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 Z/A]变奏》宴廿七

1、第 1 章

　　对五台的战争持续了很久。打开联络器再一次看到满屏的五台作战任务时，就连安吉尔也藏不住一声轻微的叹息。“仇恨对双方都是一种不幸。”他说，但还是按下了其中一个接受。扎克斯知道他会说什么，这又是有关责任的多个矛盾之一。
　　扎克斯有时候会想提醒他，对自己的训练也是一种责任。如果他不介意的话，训练室总是……不过他从没说出来。天知道他是多么狂热的实战爱好者，而安吉尔的骑士精神是多么无可救药。这种精神还体现在他无微不至地保护幼小。这里的幼小不知为何包括了扎克斯。
　　早上扎克斯收到坎赛尔的邮件，准确来说，是连续二十封邮件，联络器的通知声直接把他吵醒了在他难得休息的一天。他的第一反应是照着不知身在何方的始作俑者来上一拳，然后不无愧疚地想起某次坎赛尔试图直接叫起他时确实差点被他打出鼻血。他的朋友自那以后对头盔的依赖性愈发提高了。
　　所有邮件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我听1st们谈论说安吉尔病了。这似乎是个不同寻常的情况，据我所知，特种兵几乎不会生病。扎克斯从床上跃起，一手抓过衣服，一手匆匆忙忙地回信:不会吧？我们昨天才出任务回来。我可是好好地看着他的。
　　联络器几乎是马上响了:容我提一句，生病不是受伤。另外，毋庸置疑是安吉尔在看护着你，我听说他叫你小狗扎克斯？不愧是他啊，真是太了解你了。扎克斯不满的哼了一声，每每有人拿这事开玩笑时他都会试图用锐利的眼神让对方住嘴，但不知为何这招从来不灵。他终于穿戴整齐了，顺势做了几个深蹲，然后回道: 真是够了。我要去看看他的情况。
　　“没事？啊啦，你总是说你没事的。”扎克斯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的导师。安吉尔皱起眉:”你从哪里听到这个荒谬的消息的？”
　　“2nd的消息网络？”扎克斯假装思考了一下。令他疑惑的是安吉尔看上去确实冷静而正常。“别管那个了，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么？要吃点什么？要去医务室取点药么？你想见谁么？”
　　“扎克斯。”安吉尔坚定地止住了他的滔滔不绝，“首先，2nd的消息网络据我所知就意味着坎塞尔。其次，我没生病。”
　　“哦。”扎克斯闪亮的眼神黯淡了些，“看来是真的……”
　　“这么难过？”安吉尔玩笑道，揉了揉他的头发，“今天不是休息日么？我不会拉你去训练的。”
　　扎克斯冲他扮了个鬼脸，然后严肃起来:“啊，我只是想，偶尔也照顾一下你……”
　　“哈！”安吉尔发出一声轻笑，发现扎克斯盯着他，眼神很是真诚，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事，小狗。”他喃喃道。
　　扎克斯捏了捏自己的手，觉得受了坎塞尔的骗的自己很是笨拙。
　　“好吧……那，我先走啦。”他原本想再呆一会，犹豫了片刻，却不知怎样能显得不那么傻。
　　“嗯，小心点。等会杰內西斯要来，你可能会撞见他。”安吉尔温和地提醒道，然后迈到窗边，微微一笑，转过身去。
　　扎克斯在门口磨磨蹭蹭了半天。一只脚迈出去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坎塞尔从不以他的情报开玩笑，而安吉尔，即使很多人以为自制正直如他绝不会说慌，据扎克斯所知他在某些方面还是相当的固执。
　　需要再次确认一下。
　　他收回脚，努力换上更加严肃的声音回过头：“安吉尔——”
　　说话的同时，他听到了“哗啦”一声，视线突然被一片白色模糊了，伸手拨拉了几下，发现是几片羽毛。
　　再抬头看安吉尔，他身后已经伸展出了一张巨大的白色羽翼。
　　安吉尔侧过头，目光冷冷地扫过背部，转到扎克斯身上。停顿了良久，那种狩猎般的眼神。
　　“你走吧，把门关上。”
　　扎克斯并没有照做，他关了门，却迎上去。安吉尔垂下眼帘，躲开他了的注视。
　　“所以……这就是生病了？”他走到安吉尔背后，几乎是崇敬地望着那片纯净得似乎在发光的翅膀，伸出了手。
　　“不。”他正要碰触到羽毛时，安吉尔移到了一边，“这是……怪物。”
　　“怪物不长白色的翅膀。”扎克斯反驳道。
　　“扎克斯。”安吉尔习惯性地换上说教的语气，忽的止住了话头。
　　“……它抑制不住了。”他轻轻说道。
　　垂下了头，他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厚重的温暖，扎克斯抱住了他，头埋进他的后颈。
　　“很漂亮啊。”闷闷的声音带着暖湿的气息浸润着他的脖子，“不管怎样，一定是因为是安吉尔才会有这么漂亮的颜色的。”
　　“安吉尔……永远不是怪物。”
　　安吉尔一动不动地站着，终于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让你失望了，小狗。我生来……就是为了成为兵器的。我和我们需要打倒的怪物，并无两样。”
　　“我将永远，都是这个非人的模样。并且，带来灾难。”他挣扎了一下，扎克斯却更紧地环住他。
　　“灾难？”扎克斯轻笑，气息挠痒了他的皮肤，“你忘了么，我想成为英雄。”
　　安吉尔闭上眼：“是啊……”他叹息一声。
　　“在我被送进实验室之前，杀了我。毁掉我的所有细胞。这样，你的梦想就实现了，扎克斯。”
　　门口想起通行卡的指令声，扎克斯后退一步，手放在身后的剑柄上，狠狠地瞪着他。
　　一个1st进来了，身后站着一整队2nd。
　　“安吉尔大人，宝条博士需要您去实验室——”
　　他话还没说完，扎克斯“唰”地抽出大剑。“你在说什么呢！”他仿佛是对着安吉尔吼道，然后一个闪避回身，面对着那队士兵。
　　“对不起啦，安吉尔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的！”
　　“扎克斯！”
　　“2nd扎克斯菲尔，这里没有你的事。”那个1st公事公办地开口。
　　“扎克斯，闪开！”
　　扎克斯回头朝导师眨了眨眼。
　　“偶尔也要检验一下学习情况啊，是么？”他微笑道，转回头，屈膝，躬腰，剑横在身前。
　　1st往身后颌首。
　　“欢迎光临！”扎克斯喊道，冲上前去。
　　安吉尔重重地叹息一声，握住立在墙角的破坏剑。
　　“这不是我预期的发展！”他喊道，举剑念了一句祷告，向接近的士兵竖起锋刃。
　　“有什么关系呢！”扎克斯回道。
　　……
　　他们带了一身一脸的血，背靠着背重重地喘息着。身前是那群被打倒的士兵。
　　“我在想，你刚才说的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安吉尔把剑立在前方的地上，问道。
　　扎克斯笑了起来，仰起头，与安吉尔相抵：“喏，就是把那些灾难的根源找到，消灭掉，然后……”
　　“一起成为英雄吧！”

作者有话说

　　一发完结，写完了心情好了许多……继续潜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