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史上最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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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新的兼职，童沫双休日都要早起，这事他跟室友打过招呼，加上早起就去个厕所刷个牙换身衣服也没什么动静，倒也没有打搅到人。司徒天和岳鹏鹏都还没有打工的意愿，不过岳鹏鹏的家人有各种暗示他可以锻炼下自己。岳鹏鹏的女朋友跟孙亦潼她们一样，也有在做家教和促销。裘良对于童沫兼职的工作兴趣并不是很大，他给自己定的计划是大二下开始正式进公司实习，去的还是马恩年朋友的公司。自从跟裘良接触增多且知道他的小秘密后，童沫发现裘良有些些开始向他秀恩爱的迹象，为此童沫更郁闷了。
童沫找的外语培训机构主要是针对成人，全外语氛围，重在日常沟通。童沫跟的是一个叫Jennifer的女讲师，非常性感，对外一直说自己是中法混血儿。其轮廓确实也很欧式，五官漂亮。Jennifer跟童沫第一次见面时并不待见他，一直到童沫跟她说话后脸色才慢慢好起来。当天中午，Jennifer和童沫一起在外面吃了顿饭，还很热情地开车把童沫送到了校门口，并愉快地挥手跟他说次日见。从Jennifer那里，童沫对这个机构有了大致的了解，特别是Jennifer那个小班里的四个学员的情况。就童沫来说，Jennifer的发音非常地道和纯正，一进入讲师模式就浑身散发着无穷魅力。而就童沫个人的眼光来说，这也是一个性格成熟有思想有吸引力的女人，而且身材非常好。当童沫打量Jennifer的时候，她也发现了童沫看向自己时目光里的含义，跟着就是一阵爽朗地笑声，还对童沫摆了几个夸张的诱人姿势。懂得以男人的眼光去欣赏女性的魅力对童沫来说也是他人生一门重要的课程，不管他将来是跟女人在一起，还是跟男人在一起。
Jennifer出现在童沫的生活里后，包括祁开在内的小伙伴们自然也就都认识了。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对于象牙塔里的小汉子们来说也是非常有魅力的女神一样的存在。一位学长通过莫玉认识童沫，然后借着童沫跟Jennifer搭上了话，并且很明显地有追求的意思。而女神，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追求到？
“我知道自己很漂亮，而且很不幸地还非常聪明。”Jennifer跟童沫说话时，到一直很坦诚。为此童沫也问过Jennifer原因，她实话实说地回答是把童沫当作弟弟一样的人，说白了就是你毛都没长齐在姐姐这里根本不够看就是一个小朋友小跟班，但是姐姐喜欢你你快点给我卖个萌我买糖给你吃。童沫一口血还没有喷出来就听到Jennifer一边拿着手机聊天一边继续跟被指挥着做各种书面工作——在指挥工作上Jennifer就很把童沫当男人，可以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的童沫说道。“有很多追求者。我呢，也不是挑，不是故意吊人胃口，只是在等待我要寻找的那个人而已。未成年人我是不会理睬地，但我允许他们仰慕我。至于成年人……既然是成年人了，就有完全行为能力。我只要顾忌自己的安危就可以，其它与我何干？”
童沫抬头愣愣地看了看在他面前就架着脚的女神Jennifer，除了第一周，之后童沫都要加班至少一小时才会被放行。在童沫眼里，Jennifer是属于御姐范的人，这又不得不让童沫产生了一个新的迫切疑问，那就是萌妹子和御姐到底哪种比较好呢，嗯？在走神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童沫的脑海里闪过皱着眉头的顾希和笑得儒雅的袁明礼，然后跟着一个激灵。或者他是不是该思考美少年和帅大叔到底哪种比较好呢，嗯？
在脑子里回想了下喜欢Jennifer的那位学长和喜欢自己的那位学长，并没有发现两人有特别明显不同的地方，而且这两人还跟祁开一起打过球，虽然技术都比不上先天优势很好的祁开同学，如今校篮球队的正式队员。孙亦潼为此表示自己压力很大，作为祁开好哥们的童沫再次拍着胸膛表示自己的兄弟很靠谱。
