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之麒麟长生》冷漠霜寒

23、第二十三章 我好想你

　　“小哥，醒醒，我是吴邪。”他怕他现在只是个魂魄，并没有实体，所以必须得告诉对方他是谁，要不人家可能不会理他。
　　张起灵在吴邪的摇晃下皱着眉很不情愿地醒了过来，因为补血剂的作用和充分的休息，脸色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但是身体依旧很虚弱，力气小得可怜。
　　他坐在地上，转了个身，面向吴邪，看见人醒了，脸色也恢复的很好，心安了下来。他伸手去摸吴邪的脸，这种动作他只有在进入青铜门的前夜，趁着吴邪睡熟的时候做过。
　　吴邪不知道张起灵伸手想要干什么，以为是因为他是粽子，想要掐他的脖子，看着那两根奇长的手指，然后看向桌子上摆着的黑金古刀，心里咯噔一下，浑身僵硬，但依旧挣扎着想要反抗。
　　张起灵本来只是想要摸摸他的脸，确认他身体已经有了温度，他确实已经起而复生，但对方却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以为是吴邪反感他的触碰，失落的收回手，又担心他因为剧烈地动作而导致肌肉疼痛，只能出手一把将人按住，“别动。”
　　吴邪愣住了，这两个字太熟悉，在过往无数的岁月里，这两个字给他带来的只有安心，于是他真的就不动了，静静地躺在那里，歪着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张起灵，一股莫名的安全感萦绕在周身，他觉得此刻张起灵是在他身边的，他什么都可以不怕。
　　“小哥，这是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依照吴邪对于张起灵的了解，他预想到可能不会被回答。但他想着他现在都已经死了，闷油瓶也不至于继续闷下去吧，应该可以让他最后体会一下跟他奢侈地聊聊天吧。
　　在一阵沉默以后，张起灵终于开口，“这里是张家古楼的地下密室。”
　　“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
　　“嗯。”张起灵点了点头。但他没详细说，五年前他将他和胖子救了出去，但两个人已经奄奄一息，最终吴邪没有抢救回来，而胖子……
　　“胖子呢？”
　　“他很好。”
　　张起灵缓缓地站起身，低着头盯着吴邪看。
　　吴邪总觉得这样躺着跟张起灵说话有点怪怪的，再次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再次被张起灵按住，“别动。”然后将一个背包放在了他的后面，扶着他依靠着坐着。那是吴邪当年进张家楼时背的背包，
　　“小哥，我是不是已经死了。”虽然脖子和胳膊可以活动，但是其他的关节都是僵硬的状态，这跟僵尸没有什么区别。
　　这次张起灵盯着他给了他一个有解释的回答：“没有，你是死而复生。”
　　吴邪震惊的睁大眼睛，他不相信这些伪科学的东西，但是浑身的僵硬又让他不得不多想，同时面前就站着一个伪科学的存在，活了百年依旧不老的小哥，让他不得不正视张起灵说的话，张起灵从来都不说废话，他本能地相信，只是不太理解。
　　张起灵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主动开了口，“现在是2010年，五年前，你进入张家古楼死在了幻境里，这座密室是在一块陨石里挖出来的，因为特殊的成分，可以保持尸体千年不腐，以及细胞原有的活力，就像是时间停滞。”
　　吴邪以前一直觉得张起灵都是说的少做得多的人，很少说这么多的话，除非是非解释不可的，他本来应该更震惊于今天小哥竟然说了这么多字，但是他却更震惊于他的第一句，今年是2010年。他进入张家古楼的时候是2005年的元旦。
　　五年过去了，他在五年前就死了，他在这里躺了五年，然后死而复生了。
　　口中的血腥味很浓，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死了，死的时候口腔里面的有残余的血液，但似乎并非如此，他的眼神瞟到了张起灵包扎好的左手手腕。他记得当年长白山雪崩时张起灵救他是用的右手，手腕断了，可是他的右手完好无损，现在受伤渗血的是另一只左手。
　　张起灵收了收自己的手，想隐藏，却藏不住，于是解释了一句：“你的血液中含有麒麟血，我的血是可以将你救活的。”本来当年他就可以将人救醒，但当时是两个人，他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有事，只能轮番给他们喂血，最后失血过多。吴邪执念太重，最终死在了幻境之中，而胖子相对好点，也在幻境中迷失，致使神经失常。
　　（注解：张起灵的麒麟血可以解除幻境，但陷得太深需要大量麒麟血。麒麟血只能让同样拥有麒麟血的人起死复生。）
　　在医院里得知吴邪的死讯时，他是从另外一个病房蹒跚着跑出来的，因为失血过多无法再次放血救人，但是吴邪的遗体并不能保存到他恢复正常，所以他只能选择先将人藏进张家古楼的密室，然后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将其救活的其他办法，毕竟以血救命代价可以等同于以命换命。
　　“小哥，谢谢你。”吴邪咬着唇，看着虚弱的张起灵，心里愧疚。当初要闯进张家楼是为了帮助张起灵，没想到最终不但没帮上忙，还让人家来救。
　　张起灵没回应。他从桌上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递给吴邪。
　　吴邪接过来就大口大口地灌了半瓶，口中的血腥味被冲淡了，嗓子也舒服多了，声音都变得好听了，“小哥，你不是说进了青铜门要十年才能出来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对不起，我骗了你。”这是他最大的愧疚，根本就没有什么十年，他进去本来应该九死一生，很可能从此就出不来了，为了让吴邪安心，他编造了一个十年之约的借口，至少能让他开开心心的过后面的十年，说不定到了十年他就忘记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但这些他并没有跟吴邪说，他本就不善言辞，这些说了只会让吴邪更加是伤心，还不如心领神会，不解释。
　　吴邪也确实心领神会了，领会的意思跟实际张起灵的想法也差不多，他有点想发怒，但想想他却送死，最后没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生气呢，只要没事就是皆大欢喜，什么骗不骗，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只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在里面待了三个月，恢复了记忆就出来了，去找你，说你和胖子来了巴乃，我到的时候，你么已经中了机关，对不起。”他的声音很沉，带着满满的愧疚。
　　吴邪体会到了那句对不起的意思，于是道：“是我心甘情愿的，如果小哥想要知道真/相，想要一个结果，我可以给你一个真/相，我希望你可以在十年以后回来过上安稳的日子，而不是继续奔波。所以没有你的对不起，是我自己能力不足，你现在救了我，已经补偿了，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
　　听到“互不相欠”，张起灵神情一滞，突然俯身将人抱住，呼吸清浅的在吴邪耳边划过，感觉痒痒的，然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吴邪……”
　　张起灵曾经无数次地喊过他的名字，平静的、紧张的、着急的、愤怒地……但他从未听见过如此动情的语气，就像是叹息一般，却尤为动听。
　　“小哥。”吴邪不自觉得伸手将人环住，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安抚一个孩子。
　　“我好想你。”
　　想。在张起灵的童年直至少年都不曾出现的字眼，张家人都是不会想的，他在墨脱学会了想，他就像是是一块冰，吴邪是江南三月的暖阳，逐渐的将他融化，让他真正的想要得到一样东西，想要某个人可以快乐。
　　吴邪虽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但依旧回应了一下，因为他觉得此时的张起灵好像无比的脆弱，要是他不说点什么，对方就会心碎。他拍着人的后背，轻声道：“小哥，我也很想你啊。”
　　张起灵很满意这个答案，就这么抱了很久，直到吴邪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两个人才尴尬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