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女》林某某

10、捷径

　　简玉到时对方已经在等候她，简玉在这看到常副总，用震惊形容那一瞬间根本不夸张，常俊位居副总经理职位，掌管采购、人事、餐饮部三大部门，在集团中属于高管，放在古代根本是一个二品大官与九品芝麻官的云霓差别。
　　常俊亲切让简玉坐下，“没吃饭吧，我们先吃东西。”服务员给简玉菜单，简玉满脑子问号，翻了一遍菜单看什么都一样，“这家意大利面不错。”常俊温馨提示，简玉点了意大利面条，常俊一样，服务员便离开雅间，剩下简玉和常俊。
　　“好奇我为什么约你吃饭？”
　　“嗯。”总不可能看上我了，简玉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绕开，公司一抓一大把美女，他怎么可能看上连美女都不算的自己。
　　“也许是你的魅力吸引我呢？”常俊温和的打趣，简玉活了二十几年，前面的社会大学不是白念的，越是温和有礼的人，越需要防备。
　　“常总您可别拿我开玩笑，我胆子小不经吓。”
　　“胆子小的人敢做出收集财务经理罪证，大胆告发吗？”常俊平和的说出，犹如一颗炸弹投入简玉心里。他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他如何知道，一连串疑问在简玉脑海，却不能自乱阵脚，仍然淡定回答，“我听不懂常副总您的话。”
　　常俊高兴笑起来，鼓掌，“不错，临危不乱，是块好料。”简玉露出无辜的眼神，我还是没听懂你说什么。
　　“我们不急，先吃。”服务员端上意大利面，暂时停止了话题。简玉细嚼慢咽，脑子却飞快运转，常俊四十岁左右，人却不显老，看起来像三十多，平日给人温和亲切感觉，但集团里能在四十位居高管，没点手腕如何混迹复杂的鹭翔。
　　“在想我怎么知道你是告发王质明的人？”简玉以沉默代替回答，常俊继续“我让人查了发送到各个高管邮箱的IP地址，是一个小网吧，本来你考虑算是周全，故意选择杂乱无摄像头的网吧，终究百密一疏，出网吧后进了对面的奶茶店买果汁喝了吧，那家奶茶店前可是有摄像头的。”
　　“王经理自从恢复原职就一直针对我，其他人大胆猜测我是告发他的人一点不出奇。”简玉忘记从网吧出来有没有去奶茶店，
　　“嗯，这事暂时可以放一边。那你与纸箱厂的人串谋将曹农贵私收他们钱的事曝光，该不会也不承认？”
　　此时没有否认的必要，自己在明他在暗，所有的事情他一定事先查过了，自己他眼中如同透明的一样，无任何秘密。
　　“你想怎样？”
　　“我可没有敌意，要是有，你也不会回到采购部，顺利当副科长。”
　　“哦？”
　　“不信？你以为你谈下子母扣升职是理所应该？”常俊摇摇头，“果然太年轻，把世界想得过于简单，在鹭翔里，十次功也不见得会升职。”
　　“你的意思是，你在背后帮的我？”
　　“正是。”他坦然回答，快速否定简玉原来的成就，心里不爽到极点。
　　“为什么？”
　　“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胆大心细，做事有谋略会算计，让你当副科长一来是考验你，二来是打压他们。”
　　“他们？”简玉不懂他暗示谁。
　　“以后你便知道。”他顿了顿，“没料到王质明会恢复原职，能出现在公司反过来针对你吧？他可不会轻易倒的，除非有我帮你。”
　　“那倒未必。”简玉相信她一定会再找出他其他罪证，更大的罪证。
　　“我很欣赏你的自信，通过一段时间观察相信你有这能力，但在鹭翔你的计划注定失败，一旦失败，你比原来更难待在鹭翔，你现阶段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你想我加入你们？”
