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求力之途》释宇

3、003

　　“他日春燕归来
　　身何在……”
　　丝竹绕耳，锦瑟合鸣。
　　周牧闭目驻足在留芳楼前，再次睁开双眸，眼中已再无波涛汹涌。
　　但张嘴却喷出一口血来。
　　耗时一年只久，这心境的问题，今日总算解决。
　　一些本以往需要忘记的陈年旧事，终于能够做到无从忘起；一些昔年耿耿于怀的执念，亦不知随风飘落到那里。
　　说不上是该喜，还是该悲。
　　如果什么都可以忘记，那么曾经的刻骨存在，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并不是真的存在。
　　周牧有些迷茫，但交之前不知所以的糊涂，却是号上很多。
　　变强，不断变强吧，即便是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动机。
　　那就单纯以变强为目的就好了。
　　这样也好！就这样就好！
　　=============西夏皇宫悬崖密室内==============
　　李秋水吐血倒地。
　　“我来找前辈您，不是为了给前辈控制的。是因为，我学了前辈昔年留在无量洞里的武学，一直心存亏欠。又恰知无崖子前辈的所在，便想与您做个交易。”
　　李秋水闻言，终于放弃对周牧放射死亡射线，急不可耐打断他的啰嗦“你快告诉我师兄在那，我们间所有恩怨便一笔勾销。”
　　周牧貌似纯良的笑笑“擂鼓山，活死人！”
　　=============天山缥缈峰闭关密室==============
　　周牧面现憔悴，额头布满冷汗，双目紧闭，周身罡气四溢外放，形成一层无形的防御屏蔽。
　　天山童姥口吐鲜血倒在一边，面容扭曲的看了眼入定的周牧，扬声大笑不止。
　　中了生死符，死不如死！
　　半晌，周牧周身的气息慢慢平静下来，在睁开双目时一片平静，已经没有之前的苦痛之色。
　　天山童姥简直是目瞪口呆。
　　“你竟然能压制住生死符。”
　　“我只是用自身真气将冰符包裹住，说不上压制，北冥神功有容乃大！”
　　周牧惨白的面孔上扯出一丝笑容，大大的猫瞳洋溢着调皮的光辉。
　　“你自便吧，老婆子不是你对手，自是保不住本派秘籍。”
　　天山童姥打量他半晌，突然一声长叹，语气说不出的萧索。
　　周牧仿若不知到什么是客气般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微微沉思才片刻后，又老生常谈“我知无崖子前辈的栖身之所，想以此和童姥做笔交易，不知童姥意下如何。”
　　天山童姥闻言惊愕了，回过神后，想都不想便道“你只管提。”
　　周牧咧里嘴，扯出一个狡黠的微笑，语气平静却坚定“我要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所有掌门的全部内息。”
　　天山童姥怔了怔，随即仰天大笑，双目圆睁大声道了句“好。”
　　“擂鼓山，活死人。聪辩无涯，栖身所在。”
　　天山童姥顾不得其他，随便交代了几句，便将其丢在密室，风风火火的下山了。
　　又三个月，天山飘渺峰“大赦天下”，被关三个月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各主终于得见天日，得以下山。
　　只是下山众人却少见欢颜，至多也只能算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生死符已去，今后再无需忍受跗骨之俎；忧的却是一身几十年内力尽失，并皆集于一人之身。
　　这江湖怕是进入多事之秋。
　　周牧伫立于天山之巅滴水不进，以三日之久。
　　三日间，他一会儿一身杀意冲天，一会儿整个人又仿若突然消失于世间。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将几千年的内息全部集于自身，我是该夸你天资卓绝好，还是笑你不自量力。”
　　天山童姥从山下归来之后，将自己关在密室里半月有余，在出关时，整个人变的迟暮很多。
　　周牧闻声转回身，天山童姥被他目光中不经意泄露出的某种力量所及，一口鲜血仰天喷了出去。
　　周牧慢慢转回身，沉闷半晌，低低道了声“抱歉！”
　　天山童姥烦躁的挥挥手“是我技不如人，与你无关。”
　　“您寻我何事？”
　　两人沉闷半晌，终是周牧率先打破僵局。
　　“师兄说既然你有成人之美，不妨一并了却了他心中所愿，以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为酬，全你不欠逍遥派人情所愿。”
　　周牧沉默半晌，淡笑了声好，抬抬腿，一身青身影消失在茫茫白皑之中。
　　====================少林寺藏经阁====================
　　周牧驻足在藏经阁楼前，暗处的萧远山与慕容博目光凝重的戒备的望着他。
　　“菩提明镜，有尘无尘，我证佛陀。”
　　无名老僧拖着拖把口诵佛偈，缓缓走出阁楼，迎上现身多时的周牧。
　　周牧双掌合十，向老僧施一礼，回道“仙道魔道，本是同道，我即使我。”
　　“世人皆知北乔峰南慕容，今日一见，老衲始知，原来青衣还远在其上。”
　　“大师谬赞了，周牧今日仓促登门，确有一事相询，还望大师不吝相告。”
　　无名老僧低头微微沉思，才复又开口“施主请言。”
　　周牧目光灼灼的盯着无名老僧面容“在下想代逍遥派无崖子前辈问前辈一句，逍遥第四老今何在！”
　　老僧沉默许久，才淡淡开口“施主请回吧。”
　　周牧双目圆睁，一该周身儒雅气息，刹那杀伐之势冲天而起，嘴角扯出一个嗜血的弧度，颇有几分狂妄道“大师乃看破生死的得道高人，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亦或许以勘破红尘，可以不在意少林藏经阁被毁，亦可以不在意一干僧人被屠戮，难道还做得到不在意全江湖武人因大师一人被在下泄愤杀尽吗？”
　　他说着，一身杀意毫不掩饰恣意放开，刹那乌云蔽日、房倒屋塌。
　　少室山方圆十里一干生灵，无不倒地呕血。
　　无名老僧首当其冲，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低头沉默半晌，终一声长叹“‘故人已去君未到，心中无怨不需悔。’你将这两句告诉无崖子，他便可明白一切，阿弥陀佛。”
　　周牧如愿以偿出的少林寺，却在少林门前捡到了花蝴蝶，口吐鲜血。
　　微微怔了怔，终是一声长叹，将人拾起。
　　一只仿54简易版枪支从花蝴蝶怀中掉落在地上。
　　镀金的手柄，周身嵌满细小宝石，阳光下，晶莹炫目。
　　“我把你的那边暗器弄丢了，就有按照记忆中的影像打造了一把，虽然不如那把别致，但是威力更大，我用它射过很多人……好吧，我真的尽最大努力了，你就不要在生我气了。”
　　花蝴蝶不知何时醒来，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向周牧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像一只做错的事的小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