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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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是西岚的首富，谁也不知道张家什么来历。只知道二十年前西岚最大也最破败的宅子里突然来了一批装修工人，一个月后一户人家搬了进去，新屋挂牌匾的时候，全西岚的人都来了，大伙都想见识见识是哪位这般的豪气。据老人们说，这间大宅子是前朝一个大臣在此修建的，前朝皇帝殁了，大臣也跟着被处死，当今皇上仁慈，没收其财产后，让其家眷仍居住在大宅子里，并下诏书永世不被录用，不能为官。这座宅子却在一次下雨中被雷劈中，大火烧了一夜，里面的人统统被烧死，宅子也被毁了，西岚人开始谣传这间宅子闹鬼，于是这片区域成了西岚人的禁地，可是时间太过久远了，很多人都不在相信了，既然有人能将宅子复原，都想来看看这宅子当初是有多么的奢华。当然也不乏有些老一辈是为了制止，小一辈的纯粹看热闹。因此，那天这座宅子再次齐聚了西岚的所有人。张家老爷张熙长得斯斯文文，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对每一位到来的西岚人都抱拳感谢，并邀请参加宴席。惹得那些叫嚣的老人们齐骂小字辈的“小东西，不知廉耻，把老祖宗的话都忘了，不孝……”也不知道张家老爷对他们说了什么，老人们竟然安静的离开了。张夫人，凤眼柳眉，一张美人胚子的脸，率领众丫鬟喜笑颜颜的招呼着宾客。就在满朋宾客坐定的时候，张老爷从主席上站了起来“感谢父老乡亲的赏脸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鄙人初来此地多有冒犯还请海涵。张某人再次谢过大家了。另外今天亦是小女瑞儿的满岁日，小女自出生就病痛缠身，本人意欲大摆酒席三天，一是为小女祈福，二来庆祝乔迁之喜，三为感谢父老乡亲的体谅。”那次张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本来略显阴森的张家宅子，一下子聚满了人气。
随后张家老爷子乐善好施的秉性更是得到了全西岚人的认同，但是张夫人却再也没有出过张家门。那年瑞儿5岁。全西岚的人仍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我是张家二小姐，也是张家唯一的小姐。我叫珠儿，丫鬟们叫我二小姐。娘却叫我瑞儿，小时候我还会去问爹，现在我不问了。因为爹每次都转移话题，我记事的时候，隔壁的小胖告诉我，我应该有个姐姐叫瑞儿，不过体弱多病，五岁那年消失不见了，我想应该是去世了吧。小胖说是他爹爹告诉他的，而他爹是仅次于我爹的大善人西岚人都知道，所以我相信了。小胖叫庞高，长得一点都不胖。娘常待在佛堂，爹经常待在善堂，只有小胖陪我。小胖十岁的时候说等他长大了就娶我，我回去跟爹说的时候，爹一脸困惑的看着我苦笑道：“我的珠儿，还小，嫁人的事情不着急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个意思，只得任由爹抱着我。那次娘意外的离开了佛堂，“瑞儿，不可以在乱跑了，知道么？”娘说完这句话就把我关在了房间里。我在房间关了几天，一次蹭丫鬟姐姐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跑了出去。慌不择路，我跑进了一片林子，逛了好久怎么也出不来。天越来越暗了，我看着漆黑的林子，蹲在那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不要哭了，你很吵呀。”我吓了一跳，抬头看见一人一袭白纱的站在我面前，我忙扑上去抱着她的腿大哭了起来。她立马掰开我的手，把我甩到一边，有人来我一下子安心了下来，摸着眼泪继续嚎啕大哭。她就一直待在我旁边，直到我哭累了，就着泪眼朦胧的，只看见她的脸一片模糊。揪着她的长纱抹了把眼泪，顺便拧了一把鼻涕，她嫌弃的扯回了衣服，转身离开。也许是从小爹娘不管，跟小胖哥学的，也不怎么怕生人。我扑上去就揪着她的衣服不放，“姐姐，我迷路了，你带我出去吧。”这时我才看清她的脸，一张精致的脸如同爹爹上次给我买的瓷娃娃，唇红齿白，皮肤晶莹剔透，仿佛用力一按就会破掉似的。我看呆了，比娘还好看。
她并没有理会我“你是谁？谁家的小孩？”
我忙回答“我叫张珠儿，是张家的。”
