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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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清晨的阳光，月总算从梦中醒来，是梦吗？月有些怀疑。然，只需叫来梅的丫鬟玉儿问询便可知晓，望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梅。月悄悄离开卧房，唤来玉儿。
平日柔和的脸难得显出了严肃阴沉的模样，语气严厉地逼问着玉儿是否与雨府中一个奴仆有所牵连。在自己的不断追问下，玉儿说出了实情，当日小姐发现她与那奴仆偷偷幽会后，便威逼利诱让那奴仆作了内应。之后玉儿所述也与梦中毫无相差。
而躲于门后的梅却听得通体发寒，月都知道了！梅跌跌撞撞地回到房内，满以为月会怒骂自己，甚至休了她。可没想到几天过去了，却什么都没发生。月仍然与她相敬如宾，却再无往日恩爱，天天与她冷淡相对，夜夜眠于书房。
再也受不了得梅爆发了，她拉住月声泪俱下诉说对他的爱，述说着为爱所作的事，最后说道：“我从不后悔为了得到你的爱所做的那些事。我不过在全力争取自己的幸福。你我也有过幸福快乐的时光，你也喜欢过我，有这些就够了。至于现在，月你知道了一切，是否休了我或是继续与我好好做夫妻，全看你的选择。”
月望着梅，良久，叹道：“梅，你容我好好想想吧。”
当晚，在梦中，月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声，正准备过去。忽现一阵烟雾，待可视物，眼前是一蓝衣女子，她的旁边躺着雨。声见状，冲至雨的面前，紧握住她的手，在探得雨无鼻息后，失声痛哭。
月也猜到雨已亡，正朝雨走去时，却被蓝衣女子拦住，说道：“两位均是深爱雨之人，现今雨已身亡，我不忍她孤魂无人相伴，欲为她寻位夫婿。你二人谁愿娶雨为妻？”
女子话音刚落，声便答道：“我愿娶雨为妻，她生时我没能娶她，如今她虽已死，但不妨碍我陪伴她，纵是阴阳两隔，我也只爱她一人。”说完深深看了雨一眼，替她拂开脸上的碎发，轻吻她的唇。
女子听完转头问月：“你呢？”
月见声满脸胡渣，眼布血丝。他从没想过声对雨用情竟是如此之深，那自己呢？他是很想上去看看雨，但雨已经死了啊！人死如灯灭，又如何相伴，再忆那些与雨以往的岁月已是模糊不清了。况且梅和孩子呢？再怎么说梅已是她的妻子了啊！梅对自己的深情厚意，自己又如何好辜负。
在得知真相后，自己确实恼怒梅，可却从未升起休妻的念头。直至今日，梅拉住他哭诉，他从梅口中听出了她的决绝。表明若是无法做恩爱夫妻，那便直接休了她吧！就算是这个结果，她也从不后悔为得到他的爱而所作的事。
当时自己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梅对他的爱那样深，是自己没想到的。他混乱了，一边是对梅在雨身上所作所为的愧疚，一边是被梅的深情打动，她爱自己的方式做法虽有偏差，可她是真的爱他啊！那些幸福的日子里自己的感受是作不得假的。人之一生，就如一本书，尽管再不舍，过去的一页始终是要翻过去的。最后，月沉声道：“我祝福雨和声。”
听到回答，女子又问了一句：“不后悔？”
“不后悔。”月肯定地答道。
那你走吧。挥手间，月从梦中惊醒，坐起时，脚上竟穿着鞋，鞋上有梦中山洞里的红色泥土。果然不是梦吗？不过即已选择了梅，那就和她好好过吧。嘴角挂起淡淡笑容，起身走到梅的卧房，与深夜还未就寝的她说道：“我们好好过吧。”
梅满眼泪水望着月应道：“好。”
洞内，蓝走到声旁边说道：“你既愿意娶雨，我便帮你们准备婚礼。因雨这般，所以婚礼有些特殊，只能夜晚举行，你不在意吧。”
摇了摇头，声望着蓝：“谢谢你。”
于是这个山洞便成了两人的礼堂，完成仪式后，蓝对声说：“出这山洞十米处便有一处竹屋，周围药草丰富，人烟稀少，辰也在里面等你们。你背雨回去后，细心照料她七七四十九天，再按这个药方配药熬煮，最后取你自己中指处一滴血滴于药中作为药引，喂雨喝下，她自可醒来。”“只是容貌再不会有任何改变，尽量让她少见阳光，非要出门就打这把伞。且日后她天天得服此药方。待你死去，雨也会同时死去。真正地相伴至死。”
声由最初的惊诧、惊喜转为平静，许久没见的笑容出现到他的脸上。“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蓝笑着说：“无须道谢，一则因你一片痴情，生死不变可成为线，让雨与人界有联系；二则我与雨也算因果所生缘分，现今两不相欠。也算了了她和我的心愿。”再道：“你即不惧雨，想来也是知道她现今于人界算什么，以后请多多费心。至于你声家血脉，因你选择了雨，也算断了。”
声言：“无碍，只要得雨相伴，余愿足矣。”言毕，再次谢过蓝，背着雨朝竹屋走去。
七七四十九天后，药香中混合一丝腥甜滚入喉中，一声轻吟，雨睁开眼睛，轻唤：“声。”竹屋中发黄的白兔灯笼随之摇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