“你呢，给姐姐说说你的小女朋友。”Jennifer将手机丢在桌上，很热情地问童沫。
“我也想跟你说说，但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童沫气馁地耸了下肩。
“啊，你这样成绩卖相和性格的大学生，怎么会没有女朋友？”Jennifer惊讶地看着童沫，马上又恍悟道。“人家嫌弃你小？那也不会是全部啊，就有妹子喜欢正太那一挂的，就是所谓的母性。”
“也不是，是我自己，没有遇到特别有感觉的人。”
“感觉这个东西吧，姐我作为过来人……”Jennifer顿了下，马上摆了摆手，又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悠哉哉地说道。“哦，也不对，你还小，你还是自己摸索比较好，嗯哼。”
“J姐你不打算给我指条捷径啊？”童沫做出可怜状。“我也想脱团呢。”
“等过个几年你还在跟姐讲什么感觉啊之类的东西，我再提点你也不迟。”Jennifer没再理童沫，自顾自打电话约人晚上去哪里喝酒了。童沫默默收拾了桌子，背着自己的小书包独自挤公交回去了。
进入12月后，很快就是祁开的生日，然后圣诞顾希会回来，接着就是期末和春节。童沫的小日子过得忙忙碌碌，依旧一个礼拜会跟袁明礼碰头一两次，简单吃个饭，或参加袁明礼准备的大人的活动。那套在海边的房子依旧闲置着，童沫没有再过去，也没有听袁明礼再提到过。
童沫的春天还没有按时来，祁开那里就出了“第二春”。祁开隔壁班的一个姑娘喜欢上了祁开，大胆地跟祁开表白了，虽然那姑娘知道祁开有女朋友，且感情稳定。这个叫陆昭的姑娘跟祁开关系不错，性格大方爽朗，之前祁开生日她有来，她的生日也有叫祁开去。陆昭大一那年跟自己相恋两年的男友分手，祁开作为朋友还有去安慰过她。孙亦潼也知道陆昭，只是不知道陆昭会喜欢祁开，而且还说了出来。
感情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就是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你。祁开不是爱多想又纠结的人，他的心里有主次先后，虽然在面上跟很多人都玩得起来。在这点上，其实祁开比童沫做得好很多。
在祁开的生日上，陆昭喝醉了，但并没有闹，祝祁开生日快乐时又表白了一次，那一刻眼泪很安静地流下来，还真有些凄美。童沫没有让祁开出面，跟祁开的同学和陆昭的朋友一起把陆昭送回了寝室。那一路非常安静，陆昭就靠在童沫的肩膀上大睁着眼睛发呆。童沫没有任何的想法，把人送回寝室，然后回自己的寝室。祁开和孙亦潼，宁斯思坐的是一辆车，童沫知道祁开一定会在他寝室等他。
从陆昭的寝室出来，童沫遇到了杜若玢，她在走廊上打电话，边打边哭，看到童沫后犹豫了下，然后跑着扑到了童沫怀里。童沫慢慢抬起手包住杜若玢，小心地拍打她的后背，说一些简单安慰人的话。
“我奶奶走了，我都没有见她最后一面，我从小都是我奶奶照顾的。本来这个国庆我是要回去，但临时跟朋友组团出去玩了。本来想着等元旦，我还给奶奶带了礼物，我不知道会这样。”杜若玢说完，终于大声哭了出来，完全没有形象，蹭了童沫一肩膀眼泪。童沫用力抱住了此刻无助的妹子，等着她发泄。世上有很多事人无法左右和改变，除了接受和面对外没有其它选择。而时间这剂良药，也不是人人都支付得起。
“我陪着你。”童沫抱着哭得抽搐的杜若玢，小声的安慰她。
第二天一早，童沫请假陪着杜若玢坐了最早的车回杜若玢的老家。这个由童沫陪伴安慰和保护着的小姑娘不再像童沫认识的那样，张扬自信还有些嚣张。她只是又一个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至亲之人死亡的小孩子，她的小伙伴也无法在这件事上安抚她，因为他们也不懂。陆昭的事情，作为好哥们的童沫没有办法再帮祁开排忧了，他现在身边有一个需要他的妹子，而且他可以帮上忙。
杜若玢在车上跟童沫讲了很多自己和奶奶的事情，时而笑时而哭，眼睛红肿得厉害。这是第一次童沫了解到杜若玢来自一个怎么样的家庭，是怎么长大，变成他之前认识的那个女孩。人在任何年龄都会知道要如何伪装自己来求得保护，慢慢地，有些人知道自己在伪装，而有些人把伪装当作了真的自己，就那么过了一辈子。童沫在边上看着杜若玢，她含着泪水的眼睛，可爱的鼻子，不停说话的嘴巴。这是第一次童沫在一个外人的身上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某种力量，那种“我要保护你，我会保护你”的奇怪的力量。
