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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另一种命运 ...

  •   “然后,她看到了世上最悲伤的一幕。小X用尖尖的童音叫了一声爸爸妈妈转身便跑了起来,此时红灯正好转成了绿色,所有车辆都迫不及待的飞奔起来,那个时候,小G看到父母先是惊愕的转过身来,接着,母亲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惊恐,小X定定的站在马路中间,一辆小轿车仿佛失控了般的就要冲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母亲,怔愣的一把推开还在怔愣的丈夫,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奔了过去……人们看到那位母亲的一袭长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然后,是一地的猩红……”
      “男人的妻子在他们相遇的国度死去。”
      “他爱自己的妻子多过自己的两个女儿。于是,他选择了在妻子逝去的地方,以同样的方式,终结了自己的性命。他留下两个年仅五岁的女儿,临走前拉着小G的手说,这个国假会是他们一家人一生的劫,原谅他作为父亲没能将她们带回家。他还说,小G,要好好爱护妹妹……”
      “男人死后,日本警方本应将小G与小X送回中国,当然他们头痛的是……她们不见了。”
      “她们手拉手,从警局逃了出来,因为爸爸跟他们说过,这个国家会给她们带来一生的劫。于是,她们决定自己找一个妈妈以前跟她们说过的童话里的天堂,也许在哪里就可以找到弃她们不管了的爸爸妈妈。小小的孩子们在异国他乡失去双亲成了孤儿,害怕很多时候多过悲伤,这样的两个小女孩能到什么地方呢,她们流浪在日本繁华的街道,再不是那两个漂亮出尘的洋娃娃,成了两个脏兮兮的小布娃娃。东京人民很快发现了这两个布娃娃,于是,她们进了一家孤儿修道院。”
      “接下来你要说的是不是她们在日本的奋斗经历啊?啊啊,还是俗了点!”我撇撇嘴。
      “这可比奋斗经历什么的要精彩的多了。年仅五岁的两个小姑娘似乎就这样在异国的孤儿院安身了下来。由于出色的日语能力,她们的日子过得也不是特别苦,小小的年纪便懂得相依为命。只是她们都没想到分别回来的那样快。”
      “那是一场孤儿院纵火案。是一个犯罪分子报复社会的罪行。东京警视厅有一个破了宗杀人案的刑警的仇人被警方追击的无路可逃,他最后慌不择路的跳进了那家孤儿院,带着一个女人质。那个变态居然还在周围居然还在周围放了很对汽油,只要有人敢开枪,所有孩子大人,都会葬身火海。一群孩子瑟缩在角落里看一出现实版的警察与坏蛋的故事。其中自然有小G与小X。小G在那个时候看到,那个坏蛋怀里劫持者一个女人,他将枪顶在那个女人的头上。警察最后还是不管不顾的冲进来了,小G在那个时候睁大了眼睛,看到让她很奇怪的一幕,从大门冲进门的为首的那个警察,一进来,举枪,打了……那个女人质。虽然只是打了她的腿,但小G还是看到那个看上去很冷艳很美的女人眼中的惊愕和绝望。但是下一秒,那歹徒竟……快速的放开了女人……如同每个狗血的警匪故事一样,最后以警方的大获全胜犯人的声嘶力竭人质的安全解救为结局。可是,偶尔总会发生意外的,故事如果发展得太顺利。已经面临绝境的犯人在被制服后拼尽力气挣脱了几个小警察后,抢过对方的枪,朝早以洒满汽油的地上开了一枪……”
      “拜托,林编剧,日本的警察有那么弱吗?先是把两个才五岁的孩子弄丢了,现在连个犯人都止不住?”我觉得情节纰漏太大。“呵呵,要不怎么叫无巧不成书呢?其实我也痛恨那些年拿着钱不做事做事便做烂事的日本警察,如果他们能把事情办好一点,我就不用讲这个故事了,因为也就不会存在这个故事了。命运有时就是这么神奇。”她朝我笑,笑得有点……讽刺。
      “那一枪瞬间把孤儿院变成了火海。浓烟,呼救声,凡人猖狂的笑,孩子恐惧的哭声……仿佛一场噩梦,很多年后依然在女孩的梦里轮回。那个永远记得那场噩梦的女孩,叫小R。”
      “小R又是谁?”我忍不住又问她。
      “先别问小R是谁。小G与小X的命运你不想知道吗?”她的声音怎么开始变得有点苦涩,真是入戏了。
      “那场大火太恐怖了。后来……后来……后来……”
      “后来,小G被那个打了女人质的刑警从火海里抱了出来。小X……失踪,生死不明。”
      故事的基调似乎开始悲伤了。
      “小G记得爸爸曾跟她说过,要好好爱护妹妹的啊,可是,小X,她,弄丢了。你不会知道小G有多伤心自责。人们都说双生姐妹是有心灵感应的,那个时候,小G真的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被掏掉了,空的让她害怕。小X…真的不在了吧。”
