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老师和学生（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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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你说……技术开发局的另一个副局长……是、是谁来着？」觉得难以置信的木之宫不确定地再问阿近。「我没听错吗？你刚才是说了……涅茧利吗？」
「啥？嗯，涅副局长是叫涅茧利。」阿近愕然，心道木之宫如此大反应莫非是以前曾听过涅的姓名和事迹，所以才觉得恐惧？不过也不能怪她，正常人只听外界流言也会认为涅很疯狂可怕。
「呀！阿篱，你怎么突然揍人？很痛呢！」浦原蹲在地上抱头埋怨，只因木之宫倏地赏他一拳，根本来不及挡。
「会痛的话，即是我没有在做梦吧？」木之宫直盯着涅，涅虽然好定力但却没有好脾气，就在他欲发怒的一刻，木之宫走到他的跟前递上一枝笔和一本笔记本，恭敬地躬身：「请您……给我签个名吧！」
「啥？！」
「那啥？！」
「那个啥？！」
「这什么跟什么？！」
「阿近，我……没听错吗？木之宫副局长让涅副局长……给她签名？」惊吓的绿川远空掏挖着耳朵。
「看来即使是看似最接近正常人的木之宫副局长……都不一定是最正常……」阿近看着和自己想象的完全相反的情景，完全无语。
「我好像见到不得了的画面，是因为其实我仍然在睡觉吗？」还在半睡状态中的斋藤健太郎迷迷糊糊地自言，换了一个姿势后再度入睡。
「靠！浦原喜助，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把所有疯子变态都带来十二番队？简直就是疯子集中地！受不住了！」抗雷能力最低的日世里受够了，她决定要去五番队找平子真子虐待一番发泄一下自己的负面情绪，顺道转换心情。
早说了会很雷人，该死的阿近怎么不识趣地让他们见面了？阿篱，你明明都没有在我面前露过这种女儿家的表情，怎么却在涅面前害羞了！人家不依！这种太不公平了！浦原委屈地在心中指控着木之宫。（水：其实在第二章就出现过，你怎么没看见吗？大叔，你就装吧装吧，明明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和吃醋才一直阻止二人见面。）
「你……这本笔记……看字迹是我写的，你从哪里得来？」最淡定的竟然是当事人涅茧利，接过笔记本和笔，他认出了自己的字迹。
「其实我之前一直在真央担任图书馆管理员，大约在四十年前的一次大扫除中，我在那埋被学生遗下又没有被认领的物品中，发现了这本笔记。我……一直都很崇拜涅前辈，所以知道前辈在做速记时会用的一些特别缩写。我恰好在笔记封面看到这些缩写，翻阅后才发现原来是前辈的笔记！」这本笔记一直被木之宫珍而重之地保管，甚至每天都会翻读。
木之宫没有停止说话的意欲，依然滔滔不绝：「我每次看你的笔记时都有种茅塞顿开、豁然开朗、获益良多的感觉！你所做的药理研究真是很出色很厉害！都是因为涅前辈，我才会觉得原来药剂研究也很有趣味很有意义！前辈真是一位很值得尊敬的人物！您简直就是在尸魂界中所有科学家中的伟人，根本就是我们的典范！」
「这些是你写的注解和想法？」听完木之宫的言论，涅的好心情指数难得地上升了，原来自己是这么伟大的人物呢！这个……木之宫篱的眼光真不错。（水：涅你难得会记住了第一次见面的人的姓名……）
「是，不过……在涅前辈面前，这些构想应该会显得班门弄斧吧？」一向冷静的木之宫现在很无措。
「不会，我觉得挺有意思。」怏速地把整本笔记重新看一次，涅便将已签了名的笔记还给木之宫。
「真、真的？那这本笔记……」能被自己的偶像称赞，木之宫受宠若惊，也不知该不该接回那原本属于涅的笔记。
「既然被你捡了就是你的，何况那些注解和研究方向都是你想的，自然应该由你来验证，难不成你要我帮你做？」涅如是说。
「是！那、那请、请问我以后可以跟随在您身边，向您学习和请教吗？」低头请求的木之宫悄悄地看向涅，却发现对方已经转身回到实验桌前工作，似乎没有理会她，令她难免有些沮丧。
