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赫]平淡爱情。》陌上清颜

10、距离产生美？

　　>>>10．距离产生美？
　　一月末的时候，李赫宰说要回家乡过年。
　　李东海去机场送他，临过安检之前，李赫宰递了张便笺给李东海，“要常联系哦。”
　　李东海接过便笺来看，那上面写了两串数字，一个是手机号一个是□□号，旁边还画了一个简单的笑脸，和当初贴在他家防盗门上的那个笑脸一样。那日的情景回想起来，清晰得就如同发生在昨日。
　　李东海笑弯了眉眼，“好。”

　　【东海，回家好无聊啊，没人陪我玩出门有人跟着还不能睡太晚……】
　　【……你家这是旧社会没有人身自由啊？】
　　【差不多，反正规矩特别多，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
　　【那包不包办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
　　【还真说不准。】
　　【要不哪天我上你家去提个亲？你爸妈会有什么反应？】
　　【……双双浸猪笼。】
　　【噗哈哈……】李东海捂着肚子瞬间笑得没有了形象。

　　【东海东海，你猜我今天干什么了？】
　　【……我上哪猜去？】
　　【好吧，告诉你，我今天去宠物市场买了只小狗。】
　　【小狗？】眼睛都变亮了。
　　【是啊是啊，超可爱的，还会卖萌。】
　　【什么品种的？叫什么名字？】
　　【博美啊，我给它起名字叫东海。】
　　【……】
　　李赫宰关了电脑，冲着角落里一招手，“东海，过来！”
　　原本趴在自己窝里睡觉的小家伙“吧嗒吧嗒”地跑过来，扑进李赫宰的怀里就开始撒欢。
　　李赫宰笑得只见牙不见眼。

　　【东海，我们这里今天又下雪了，真想带你也来看看。再次想起清颜，心里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我的东海真是治愈啊！（别误会，我说的是我家的小博美~）】
　　【东海！我今天被我妈抓去当苦力了，可怜的旧社会奴隶没有人权，陪我妈整整逛了一下午，我快要累死了，结果我妈跟没事一样！女人太可怕了！】
　　【东海，过年一点儿都不好玩儿，我爸我妈天天各种应酬，已经好几天没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了，每次都这样，还不如不要叫我回来。】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和你一起过年会是什么样子呢，东海。】
　　【东海，我好像……想你了呢。】

　　过年之前，李东海的部门接到了新的项目，于是立即投入到不分日夜不拿自己当人使唤的生活当中去了。
　　和李赫宰的联系基本就中断了，□□根本不上，偶尔李赫宰打李东海的手机，提示不是正在通话中就是无法接通。
　　李赫宰并不知道，这一边李东海每天忙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夕；李东海也不知道，那一边李赫宰每天看着□□上李东海灰色的头像怅然若失。
　　放假的前一天，项目总算是赶完了，加上第二天就是除夕，便有人提议整个部门去聚一聚。
　　一群人一直闹到凌晨三点半。李东海喝了不少，回到家洗个澡反而越发有精神了。
　　借着酒劲拨通了李赫宰的手机，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喂，东海……”有些朦胧的声音，显然是刚被吵醒。
　　“赫宰啊……”李东海站在阳台上看着夜幕下漆黑的江水。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呢。”翻个身，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嗓音软软的。
　　“嗯，部门聚会……刚回来……”转身，倚着护栏。
　　“……哦，有事吗？”在黑暗中抿了抿唇，李赫宰似乎有几分期待。
　　“那个……”李东海顿了顿，深呼吸，“赫宰啊，新年快乐。”……还有，我想你了。
　　李赫宰轻轻地笑了，“新年快乐，东海。”……我也是。
　　这样就足够了。

　　第二天，李东海一觉睡到下午，如果不是李晟敏的狂轰滥炸，他估摸着他能直接睡到大年初一去。
　　“李晟敏，我真的忍你很久了……”对着手机咬牙切齿。
　　“那就再忍一回呗。”李晟敏嬉皮笑脸地，“晚上出来啊，别忘了。”
　　“……昨天不是刚聚过么。”望天。
　　“昨天那是部门聚会，今天这是过年，能一样么？你吃饭就吃一顿么？吃了这顿以后就不吃了？”振振有词。
　　“……”歪理。
　　“哦~~~我明白了，你要陪你的小情人是吧？”电话那头李晟敏嘿嘿嘿嘿笑得一脸八卦，“那个什么，我不介意你带着他一起来。”
　　“……”李东海决定无视他，“还是老地方吧？晚上我自己。”
　　然后不等李晟敏有个反应，迅速而坚决地按下了挂机键。
　　“除夕夜要在一起守岁”是李东海和李晟敏他们上大学时候的约定，原本十几个人，后来大家毕业了各奔东西，留在本市的又各自有各自的人生，渐渐地，就只剩下李东海和李晟敏两个人还守着这个约定了。
　　李晟敏总说物是人非什么的，可是李东海不喜欢这样的字眼，总觉得太过沉重。
　　到了地方，点了酒菜，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将近午夜的时候，外面的鞭炮声骤然密集起来，李东海和李晟敏跑出去看。刚出了饭店，李东海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李东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喂，赫宰啊！”
　　“李东海，新年快乐。”李赫宰的声音淡淡的。他缩在真皮沙发里，怀里抱着那只名叫“东海”的博美犬，听着听筒里传出的熟悉嗓音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似乎恢复了过来。
　　“啊？什么？我这边很吵，你等一下。”李东海说话都是用吼的，过了一会儿，周围才安静下来，“好了，刚才你说什么了？”
　　“我说，新年快乐，李东海。”李赫宰笑着重复一遍。
　　“不是都说过了么？”
　　“那不一样，昨天是提前祝贺，今天才是正式的。”
　　“好吧，你也新年快乐，李赫宰。”
　　“呵呵呵……”李赫宰抱着听筒笑，忽然想起来什么，“你现在在哪？这么安静，不会是在卫生间里吧？”
　　“就是啊。”李东海扶着洗手台，“怎么了？”
　　“没什么，你在家？”
　　“没呢，和李晟敏在外面。”
　　“……除夕不和家里人一起过么？”
　　“哦，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父母在国外，明天一早的飞机，飞过去再拜年。”李东海笑，“你呢？现在在哪里？”
　　“我在客厅里。”
　　“旧社会人民不用过年啊？一点声音都没有。”李东海挑眉。
　　“我家里没人，每天过年都是这样，早就习惯了……”李赫宰挑了挑唇，苦笑。
　　“……”李东海怔住了，半晌，他轻轻地开了口，嗓音温柔而坚定，“赫宰，还有我呢。”
　　“嗯。”努力压抑住想流泪的念头，李赫宰微笑着点头。

　　如果可以，我很想陪着你。
　　陪你一起哭一起笑，陪你走遍所有你想去的地方，陪你看尽花开花落，陪你体会岁月变迁。
　　如果可以，我想融入你的生命。
　　抹去你过往岁月中所有的不快乐，让你以后的日子里只有欢笑，再没有忧伤和寂寞。
　　可是如果……并没有如果，如果的事我们谁也说不清楚。
　　所以这样就好，还能够陪着你守着你看着你，接你的电话听你的声音见到你的人，就好。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