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得与失 ...
-
“有事快点说，我忙得很。”王质明不耐烦的说，随时要离开的样子。
简玉冷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拿给他一叠资料，王质明看过后脸色由红变白再变黑，“你，你怎么有这些。”
“呵，现在你应该担心我拿去干嘛吧？至于怎么得来的，你不必知道。”
“你，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离开佳佳，主动请调到西部新厂。”
“你所做的一切就为了我放她走？”
“不错。”
“年轻人，你真以为社会如此简单，上次的教训看来你还没学乖，我没你想象的脆弱，就算你把这些寄给高层，我仍然可以安然无恙信不信。”王质明不愧为老江湖，给他点时间能迅速镇定予以反击。
“谁说我会交给高层了？”简玉似有似无的笑让王质明刚集聚的镇定蹿散，头皮发麻，“我会移交海关，并且通知我新闻社的朋友，很快你就能名扬四海了。”简玉一席话让王质明绝望，“骗国家退税而已，关个十几年罚点小钱，王经理应该能承受的是吧。”
“不就是让任佳佳走嘛，让她走好了，老子现在还不稀罕她。”
“调离到西部去。”
“为什么？”
“这是条件，没有为什么，否则，你就准备吃一辈子牢饭吧。”说话权掌握在简玉手中，简玉霸气地回答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我申请上边不一定批啊。”王质明想搪塞简玉，“你只管申请，我保证一定批。”简玉自信的回答，让王质明为之一愣。
王质明走后，简玉打电话给常俊汇报，“做得不错，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简玉拿着电话没有说话，自己终究还是和魔鬼交易。至少这是目前解救佳佳最快的捷径，要得到什么则必须付出代价。
王质明在最短的时间里远离鹭翔员工的视线，即使很疑惑也会随着时间遗忘，新的财务经理久久悬而未定，简玉知道是集团两大势力暗中厮杀尽力推自己人的过程罢了。
集团内部分为两大势力，一派是以常俊为核心，另一派以庞权衡为核心，表面上两派是这两人明争背后却是鹭翔股东暗斗，只有他们才知道背后的是谁，简玉并不清楚自己幕后的真正老大是谁。
庞权衡是周董事长的乘龙快婿，这层身份让他一路高升，从最开始的小小仓管员升到现在的副总经理，职场中典型的关系户，与常俊国外镀金回来，一路靠能力坐上副总经理两人的路可谓天壤之别，也许正因为这样的经历让他们互看不顺眼吧。
眼看马上要过年了，简玉和平平给氧气里的小朋友每人添置一件新衣，孩子们有新衣便很开心，一个个像喝了蜜一样的甜。
“反正我也念不了大学，现在成绩差也没关系啊。”
“谁说你不能去念大学，现在离你高中毕业还有半年，说不定那时有人肯赞助你呢？”
“张姨，我已经18岁了，不再是小孩子，知道那个可能性有多低。”
简玉在院长办公室外听到熟悉的对话，氧气的孩子必经路，简玉敲门里面停止了对话，“你先回去，改天再谈。”
“是，玉姐好。”灵灵出去，“玉玉，来到这边坐。”
简玉和院长在一旁的沙发坐下，“刚才在门口听到你们的对话，看来氧气的状况越来越差了，现在连资助人都没有了吗？”
“唉，是啊，这两年经济不好，原来的都不再出钱，也没找到新的。怪我，没能力。”张姨自责，“马上要上大学的有几个？”
“五个，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像你说的半年时间里说不定有转机呢。”没把握的事情，简玉还是别给她们肯定的希望，有希望又绝望更让人沮丧。
“今年过年回来一起过吧，往年你都在外面，人多热闹些。”
“好啊，很久没在氧气过年了。”
简玉把企业以资助孤儿院的孩子上大学作为人才培养跟常俊提出，“怎么忽然提出这样的计划。”