“我以为她会看着我结婚，我想着由奶奶领着我走过红毯……”杜若玢捂着脸，肩膀都跟着小幅度抖动起来。“奶奶知道我所有的小秘密，现在都没有了。爸爸妈妈都只知道工作，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
对于父母的抱怨听着那么耳熟，童沫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与之交流的生命。这个时候的杜若玢，真实美好且需要童沫陪伴守护。只是这样的杜若玢很快也会消失，随着一起的，就是童沫那颗悸动的心。
这个为期三天的短途旅游，就是童沫短暂而意外的初恋。它来得那么突然，又陨落得那么速度。而大家都知道流星很美，所以永远会有很多人在夜里守着天空等待它，只是从自己的天空划过。
“我是不是有英雄主义情节？”圣诞前一天，也是顾希回来的前一天，童沫抓了又在网上购物的年郁涛来给自己排忧解惑。年郁涛追求伴侣之路暂时顺利，他们要一起过第一个浪漫的圣诞了。就跟年郁涛自己的签名写得那样“节日你真可爱”，还跟了个猥琐的笑脸。“我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对一个妹子产生一种超于寻常的感情？那种想要保护她，陪伴她，看着她笑，但是……事情过去后，它就没了！”
“你真的觉得那是恋爱？”
“是的。”童沫笃定地回道。“我们拥抱甚至接吻了，而且互诉衷肠，想对方陪伴在自己边上，想看着对方的脸，想要对方开心。虽然时间上有些过于短暂，但那是真实的，我知道，那是的。”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继续？嗯？”
“我也很意外，所以我怀疑自己可能有英雄主义情节。现在的她……怎么说呢，你知道人有很多种属性和表现，她现在越来越地表现出让我觉得无趣的部分。也不是说她真的无趣，而是她的表现没有触及到我的感应点上，我觉察不到，我没有反应。说道反应，我要向你反应一件事，诚心求教！”
“是啥？”年郁涛自从和童沫成为朋友后，也已经越来越本性显露，除了专业知识还在外，整个走形也是颇为严重。童沫知道年郁涛只在他面前是这样，换位思考下，童沫觉得他可以理解。
“那就是去的第一天晚上，那时还在守灵。我虽然是意料外的人，但还是被安排了个位置睡觉。她那几天都睡得很少，所以过来陪我，我们两个人就躺在一张小床上说话，基本都是大半宿。”
“啊啊啊啊，你别告诉我你们……你们……上垒了？”
童沫翻了个白眼，意识到自己就应该把一段打完了再发出去。
“哇靠，有些劲爆！”
“没有。”童沫果断在年郁涛蹦出更奇怪的话来之前把他给打压了。“是有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我有反应了你明白吗？当时我跟她是贴着的，就是抱在一起的姿势。这个真的只是正常的晨驳现象吗？”
“应该是的。真的。”
“是吗？”
“问题的关键是，你为什么觉得这个是问题？”
“年医生，我知道我们都是自己长大的，但是这个自己长大的过程里我们有小伙伴有网络还有动作片观摩，而不是真的就完全封闭的状态下自己就什么都明白了，懂吗？这是一个习得的过程。这是本能驱使下的习得过程，需要观摩，模仿，实践，思考，改善，最后力求达到最完美的状态，懂？”
“噗。”年郁涛很形象地表达了自己这一刻的反应。
“昨天晚上我从室友那里下载了一部岛国片。”童沫很淡定地打字道。“我用掉了一些纸巾。”
“A】化掉【V？”
“嗯哼。”跟着一个邪恶的笑脸。
隔了好一会儿，年郁涛抽风地打了一段字，说道：“你长大了，童哥，恭喜你！从现在开始，你即将开始漫长的追求妹子的旅程，小弟在此，先提前预祝你，一路顺利。路漫漫其修远兮，汝将上下而求索。”
“GV我今天晚上会试试，如果找得到资源。你也知道一般寝室里A】化掉【V好求。”
童沫去回了条顾希的信息，导致他那条信息和年郁涛激动的回复同时闪现在屏幕。
“哦~（有尾音，意味深长的表达）”
“不用解释那么多，小年。我现在要出去吃饭了，你好好约会。”童沫果断地对于年郁涛一直都是用完就丢，关了屏幕抓了钱包就飞奔出了寝室，结果走到一半还跑回来穿外套。
