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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计抓徐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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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适脸白腿软,慌忙跪倒:“愿意,只是大王要我作甚么?”
“现在就有件事,我要你帮我杀人。”
严适身子一哆嗦:“杀、杀、杀谁?”
“你不用怕,看你文文弱弱,恐怕连只鸡都没杀过吧,你只管想办法,别人动手,杀掉这个人,就解除我的心头大患。”
:“这人是谁?”
“徐方。”
严适闻听,暗自心惊。
程伦诧道:“徐方不是被官军囚禁了吗?”
“前两天被人救出,林国舅派人送信,让他到山寨做二寨主,我原有这班兄弟全往后排。名义上在我之下,可我明白他们是有心取代我。”
“原来如此,那徐方身在何处?”
“说是今天上山。”
程伦看看严适,严适心道“糟糕,徐方上山我的计划就落空了,自己要留下必须杀掉徐方,真的借项仁之手杀他么,他乃朝廷要犯哪?皇上要御审的,嗯,不对,徐方已在代王手中被劫,有责任的是代王不是我,何况杀他是为破敌大计。”可是转念又一想:“不行,杀掉徐方,就没有人供出幕后主使,所有事情只有他一清二楚,他是这个谋逆大案最关键的人物,最有力的证人,不能让他死,只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项仁道:“只徐方一人,本不足为奇,奈何国舅派人护送他上山,甚是慎重,林国舅对我本是利用,如果我没有正当理由杀掉徐方,就会引起他的怀疑,于我不利,可是留着他,早晚是个后患,我实在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姓颜的,你若能帮我解决这个难题,山寨之上你就是老二。”项仁瞪眼看着严适,又充满期盼。
恰巧这时娄兵来报“大王,徐刺史寨外候见。”
“他妈的,来的好快,弟兄们,迎接。”
严适道:“且慢,大王要杀徐方,就要听我的。”
“噢?你有办法?”
严适上前对他耳语一番。项仁连连点头,面带喜色。他吩咐人带程伦和严适离开聚义厅,回头叫道:“弟兄们,摆上刀山剑阵,有请徐刺史。”
寨门外,徐方等的心烦,气道:“项仁啊项仁,你真是个地道的土匪,说翻脸就翻脸,看我如今失事落魄,接也不接,这是存心哪。”他正寻思,有人走来,面带傲气,一副不懈的样子道:“呦,刺史大人久等,我奉大哥之命来请您,大人请!。”
徐方认识,这是山寨的最后一名寨主古辛,知道项仁有心嘲讽怠慢。他看看身后护送的缥缈三绝想道:项仁一项和我面和心不和,他是迫于国舅的压力才接受我,依他的性子,必然对我恨之入骨,好在有这三人护送,他也不敢对我怎样,最多就是弄个刀山剑阵给我一个下马威而已。
走近聚义厅,果见一片刀山剑海,寒光闪闪杀气腾腾。缥缈三绝急道:“项仁,你这是何意?”
徐方微微含笑:“三位,这是小把戏,请随我来。”他昂头挺胸,阔步向前,闯过刀阵,报腕施礼:“有道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大哥如此对待小弟,小弟领教。”
“呸!你还称兄道弟,你配!”
“小弟确已失去权势,姓蒙国舅搭救,并荐举上山协助大哥。”
“哼!为了妻儿可以出卖主子的人,还有脸提国舅爷,真搞不懂,国舅爷怎么还会相信你,还派到山上做二寨主,我项仁真是不服。”
“这……。”
“项仁。”缥缈三绝中的老大道:“他没有铸成大错,国舅爷愿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徐方有这个能力。希望你好好待他,同心合力,共谋大业,你若有成见,心有不甘,那么,对国舅不忠的不是他,而是你。”
“嘿、嘿嘿。”项仁勉强一笑:“我忠,我忠心,我的心是红的,日月可鉴,算了,二寨主就二寨主,大家还是兄弟,只要你不越权,不算计我,咱们还是好兄弟。”
“大哥放心,小弟永远是小弟,这山寨上下全是大哥的人,小弟哪敢有非分之想。”心中却道:想收买这群有勇无谋的山野莽夫,是轻而易举之事。哼,看我慢慢修理你。
项仁心道: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先下手为强,我让你活不到明天早晨。我得小心,不能让你和三位国舅特使起疑。他哈哈一笑,和徐方握手言和,马上吩咐人设下酒宴,为徐方接风,并盛情款待三位特使。徐方察言观色,项仁一如既往,谈笑之中时狂时呆,手下也无可疑举动,心中渐宽。
聚义厅上群贼个怀鬼胎的畅谈。隐蔽处程伦和严适密议后离开山寨。未行多远,突觉后颈一阵沁凉,一把匕首架在他的项上,他止住脚步。一个樵夫转到他面前“老先生打扰了。
“你们要干什么?”
