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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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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洁白的帘子遮住了我的眼睛,我透过帘子,看着外面模糊不清的人影,依稀看得出他们金黄色的头发,或者是棕色的头发,他们模糊不清的外国语在我的耳朵充斥,我心里烦躁的像沸腾的水,身体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的感官在这里是这么的清晰,使我感觉不到这里是梦境。
从那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我忐忑不安地从床上下来,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从那扇大大的镜子中可以看见我自己可怕的模样:棕色的长发一直长到腰部,我从来没有留过那么长的头发,脸是不可描述的惨白,眼睛则是灰色的,粗略估计一下身高大概是一米四吧,我也从来没有长得那么矮,身材瘦小,真的非常非常瘦,捏捏估计也没有多少肉,我别开眼睛,没错,我已经不再是我自己了,在上个月来的三天后,我本来以为这是节目组发的恶作剧,但是我的外貌,没错,我的外貌已经完全改变了。
你可以忍受吗?一个本来是身高一米六,黑色短发和黑色眼睛的,稍微有些胖胖的13岁少女就在上个月一夜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变成一个又瘦又小的白种人?这的确是令人难以置信,连科学都无法解释这样的现象。这是穿越,我认命了,然而,这种穿越和小说里面描写的穿越完全不一样,首先就是语言不通,我醒来后站着的地方的人们说的语言我根本一窍不通,这绝对不是英语,绝对不是!
在一个月前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要躺在床上不停地试着穿越回去,但是总是以失败告终,甚至哭了好久好久,因为我根本不想成为一个穿越者。我很爱我的妈妈,我不知道那个世界的我是怎么样的,妈妈又是怎么样的,自从和老爸离婚以来妈妈的脸明显瘦了可是又为了我不停地工作,然而现在我却在另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也不知道老妈怎么样了,毕竟在那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一个月,是可以让人情绪冷静的一个月。没有办法,尽然语言不通,而且又无法穿越回去,看来也就只能先暂时呆在这里了,虽然这一个月我也吃了点他们送来的东西,但是还是因为没什么食欲也不大吃大喝,还有几个和我长得差不多的棕发灰眼的男性,大概是来给我看病的吧,每次开了好多药给我吃不过我都偷偷把它倒掉了。
无论如何,总得先学好这里的语言,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这个时候,我的后面传出一声惊呼,一个高大的妇女跑到我眼前,紧紧地搂着我,眼睛不停地流着眼泪还在嚷着我听不懂的话,这个时候,几个妇女也匆匆忙忙赶了进来,大声地说些我听不懂的话,脸上也满是泪水,几个和我差不多的小孩瞅着我,也一样哭着抱着我,好吧,这真是催人泪下的场景,但是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管了,总而言之还是任由他们抱着吧。一个微胖的男人跑了进来,说实话,他的模样也真是叫我恶心的,我可以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我,他看见我以后,先是瞥了瞥,说了几句敷衍的话以后,恩,虽然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我觉得他的语气真的很敷衍,然后象征性的抱抱,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等她们冷静下来以后,我开口问道:“呃……那个,我说,你们啊……”
尽管开口了,但我依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过,我想她们也听不懂了吧。
当她们听到我说的话以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交谈起来,一个妇女匆匆忙忙地走进里屋,我看着她们奇怪的举动,继续说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们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事实上这是徒劳的,因为她们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几双眼睛迷茫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试着用英语说:“Who are you ?”呃,这里是哪里用英文应该怎么说啊,总之先自我介绍一下,看他们懂不懂英语,“My name is Xieqing Liang,I from China.”
这回终于有点反应了,她们又开始小声交谈起来,这个时候,那个刚刚出去的女人回来了,手里还拿了点东西,看到那个东西以后,我郁闷了。
她拿着一本书(大概是圣经吧),几个十字架,还有很多说不上名字来的避邪工具(看上去吧),难道她以为我是被邪灵附身了?没错,大概是因为她们听见了我说的话有点不一样了所以才……唉~
就在我郁闷的时候,一个妇女说话了,她的话让我一下子提起了精神,“What?China”
看来这个妇女多少学了点英语,我该解释一下,不过怎么解释我身上发生的穿越现象呢,我无奈的编了个谎话:“I am from the chinese god.”
