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过年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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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长版的新闻联播放完，接下去就是春节联欢晚会，大家可以放心思在吃饭上，其他人还平常，韶永济吃的连连点头，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吃食堂饭能吃饱就不错了，实在没有口味可言。”
“喜欢吃那以后多来家里吃。”古奶奶说。
“那也不方便呢，隔的太远了。”韶永济说，“偶尔能来打下牙祭就不错了，难怪你们三个都还吃胖了。”
“她小姨的厨艺也挺好。”
“是吗?哪个菜是你做的？”韶永济偏头问程雪妮。
“你吃你的。”程雪妮说。
古莲生一直瞄着看电视，看还有哪些明星在，这个也在，那个也在，然后回头哀怨的看一眼，这家里就没人和她是一个频道吗？都不关心娱乐圈的吗。
“哇，XX也在。”晓晨说。
古莲生满怀希望的看向他，晓晨可惜的说，“我一直用的游戏键盘新找了他代言，我趁着活动价买一块囤着，现在也泡汤了。”
“你家楼层高，不一定泡水了。”穆雷安慰他说。
古莲生扁嘴，算了，还是一个人狂欢吧。
吃了饭，大家到客厅去做，上了果盘和点心盘子，古奶奶和苏玲玉收拾餐桌厨房，程雪妮也跟着去，韶永济看着她的背影，没说什么，让韶亮到他膝盖上坐，给他剥橘子。
古奶奶又招呼着没洗的人赶紧去洗澡。
联欢晚会唱了几首大连串的歌，跳了舞，诗朗诵，别的没了，“啊，就结束了。”古莲生说。
不过那之后，又放起了电影，是记录电影，从大雨开始，从最南边开始，天南地北，熟悉的城市，也许还有自己的家。
守在电视前的多少人湿了眼眶。
房屋坍塌，道路中断，死人，伤者，救命的人，坚毅和麻木，不停的变换，唯一不变的就是刷刷的雨声，从头至尾的雨声，电影结束后都黑屏了还有雨声，和屋外的雨声连在一起，让人升起这雨声永远不会停的恐惧感。
“换个台吧。”古奶奶说，“大家都知道现在形势严峻，大过年的看点让人心情好一点。”
“别的台有吗？”古莲生犹豫的按着遥控器。
只是象征性的转一下台，没想到还真转到了，西藏台在放亮剑，叽里呱啦的藏语，凑合着看字幕，“也行，就看这个。”古跃进说。
苏玲玉坐到老公身边，“你们今天去蓝家吃酒怎么样？”
“就那样呗，也整了八个碗出来，不过是四个荤四个素，加我们摆了三桌，他们家小孩没上桌。”古跃进说。“我们去的时候还有几个菜没炒，说是特意等妈过去炒，说我们再晚去一点，开席就要误了时间了。”
“又不提前说，谁知道等着别人去炒菜。”
“提前说让你去帮忙，还要另外打发，这个你自己过去了，顺便帮个忙，口头谢两句就得了。”古奶奶知道这其中的分别。
“那街道主任来了吗？”古步升问。
“来了。”古跃进说，“吃吃喝喝就有，别的一概没说，好像包了一千块钱的红包吧。”
“这么多？”古莲生说，
“现在一千块钱买不来一只鸡。”古跃进说，“不过主任这意思也挺明确，他就不支持蓝家再搞个小居委会，只要蓝家谋划这个事不成，我就放心了。”
“他那么容易放弃？”古步升说。
“他死活要黎叔那家人走呢。”古跃进说，“结果黎叔中午还送了一条鱼过来，说是贺喜，茶都没喝一杯就走了，主任就跟蓝成说，这人家知情识趣的你非要敢人家走干什么，再说人家又不住你的房子。”
“蓝成意思是这附近几家没人回来的房子从前都是他照看着的，田地也是他在侍弄，他每年还给了钱给那些人，所以现在这些屋子也该归他们，不是说要房子，就是要点管理费。”
“他还真好意思开口。”古奶奶说。“我当时就说了，现在世道不容易，给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不要太贪了。”
“反正最后折中，主任说这已经来了的人不管，以后还有人要住进来，就象征性给点，不过蓝家收了人家的钱，也要帮着点人家，能伸出援手的地方就要伸出援手。”古跃进说，“反正咱家不贪这点东西就是。”
“那意思是，方家人要住到蓝家去，那里能空出半边屋子来，其余就是廖叔的房子还空着，其余人家空出房间，也不能归他收钱啊。”古步升说。
“你廖叔的房子，他打不着主意。”古奶奶说。
“其实收钱也没什么。”韶永济说，“就像从前你租房子给别人，别人也要收房租不是。听你们的意思，你们这片有一户人家想挑大梁？但是人品不怎么好。”
“既然担心他上去，不如先下手为强，和别人联合，不让他上去就是，这里房屋有多少？主人有多少，你和别人结成联盟，他自然就不敢轻举妄动，若你放任他们，等到他们大部分人联合成势，你们就成了要听话的小部分了。”