“看你从山寨出来,问点事,山寨里进去陌生可疑的人没有,出什么事没有?”
程伦看看他:“你是什么人,到底想问什么?”
“你崩管,快回答。”
程伦摇头道:“有个姓严的书生刚刚做了山寨的军师,别的我不知道。”
“姓严的书生?他什么样子?”
“十八九岁,洛阳人,前天上山的。”
身后人又惊又喜:“他做了军师,他没事。”
“哎,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清楚?”
程伦道:“他是我领进山寨的,我当然清楚,护卫大人,把你的刀拿开行吗?”
二人怔怔:“你叫我们什么?”
“护卫大人,有错吗?”程伦道:“你应该是吴扬吴护卫吧?”
樵夫诧道:“你怎知道?”
程伦看看另一人:“你吗,瞧岁数应是大公子严元吧?”
“老先生,你到底是谁?”
“你们叫我老夫子就是,要知道详情,叫你们同伙一起来。”
严元冲吴扬点点头,吴扬放出信号。
不多久,郭芙、小菱子、严容与几人聚到一处。
程伦带他们到自己的草庐,进行着一场谋划。
热闹喧嚣的酒宴很晚才散去。
徐方被送回住处,缥缈三绝带着浓浓醉意来到他房间。
老二道:“你们读书人啊,就是疑心重,怕甚么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你呀,太谨慎啦,项仁根本没那意图。”
老三道:“就是,用读书人的话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徐刺史你该放心啦。”
“不错,都是为国舅做事,不要各藏心机,放心吧,项仁即使心中不服,也不敢违背国舅爷的意思,只要你不犯他,齐心协力,保证相安无事。”
徐方点头:“三位说得是,看来我真的多虑了,不过还麻烦三位多待几日,再观察几日。”
“也好,我们答应项仁在他大寿之后才走,好了,你安歇吧。”
徐方送走三人,回到房里关好门熄灯上床,想想项仁的言行举动,不知为何仍然心有余悸,难以安寝。果然,未用多久,外面有些异常动静。他忙坐起身,拿过枕边剑,却嗅到一股浓浓的香气,不知不觉的身子一软,摔倒地上,不省人事。门开了,一前二后走进三个黑衣人,取火烛看看地上的徐方,一人问道:“二寨主,怎么处理他?”
来的原是二寨主及两个娄兵。二寨主踢徐方一脚:“妈的,想取代我的位置,做你的春秋梦去吧,我就让你到阎王爷那去当寨主,过来,把他绑结实点,用麻袋装起来丢到后山涧里,干利索点,回来报我知道。”
两个娄兵将徐方绳绑锁捆,装进麻袋,扎紧袋口,趁着漆黑的夜色,将徐方抬出山寨。
二寨主取出备好的书信,扔到床上转身离去。
两个娄兵换班抬着麻袋离开寨门未走多远,山路两旁的林内突然穿出五道黑影,其中两人一跃而上,娄兵未及喊叫,已经命丧黑衣人手中。
这两个黑衣人将娄兵尸体拖进树林,迅速更换了他们的衣饰。林外的另三人则抬起麻袋瞬间隐入林内。
二寨主终于等回两个娄兵,得到满意的答复。立即来到项仁房间,严适等几个寨主都在。他得意的一笑:“大哥,事情办妥,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