她没有表情的精致脸庞，稍微变化了一点，可是我没有看懂，她就恢复了原样。她把爬在地上的我拉了起来，指了一个方向“从这条路直走，就可以到张家了，但是你不能跟任何人说你见过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在我转身的一霎那，她就已经消失不见了。那天，我安全的回到了家。之后我常往林子跑。只是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至那次逃跑后，丫鬟看我看的更紧了，我想跟西岚老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有关吧。因为那些死去的老人多到过张家的善堂，而且在张家当初搬来的时候，他们还一起来阻止过，官府曾多次到张家进行调查，但张老爷好名声在外，官府也只是例行公事问问而已。不久坊间就传出古老的谣言，这座宅子闹鬼。但张家老爷乐善好施，前来善堂的人仍旧络绎不绝。
但老人们死去，却再也没有追究到张家人头上。
那年，庞高二十，参加科举考试获得榜眼，他衣锦还乡，全西岚的人都来祝贺。那天我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刚一只脚迈出大门，就被爹爹喊住了。“不要出去了今天有贵客到。”我很生气，但是我不敢违抗爹爹的命令。我随同父亲到大厅，不一会儿管家李叔就领进来一个人，他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之露出两只眼睛看不清他的样貌。因为惦记着小胖我也没太在意来人，这些年来张家拜访的人很多，但要我一同迎接的人却不多，一般都是爹爹的至交，顶多跟我寒暄两句，爹爹就会让我回房。今天来人却一直将漏在外面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而且爹爹也没有让我回去的意思，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爹爹视乎也很怕这个人，却努力的让自己很平静。这和以往都不同，让我如坐针毡，心里忍不住焦虑。对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似的，我仍不住的起鸡皮疙瘩。正在我坐立不安的时候，李叔进来了“老爷，庞善人和庞大官人拜见。”我欣喜的站了起来准备出门迎接，“没规矩，没看见有贵客在么？回房去。”爹爹训斥完我，有转头对客人说道：“让你见笑，那件事我会准备的，现在有客人，还是请回吧。”客人也没说什么站起来，转身离去。而我并没有回房而是躲在大厅的屏风后面，庞哥哥来见我了，都三年没看他了，我的衣服没有问题吧，妆呢？我紧张的整理自己的妆容，完全忘了我躲在屏风后面，他压根就见不到我。
“庞老爷，恭喜恭喜呀！里面请，里面请。”爹爹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我忙贴着屏风张望，庞高走在庞善人的后面，给我爹爹做了一个揖，他又高了一些，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少见文人的斯文气，到多添了一份威武感。
“张老爷，同喜同喜呀。”庞老爷给爹爹回个礼后说道
爹爹显得有点疑惑，迟疑了一会儿“庞老爷，这话真么讲？”
“呵呵……今天特来拜访，实则是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张老爷，和你比邻十余载，彼此之间也都很了解，我今天来呢，是给犬子提亲的。还望张老爷成全。”
提亲？提亲！我一下懵红了脸，他没有骗我真的来娶我了，我即惊喜有激动，忙跑回了房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生怕别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而此时大厅里
张老爷为难的说道，“庞老爷，实在对不住，小女，早有婚约，恐怕要辜负你的美意了。”庞老爷万万没想到会这样，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口。庞高站了起来跪下道：“张老爷，我真的很喜欢瑞儿，还请您能成全我们。”张老爷不可思议的看着庞高“你确定是……”庞高像是知道张老爷问的是什么话“是的，庞高愿意为她终身不娶。”
这句话把庞老爷吓坏了，“孩子，你不要犯傻呀。这种话不能乱说呀，那你让我和你娘以后怎么活呀？”
“爹，你就不要劝我了。”
眼看父子两要吵起来了。
张老爷表态了“这门亲事我答应了，不过娶亲时间由我来定。”
庞高忙磕了个响头“谢谢岳父大人，一切全凭岳父大人做主。”
庞老爷也连忙感谢“亲家这孩子，让你为难啦。”
“庞老爷客气了，小女能够嫁入庞家，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以后还望亲家多多包涵，小女就交付给你们了。”
彼此又寒暄了几句，张老爷有再三留下庞家父子共进晚宴。
