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為何物》飄

5、 第5章

　　过了几个月，他们到了成都。期间陈翎的伤好了，也和女子学了点武功，而在路上和林悦的争竞，使得她的进步快了好几倍。
　　在成都城南边，街上的一间茶肆中，一个年约四十的雍容美妇正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前，一直盯着桌上的一张纸，喃喃的道: "天下乱了啊!" 她从桌上的壶倒了杯茶，发现茶早已凉了，她没有叫小二再热来，而是一边右手执杯，一边看着外头。不一会儿，杯中冒出了热气，她浅浅的泯了一口。外面一个人走了进来: "掌门所料果然不错，确实是人和堂和正明堂做的，越帮主被一群好手围攻，双拳难敌四手，才被那些人得逞。这两堂很多人皆为我派，请掌門的示下。" 妇人淡淡道: "我自有主意，你且坐下，喝些茶，解解渴吧!" 说着把壶在手，停了一会儿，自壶嘴中冒出了氤氲水气，她便拿过一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茶给他。那人诚惶诚恐的称谢一声，才从妇人手中接过杯，浅坐在妇人旁边的椅子上，很快的饮尽了茶，起身一拱手，便去了。妇人又喝了一会儿的茶，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也走了。
　　妇人走在路上，见一个约十岁的小女孩在街上乱奔，旁边的人都不理她，妇人却眼睛一瞇，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便跟到小女孩身后，唤她: "小姑娘，小姑娘!" 小女孩似乎吓了一跳，险些跌倒。妇人微笑，扶住了她。小女孩转过了身来，看到了她，眼中尽是疑惑。
　　妇人问道: "小朋友，你的師傅是誰？”陳翎搖頭道：“我沒有師傅，你是誰呀？”婦人答道：“那好，你今日便可以拜師了。”又問：“你在找誰呢？”陳翎回道：“我在找沈姨。”這說的自然便是出手治傷的那女子了。
　　今晨陳翎起床，卻發現女子不在，只剩林悅正在燒火，問了林悅，也沒個頭緒，擔心會再度被拋棄的陳翎在屋內一會坐，一會站，沒五分鐘便決定去找沈姨，因此才會在街上遇到婦人。
　　婦人沉吟道：“你是個好孩子，你既是要找她才出來的，那我自然也得等到她回來了才能帶走你。”陳翎還未答話，那邊已傳來了沈姨的聲音：“師傅竟在此地，有失遠迎，徒弟在此一拜！”語畢已站到陳翎身邊，手搭在她的肩上：“師傅看上陳翎，是她的福氣，我只略指點一二，她的進益十分快速，徒弟正想著推薦給師傅，師傅定很喜歡。”
　　婦人微笑：“我的確歡喜再有個孩子相伴，她的東西，我們同去取吧。”
　　沈姨回道：“舍下寒陋，物事也不多，不如之後託人送去，還靈便些。”陳翎亦言：“不必為這點小事特別走一趟啦！我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丟掉也沒關係。”
　　沈姨拍拍陳翎的背，感慨地說：“你根骨不錯，我有事在身，不便多教你，師傅的話要句句記住，好好練習，替我好好在師傅身旁承歡，侍奉她，知道嗎？”
　　陳翎乖巧地道：“我會替您好好照顧她老人家的，沈姨就安心的去辦事吧！之後再會，請讓我再向您表達謝意。”
　　沈姨又看了她一眼，便向婦人回道：“徒弟身負要事，實不便在此久留，來日再上山向師傅請安。”婦人道：“去吧！”沈姨又一揖，便離去了。
　　婦人轉頭向陳翎道："我派轻功快绝天下，所以徒弟一收入门，首先教的便是轻功。这轻功包含了我派精要，而逍遥派此名也是因轻功而来。不论何时，总是飘飘如神仙之态，才称的上逍遥。你的身法有底子，但畢竟重傷初癒，需得好好照顧，才能更有進益。"
　　於是便拉著她走進一家餐館，開口便叫了西湖醋魚、東坡肉、西湖蓴菜湯、八寶豆腐、叫化童雞，陳翎先還拘著禮，但等菜一上桌，婦人一微笑點頭，陳翎便無法抵抗噴香的誘惑，吃了起來，等她將桌上四小碟的菜一掃而空，也才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她發現自己吃完，頗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請婦人也喝碗湯，婦人搖搖頭：“這都是給你吃的，吃吧！”陳翎謝過，又把湯也喝得一乾二淨，婦人便起身會了帳，帶著她一起回到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