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世之海》焦尾参

51、旧人相见

　　古步升把他奶奶绑在自己身上，虽然古奶奶说自己腿脚康健可以自己走，“妈，你就别倔了。”古跃进劝道，“安全上山是第一重要。”

　　韶光有自知之明，韶亮就让穆雷背上山，狗狗就窝在晓晨胸前，家里留着苏玲玉，古跃进守着，其他人都上去，黎叔家的人也要一起上去，第一次露出了全貌，有四个女人，两老两年轻，还有三个七八岁的孩子，和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孩子。

　　再看他们的行李，吃用那些不管，活的鸡，兔子，还有一头母羊，被绑着蹄子挂在身上，古莲生敬畏的看一眼。

　　一伙人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山，足足爬了三四个小时，才到了山顶，古步升准备了一个充气筏子，女人小孩坐在筏子上，被男人推进山洞里，山洞有一点从顶上漏下来的光，还有雨丝，山顶太高，雨丝在半路就消散在空气里。

　　“人多，咱么划地方吧。”古步升说，挨着船的这一边自然是她们住，另外一边用木棍划了长长的线，每家都留了很大的地方，划了三个格子，选了下风的地方，把上次蒋默阳弄出来的活动板房，想办法挪到那，做男女厕所和浴室。

　　“不用下山的人，在这挖个坑。”古步升说，“挖大点，挖深点，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时候。”

　　“这还有艘这么大的船呢？”黎叔缓过来气也发现了山洞里的不同，看着古家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们初来乍到，看到这东西肯定会惊讶，与其在心里嘀咕，不如大大方方的问出来。

　　“这是我儿子年少时的一点爱好，自己造的。”古奶奶笑说，“反正从来也没看它在书里游过，能飘在水面上，就算了不起了。”

　　“自己一个人造了这么大一艘船，那可真是了不起。”黎叔连连夸赞说，难怪他们说要上山来一点都不慌，想必也是早做了十足的准备。

　　他们一行人误打误撞的跟着上来，倒是对了。

　　他们这一伙人，养着鸡兔和羊，又有小孩，怕啼哭吵着别人，就选了挨着厕所的一块地，“咱们庄稼人，不嫌臭。”

　　黎婆子看看这附近，“早知道这里头这么大，倒是可以多带点东西上来，咱们可以打地铺，年轻人睡地上不行，寒气进了骨头缝，老了要吃苦的。”

　　短暂的修整后，古步升点两三个人还要下去一趟，背东西上来，今天一天都背不完，指不定明天还要搬，黎叔见状，带了两个子侄也下去了，把先前割舍下的东西又都背上来，农家东西看的重，一根布条都舍不得扔。

　　蓝家和周家也断断续续往山洞上搬，瞧着那大船也是惊讶，山洞的面积也是另外一斤，蓝老爷子身子沉，就没有那个孝子贤孙能背他上来，是自己走两步歇一会，走两步歇一会才上来的。

　　看到船他直喘气，“有这么个大家伙在，还在外面睡什么，都去船上睡好了。”

　　这话一出，其余人就没接话，古奶奶在归置东西也没听到，何娟白了他一眼，搂着女儿往更里面去了。

　　没人搭理他，他还来劲了，还走过来跟古奶奶说，“这么大船在这，还要我们在这搭地铺，不应该吧。”

　　古奶奶乐呵呵的说，“这船是我儿子的宝贝命根子，当年他因为船的事跟人打的头破血流的，他的船，他没发话，我都不敢上去的。”

　　“你要想上去就上去，只是等他上来跟你闹个没脸，你也别委屈，他就是个愣子，一条筋。”

　　古奶奶这么说，蓝老爷子也不好说什么，嘟嚷几句又回去了。“这画的什么框？”

　　“怎么能平分了，这人多人少没数啊？内人外人也要分清楚。”蓝老爷子说，不客气的选了中间最好的位置，还往黎叔那划了一道，然后往周家那边也划了一道。

　　周家人没客气的当场就撅回去了，“你别倚老卖老的，你仔细我爹上来和你锤。”

　　蓝爷爷只能倚坐在那生闷气。

　　傍晚时分，古步升和其他人才背着巨大的背包淌水进来，韶光到边上来接他，“外面雨大吗？”

　　“大的都睁不开眼。”莫子熙脱力的往边上一躺，“要不是古哥及时找个眼睛出来给我们带上，今天都上不来了。”

　　“山洞里一点声都听不到？”蒋默阳喘气说，“这洞口就跟瀑布似的。”

　　“快都脱了湿衣服过来烤火，喝热茶。”古奶奶招呼说，他们在中间地方架起火塘，之前留在这的树木起了左右，被劈成成人手臂长短粗细，架几块就能烧很久。

　　古步升抬手看时间，去发动柴油机，阴暗的山洞立马亮了起来，“有电啊。”古奶奶说。“我还准备在火塘边上热饭菜了。”

　　“今天背不完，爸妈就留在下面了。”古步升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他对周蓝两家说，“你们也要快一点了，今天这雨就下的挺大，看来间隙不会比上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能在外行动了。”

　　程雪妮和蒋默雨去帮忙把他们湿重的湿重的衣服挂起来，鞋子都能倒水，“你们真的不换衣服啊？”蒋默雨问。

　　“不换了。”蒋默阳说，“外面淋湿的衣服都脱了，里面汗湿的衣服烤火就能干。明天还要累，免得多换你还的多洗。”

