10、Lesson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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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被推开，一阵风灌入房间里。
“野田妹。”千秋真一右手撑着门，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样子。看来是追过来找她的。
“哦，学长。”野田妹默默收拾着东西。她才发现刚搬过来就已经到处都是自己的东西散落在千秋家的各个角落。
一些小玩具，小玩偶都在角落里还真不容易找出来。野田妹堵着气将东西一个个放进行李包里。一个都不能落下，将来再也不想见到他。
千秋真一不解了，到底谁才应该生气。难道他想陪着她一起经历这些风雨还是错了？他站在门口都不知道该进来还是出去。但，这好像是自己的家啊，可是这怨气让他真的不敢接近了。
他静静看着野田妹发神经，然后将门关上。
“野田妹，你怎么了？”千秋真一很无辜。
“怎么了？学长真的挺适合问这个问题。反正都是野田妹的问题，都是野田妹怎么了，学长呢？这样就够了。真的。”野田妹说了一堆，但是千秋听懂的没多少。
“什么够了？”千秋生气地冲上去抓住野田妹正在整理东西的手，“你说清楚点。”
“够了就是够了。已经这样了。我好累。”野田妹嘟囔着，不知道是和千秋真一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她低着头，歪着脑袋，任千秋真一抓着她，她也不反抗。消极抵抗也是抵抗的一种。
“明明是你不愿意和我走在一起，怎么变成你累了呢？”千秋真一才是委屈，但是野田妹似乎不理解他的委屈。
“野田妹不是不愿意和你走在一起，是觉得没有必要走在一起。”野田妹抬起头，双眼里都是愤怒和不满。
千秋真一被这眼神刺激到了，“没有必要走在一起？那你和亨利坐在一起就很有必要了？你心里想着他，你何必还要再来找我？什么搬到一起，你是想和他近水楼台吧！”
“近水楼台？你这个混蛋！傻瓜！”野田妹根本不知道亨利君会和千秋真一住同一幢楼，这简直是无理取闹加上狗血喷人，她满眼眼泪地喊道，“你放开我！”
她生气地踩了千秋一脚，但是千秋就是没有放开她。野田妹气极了，对着千秋真一的胳膊就咬了下去。这一口咬得太狠，千秋真一放开手吼着：“你能不能淑女点，有点女人的样子，动不动就是踢人咬人！”
“我是不像女人啦，你去找个像女人样的好不好。你去找孙蕊啊，去找前田美奈子，还有好多好多美女淑女等在你身后求你去喜欢她们呢。你不要找我好不好。我真的很累了。我不是你弃之可惜的玩物！”野田妹哭着大喊，手里的东西早就摔了一地。
千秋真一愣住了，怎么会这样的。
野田妹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蹲在地上收拾那些人偶。他怎么会懂呢，他一直高高在上根本就不懂。他享受了那么多鲜花和掌声，怎么知道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多么痛苦。
“有话好好说，我是说得有些过分了，请你原谅我。”千秋真一看到野田妹这样子，又于心不忍了。他也蹲下来帮野田妹捡东西，可是野田妹将玩偶从他手里硬抢下来。
“你不要走。”千秋真一近乎哀求，他感觉到野田妹不是开玩笑的。野田妹从来不拿感情开玩笑，她说要走的时候，她总是真的就走了。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野田妹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语气恨不得把千秋真一撕了。
“你说要搬来，不是让你搬来了？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千秋真一握住野田妹的手，野田妹幽幽抬起头看着真一，然后垂下眼一言不发。
“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会同意的，好不好？”千秋真一的软话可是很难听到的，野田妹仍然不说话，就是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
喂……这可有点难办了。千秋真一束手无策，哄女孩子不是他的强项。从前只要对她好一点，她就会乖乖好起来。如今他也不确定还能不能挽回她的心意。重点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好吧，不该提起亨利君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说：“我不该误会你和亨利的事情，是我小心眼。野田妹，你不要哭好不好。”
其实千秋吃醋了，野田妹也是有点小兴奋的。可是她不能接受被误解，她对真一的心意不允许他这样质疑。
千秋真一情急之下，直接将野田妹扑倒在地，从上方俯看着她，“你说话吧，求你了。”
