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雨水·前线 ...
-
两个星期后，忆已恢复了大半。
鼬比忆早两天能下床。他出院后每天都会来看忆一次，带着从大本营树林里的白色小花。
然后帐篷里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花香。
经过两天的恢复运动，忆再次来到了大本营的主幛中。
“鹿久大人。”
“啊，小忆来了。”这次战斗的总指挥鹿久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他的神色很疲惫——两个星期了，前线依然胶着。“身体恢复了吗？”
“是，前来领取任务。”
鹿久沉吟了许久，最终仿佛为了下定决心叹了口气，“忆，派你去前线，不用直接和对方交手，帮忙用幻术拖住敌人。明天有一批忍者启程前往前线，你跟着他们一起。趁今天把状态调好。”鹿久顿了顿，“抱歉，你才从那边回来就又派你过去。努力保护好自己。”
“是。”
走出主帐篷，忆眯起眼睛，幻术啊……
幻术确实是忆最擅长的，甚至比从小拿起的短刀还要擅长。
忆对幻术很敏感。那时卡卡西刚开始帮助忆修炼。有一天他拿出一柄绑了丝带的苦无，说是送给忆踏入忍者之路的礼物。
忆盯着苦无三秒，“卡卡西，为什么这个苦无的边缘有点模糊，就好像……就好像他们和身边其他的东西不在一个世界。”
卡卡西一愣，随即尴尬地挠了挠头，“嘛……这个……总而言之就是幻术啦。”随后“嘭”一声，忆手中的苦无消失不见。
遇到幻术，忆会看到那种模糊。
总而言之，忆对幻术的学习快得让人惊讶。
第二天一早，忆来到集合地点，大概一共二十个忍者。
“忆？”忆回头，望见了那个少年。
忆点点头，浅浅一笑。指尖飞出一只黑色蝴蝶，静静地停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保护好自己。”良久，鼬看着忆说。
“好了，到齐了。”面前一位反带着护额叼着牙签——哦不千本的忍者发话了，“我是这次的队长，不知火玄间。从现在开始分成四个大队，第一、第二大队分别由我和镜凌还有带队，直接补给进前线战队负责进攻。第三大队由修吉带队，负责辅助我方战队攻击。第四大队队长为典舜，负责支援大本营。明白？好，下面宣布分组名单。”
鼬在第一大队，也是上忍数量最多的大队，应该是冲在最前面的战队。他面无表情自若地走到了玄间附近。负责支援的忆自然在第三大队一共五人，队长修吉是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文静也很冷静的忍者。
“那么，请大家听从队长的调配。现在，出发！”一声令下，二十位忍者齐齐朝着前线的方向出发。
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玄间打了个手势，四个大队迅速分散，第一大队很快就消失在忆的视线里。
半天后到了木叶在前线的临时基地。基地比后方的大本营简陋很多，先抵达的第四大队已经加入了医疗班开始为伤员救治。不断有血肉模糊的伤员被运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着爆炸后遗留下的硝烟味，令人作呕。
明天木叶会发动攻击，所以给了支援忍者半天的调整时间。第一大队没有出现在临时基地，估计已经去到前线开始开始布置。而忆则被派去帮忙清理战场，处理战士死去的尸体。
半天之后，夕阳如血。
天空是红色的，大地是红色的，河流是红色的，山川也是红色的。分不清哪里是霞光，哪里是鲜血。忆的脑中一片血红，血中漂浮着断肢还有那些有着扭曲表情的头颅。
“呕……”回到基地，修吉递上了晚饭。看着那一碗糊糊状的东西，忆只能想到刚刚经手完的内脏，忍不住吐了出来。
修吉轻轻帮忆拍着背，“好好休息，明天才是真正的战斗呢。”随即递上一个卷轴，“我想你会用得着。另外，想用的术，只管用。”
真的不用担心误伤吗？
第二天一大早，忆在一棵大树上藏好身。这里位置很好——地处制高点可以大致可以看清战场形势，而斑驳的树影又给忆提供了藏身之处，附近有河流湿气氤氲。
盘腿而坐，开始结印。
“轰”，云忍释放的忍术引起的巨大爆炸掀开了这天战争的序幕。
“嘁，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玄间皱了皱眉。——没有试探性的攻击，没有两军的对峙性场面，今天的云忍开场就是一道大菜啊。
大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水遁.水阵壁！”“土遁.土流壁！”几个声音响起——是第一次上场的中忍们。一道道防御在木叶的战线上竖起，可作战经验丰富的上忍们却都皱起了眉头。
“等的就是现在！雷遁.满天星！”云忍嘶哑的笑声响起。一瞬间，木叶中忍们支起的防御壁就被雷电瞬间充满，“刺啦刺啦”夺去了紧挨着术阵的木叶忍者们的生命。
“风遁.千面刀！”凌厉的风刃撕开了雷电之墙，威力毫不减弱的冲向云忍的阵营。
“风遁.大突破！”“火遁.火海！”紧接着一片火海蔓延开去——木叶的威力double的组合忍术已经到达云忍的阵线。
看着对方支起的水壁，一个镇定的声音从木叶的阵营传出，“雷遁.满天星！”——一头白发，copy忍者卡卡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回敬了云忍。
正面交锋的场面壮观无比，而代价则是很多忍者的生命。
此时，凝云慢慢爬上了原本就阴沉的天，压抑得让人每个毛孔都想张开呐喊。
“淅沥沥……”眼前的雨水一滴，两滴，渐渐成了一片。小雨所带来的氤氲雾气模糊了忆的视线，却让她对周围水汽的变化更加敏感。
对峙中，紧张的忍者们根本没有时间去领会滴在鼻尖还有手臂上的那一抹抹清凉。
修吉大人，您说过忆可以用任何想用的术的。
所以——
好戏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雨水·前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