　　黎叔的家人也过去接应，他们还绑了几条长条凳和木板上来，“拼个床，好歹比直接睡地上去强。”黎叔笑说。

　　古步升去看了，在山洞里几个黎家人也没闲着，洞挖的又深又好。

　　古步升在船的背面阴处抗出几个帐篷，有大有小的，扔了三个给黎叔，他回身和人合作把自己的帐篷撑开，给自家准备的自然是豪华帐篷，撑开后就跟真的小屋子一样，有客厅有卧室，有桌凳，还有充气睡垫，人在里面可以直立行走。

　　整出一个给女眷住，古步升说，“我们几个今天就先睡睡袋将就一下，等都弄完了，再好好整。”

　　“行，我现在只想躺着。”晓晨说，他今天逞强非要跟着再跑一趟背东西，现在浑身是一点劲都没有。

　　穆雷拿程雪妮冲泡好的感冒冲剂过来让他喝，等不到晚饭，他坐在火堆边，靠着穆雷，就睡过去了。

　　“明天别让晓晨跟着下去了。”古奶奶说，“他身体不好的。”

　　古步升点头。

　　“阿升啊，你那还有帐篷吗，也给我们分两个。”蓝老爷子一直坐在火边上，“我们还不会弄这个高级玩意，你帮我弄一下。”

　　“没有。”古步升说。

　　“怎么没有了，你刚才给他们都给了四个。”蓝老爷子不悦的说，“你爷爷的妈妈可是我表姑姑，大家都是沾亲带故的，你不能亲外人，疏远内人啊。”

　　“那是人家今天帮忙挖化粪池的报酬。”古步升说，“你们啥都没干，怎么也好意思张口要这个要那个。”

　　蓝老爷子不悦，“你有，我们没有，给我们几个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小气。”

　　“老爷子。”古步升说，“这山是我们家的，山洞也是，这地方是我整理出来的，电是我弄的，你现在坐在火堆边，就知足吧。”

　　“你什么意思？”蓝老爷子说，“难道你意思说，我们在这，还得看你脸色。”

　　“你现在去体育馆，要不要受别人的管制？”古步升说，“你要不愿意，你转头就走，我什么都不会说。”

　　蓝老爷子气呼呼的。

　　韶光小声对古步升说，“做的好。”

　　“事先不立好规矩，之后麻烦的事更多。”古步升说，“我就做黑脸，等我爸上来再做红脸。”

　　黎叔过来道谢。

　　“没什么，你们今天也辛苦了。”古步升说，“充气床垫要放在防潮垫上，应该比板子床舒服。”

　　黎叔笑，“也不算白背上来，你看，那么一架，做个案板也挺好的。”

　　晚上发了两个小时的电，然后把发电机关了，只有中间的火堆燃着余温，就近躺在火堆边上的几个睡袋排了一排，跟躺尸一样。

　　很快就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古步升先起了，划拉着筏子去外面看，风停了，只下一点蒙蒙细雨，转回来说，“起来干活了同志们。”

　　周家人机灵，昨晚上商量了一会，今早上就过来跟黎家人打商量，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可不可以下去帮他们搬东西上来，不白帮，包一顿中饭，再给他们十斤白米一个人。

　　黎叔盘算一下，成，只又多要了一袋白糖，除了他以外，其他劳动力都去，他则在山洞里盘算着，怎么归置东西，怎么安排。

　　古跃进中午就上来了，比预想中倒是早了一些。

　　古跃进说，“水都淹到刘家下面了，实在不放心再在下面睡一晚，就先上来了。”

　　苏玲玉脱下雨衣放好，“主要是昨晚上雨下的吓人。”

　　蓝家这才着了急，但是他家男人多，却不顶用，女眷自己爬上来都不容易，更不要说还带东西了，昨天别人家都跑了两趟，他只跑了一趟，现在搬上来的东西都不多，听说水涨的快，怎么能不急。

　　这别人都忙着搬自己的东西都没空，就显出黎家人力的可贵了，虽然周家下手的早，蓝老爷子说，他出多少，我加倍。

　　“不带你这么玩的。”周家人叫嚷说。

　　“人家先叫的，我们就得先帮人家做好。”黎叔说，“要是谁加价就跟谁，以后谁也不会找我们了。”说白了，外乡人在这，能赚个体力钱就极好了。

　　古步升今天上下山跑了三趟，累的人说话都不大声，其余人也累的够呛，好就好在，总算是把所有东西都弄上来了。

　　古跃进今天下午又装了几个帐篷，好歹今晚上不用让他们累了一天还睡睡袋，分了电线，每个帐篷装一个插板，莎莎的平板可以充电，又可以看动画片了，欢乐的声音在山洞里响起，韶亮抱着小狗安静的坐在她身边看。

　　黎叔家那几个小孩也想过来看，一直往这边望，还是程雪妮一直招手，才让他们过来，围着火堆看。

　　方伊人一路爬山已经跌跌撞撞，仪态尽失，她一路上发了很多脾气，但蓝末吉可没有那个性子哄她，不走是吧，不走你就在这待着吧。他先走了。

　　方伊人一个人在山路上，风声雨声，树木声，前望不见人，往后退，又能退到哪去？一腔悲愤，勉力跟上。

　　淌水进了山洞，她妈在边上等着她，“你可来了，我都差点让你爸出去接你。”

　　“接我干什么，死了才好。”方伊人低头狠狠道。

　　“你怎么赖皮，说好你玩一盘我再玩的。”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火边上清爽干净，一脸笑意和身边人说话的男人。

　　“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