这一个月里张庞两家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婚礼，娘也终于从佛堂里搬了出来，喜气洋洋的张罗着婚礼。娘跟我说西岚的习俗是新郎新娘结婚前是不能见面的否者不吉利，所以从那天庞高来提亲，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那天娘亲自为我换上了囍服，罩上喜帕。娘从来没有对我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是带着满怀的幸福感，坐上了花轿。我怀着激动紧张的心情，等待着跟庞高三年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这三年里，我成为数次的想象我见到他时的样子，我长得不漂亮，不像我娘。我曾担心他会嫌弃我长得不好看，可现在我就要嫁给他了，太神奇了。我一直在回顾我们以前的种种，因此，并没有发现，花轿外没有吹锣打鼓的声音。
“咚”花轿停了下来，我才停止了乱飞的思绪。却意外的发现周围很静，可娘说盖上头盖，不能自己掀掉，也不能说话的，我只能坐在轿子里，凭耳朵去听。
一阵风袭来，轿门被吹开，头盖也被掀开，一双眼睛映入我的眼中，一双充满侵略的眼睛，我立马想起了那个披着黑色斗篷只露一双肃杀的眼神的眼睛。抢亲？庞高没事吧？为什么没有他的声音？真出事了？不不不……我慌乱的不知所措，忘记了尖叫，也忘记了移开自己的眼神。
“啪！！”
“你个小贱人，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我留你何用，你要长得好点我还能把你培养成像你娘那样的燕京花魁，你却长这种鬼像，要你有什么用，你个赔钱的货。”一个老母一边咒骂一边拿着柳条抽打着躺在地上的女孩。
“啪！”柳条直接抽到了女孩蜡黄的脸上，女孩在地上打滚，边抽泣“妈妈，求你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要我，我可以不吃东西的，求妈妈不要让我滚。”
这是妓院，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谁？我只记得我盯着那双眼睛，我现在看到这些是什么？
“啪！”抽打的声音还没有停，女孩仍在地上扭动，女孩的眼泪混着脸上的豁口的血迹，如同流着血泪看着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的头好疼，不要打了，求你不要打了。为什么这么熟悉，不要打了……
“哎哟，赶紧打扮好点，亏得你娘有良心，嫁人了还回来接你了，你福大哟。”妈妈给我梳着头发，泥泞打结的头发，被扯落了好多，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因为今天娘将接我回家，我将会有个家。那是我，是的，那个女孩是我，我都忘了，6岁以前我都住在妓院。我娘是燕京的第一花魁，柳茵。但她在生下我后就嫁给了燕京首富风度翩翩的张家三少爷，我被抛弃了，因为张家无法接受儿媳是一名妓女的同时还已经孕有孩子。我被交给了培养我娘的云妈妈，可惜我长相平平，不能作为她生财的工具。7岁时张家的老管家李叔到妓院接我到张家，但却不是燕京的张家，而是地处西岚的张家。
我一下回过神来，盯着那双眼睛，越来越熟悉。我到张家后见到的第一双眼睛，就是这双。“你是谁？我认识你？你想干什么？庞高呢？你把他怎么了？”我一连串的发问。他撤出身子，我这才看清花轿停在了那片林子里，他发出折折的笑声，“看来你都想起来了，我是因果，你不认识我，但现在你是我的。至于庞高他不在这的范围内，放心他没事，这会儿应该正在和张瑞儿拜堂成亲吧。”
“他没事就好，他成亲？他不是要娶我的么？”我一时无法消化他的话，但是庞高在跟别人成亲。
“呵呵呵……不要妄想了，他一开始娶的就不是你，而是张家小姐瑞儿。”
“不可能，瑞儿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骗我的，不会的，庞高他都没见过瑞儿……娘叫我瑞儿，“你到底把庞高怎么了？”我扑了上去。他身体一转，我扑到了地上。
“看来，你真不死心呀，10岁那年你在林子里见的女孩还记得么？”她是瑞儿，她没有死，他说的是真的，我愣愣的怔在那。
“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张瑞儿也不能说没有死，只要你死了，她就可以活下来。”
接下来他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六十年前，大臣刘玉刚被杀，当今皇上为体现仁心，特意放刘玉刚家眷回宅生养，实则为软禁，那座宅子就像一座牢房，刘家人只能在里面活动，却不能出去。可这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三年后，西岚突然流传出，刘家的财产并没有被抄光还有一部分埋在了地底下，那些才是最值钱的宝贝，西岚的一些地痞们聚集在一起，趁着晚上在刘家吃饭的水井里下了蒙汗药，抹黑去了刘家挖地三尺都没找到宝贝，倒是把睡着的刘家人吵醒了，刘家人嚷着要去报官，地痞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将刘家人全部杀死了，又在刘家撒上了麻油点燃了，那天晚上突然下起得大雨都没能救得了刘家，刘家就这样烧了三天三夜，而官府自然对此事没有追究。