“从孤儿院出来才会关心这个吧。”简玉不忌讳地直白自己曾经也是孤儿。
“你说的我考虑下，对了，做好准备，马上你就是你们组的科长了。”
“我？会不会太快了，我进公司才半年。”
“你的能力连曾墨都知道，升你无可厚非。”
“那谭科长呢？”
“年前她的位子就会空下来，我打算让她背这次宏升的黑锅。”常俊谈论这个像谈论天气一样的平常，简玉于心不忍，谭波君信任她，让她帮看合同条款，听从常俊的指示，她故意没指出合同里的软条款，她当时并不知晓常俊的用意，没想到他是用来对付谭波君。
“其实，没有宏升的事情再过几个月我也可以坐上科长的位子的。”
“哦？”
“她已经怀孕有好几个月了，回去生孩子的时候我当也可以。”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怀孕的？”
“知道很久了，自从她知道自己有孩子后，一直在培养我，我们等到那个时候也行啊，没必要牺牲她的名声。”
“等她生孩子起码半年，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反正她心目的人选也是你，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就这么定了。”常俊一锤定音，简玉不得不放弃游说，陷害一个无辜的人简玉怎么没料到自己会成为帮凶，目地为了给自己让路，简玉自认不是个冷血的人，她决定暗中提醒她，她在事情没发生前自己辞职比被公司辞职好。
“科长看不出你都怀孕四个多月了。”小庄盯着谭波君肚子看，谭波君身材瘦弱，加上冬天衣服穿得多，自然掩盖她怀孕发胖的身材。
“呵呵，是吗，可我有重十斤。”谭波君谈到宝宝褪去上班严肃的表情，整个脸柔和许多。
“那科长你要好好休息，你老公没叫你干脆在家待着吗？毕竟集团事还蛮多的。”简玉有意无意探谭波君口风。
“怎么没有，昨天还叫我在家好好待着，不过在家也无聊，到公司上班多些人说话，没那么闷。”
简玉听了谭波君的话，心里为她着急，还想劝说下，谭波君老公下班来接她，她便走了。
“好羡慕谭科长啊，有个贴心的老公。”小庄感叹，“我约了人，先走了哦。”简玉跟小庄拜拜，自己向公车站走。
嘀嘀，路边一车鸣喇叭，简玉转头是江邓，“好久不见啊，江少。”
上次他在酒吧帮过她们，简玉记得江邓。
“上车，我载你回去。”江邓示意简玉上车，天太冷，有顺风车坐，简玉求之不得。
“你没吃吧，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好啊，有人请吃饭当然去，何况是江少。”
“我求你把少字去掉行吗？我怎么听怎么刺耳。”
“那是您身份的象征，去掉多可惜。”简玉打趣，
“屁身份，去了。”车开进一家日本料理店，两人下车。江邓熟门熟路的进包厢，简玉只管跟着。在包厢前，碰到林至深，林至深眯着眼看江邓和简玉两人，江邓如常和林至深打招呼，“你也在这吃饭啊？要不要一起。”
“我那边还有客人，你们好好吃。”林至深加重好好两字，简玉先进包厢招呼懒得打。其实搬家后两人偶尔出去吃饭，越相处简玉越觉得林至深幼稚，上次两人为了该不该使用苹果电子产品展开辩论，简玉认为花两千多买个魅族小米完全能代替苹果，没必要非要认定牌子，林至深觉得既然用当然要用最后的有档次的，两人争论到最后不欢而散，后来也没任何联系。
“我一兄弟，凑巧碰到了。”江邓不知道简玉和林至深认识，简玉淡淡笑，假装不熟，拿起菜单转移话题“好饿，点东西吃吧。”
三文鱼配上芥末刺激而爽口，简玉一人吃了一大盘，盘子本来也没几块。
“我发现你很有带动别人胃口的功效，我最近胃口一直不好，看你吃很好吃的样子，我也跟着吃了很多。”
“是吗？”简玉边嚼的北极贝回他，“以后江少你胃口不好尽管来找我，带我去吃贵的好吃的，我包管吃得更香。”
简玉直白的话让江邓好笑，她不可不谓是朵奇葩，“成，你要随传随到啊。”
“嗯嗯。”简玉就一吃货，有吃的诱惑她什么地方二话不说一定去。