野田妹侧着身躺在地板上，就是不肯看着真一。她和千秋真一就是死心眼遇上了小心眼，这是很难沟通的一对人。
“野田妹，我们结婚吧。”千秋真一憋了好久的话，他终于说了出来。他是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可是在摩天轮上野田妹说那样太俗气。于是他想做浪漫烛光晚餐，可是野田妹带回来亨利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出口，他只好挑在这个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说。
野田妹慢慢转过头看着一脸焦急的千秋真一，她是在做梦吗？好像梦里学长的求婚比这样更浪漫一些吧。可是终于等到他的这句话，为什么不高兴，为什么还是很难过。
她蜷着身子，在地板上毫无形象的大哭了起来。不是这样的，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怎么了？”千秋慌了，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曾经她不是很想要结婚的吗？如今他想要结婚，为什么她会这样呢。
“为什么……从前……你不说？为什么……现在才说？”野田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从前？”千秋想起来曾经有一次野田妹对他求婚。可那是她开玩笑的吧？他到现在也一直认为那一定是玩笑话。
“一定是我不够优秀对不对？如果换了一个可以与你比肩的人，你一定一早就答应了。”野田妹还是边哭边抽泣，千秋很费力才明白她说什么。
“你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千秋将野田妹从地上拉起来，紧紧抱住她。
可野田妹只是因为哭得累了才没有推开他。
“学长的怀抱好温暖，学长的肩膀很舒服，可是野田妹累了。”就算再怎么逼迫自己，就是不可能与千秋真一同样好。
“喂，你说什么呢，什么累了，你不要这样。”千秋真一摇了摇她的肩膀，可是野田妹只是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
“就是，学长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世界上好多事，不是努力就一定能实现的。不是希望，就可以达成期待的。”野田妹有气无力地说。
“你不是已经很优秀了？你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对不对？”千秋真一还是像往常一样鼓励野田妹，“你的首次演出那么完美，我们还可以同台演出呢，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我不要。”野田妹突然意志坚决。
“什么？”千秋真一推开野田妹，认真看着她。
“我不要和学长同台演出。我不要。”野田妹看着真一，一字一顿地说道。
千秋真一试了试野田妹的额头，“没有发烧，说什么胡话？”
“真的，这是野田妹的心里话。”野田妹再也不想把千秋真一当做目标了，这样的话，永远不可能成为情人。
“你还在生气，你冷静点考虑下。”千秋真一还希望野田妹答应他的求婚，“我们可以结婚，然后等你毕业我们就举办婚礼，这样很好不是吗？”
“很好。那是学长的很好。野田妹还有自己的生活。”野田妹不再抽泣，但是眼泪不断往外涌。想到要分开，她的心是撕心裂肺地疼，可是在一起她会更难过。她不能再这样没了自我。这是此刻她唯一的愿望。
“不是的，我们可以有我们的生活。”千秋真一急忙表露自己的心意。可是野田妹就皱着眉，并没有被打动。
“学长是很好的人，学长没有不好，是野田妹不够好。整天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也许以后就会好了。等野田妹成为更好的人，才能与学长在一起。”野田妹认真地说。
这样的对话已经反复出现了好多次，这一次野田妹是真的下定决心，不要再回头。那些过去才是她的包袱。让她没有办法看清楚自己未来的路，那些纠缠才是她内心的弱点。她不想成为那谁谁的女朋友，她就是她，她是野田妹。
她看着千秋真一困惑和痛苦的表情，她能感觉到相同的痛苦。学长，你所有的情绪，我都愿意感同身受，但这一次，原谅我自私了。
野田妹看了看千秋真一，然后起身去收拾东西。千秋真一没有拦住她，这时候他知道一切都于事无补。那么坚定的眼神，他第一次见到。每一次他看到的都是野田妹的痛苦，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些痛苦是因他而起。
他曾经按耐不住要让野田妹去登台演出的冲动，如今仍然强烈。可是他明白，他终究不能为她做决定。
那是她的生活，她有权利做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Lesson 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