　　“不错，以你的聪明，加上我们的力量，前途不可估量。”
　　“我对权力没兴趣。”尽管简玉想抄捷径，却不想沦为他人的棋子。
　　“我知道，你在乎是你从小一起玩大的朋友。任佳佳现被鹭翔开除，M市好的公司是不可能了，职业生涯是毁了，一辈子顶着个小三光环生活，害她的人依旧逍遥，你能忍受？”
　　戳中简玉的软骨，简玉握紧拳头压制怒气，常俊加油添醋，“她跟王质明没分开你还不知道吧，她做这个小三倒是心甘情愿，王质明老婆知道了怕是不会再罢休，你未必每次到场救她吧。”
　　“不得不佩服常副总的口才，一字一句字字在理，层层深入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我天生好斗，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事，不喜欢受人摆布。”简玉拒绝常俊的提议，意味自己今后的路更难走，甚至与常俊为敌。
　　“你不必太急下决定，多考虑考虑，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来找我。”常俊有信心，简玉会回心转意。
　　“那么，我先走了。”无需多待，简玉离开雅间。
　　拒绝常俊无疑是艰难前行的路飘起大雪，拖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小区外，一辆车在简玉身旁缓缓行，甚至挡去简玉前行的路，简玉绕到另一边继续走，驾驶座车窗降下，“好巧，现在才回来啊。”林至深一手搭在车窗，“是啊，时候不早，林总早点回去休息吧，晚安。”简玉无心多停留，“你就这么走了？”
　　“要不然呢？”
　　“我们，呃，没事，你早点回去。”林至深话里隐含赌气的成分，谁知简玉当真走掉，气得林至深用力拍方向盘，上次后不见她联系自己，自己主动开车停这等了她两小时，她一句话打发自己，能不上火么。自己犯贱呗，自作多情认为大家是朋友，关键是今晚特别想打游戏，无奈，拨江邓电话，“在哪？我过去。”
　　简玉早又接到几个供应商的催款电话，对方语气非常不善，简玉尽可能安抚任消除不了对方怒气，下最后的通牒无论如何今天要看到款，这一天开始触了眉头，简玉向谭波君求助，谭波君打电话给财务，那边大倒苦水，账上无钱没办法，老一套借口，简玉随后向经理曾墨汇报，曾墨听完，提了提眼镜，“账上没钱财务转不了，作为同事要理解，再和供应商好好解释。”老样子的打太极，简玉气得跳脚，偏不能说在马云霓收到账上有钱的消息，急的简玉满头汗。
　　“你去哪。”回办公室碰上安楠风，随口问一句。
　　“韩游送合约过来，去楼下等他。”
　　“韩游，等等，曾总，周总经理会一起吗？”简玉突然计上心来，自己有救了。
　　“当然。”
　　“待会你们在哪间会议室，发短信给我。”
　　“玉姐，你要干嘛？”
　　“别管，告诉我就行了。”
　　“哦。”即便心中存有疑虑，却仍选择相信简玉。

　　简玉敲门，得到里面进去允许，令人想不到的是沈学高也在，简玉的出现让曾墨眉头不由一皱，来不及先发制人让她出去，简玉抢先发话，“对不起，打扰大家。真是供应商不断打电话催我们付款，曾经理麻烦你签下字。”
　　曾墨脸色灰青，M的沈学高在不好发作，周总不高兴却没阻止，“你拿过来吧。”
　　“早上财务说付款可能••••••”简玉话没说完，曾墨打断，“先出去等下说。”
　　简玉故意放慢速度，等着被打断，露出委屈的表情，“是。”
　　“等等，你们财务不能付款吗？”简玉的表演成功引起沈学高怀疑，简玉看了看曾墨，支支吾吾，“不是。”