但是刘家人却没有死绝，在林子玩的刘家小少爷，因为发现了一个古怪被封印的盒子，而没有回家吃饭躲过了那一捷。刘家被付诸一烛，刘少爷改名柳三卿也趁此离开了刘家，靠为人写书而生。十五年后，三十岁的柳三卿，生了个女儿叫柳茵。柳茵十岁的时候，柳三卿夫妇因霍乱去世。柳茵抱着柳三卿传给他的盒子，颠沛流离，辗转到了燕京的风月场所。
流云轩的云妈妈见柳茵长相艳丽，一手将其捧上了花魁。可就在柳茵正红的当头，柳茵却意外的怀孕了，因为怀的是当朝宰相之子的孩子，所以柳茵想母凭子贵，可惜生出来的却是一个女孩。柳茵麻雀变凤凰的美梦没有做成，而且恩客也越来越少，柳茵在憎恨这个孩子的同时有极度的不甘心，就想起了父亲死前说过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的那个盒子。而那盒子里面封印的就是因果，因果不是人，但却有人的形态，能够洞察一切的命运。命运不可改变，种下何种因，就会接下何种果，因果循环，生生不断。如果将最初的因改变了那么结果也将会改变。
柳茵在因果帮助下，改变了事情发生的因，孩子仍然生下来了，不是宰相之子的孩子，但却结识了燕京首富张家的三少爷，张礼羽。随后为了嫁入张家，将本该待在身边的孩子给抛弃了，改变了因果循环。
成婚一年后两人的孩子张瑞儿出生，却身患重病，活不过一岁。柳茵再次打乱了因果循环，搬离了燕京，回到了祖籍西岚。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就算迁出了燕京也不能改变瑞儿的命数。瑞儿死去的因，所造成的果对柳茵非常的不利。柳茵更改了命数导致她成也瑞儿，败也瑞儿，所以瑞儿不能死。她跟因果定下约定，因果帮她保住瑞儿的命，她还因果自由。
而唯一能让瑞儿活下去的方法就是以命换命。搬到西岚的时候，张老爷对那些老人的说的话就是“报应到了。”张家利用善堂将当初谋害刘家的人找了出来，然后送去了林子夺取了他们的性命，毕竟当初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勉强也只能让瑞儿活到16岁。张老爷不愿多残害无辜的生命，柳茵就想到了我这个便宜女儿，觉得她的人生开始走下坡路，都是因为我的出现，我该为她进点孝道的。那年瑞儿五岁，我七岁初到张家。到张家后，除了管家把我带到房间，给我指派的两个丫鬟外我没见到任何人。一次意外偷，听到娘和因果在商讨用什么办法让我消失。惊慌中跑进了林子，被因果找到。他用他那双眼睛看着我，之后我就浑浑噩噩的回到张家，但是7岁以前的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本来柳茵是想把我给藏起来，等到瑞儿快不行的时候用我的命续上，可惜我吓得四处逃窜，丫鬟为了找我，把我张扬了出去，张家只能有一个女儿。于是瑞儿消失，我成了张家的二小姐，我爹给我取名叫我珠儿，而我娘叫我瑞儿。
至于庞高，张庞两家比邻，再怎么藏，瑞儿还是被庞高碰到了。庞高去京中参加科考三年，瑞儿其实也跟去了。柳茵的目的只是想她好好活着，还要在必要的时候让消失的女儿再回来，十岁时庞高说要娶我的时候，他们就想到了。让我们两同时出嫁，一个是真嫁，一个则是嫁给阎王。一切如他们所愿，庞高和瑞儿私定终身，庞高也实切得因为貌美的瑞儿，而把我们的曾经都忘了。
听完这些，所有伤心断肠，愤怒难过，一切显得那么的平静。我静静的整理了自己的凤冠霞帔，静静的站在花轿边。静静的问道“我死的因，会造成什么样的果？”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要死了，却没有求饶的。”他看着我，停了一会儿，叹息道“你死后，瑞儿会有一个很长的寿命，但是会守寡。庞高半年后，受招前往战场，之后战死沙场。张老爷因为谋害人命被官府抓住，遭全西岚人唾弃，秋后处斩。你娘会过的很好。”
“我能不能等一会儿死，我想在回去看看。”
他看着我笑了，“都被封这么多年了，让自由多等一会也无妨。”
那天张庞那两家热闹非凡，全西岚的人都来参加，这场奢华的婚礼。就在这场婚礼上，一个身披红衣的女子突然闯入，一刀捅入了，嬉笑颜颜的张夫人心口。那名女子的脸上全部都是被鞭子抽打的鲜红豁口，谁也不知道她是谁。捅了张夫人后，她就呆座在那里看着那对新人，直到被官府的人来捉走。后据说该女子晚上死在牢房里，里面留下血书，承认是她杀死了那些老人，为了给刘家上下百条命报仇。而且以张大善人的女儿珠儿为要挟他逼迫张大善人从旁协助，官府念张善人爱女心切没有给张善人定罪。
一年后，张礼羽散尽家财出家为僧。庞高和瑞儿在第二年生了一个女儿，长相平平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