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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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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陈组长也是有他自己的考虑的,他要别的营的话,人数太多,肯定不能批。龚箭就不一样了,说是要一个人。参谋长会就让龚箭一个人去吗?显然不会,他会派整个红细胞一起。人数呢,不算多,又是陈善明带的,用得顺手。而且,还可以锻炼一下小组合作能力,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这个说法只针对某些人。对于另一些人来说。遭遇这种情况,堪比六月恰逢连阴雨,数九又添了瓦上霜啊。
龚箭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先除去被逼着来参加演习不说,现在又被追的满山跑。以前,他在铁拳团的时候吧,明明是大型机械化装甲部队,最后反而被特种部队逼得丢了装备满山乱窜。现在在特种部队了,还是被逼的在林子里乱钻。
少校同志满心愤愤,回头看一眼。何晨光他们正窝在一小土坡下面调整呢。宋凯飞是状态不错,一脸的兴致勃勃。也可以理解,这小子以前是飞行员。天上飞的时候多,地下跑的时候少。这一参加联合演习,简直乐疯了。
边上徐天龙,一边调整呼吸,一边一脸嫌弃的瞄他宋战友。虽然对方全无所知。
相比之下,何晨光他们就不太一样了。何晨光和王艳兵一脸的不自然。李二牛则是摆了满脸的有违天理,满心的不忍下手。这是要抓他们老团长啊,想上次,他是背着他们团长跑了半个山头才保住了康师傅一世英名。当然,如果不是地势条件不允许,他还会坚持跑完下半个山头儿。
可现在,现在居然要亲手抓他们老团长么!啊呀呀,这也太不合适了。
龚箭这次的脑回路和李二牛对的差不多。他也觉着不合适,不过原因和“狼牙山五壮士”不同,这要是抓不着吧,参谋长不会轻易饶了他,他会死的很惨。要是抓着了,康师傅更饶不了他,教导员缩了下脖子,会死的更惨吧。
不过后事不提,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还是有着小小的欣慰,至少还没遇上什么熟人。虽然,遇上了那么几个熟坑。
少校同志微微抬脚,刚刚脚印的前半部分陷下去一小块儿。抬起手,止住小组成员前进的步伐。然后蹲下去扒拉开那几个树叶堆和散落的干草。嗯,陷阱挖的不错,没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除了没注意风力风速,掩盖物太均匀外,基本上是合格的。
不对,不对,教导员同志猛然醒悟。我不是来检查他们作业的,是来对坑演习的。“咳,那个,小组成员注意,小心陷阱。”不得不说,心里感觉很微妙啊。
挖陷阱的本事是他教的,现在却用在他身上。而且,再细细一看,挖的还不错,是欣慰好还是心酸好呢。
作为一营长正在后方带领一应跟进的陈组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产生了一点点类似幸灾乐祸的心理,啊,你也有今天。他一边躲开脚下的陷阱一边又细细观察了一下,这坑挖的,很有龚战友当年的风范啊。然后,嘴微微抿起来。
躲过一个有一个陷阱的一营和红细胞成功汇合了。看着成营长那张笑的幸灾乐祸、得意洋洋、而且完全不加掩饰的脸,教导员就觉得两手发虚,手指缝发紧,真想上去揍他啊。
拼命压抑下内心汹涌澎湃的感情,龚教导员一脸笑眯眯,呲着小白牙:“哟,出来了哈,306挺不好走的啊。”龚箭把枪抱在前面,右手摸着枪口,微微蹲在前面略高的地方,一脸的乐呵呵。
一营的战士们表示十分感谢龚教导员的关心,一个个仰着小脸咧嘴。看看人家,多关心战友、多平易近人、多好的和作者啊。