　　“周总，跟我合作，一向是款到发货，绝不赊欠。”
　　“是是，我们也一向在发货前付完款。”周总强调，“财务有什么问题？”
　　简玉不敢接话，周总不耐烦，给财务打电话，“让王质明接电话，马上把简玉供应商的款付了，今天内。”
　　“没你事，出去吧。”曾墨对简玉说，简玉脚底抹油飞快奔向财务室，有周总经理的保证，不愁王质明敢拖，心里那叫一个愉快。
　　会议室里的气氛就谈不上先前的愉快了，一时大家陷入尴尬境地，“小插曲，我们继续。”曾墨站出来救场，可惜沈学高不买账，“周总，今天我们先谈到这吧。”起身告辞，“好，曾墨替我送沈总。”颜面尽失的周总保持最后的气度，“再会。”双方握手终结本次会议。

　　“已经转过去了，你那边查下，好，再见。”简玉挂电话，如释重负伸懒腰，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来形容自己实在不为过，回想起方才去财务室王质明的脸，今天晚上自己做梦都会笑醒。
　　电话又响，曾墨让简玉去一趟总经理办公室，放下电话，难道是总经理要询问财务室说了什么，哼，自己一定添油加醋抹黑王质明，让他好看，怀着乐滋滋的心情上总经理办公室。
　　推开门，曾墨和安楠风也在，安楠风给简玉使眼色，简玉没明白安楠风暗示什么，“周总，您找我？”
　　“没事你跑到会议室干嘛啊？去了还提付款的事，你脑子缺根筋吧？”周申平一肚子火气全发泄出来，“不是，我是实在急，我••••••”简玉解释，王质明把她逼到这份上，她不得不这样做啊。
　　“你个P，急着去投胎吗，你知道你说那些给公司造成多大影响吗？”周申平大吼，越说火气越大，“你是猪啊，不会等会议前签，你差这一小时吗？还有你曾墨，怎么管你手下的，敢直接闯进来当供应商面说付不了款，要你这个经理有什么用。”能搭上边的通通迁怒，失去M的支持，自己怎么向爸爸交代，怎么向董事们交代，位子都未必保得住。
　　“我的错，没约束好手下的人，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交代有P用，我告诉你，M的合约没签下你们都给我滚蛋。”周申平最后把四个人轰出办公室，四人灰溜溜出来，等在外面要见总经理的人全看在眼里。
　　曾墨回到办公室甩上门，吓得手下人面面相觑。
　　消息很快一传十十传百，人人得知，“你真去了会议室？”花花发消息问，“嗯”
　　“强悍”花花竖起大拇指，简玉哭笑不得，麻烦事解决一个又来个更大的，“快看人事刚发的公司邮件。”
　　“天啊，这月采购部全体被扣奖金！”
　　“和我们没关系，凭什么扣我们的！”
　　“就是，害人不浅，自己闯祸连累我们。”
　　骂声四起，一个个敌对简玉，唐青乐幸灾乐祸，“进公司不到半年，接二连三出错，这样的人也配留在我们公司，是我早没脸待了。”
　　“是啊，别再连累我们了。”曹农贵附和，等这机会很久了。
　　“大家冷静下，这事不光是简玉的错，还有我和曾经理，大家要怪就怪我们三个。”安楠风实在看不下去大家势力的嘴脸，主动站出来。
　　“那她也是罪魁祸首。”
　　“大家同部门，别组不理解我能接受，同组的我们完全没有一起承担的团结，谁有本事把最难做的拦自己身上去啊，哪次不是解决不了推给谭科长，谭科长给简玉的，你们谁敢说最后是自己解决的？”安楠风大声问，同组的人默默低头闭嘴，原来当自己得到理解时，反而更想哭，简玉强忍心酸，离开办公室。
　　唯一的地方暂时不能回去，简玉去餐饮部帮忙，餐饮部大概并不知，如往常一样和简玉说笑。
　　陈兰的肚子更大，还有三个月就临盆，“科长，你肚子不见大啊？”简玉仔细观察，即使陈兰身子再瘦，肚子不像即将要生的大啊。