忽然门被粗鲁拉开，林至深怒视两人，“哟，谁惹我们林大少，生气成那样。”江邓调侃，简玉看林至深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噎着，忙拿水喝。
“我车坏了，搭你车去S club。”林至深在门边，没有要进来的样子。
“我这没吃完，你进来等会。”
“现在就走，去那边少得了你吃的。”林至深不耐烦，进来拉江邓。
“哎，急什么，哦，我知道了，”江邓一脸坏笑，“听说你上次去破天荒叫一美女，是不是猴急想见人家。”
林至深看一眼简玉，大声反驳“别乱说，我跟她没什么。”
“别装了，兄弟我明白。”江邓一脸坏笑我懂的表情，摆明不相信他的说辞。
“走了。”拉着江邓，“我这还有一美女，我总不能把人家一人丢在这吧。”江邓没忘记简玉，两人对话简玉嘴巴就没停过，筷子飞快夹海鲜，蘸酱塞嘴里，这会是那两人的焦点，简玉噎下嘴里的食物，喝口水，“没事，你先走吧，把单付了就好，我自己会回去。”重点是有人买单，对面有无有人根本不关心。
“你看她都这么说，我们走吧。”林至深拉着江邓出包厢，“那我先走，下次联络。”后半句是在门外说的，简玉越发觉得林至深幼稚，摇摇头。
吃得太撑的简玉决定走路回家，当运动了。小区外车上下来一人，“晚上吃得够开心的。”兴师问罪的问，林至深倚着车身抱手。
“是的。”简玉知道自己如何回答最能气林至深，果然林至深脸变得更黑，把手放下来“别以为跟他吃一两顿饭，就能钓到金龟婿。他花心着呢，今天找你，明天就找别人去了，你看你样子又不是美女，很快会被甩的。”
“没关系，我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简玉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你，”林至深气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我••••••”
“现在发现也不晚。”折磨林至深简玉有莫名的快感，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没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在这等你，你没想过要请我上去喝杯水？”
“还真没想过，女孩子的闺房是你一色狼去的吗？”简玉一本正经回答，毫无说笑的神情。
“我上次也进去过也没怎么样你啊。”
“上次你是以搬运工的身份才能进去的，再说了，你不是去留学过吗，不知道邀你上去是另一种暗示吗，要暗示也暗示人家江少啊。”简玉说完自己走掉，背对林至深捂住肚子笑得肚子痛，“KAO”随便后面的林至深骂。
简玉最担心的事如期上演，谭波君把她叫进去时，偏偏要装毫不知情的样子，第一次演得很痛苦，徘徊在说与不说之间，内心纠结难安。常俊的一番话打消简玉自首的念头，“资助孤儿院的计划已经通过，如果你跳出来认了，那么，计划会随着你的离开而中止。”常俊看透简玉的心思，吃得她死死的。
两者较其害而取其轻，权衡下简玉不得不选择沉默。听着谭波君在办公室摔东西，简玉心里的愧疚纠得她透不过气，跑到楼上跟张怡凤喝茶，寻求一点喘息。
公司倒念在她多年对公司的贡献，给她自己辞职的机会，年终奖一分不少她，今年的尾牙宴也邀请她来。
简玉始终怀着愧疚心情，甚至不敢直视谭波君眼睛，谭波君没想过简玉会害她，当自己倒霉，走的时候还力推简玉坐科长，一并将物流的优势给简玉，简玉心里更难受，宁愿她骂她一顿或是给她一巴掌。
简玉升为科长，安楠风升为副科长，两人同时成为鹭翔升职最迅速的人。花花感叹两人是拜佛拜到最灵验的，小庄直叫他们祖坟冒青烟，其中心路历程烦恼只有自己知，应验了一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得与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