「还愣在这里磨磨蹭蹭？快去取六号滴管，然后过来帮忙。」涅不耐地责备着，却有让木之宫做其助手的暗示之意。
「是！我立即来！」能在偶像身边工作实在太好了！连涅茧利都能请来当副局长，喜助真棒！也是只有这个时候，木之宫才想起浦原。
「那个……浦原队长，木之宫副局长刚才说的……是千真万确的真话吗？她真的不是在说反话、客套话之类？」阿近看着相处得异常融洽的木之宫和涅，他仍然觉得很难接受。
「别人我可不敢说，但阿篱的话就肯定是真话。根据我对她的了解，我可以保证她的确在说真话。因为反话和客套话这种高级的语言艺术，阿篱可不懂呢！」向矢胴丸了解过木之宫这五十四年的变化，浦原基本确定在说话技巧方面她绝对是和以前一样糟糕。
所以……阿涅，我早说了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在我死了后会有人跟你抢局长之位，因为像阿篱这样崇拜你的人……如果她知道我们间的约定，大概会立即威逼利诱我退位让贤吧？
「队长，我突然发现副队长也说得不无道理……其实技术开发局真的没几个正常人……」阿近感叹。（水：阿近童鞋，其实我都很想问你为什么会从110年前的可爱正太进化成之后的非人类青年？）
「喜助，你在干什么？」经历了白天的各种混乱和兴奋的木之宫累透了，本来已经入睡的她在半夜却被些嘶瑟杂声吵醒。顺着声音找罪魁祸首，却发现竟是自她实验室的旁边、专属浦原喜助用的实验室内传出。
「阿篱？半夜三更你怎么不回去队舍休息？通宵做实验对皮肤可不好呢！」浦原被突然而至的木之宫吓了一跳，不着痕迹地把一份报告放回抽屉中。
「你在说什么？明明早上还夸着我的实验室是由你亲自布置的，这么快就忘了我的睡房就在实验室内吗？我本来就睡下，是你窸窸窣窣不知弄什么才把我吵醒。」木之宫反唇相讥。
「原来如此……抱歉，我、我在……调查这种虚。因为是没见过的品种，所以想尽快完成研究，忘形得不知时候。」浦原随手指了一只前几天他从流魂街抓回来的虚。
「是这样吗？喜助，你……真的没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研究吗？」木之宫总觉得浦原的态度有点奇怪：「就像是莉莎也经常让我帮她制一种能扫描一下便可测量出女性xx大小的仪器。如果真的话，你不需要尴尬，她说男人免不了有这种嗜好。我对这方面也有些研究，可以帮得上忙。」
「真是……没有！这怎可能！我又不是像矢胴丸般的猥琐变态！我真是在调查这种虚，你要来看看吗？」浦原觉得应该要让木之宫和矢胴丸那种色胚损友保持距离，否则木之宫绝对会被带坏！
「这虚……灵压很弱，还有它尾部的小刀……是怎么一回事？」木之宫看向这种与平日所见不大相同的虚，不解问道。
「根据我的分析，这虚是靠寄生在魂魄中生存的，当该魂魄衰弱之后，便会再占据于另一个灵魂之上。但是，比较罕见的是这犹如镰刀的触手，是它寄生时用来夺取别人魂魄的意识并据为己用。」浦原解释道。
「换句话来说，就是会剥夺对方的记忆吗？」
「嗯，不过这虚的实力太低了，只能依附在灵力较少的灵体之上，而且消去记忆的时间只是很短。」
「那这种变异品种对尸魂界影响应该不会太大。」木之宫接话，浦原同意地点点头，在纪录册上写下结论，对于这种虚的研究算是结束了。
「再说，一切的记忆都是连系着。即使身体上忘记了，但只要在灵魂连系过一次的羁绊是绝对不会轻易遗忘和被剥夺。」浦原认真地说。
「遗忘记忆吗……如果是我的话，只要有无论如何都想记住的事，就一定可以记住。」木之宫肯定地表示。
「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的记忆，你怎能说得如此肯定？」浦原摇头不用意木之宫的意见。
「话虽如此，但我的斩魄刀的卍解能力恰好和记忆这方面有些关系。」虽然自己还未完全领悟出卍解，但大概能力已明白一二。
「卍解？你说真的？」浦原可真没想到在真央的悠闲生活没让木之宫荒废实力，反而还一直在提升着。