童沫自认的那段早夭的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祁开和年郁涛。顾希和袁明礼都不知情，童沫不认为需要告诉他们，这个想法的出现就跟当初不认为祁开需要知道他跟袁明礼还在联系一样。杜若玢回到学校后又变成原来的样子，见到童沫还是很亲切地喊学长然后会粘过来，时不时也会跟童沫信息联系，没有人陪的时候会想童沫出来跟她一起吃饭看电影听她说话。杜若玢还是那个有很多追求者且享受被很多人喜欢爱慕的女生，跟Jennifer不同之处在于，杜若玢的行为还是单纯易懂的小女孩心性，而Jennifer的则带了更多的技巧目的和欲求。如果在成长的过程里，杜若玢没有遇到一个合适她的男生，Jennifer或许就是她可以预见的未来。但是这一切，跟童沫，没有关系，哪怕一年多后杜若玢失恋找童沫喝酒解忧。看着杜若玢愈发美丽惹人怜惜的模样，童沫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无法控制的悸动。我们给别人的时间，和别人给我们的时间，或许真的都是有限的。用完了，就没有了。不管是三天，十年，还是一辈子。
“持续多久的感情，才算真正的爱？”
“对我来说，你感觉是爱的，那就是爱。”
“那……真爱吗？”
“当我们还有未来的时候，你怎么断定过去或现存的感情就一定是真爱？当我们死了，别人来纵观我们的一生，作为别人，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在哪段时间是真爱着谁呢？所以，说爱的时候，不要想太多。”
童沫不知道孙亦潼是怎么理解Jennifer在她因为陆昭的事情而陷入情绪低谷时给她的意见，童沫觉得自己是少有的真正明白“当下”意义的人，尽管他仍旧不可控制地被过去所左右。
顾希来的那天是平安夜，正好是周一，童沫和祁开都没有时间去接他。顾希自己从机场打车到童沫帮他预定好的宾馆，依旧是大床房，够他们三个人挤在一起睡。这一次，还是一个海景房。顾希入住后就没有再出去，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吹风看海景，手里握着酒杯，等童沫和祁开下课。虽然X市的冬天算不上有多冷，海滩边人还是少了很多。不过多少对顾希都没有差别，因为如果童沫在沙滩上，他一定也会在。
距离Andrew的表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两个人在这一个多月里几乎天天见面，Andrew时不时就会去他和Finn租住的房子里，给他们做饭。Andrew是学厨师的，做得一手好菜，不过擅长的是西式料理。顾希有想跟Andrew学几个菜来烧给童沫吃，他甚至采购了工具和食材在家练习过。原本觉得自己离童沫非常远，回来后才发现其实很近。而且时间也不算久，很快分开，很快又会再见到。
祁开在上课的时候就收到顾希的短信，除了告诉他自己回来了之外，还有一条，顾希想让祁开给他和童沫一些独处的时间。祁开这天早早偷溜下课，看着短信在学校的中心湖边走来走去。他已经恋爱了，所以不可能一直跟着顾希和童沫，他们自然会有独处的时间。原本很正常的事，被顾希的一条短信搅乱了。
知道童沫和杜若玢的事后，祁开坚定地认为童沫跟他一样是直的，他并不希望自己的一个好兄弟把自己另外一个更好的兄弟掰弯了，这个人还那么小，这是不对的。孙亦潼下课过来后，祁开还在发愁，但他独自犹豫了很久，最后也还是没有把这个三人的小秘密告诉孙亦潼。因为陆昭的事情，孙亦潼心里虽然有疙瘩对祁开也还是很好，毕竟祁开在这件事上立场很坚定。只是在祁开择友上，孙亦潼开始有偷偷留意。
四个人一起在外面吃了饭，因为是平安夜，童沫不用去家教，祁开也调班不需要去打工。四个人饭后溜街消化，气氛很是和谐。童沫说圣诞节当天他要去餐厅拉小提琴表演，顾希说他一定去捧场。孙亦潼挽着祁开走在他们稍微靠后的位置，就祁开说话时会搭几句话，童沫和顾希说话时，她一直很安静。
“唉，你喜欢的那件羽绒衣有打折，我们去看看吧。”祁开在路过一家服装店时把孙亦潼拉住了，指着橱窗里一件带毛的甜美系的羽绒衣对孙亦潼说道。“你穿了肯定很可爱的，走吧。”
“可以明天再来看的。”孙亦潼有些不好意思。“顾希难得回来。”
“你们去吧，我和顾希随便走走，到时候手机联系。”童沫开口道，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给你们小两口一些私人时间，怎么说也是平安夜。而且顾希要留几天，不会那么快走的。”
“晚上我跟你们一起。”祁开特意强调了句，眼睛看向顾希的方向。“我都跟室友说了。”