古步升点头，“爸，要不你明天去海叔他们家走走，他们之前也没那么喜欢蓝家，现在就能结成合作了？”
“他们之前一起在临时安置地待了一段时间，也许就说好什么了。”古跃进说，“咱们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怎么不是一路的？他们都可以空出房间来接纳人，收租金，咱们这廖叔的房子不也空着嘛，咱们也收租金，不就是一路人了。”
韶永济面露满意，不是个笨人。
“那我明天去试试。”古跃进说。
“其实真要有什么也别怕，毕竟你们是关系户嘛。”韶永济说，“我现在这点关系，护住你们还是绰绰有余了。”
“酒还没醒吗，就在吹牛。”程雪妮说，“衣服给你找好了，你去洗澡吧。”
“我没打算洗澡。”韶永济说。
“衣服都是新的，毛巾什么都是新的。”程雪妮说，“今天是辞旧迎新，快去。”
韶永济只能起身去洗澡。
“我可不是在吹牛。”
“知道你本事大。”程雪妮说。
快到十点的时候，电停了。古奶奶拿出手提灯来，“各自回去睡觉吧，我去放鞭炮。”按一下按钮，噼里啪啦在漆黑的夜里响起，还有诡异的光。
韶永济和韶光一个屋，古步升去和廖成杰挤一挤，两个人在黑暗里抱了好久才分开，在门口还上演着十八相送，韶永济似笑非笑的靠坐在床头，“我不该留下来的，弄的你们生离死别一样。”
“小叔见笑了。”古步升说，床上有两床大厚棉被，“韶光睡姿不好，小叔多担待。
“我亲侄子，不用你交代。”韶永济说。
“不是，主要是他喜欢抱人睡觉，小叔睡觉的时候压住他这边的被角，他就动弹不了了。”
“不是，他抱一下他叔叔也没什么呀。”韶永济说。
“知道啦，你赶紧下去睡吧。”韶光觉得有些脸热就赶他说，送到门口还要啄吻一下。
“啧啧，这黏糊劲，恶心。”韶永济抖抖说。
“哼。”韶光说，“你个老光棍不懂。”
叔侄两躺在一张床上，说些有的没的，“古步升这个人还可以，古家人也可以，你们住在这，我也放心。”韶永济说，“不然刚才看见你小姨在厨房忙，我真想让你们干脆都住我那去，她什么时候干过这么多活，伺候过这么多人。”
“小叔，人家古奶奶和古步升她妈也在忙呢，小姨干坐着啊。你心疼自己人，别人就不心疼自己人了？”韶光说，“不过也是为了我，小姨都尽可能的多做，她觉得她带着亮亮跟着我住在古家，挺不好意思的。”
“可不是不好意思嘛。”韶永济说，“名不正言不顺的。”
“我就一个小姨啊，我又没妈，就当是我妈跟着我住也不行。”韶光说，“古家都没说什么，你们都多想。”
“他们不想，是他们仁义，咱们什么都不想，那不舔着脸占便宜吗？这也是现在情况特殊，不然再怎么着，你小姨也不能跟着你这么在古家住着。”韶永济说，“要不你劝你小姨嫁给我，跟我住去吧。”
韶光翻个白眼，“你自己连老婆都不想追，还让我去帮你当说客，免谈，小叔是亲小叔，小姨也是亲小姨呢。”
“我这么久没结婚，我相信她心里有数。”韶永济说，“本来觉得这辈子就这么着吧，反正没女人也生活的挺好，但现在不是出了这事吗，都不知道老天准备留我们活多久，就都放过自己，活的轻松一点。”
“这事，我怎么开口，我开不了口，都是我爸妈做的孽。”韶光叹气说。
“就是因为是你爸妈造的的孽，所以得你去化解啊。”韶永济说，“她钻进死胡同，怎么都想不通，但她听你的话，你让她走出来，她不就走出来了。”
“还是你也只是想自私的让她一辈子只为你和亮亮活。”
苏玲玉送灌好热水的汤婆子进来给古奶奶，“门都关好了？”古奶奶坐在床上问。
“都关好了。”苏玲玉说，“跃进还去检查了一下。”
“哎。”古奶奶突然叹气说，“本来看着韶光他小姨单身，成杰也是一个人，想撮合他们来着，现在看是不可能了。”
“成杰和雪妮？”苏玲玉笑着摇头，“他们两个话都没说几句了，就成杰有耐心，带着小亮玩，小亮黏他呢。”
“是啊。他小姨单身带个孩子挺不容易的，成杰这孩子，除了老实不说话，也挑不出毛病来，又和小孩相处的那么好，可不就正合适吗？”
“那你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苏玲玉问。
“韶光他小叔，看他小姨那眼神，就是男人看女人呢。”古奶奶说，“两人没说几句话，但那气氛就像是熟稔多年的小伙伴一样自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成，但是肯定两人之间有过什么。”
“他小叔和小姨，要不考虑担子亲，两个人站一块还挺配的。”苏玲玉笑说，“反正我瞧着雪妮对成杰是没那个心思，还没撮合啊，是好事。”
“你说能挑个年龄品性都适合的女子来住成杰的房子不，我答应他娘，要给他操办婚事的。”古奶奶说。
“行，我跟跃进说一声，让他注意着点。”苏玲玉说，“这房主和租客，可不得互相挑选啊。”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过年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