「嗯，其实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让我碰到边缘，不过他似乎不太愿意实体化。」木之宫平淡地答道。
「阿篱，你真不够朋友！让十二番队白白流失了一个人才！」早知她快要练成卍解，浦原死也会给她一个席官位置而不像现在只挂名为普通队员。
可惜说什么也太迟了，纵使他是队长，也不能如此任性地频繁地改动席官排名。要改也只可待下次的席位挑战赛，不过以木之宫性格又怎会愿意参加。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与其纠结在这种事情，倒不如把时间花在研究上。」木之宫重视的从来不是实力，一般死神一辈子都未必有机会碰到、光是听听也会狂喜若舞的卍解竟然被她说成重要性远不及研究。
「真是……败给你了。对了，你说你的斩魄刀不愿意实体化吗？我之前……等等让我找找看……」好一会儿，浦原才从他一堆杂物中挖出一个白色近似人型的器具，得意洋洋：「这是我之前为了练成卍解所制的转神体，能够强制将斩魄刀实体化，怎样？厉害不？」
「看起来很有趣，可以借给我研究吗？」对卍解没兴趣却不代表对这个能将斩魄刀实体化的器具没兴趣，木之宫几乎想立时把这转神体就地拆件。
「这不太好……虽然能将斩魄刀强行实体化，让死神在三天之内练成卍解，但危险性也相对地高，一旦失败了，很大机会会失去所有灵力。」这便是转神体的缺陷，当时的浦原也很想解决这唯一缺陷，可惜迫切地需要完成卍解的他没有足够时间完成修正。
「没关系，我只是对它的结构有兴趣，我不会用它来练卍解。关于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那好吧，我明白了。」别人让浦原放一百个心他都不会轻易相信，但既然许下诺言的是木之宫，那他确实可以放心。
「不过我短期内都不会有时间，你不介意我可能要很久后才还给你吗？」虽然很快尽快对转神体进行研究，但刚拜了涅茧利为师的木之宫在近期都应该不会有做药理以外研究的时间。
「你随意吧，反正使用这家伙的风险太大了，我也没打算让其他人试。」浦原满不在乎地说。
「那……」为什么你要如此着急冒这么大风险练成卍解？甚至连让你修正缺陷的时间也没有？木之宫从他话中想到另一个疑问，想问却又开不了口。
「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说看不出你对虚的认识和研究如此深入和着迷，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会比较喜欢灵具开发，就像这转神体。」木之宫还是没有问，不知不觉，其实她心中已累积了很多疑惑而她仍未曾察觉。
「事实上比起灵具开发我更喜欢研究虚，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对灵魂的着迷才对，无分是虚还是死神。所谓术业有专攻，即使是科学家也有不同擅长的领域呢！」浦原说这番话时，语气异常认真，认真得总让木之宫很不安。
「嗯，这也是……」木之宫试图按下这种莫名的不安感。
「倒是阿篱，我也没想到你会如此冲动地向涅拜师学习药理，真被你吓一跳。不过灵具开发讲求创意，不时转换研究范畴寻找灵感也没坏处。」浦原抬头看了看时间，又道：「原来不知不觉谈了这么久，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那……你还要继续工作吗？」木之宫看出浦原还未有离开之意。
「我想再研究一会，你也明白灵感一闪即逝的感觉吧？趁未忘记我要尽快把想法纪录下来。晚安，阿篱，这次我会很小心不再吵醒你。」浦原半开玩笑地与木之宫道别。
「晚安，喜助。」
「抱歉，阿篱……我骗了你……这应该算是见不得光的研究吧？」目送木之宫的离开，浦原返回书桌前，从抽屉拿出那份刚才被他匆匆藏起来的报告。报告封面上写着：《论死神的极限和如何突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老师和学生（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