      “小G像一只被扎了针的小兽,哭着喊着要回去找妹妹,可是大人们将她紧紧按在怀里,不理会她的悲伤,她抓住那个抱着她的大叔叔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大人不为所动,任着她咬。”
      “后来,小G咬累了,看着混乱的周围,通红通红的天空,耳边哭声与喊声交织成一片,小G在那个叔叔的怀里沉沉睡去。”“她睡着了,做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看到父母还有小X,他们都站在离他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着她笑,妈妈温柔地告诉她,小G以后要坚强啊,我们会看着你的……”
      “小G醒来的时候看到满目的白色,还有闻到了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那么,小G是真的活过来了啊。一家人一起来的旅程,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小小的孩子哭的不能停止。忽觉肩上一重,她抬起小脸,红肿的眼睛小心的睁开,她看到了一张脸。
      那张脸,似乎残留着疲惫与颓败,却不是慈祥与怜惜,是那个在火海里抱着她的叔叔,她认得。那个男人认真的郑重的对小G说,‘孩子,从今以后,叫我爸爸吧’”
      “后来的年月里,当年的孩子偶尔会作以下假设,如果当年她果断地对那个男人说不,她的人生会是另一番怎样的景象?不过,这些假设统统都不成立,因为,那个时候,她只想了不到一分钟,便坚定地,同样认真的郑重的说,好。”
      “后来,小G不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刑警M的女儿,小R。”
      “做了M的女儿后,小R发现自己的新妈妈居然就是那个孤儿院里被M打了一枪在腿上的那个美丽冷艳的女人质。还真是……诡异的组成家庭呢。小R在那个时候早熟的想到。这一对夫妇没有孩子,他们对她好得不得了。在孤儿院那次事件后,M不再做警察了,他辞了职,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成了一家私人侦探,带着他从孤儿院的火海里捡来的小女儿搬进了那家侦探所。至于她的新妈妈,也就是那个美丽冷艳的女人,却……没有跟他们住到一起,她似乎对自己的丈夫有了很大怨怼,总是动不动就当着小R面大吵特吵,常常弄得本来心里就脆弱不已的小R一个人哭。
      可他们从来没有委屈过小R。送她去最好的学校读书,给她买漂亮的公主裙,请最好的老师教她弹钢琴……做着所有父母都会做的事。他们知道小R有一个在孤儿院的火海里走失的妹妹,于是每天都跟她讲人鱼公主的故事,告诉她在天堂的人会很幸福很幸福。然后欣慰的看着小R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其实小R的笑容真的已经开始是发自内心的了,小孩子总是很容易相信善意的谎言,她真的相信那些在天堂的亲人,会很幸福很快乐。虽然偶尔会因为思念有小小的忧伤,可是你知道的,小R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小姑娘,当经历过那么多的悲伤后,如果有人愿意对她好,愿意温暖她,甚至于给她一个那么美好的家,她又怎么会拒绝,又怎么会不感恩?小R做了M名符其实的女儿,周围的人都夸赞她,说M先生的女儿真的很像个小天使呢。每当这个时候M便会一脸骄傲地对旁人说道,我的女儿,自然是最漂亮的啦。”
      日子开始很平静,指出了……M与妻子,也就是小R的妈妈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僵了,最后那个很美的女律师决定不想回这个家了。小R很无奈,却又不知该如何让这对倔强的夫妻和好。她的女强人妈妈偶尔会在她放学后来接她去一些有很多她的朋友的地方吃饭,然后温柔的向大家介绍那个漂亮的小天使是她的女儿,完全忽视家里还有一个饿肚子的男人。”
      “风雨过后,是真的过上了很幸福很幸福的日子呢”
      “再后来,母亲有一次又撇下M带她去了一个朋友家,据说,那是女强人妈妈F中学时代的好友的家。小R那时候觉得,她会遇上一些人,在那幢很大的别墅里。”
      “后来,她是真的遇上了一个人……就在那东别墅里。她的感觉那么精准。”
      “她遇上了一个叫S的小男孩。”林雅歌停了下来。我求爱的看她,“怎么不讲了?”
      她小声的答道:“命中注定吧,那么小R是不是该感激所谓的命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另一种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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