他们营长明显不是这么想的,这家伙先是一脸愕然的恍惚的片刻,然后下颌要紧,嘴唇抿的死死的,脸别向一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苗狼简直不忍直视,这和6年前那一幕何其相似啊。当初他听到声音赶过来的那一刻,某人就是这个动作这句话,连嘴角的弧度都一样一样的。他们营长在这时候较劲,实在是挺不智的选择。
喂喂,我说你到底哪头的啊。
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还行吧,这以后就好了。过了这段山路,就得分头走了。我们在这儿掩护”陈营长转向笑么滋滋的教导员,眼睛弯弯的“你们继续斩首行动。”
我们龚教导员小白牙一下子就收起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根本是成心给他添堵“我知道了。”没个好声好气。
陈组长又表示了一下关心,他严肃沉稳、关心谨慎:“保持联络。”
口胡,摔桌,这家伙居然还想看好戏。教导员一脸郁郁的挥手,表示知道了。然后带队而去,完全没了继续挤兑陈战友的心情。
靠近红军驻地的红细胞靠在就近的一片树林里,前方正烟尘滚滚,几辆越野车呼啸而去。也就是说,康师傅不在驻地,刚领兵前线去了。龚箭几乎可以立刻断定,这家伙绝对是奔老狐狸而去,以报当初斩首之仇。
虽然说斩不了首,来了也别白来。
左右瞄了一眼,由于战斗警报来得临时,这五个小子的电子侦察技术还不到位。摸下巴想了想,教导员决定兵行险招,亲自上阵。
“雪豹,雪豹,红军一号已离开指挥阵地。预计~~咳。那个,预计正驶向我军指挥所。”龚箭暗暗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康师傅也是,参谋长也是,简直幼稚。
陈组长也悄悄翻了翻白眼,他们参谋长知道某人要来斩他的首,简直乐疯了。乐呵呵的布置狙击阵地,挖陷阱,埋雷。全程呲着牙咧嘴,连手带脚的笔画。陈组长为有这样的首长深深感到不齿。
话说,龚箭刚才怎么没报告自己的行动啊,这下子不是有憋着使坏呢吧。
其实没错,我们龚少校此刻正悄悄步入敌军指挥所。而远远跟在后面的熊孩子们四处寻么,以掩护他们教导员。不过,显然,某些人的掩护没起到啥作用。
教导员同志把帽子摘下来,又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把手放在通讯器上面,微顿了几秒。然后一把扯下来,笑么滋滋的回头。哟,身后那个拿冲锋枪指着他的正是许久未见的“白糖”罐子。
只见“白糖罐子”手里攥着冲锋枪,一脸紧张。见他转过身儿,明显愣了下,然后扁嘴,再扁嘴,眼睛里水润润:“教导员~~~”旁边一人一把就给他扒拉一边去:“教屁导员,教导员,边儿上去。”副团长同志把“罐子”挤边儿上去,然后开始围着我们教导员左一圈右一圈的开转。
副团长同志会猜不到这小子来干嘛么?显然不会。他很是沧桑的叹了一口气。想当初,龚箭带领狙击小组绝地反击是什么样的气势。现在呢?又拿一样的气势来对付自己,这是多么让人心酸感慨的一幕啊。
副团长欣慰又叹息的拍了拍我们教导员的肩膀,一脸慈祥和蔼:“把这小子看好了,如有逃越迹象,马上击毙。”
龚箭一脸的冷汗,心说,能别用这么祥和的表情说这么绝情的话么?压力很大啊。还有,那个看死人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儿啊。还好还好,教导员小眯了下眼,幸好早有准备啊。
然后呲着小白牙,抬手呼伦的两下,语气里满满的不情不愿:“走吧,走吧。”
这句话是跟他们说的吧?红军略显疑惑,这也太大气了,然后就左三层右三层的把教导员带走了。
“白糖罐子”当然没跟着去,这小子还没缓过神儿来呢。啊呀呀,他把他们教导员抓了,这是多么违逆天伦的事情啊。那可是他教导员,可是他是蓝军的人,该抓!但是,他怎么能抓他教导员呢!
这小子抓着头毛纠结,楼主以为,这种纠结毫无必要。你抓都抓了,又能怎样,还纠结个屁啊。
副团长的想法与楼主不谋而合,这小子纠结个屁。蓝军的人,不抓他还留着他么?亲手抓了个少校,不高兴就算了,还一脸要哭的表情,这是怎么个情况。话说,看这小子这样,这么个纠结法很危险。
中校同志摸了摸下巴,决定把他和他家教导员隔离开,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