“没问题，快去吧。”童沫笑着对微红着脸的孙亦潼和祁开挥挥手，拍了下顾希的肩膀，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祁开望着二人的背影叹了口气，又马上给了孙亦潼一张大笑脸，拉着她进去试衣服。
“祁开很会想着他小女朋友，没有看出来，我一直以为他很粗线条。”顾希知道祁开这次是应了他短信里的请求，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童沫次日晚上有工作，那祁开应该会单独来找他。顾希从来不担心面对祁开，不管他会说什么，顾希都不担心，像是什么可能失去这个朋友，不会有。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祁开也是挡在他追求童沫路上的绊脚石，尽管追求这两字，顾希现在还不敢付诸行动。
“他是该细心的地方还是很细心的，其实从他挑选礼物上就可以看出来，他总是很让人惊喜。”童沫自然地跟顾希聊着。“之前陆姑娘的事你也知道，我觉得得胜处理得很果断。陆姑娘那次确实很意外，我们都没有看出来。你也知道，女生的心思很难猜，不管是什么时……空，都很难猜懂。”
“听说有位学长在追你。”显然祁开的事，顾希并不怎么上心。“是真的吗？”
“是啊，不过我拒绝了，跟你说过的，怎么又问？”
“那……如果换做是我呢？”顾希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抬转头看向童沫。平安夜的晚上很热闹，街上人特别多，特别是小青年，一对对的。这会儿两人快走到一个露天广场，哪里有人造雪在撒。
“你还是对我很有感觉？”童沫在路边的一个花坛边停了下来，看着对面广场的人造雪。
“一直。”顾希在童沫面前停了下来，低头凑近，一字字清晰地说道。“我一直很喜欢你。”
“顾希。”童沫很轻地叫了一声顾希的名字，顾希整个人马上提起神，变得严肃起来，眉头都反射地开始微微皱起。“对于你来说，你跟我发展一段感情，是种顺理成章的情感递进。我们很早认识，从小孩子一起长大，成长为恋人，青梅竹马。对于我来说，跟你发展一段感情，就像是对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产生了不伦的情感。顾希，你已经是我非常重要的一个人，一个我可能永远会一直拥有的朋友。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跟你有进一步的发展，是不是需要。你看，我会分析衡量这种必要，因为我在乎你的感受，因为你跟我说你喜欢我。而在这之前，在你面前，我可以只是我自己，没有顾忌，随心所欲地说话，像对待最好的朋友那样。你了解我的为人，我也了解你的为人。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很亲密的关系，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再往前走。当我看着你，我会想到很多我们以前的事。一起读书，上学，做习题。……我还没有感受到那种爱，那种你……想要的，我没有。顾希，我现在感觉不到它。……你已经对我很重要了。”
“就像祁开对你很重要那样？”顾希的声音带着沙哑，眼眶也微微泛红。
“不是。”童沫低下头摇了摇。“但我没有办法把你比作女朋友去和得胜比这个好朋友作对比。”
“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顾希努力冷静下来回忆了下童沫说得那段让他仿佛坐上了过山车的话。
“这以前是得胜的玩笑话，却……是真的。”童沫无奈地笑了笑。“我看着你长大的，不是吗？”
“你一直……很特别，说一些奇怪的话。”顾希只能给童沫一个苦笑。“从小就是这样。”
“我想我这辈子，可能都是这样的。”
童沫和顾希就那么对面对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童沫注意到有路过的女生偷偷在对着他们拍照。童沫叫了声顾希，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转身走向另一头。人造雪已经飘了过来，正好落在他们的头上。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史上最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