　　“我身子本来就瘦。”陈兰的气色也不如其他孕妇的红润，
　　“我们每天监督她，她吃的都不多，老说没胃口。”圆圆爆料，“简玉，你劝劝科长吧。”
　　“我倒是有个良方，是我朋友老家的密方，下午传给你，科长记得看。”指标还得治本，简玉记起上次她们说过的，餐饮部费用缩减计划，陈兰一定在苦恼这个。
　　“密方？也给我一份。”圆圆听说密方，吵着要。
　　“等你怀孕先。”
　　“哼。”
　　吃完午饭，简玉赶快赶制缩减计划，为善良的陈兰牺牲午休时间她也无怨无悔，好人应该有好报。
　　写完后传给陈兰，“谢谢。”陈兰回消息，“把自己养胖对我就是最好的谢谢。”简玉回，反正自己的事情变坏，自己郁闷也认了，不需再多一个郁闷的人一起痛苦。
　　简玉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圣女，会对所有的人好，只不过曾经对自己好的人，自己见不得她不好罢了。

　　“你在我看来，是个做事稳重的人，这次怎么反低级错误？”谭波君找简玉谈话，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谭波君不可能放任不管。
　　“是我错，连累公司。”错了就是错了，无谓解释。
　　“唉。”谭波君叹气，“我明白最近你被财务那边弄得焦头烂额，但毕竟是内部的事情，你在外人前曝光，上面怎么可能不发飙，我理解，这次我不追究，但下不为例。”谭波君了解事情经过，没有过多责骂，简玉低头看不清什么表情。
　　“M公司你和安楠风再去，务必拿下，否则大家日子不好过。出去吧。”谭波君知多说无用，事情责任不全在简玉身上，她被其他不了解全部的人责备得太多，难为她顶得住，谭波君语气不由平和许多。
　　有特许的两人收拾东西暂时逃离公司，简玉一呼吸外面的空气，整个人轻松许多。
　　“玉姐，现在我们要去M吗？”
　　“NO，他们处于怀疑的时候，我们去只会碰一鼻子灰，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们去游乐场吧。”
　　“啊？”简玉拉着安楠风奔向公车站，公车开往X市大型游乐场。
　　一到游乐场，简玉专挑高危游戏玩，过山车，海盗船，大转轮，总之什么刺激的玩什么，边玩边笑，嗓子喊得沙哑，还是意犹未尽吵着要去玩那个升得很高再掉下来的，安楠风有些脚软，死活不去，简玉自己一个人坐上去，笑着和安楠风招手，机器渐渐升起，突然下降停下又升起再降下，最后直接上到顶出一眨眼落下，惹得坐的人尖叫连连，简玉下来依旧是笑着，“太刺激了，真过瘾。”
　　简玉反常的高兴，安楠风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啊，没见到我笑吗？”
　　“脸上是笑，眼睛里却透着悲哀啊。”安楠风看进简玉心里，简玉停止了笑，撇开头，走开转向摩天轮“想太多。”
　　“玉姐，想哭就哭吧，憋着更难受。”进到摩天轮里，安楠风劝她，她这样叫人看了更难受。
　　简玉望着窗外的风景，“每个人有属于自己独特的解轻难过的方式，这就是我的方式。哭有什么用，还不如笑呢。”用一种心里恐惧带走心里阴霾，对简玉而言很有效。
　　安楠风心里跟着难过，她的哀伤通过空气、语言感染了自己，她的坚强更是深深扎在他心里，一块疼。今天所有的一切自己看在眼里，换做其他人早就嚎啕大哭继而逃离，那样才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在安楠风的观念里，女孩子从来是备受呵护，难过需要人安慰为她擦泪，简玉的存在完全颠覆他的观点，她自己消化所有痛自己疗伤，她只需自己待着便好。
