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复仇[快穿]》与暗共华

19、绝世风流

　　“小知不如大知，小年不如大年。事无绝对，世无全事，有得总有失，宋夫人不是我，她如何下断定是她的事情，我不是楚帝，又如何知晓他的心思便是我的心思？我不过凡人，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苏云忽然笑容明媚的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仍旧是苍白的容颜，彷如月光化成的幻影，此时低声呢喃，眉目流转，完完全全让人带入她的言语之中，叫之生出疑惑，不知道她说什么，又想知道她说什么。

　　苏云看向楚鹏海，美玉般清润的目光宛如最淡却也是最心惊的美丽，能让人沉沦其中永生永世。

　　箜篌丝竹声声诱，山河表里尽臣服。美人富贵此时你都握在手上了，可是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日久天长，你是会被皇权迷了眼，还是兢兢业业为这天下，为你最初的信念鞠躬尽瘁？

　　“阿烨，我可一点都不喜欢当皇上。”她低声笑，那声音清悦，似天地流风穿过山岳，一块石头落入溪水发出的叮咚。

　　褚烨也笑，他的容色也是绝伦的俊美，此时一笑宛如寒霜化水生雾。

　　他抱着苏云走了，不对楚鹏海告退，这不敬的举动自然也惹来楚鹏海的大怒，更让其疑心他以城池易前朝帝君是何等用意。

　　偏生他此刻没法子出气，褚烨和他说了，他对宋雨生一见钟情，愿意割舍六座城池换取美人，并以正夫人之位迎娶。

　　若是不应？二十万大军随时恭候。

　　楚鹏海虽然手上握着百万大军，可是几年大战下来，却折损了许多，他虽然是名义上的天下之主，可是还有四方前朝的封国窥视，镇南王褚烨他……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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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的鲛人泪珠，玉蚕吐出的丝，檀香木做出的家具，玉石雕刻的假山流水叮咚，琉璃制成的摆设通透清盈。奢华而清致，明明只是一个房间，却似月下仙宫，灵秀透澈，姿艳而色清。

　　“唔……轻点，疼。”娇娇糯糯的抱怨声透着娇气，那艳绝天下的美人儿泪汪汪的看着身旁的男子，依赖又信赖的模样能让人心都酥软了。

　　“我真有些后悔了。”褚烨的神色有些沉闷，看着那冰肌玉骨之上的入骨血痕，他竟连上药都怕，听见苏云呻.吟一声，他目光就阴沉一分。

　　“怎么了？”苏云抬眸看他。

　　褚烨看着她清澈莹润的目光，默默摇了摇头。

　　苏云轻笑了一声，又侧头看他，目光闪闪：“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在这个世界吗？以另一个人的脸和身份。”

　　“你爱说的话，总会说的。”褚烨并不强求，前世七十年，今生二十五年，近百年的时光都等过来了，既然她在身边，又何必急在一时？

　　“才几天时间不见，怎么就感觉你变得像个小老头一样。”苏云调笑了一声，见他墨色眼中锋芒冷厉，悲色稠粘，心中忽然一惊，忍不住皱眉细想她所感觉到的不对劲。

　　这模样仿佛是她说中了什么……嗯，她说了什么？像小老头？

　　“阿烨……莫不是……”她此时惊得连疼也忘记，看见他垂眸冷淡似乎繁华尽寂灭的模样，就像失了最坚定的信仰，漂浮过尽了最悲哀的一生。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想哭了：“阿烨……你等我等了多久？”对她来说，离开原来的世界到遇见他，不过几天，可是他呢？

　　“九十五年，上辈子我等了七十年，到死，也等不到你一面，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活着到死的。”他看着她美丽的眼睛一眨一眨，带着心疼的哭泣，竟觉得再多等个九十五年也无妨，因为他竟然看见她为他哭了。

　　他荒凉了灵魂，却因她的一个微笑而再度鲜活，枯寂了时光，却被她的泪水唤醒。

　　终究是付出了永生永世也不悔，因为再没有一个灵魂能让他如此痴狂到倾尽一切。

　　“心疼吗？”他的气息如同此刻的人一般温柔暖意，笑容甜蜜，“那这辈子就好好爱我，可以吗？”

　　这一句分明是真挚的告白和索取，却让苏云寒冷了灵魂，她眉头轻皱，不知该如何答话。

　　该怎么说？她给不了回答，已经将灵魂给予了那个所谓的系统，永生永世只为替别人而活，她自己都不知道来日的定数在哪里，又如何给予他承诺？

　　“对不起……”她把头埋在他怀中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该为了复仇，冷漠无心却诱惑了他，她终究是因他有心，却又把他推下不见底的深渊，爱情到底有何美丽，竟把这个在商界政界翻云覆雨的英才折磨成这样。

　　又或者说，是她把他折磨成这样的。

　　他何等深情，她又何等冷酷。

　　听见苏云的哭声，他眼中泛起哀色，可是终究是对她的心疼占据了上风，只是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连这辈子的承诺都给不了，到底是为什么呢？会想到当年老死之时那恶魔诱惑着他签订下的永生之契，他说要陪她，却给了他不灭的灵魂和记忆，这背后到底是存在着什么？

　　天有多高，眼睛便能看见多远，然而他却只愿目光低垂，只看一个她。

　　怎么看都看不够的她。

　　所谓的永生之中，若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注定孤寂，却能在偶尔看见她在烟雨中惊鸿一笑，那么也值得了。

　　一声轻叹，褚烨摸了摸女子顺畅如丝绸的墨发，淡淡的笑了，笑得释怀，笑得舒心，他此时可以开心，只因为怀中有她。

　　也许再度分别之后承受的孤寂会再度让他心中空茫，可是只要能再见她一样，心中的空洞，就可以一瞬间补上了。

　　“如果不能，那也不要哭了。”他淡淡道，“你该知道的，你一个嘟嘴不开心的表情我都要心疼。”

　　苏云待泪水干去才敢抬头，被水珠儿洗礼过的眼眸越发的显得清亮柔润，原本没有血色的唇在此刻也多了几分粉色的娇嫩。

　　她不再脆弱易折，也不故作绝世风流，因为此时此刻她找到最能安心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