那个妇女大吃一惊,随即又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和那几个妇女解释,接着这几个妇女立刻跪倒在地上对我做了几个敬神的举动,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那几个孩子也很吃惊的跪倒在地上,恩,刚刚似乎忽略了几个孩子的存在了,但是现在这个场面该怎么办?我又对他们做了一个平身的手势,她们都一起站了起来。彼此的举动都有些惊慌失措。
我应该和他们说我是来找你们国家的神的,但是我又不会你们的语言,所以希望你们教我语言,可问题是……在以前的国家我是个初中生,怎么会翻译句子,于是我用动作不停地表示:我用手作了个指天的手势,然后又作了个说话的动作,再用手臂作了个‘叉叉’,最后干脆就急了,手不停地乱动,但又想要保持神的高贵举动。
终于,她们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给我拿了几本圣经,然后开始一点一点教我她们的语言,她们先指指自己,念了一个奇怪的语言,又指指其他东西……总觉得我都变成一个小孩子一样。
然后,对我的启蒙教育华丽丽的展开了。
大概过了几个星期,我开始不停地练习,诚然,只学了几个星期是绝对学不会她们乱七八糟的语言的,我也渐渐了解了这个家庭,那个冷漠的男人是我的老爸,呕,那么肥胖的样子身上又脏兮兮的,而且他绝对是重男轻女,几个小孩有几个童工,还有几个是我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剩下的就不知道了,但我主要是想要了解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这似乎是一个欧洲的城市,但似乎总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笼罩着这里。
现在我的生活真的是毫无进展,早上学习晚上偷偷的哭,我总是回避着镜子,也总是回避着这几个妇女,其中有一个大概是我的母亲,有时候甚至非常厌学,因为那种语言实在是让我听着心烦,而且语言的字体更加令我心烦……那个肥胖的男人依然对我不冷不热的态度,我对她们说,千万不要把我是神的事情告诉那个男人,她们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有时候也问我几句话,但是我还是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但是早安晚安倒是明白了的。最令人可笑的事情是,她们总是在睡觉之前不停地祈祷,双手合紧又在胸前画十字,还不停地为我祈祷,我从来没有祈祷,她们也没有说什么,大概是觉得毕竟我是神,神和神之间是不应该祈祷的吧。
她们上街的时候也是眉飞色舞的样子,对待我也是,我只要偶尔做了哪个动作就受宠若惊的样子,尽管学习的时候也是,不小心触碰了我就差不多要晕倒过去,我每天的饭菜都挺好的,西方的饭菜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以前一直很想尝试一下,但是还是吃了几口就忍不住到屋子外面干呕,那几个女人也都惊慌地看着我,唉~大概是有种水土不服的感觉吧。
我实在是吃烦了这里的饭菜,而且每天的学习和对母亲的思念不停地折磨着我,有时候我甚至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我总得吃点中国的东西。
但是没有,这里的用餐饮食习惯明显不一样,每次用餐我都是看着他们的动作而用餐,显得有点笨手笨脚的。
到后来我就渐渐知道了这些妇女和童工的姓名啦。那个胖胖的鼻子高高的妇女叫斯莱达,呃……我是听他们叫的奇奇怪怪的语言大概用自己的语言翻译出来的,我的母亲叫木马……也许不是,因为毕竟是我自己按照发音来翻译过来的,还有一个较其他妇女来说有点瘦的,而且有点中规中矩的叫做芬瑞特,那几个童工的名字也是非常奇怪,又叫摆谱,又叫纳兰地,又叫哈密之类的……总而言之我是能叫他们的名字了的,因为他们也以为我是神,所以每次我叫他们名字的时候他们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但是看得出来,他们觉得我这个神真的是非常好,所以有时候也会在我面前做些不太敬神的举动,毕竟他们真正信仰的神还是西方的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