　　出了游乐园安楠风家里临时有事被叫回去，剩下简玉自己一个，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四川火锅店，心血来潮打算去吃火锅，提前下了车。
　　林至深把车停在路边，到旁边的便利店买水，出来看到简玉，她却像不认识自己似得，擦身而过，“喂，装不认识吗？”林至深回头喊了句，简玉也停下回头，“林总怎么也在这哪？”
　　林至深扬了扬手里的水，“口渴，买水，你呢？”
　　“肚子饿了，吃火锅去。林总有事吗？没事要不要一起啊？”一个人显得孤单，两个人吃正好。
　　东西一来，一扫心中郁闷的简玉狂加菜加丸子，加大火力，“饿死我了，”菜一熟马上夹起沾辣椒酱，大口吃进嘴里，“爽！”一时间烦恼尽除，脑子里除了吃的再也容不下其他。
　　对面的林至深看着简玉消灭了两盘青菜、两盘丸子外加三盘肉片，好像真饿了，她飞快夹菜，使劲嚼嘴巴一刻不闲，毫无优雅可言，对此他深感佩服，她嘴巴辣得通红，一张一合咬丸子，林至深咽了咽喉咙。
　　“你怎么不吃啊？”简玉才发现林至深筷子没动，“再不吃就没了。”帮林至深夹丸子，刷肉片，“来趁热。”林至深在简玉注视中默默吃完，“好吃吧？”简玉开心问，“嗯”随便回一句她，她笑得更灿烂。
　　“好吃多吃点，吃得比我还少。”简玉又夹给他菜，丸子，他其实最近胃口不好，吃得特别少，也许是简玉大口大口地吃相影响了自己，渐渐地自己吃了很多。一向不吃辣的他那晚无意中吃了不少辣，竟觉得味道出奇的好。
　　两人吃得太饱，提议到附近的广场散步，并肩一起，画面和谐而温暖。
　　“你挺能吃辣的。”
　　“是的，无辣不欢。小时候，辣椒拌饭我都可以吃两碗。”
　　“这么厉害，我不行，一吃辣眼泪直冒。”
　　“我说你刚才老是抽纸巾干嘛呢，原来是擦泪。”
　　“以前是我妈不给我吃辣，后来是我自己不吃，怕给人看到笑。”
　　“失算，我应该拍下来，放到网上去，标题就写，长宇总经理失恋痛苦不已。”
　　“你放了别人会不相信的。”
　　“为什么？”
　　“大家都知道一向只有女人为我流泪，哪有我为她们流泪。”
　　“切，自大。”
　　“真的。”
　　“少来，我才不信。”
　　“是真的。”
　　“唉，你看，有人在玩悠悠球。”
　　“技术一般，我比他好多了。”林至深夸自己，简玉一脸质疑，林至深把西装外套扔给简玉，卷起袖子上前玩，林至深确实是个中高手，悠悠球在他手里旋转变幻，招式一招招，升降机、遛狗、旋风扫落叶等等，孩子们个个鼓掌叫好。
　　“还真是个高手啊！”
　　“那是，当初我为了学这个手指都磨破，逃学练习，最后被我爸发现，追得我满屋打，你小时候没玩吗？”
　　“那个时候有钱才能玩的吧，我这穷人只有看的份。”
　　“那你游戏怎么打得这么好，没钱买悠悠球有钱买游戏机？”
　　“我是在游戏厅打工好不好，开始是无聊打发时间后来成了赚钱的技能。”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那么厉害，赢了不少吧。”
　　“哈哈，够我初一的生活费了，有个死胖子一直输，输了不服气一直要挑战我，我总不能拒绝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
　　简玉和林至深坐在水池旁，越聊越多，一贯封闭的他们自己也搞不懂，怎么会对彼此轻而易举敞开怀戒备诉说小时候的趣事，像多年老朋友一样，没顾及没防备。
　　其实不论我们经历过什么，年纪有多大，心里始终惦记那美好的童年，每当觉得世界灰暗的时候，拿出来晾一晾，又充满了生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