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邪]小小》甯心

2、第 2 章

　　往脸上轻轻描着油彩，稍稍勾勒，一双美丽魅惑的凤眼展现。
　　二月红放下描笔，用一块脂棉蘸点胭脂，轻轻拍点在眼睑下方，脸颊上方。再用小指在红得血一样颜色的胭脂盒中一抹，纤纤素手，翘起小指，涂在薄薄的唇上。
　　解语花就在旁边看着，眼睛里充满了惊奇。
　　“小花，你说我这样，好看么？”二月红看到解语花的表情笑了，孩子的眼中是单纯的喜爱和崇拜。
　　凤眼略弯，风华绝代。
　　“好看！”解语花生怕回答慢了。确实，二爷这样真好看。
　　二月红看着这孩子，嫩嫩的脸，确实是个唱戏的好苗子，可是，自古戏子皆下流，是上不得台面的。

　　“小花，来，过来走一场看看。”二月红对解语花说道。
　　小花眨巴着眼睛，甩这小辫子，嘀嗒嘀嗒跑过去。
　　兰花指，纤玉手，鞋尖轻点，腰肢摇曳，风韵天成。
　　二月红满意的点点头。
　　继续往前走，抬着头，下巴是优美的弧线，小孩子还并未上妆，可是，脸上的风采完全不输任何红妆。
　　走完场之后，二爷告诉小花儿，其实他的身段和脸蛋已经是相当不错了，这个他的天然资源不错，可是，功夫还不够硬。他二月红的弟子，哪个不是能飞檐走壁，身轻如燕。
　　“嗯，二爷，小花知道了。”小花嘟着嘴，练那些功夫可费劲可痛苦了。
　　小朋友们都不需要练，他们天天到处玩，而自己，对着一根高高的杆子，练柔韧，练臂力，还要练身体的塑形。
　　两只眼睛看起来相当委屈，可是又不敢在二爷面前表现出来，转过身，向练习的场地走过去。
　　啪啪啪——
　　不算很响亮的掌声响起。
　　解语花回过头。
　　“吴邪？！”
　　一个青黑色的小马甲，里面是灰色的小长衫。这应该是吴家二叔喜欢的打扮。
　　“小花，是我。”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两只眼睛却是在发亮。
　　“吴邪你怎么过来了，找我玩么？可是我要练习诶。”小花有些失望，自己还有事情，不能和小邪一起玩，不然的话妈妈会伤心的。
　　“没事儿啊，小花，我看着你练习！”吴邪一只手握拳，放在胸口，对解语花承诺。
　　小花对他笑笑：“嗯！”
　　搬起一根小小的板凳，放到小花练习的地方，坐下，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
　　解语花抬起一只脚，压在有些发暗的墙上，笔直，纤细。
　　宽松的裤子有顺着腿滑落一部分，露出脚踝和一截白白的小腿。
　　“小花，你好厉害！”小邪在旁边真诚地赞叹。
　　小花真的好厉害，自己，很用力的抬脚，才能抬那么一点儿高呢。小花一下子就上去了那么多。而且小花的脚也长得好漂亮，好长好细。
　　解语花很高兴，今天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孤孤单单的练习，然后偶尔有一些大人过来指导指导，今天，自己有吴邪陪着，看着旁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心里很高兴。
　　让自己身体前倾，胸贴着自己的脚，头也挨着自己的脚，整个人，都像是贴在了墙上。匀净的呼吸，扑在墙上，反弹回自己的脸上。
　　把脚放下，再换上另一只脚。
　　“吴邪，你这样会不会很无聊啊。”自己在这里练习，自然是一直有事做的，可是吴邪呢。小无邪没有跟大家一起玩，过来陪自己，可是自己却没有时间和吴邪一起玩，会不会让吴邪感到很无聊？小花在心里很担心。
　　“不会啊，看着小花你就够了嘛。”吴邪乐呵呵地对小花说。
　　看着自己就够了……
　　这是吴邪对自己说的，这可让解语花在心中好好的美了一下。
　　“欸，这不是吴小狗么？”一个戏班子的人走过来，看到了吴邪，“吴小狗，你在这里做什么？”
　　吴邪的爷爷被人称为吴老狗，然后其他的人就老喜欢叫自己吴小狗，虽然自己也确实很喜欢狗狗，家里的狗狗也是，真的好聪明，可是，当着小花的面儿，被叫做吴小狗还是让吴邪心里微微感到有些不舒服。为什么小花叫做解雨臣，大家都叫他小花儿，我叫吴邪，这些人就叫我吴小狗呢，小花可比小狗好听多了。
　　看看小花，正对着自己笑。
　　吴邪嘟着嘴：“我的名字叫吴邪，正邪的邪，不是小狗！”
　　“嗯嗯，吴小狗，你不是小狗。”那人看到吴邪有些小生气，忽然感觉自己把一个平时就只知道傻乐的小孩弄生气也算是不错功绩，摸着下巴笑了，“那你来这里坐什么，这是后院，可没有戏看哦。”
　　“我不看戏，我是来看小花的！”吴邪大声说着。
　　看戏？吴邪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看戏，自己完全看不懂嘛，奶奶还非常喜欢看，没事儿就抱着自己的大孙子吴邪去看看什么戏曲，台上的人依依呀呀，吴邪也只能跟着依依呀呀闹着，但是却什么都不懂。
　　不过小花不一样，小花在还没来二爷这里的时候，就能背戏词了，奶奶说，小花以后会是个角儿。
　　我知道，角儿就是很漂亮很多人喜欢的戏子，我也喜欢，小花做了角儿的话我最喜欢。
　　吴邪就是这样想的，一边看小花练习，一边就在旁边幻想，小花以后成了角儿会有多漂亮。尽管现在小花根本还没有开始唱戏，最多就是练习一下走台。
　　“小花练习呢，有什么可看的呢？”那个大人继续逗吴小邪。
　　吴邪生气了：“当然是有很多都可以看啊，小花以后可是角儿！”
　　“哈哈哈哈哈……”终于，那人乐了。目光移向解语花。
　　解语花以一种“吴邪说的不对吗？”的眼神看着那人。
　　终于，不好意思笑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小花，你这样累么？”吴邪还是做在小板凳上，看着小花顶着个碗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
　　“嗯，很累。”解语花很想点头，狠狠地点头，可是自己的头部不能动，要是碗掉下来，二爷会打的，只能瘪瘪嘴。
　　“那，就过来坐坐吧。”吴邪站起来，让出自己的板凳。
　　“不行的，这个是在练身姿，我现在还不能坐下。”
　　“练这个小花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会像二爷那样吧，我就想和二爷一样！”
　　吴邪想一想，二月红那样……
　　二月红唱戏时的身姿在脑中回旋。
　　“这样的话，小花你会变得很漂亮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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