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清清凌凌

11、谁赢？

　　一路走过，宇那过人的容貌着实让唐妈沾沾自喜了一把，路上的行人无不对这里露出一脸“惊羡”地表情，而这也大大地满足了下唐妈的小小心思，哪个母亲在怀孕的时候不幻想着自己的孩子有着超可爱，超萌人的脸蛋，但往往最后都失望的，世上哪那么多小孩像画报中的娃娃一样啊，如今，唐妈当年的那份小心思被大大地满足了，她能不得意吗？虽说这不是她孩子，但是……嘿嘿，谁知道哇。
　　一走进派出所，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只要是里面的已经成为人母的或是还未成婚的雌性群体，无不探出头来看个仔细，虽然小孩的脸上冷冷地，但这不妨碍别人那些颗“爱慕”地心。
　　“哟，是你们呐”有些熟悉地声音在左前方响起，唐小安忙抬头望去，耶，那不是昨天的那个什么，马后炮钱什么的吗？
　　“呀，马后炮，你在…哇…妈”唐小安回头怒瞪着唐妈，
　　“有人叫‘马后炮’的么？”唐妈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这个没眼力见的，没看到那么多人围观么，一个不小心，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人给淹死。
　　唐小安只得呵呵傻笑了两声，再不吱声了，否则又要挨唐妈的铁砂掌了，唉，苦命啊，照这样的形势下去，不出两年，她唐小安即使不傻也快被唐妈拍痴呆了。
　　“来来，到我办公室说”钱涛只当没看到，没听到，好像也确实啊，昨天他是晚出场了，但那不是也想看看这个小女孩咕噜里卖的什么药嘛。谁让唐小安昨天前后的反差那么大，他又本是行政人员，对这个又敏感，军人也有好奇地说。
　　“唉唉，好”唐爸赶忙回答，真是汗颜啊，被这么多人围着，可真是浑身不自在啊。
　　“要喝点什么吗？”钱涛回身关上办公室的大门，顺便也阻挡住了那群好奇的目光，但也几乎可以想见之后的情景是什么样的了。
　　“不用了谢谢啊，我们是…”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为昨天的事儿是吧，当时我也在场，整个过程呢，我也清楚，嘿嘿，话说你家千金真是好口才啊，哈哈”钱涛一想起那中年男人黑的发糊的脸就想笑，真是太精彩了，什么叫自己挖的坑自己跳，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咧。“您贵姓啊”
　　“哦哦，免贵姓唐”唐爸虽也清楚昨天发生的事儿，但到底没有面前的警官来的清楚些，也只得糊糊涂涂地讪笑。“不是的，我们不是为昨天的事儿来的”
　　“哦？那为什么事儿啊”钱涛倒了两杯水在两个小朋友前面，笑着问
　　“我们是来问问，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报小孩失踪的事儿”唐爸也不拐弯抹角，反正这都是事实，也不用费那个神。
　　“你是说？”钱涛皱了皱眉，随即将目光看向了宇，他也不得不感叹老天的不公，这孩子长的可真是漂亮啊。
　　“嗯，是的，这个孩子是捡来的，”唐爸随即便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地说了遍，又把他自己的猜测说了遍，最后“所以，我们想看看有没有人来报过失踪孩子的事儿，如果是的话得赶紧给人送回去，不然该让人家多着急呀。”略微踌躇了下，唐妈一个无引脚踢过去，唐爸身心俱是一震，有些避开唐小安的双眸“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政府给找个地方，我们也负担不起”
　　“爸”唐小安前面都听的晕晕乎乎的，但这最后一句可是听的明明白白“不要，我要宇留在我们家”唐小安激动地站了起来，连带着宇也跟着站了起来，他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唐小安的心绪却是他最好的翻译。唐小安急的满脸通红，她不明白，那么好的宇，爸妈为什么不留下。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想留下一个人或事。
　　“闭嘴，大人的事小孩少插嘴”唐妈呵斥了下唐小安，真是越大越不像话。
　　“妈？”唐小安急红了眼
　　宇拉拉唐小安的衣角，
　　“＃§＆※◎★”软糯糯地话语听在耳里特别舒服。
　　“别急，我们听听这个孩子说些什么”，随即钱涛便用同样的话语说了一遍，使得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面面相觑，原来有人懂啊。
　　“好了，事情问明白了，这个孩子说，他没有父母，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奶奶，前不久，奶奶带着他从意大利来到了这个城市，似乎想寻人，但好像听人说他们要找的人早已经搬走了，之后没多久便生病去世了，只留下他一人，平常也都是捡垃圾桶里的东西吃，没有就饿着，那天也正好碰到这个姐姐，他很喜欢姐姐，所以便一直跟了过去”
　　“完了？”唐爸唐妈有些咋舌，这回答也太简单了吧。
　　钱涛也觉得这个回答过于简单了，但小孩子嘛，能有多少成人的思维，不过……钱涛沉吟了下，这个孩子眼中的东西绝不止这么多，但人家不想说，他也没办法不是，而且看那孩子眼中的神情，是非那个小女孩不可的。那眼中的独占欲…钱涛抖了抖，真是令人心惊，不过，嘿嘿，恐怕有戏可看咧。嗯，这日子太无聊了。
　　“那？”唐妈迟疑地说着“能不能…”
　　“所以就麻烦你们收留一下，进孤儿院的话，也要很多程序，而且，这孩子还属于国际友人，响应党的宗旨，促进国际协和也是国人力不容辞的责任哪”钱涛意味深长地道着，随即朝唐小安眨了眨眼。
　　“妈？”唐小安眨眨眼，不一会儿，泪花便在眼眶里打转转“留下宇吧，安安好喜欢宇，让宇做我弟弟好不好，你们不要把他送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钱涛真是太佩服这个小姑娘了，说笑就笑，说哭就哭，啊，真是演戏的天分也有啊，他哪知道，唐小安那是一直忍着没让泪水流下来，她是真的不舍得宇啊。
　　“可是…”唐妈犹豫地看着那个漂亮孩子，那个像刺猬一样的孩子，你看，此刻，那孩子的一双眼睛多狠啊。这要是留下了，会不会养虎为患呐。他们是小家庭，可经不起多少折腾。“不行，这个孩子我们留不起，警察同志，还是麻烦你交给政府处理吧”唐妈狠狠心，看也不看唐小安道“安安，我们回家”
　　“不要”唐小安尖声叫着，虽然才相处了不到两天，但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喜欢却是怎么也无法抹去的。“我要他，我要他，我就要他”哀兵策略没用，那么就撒皮打滚吧，想着唐小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呜呜，没良心的妈妈，居然要把我弟弟送走，我告诉外婆，告诉舅舅，呜呜，妈妈坏，我要告诉世上所有人，说我有个不负责任的妈，呜呜呜”
　　唐妈的脸都绿了，这要不是在别人的地盘，她早拿笤帚抽了，这死丫头就算定她好面子了。“哼，你哭也没用，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养你一个都已经够累了，还要带一个拖油瓶，你哭吧，哭死了，老娘也不同意”
　　唐小安抬眼看着唐妈脸上的决绝，“哇”哭的更大声了，这边哭的热闹，那边小孩仍是冷冷的看着，小孩眼中一闪而逝的怨毒目光虽然掩饰地很快，但仍逃不过钱涛的锐眼，这个孩子要善的话虽不是是个大善人但还会有点良心，要是恶的话？钱涛偷偷摸摸手臂上的鸡皮，那绝对是个噩梦般的存在，更何况还是这种骗死人不偿命的。也罢，好人做到底吧！轻咳了一声，对唐爸道“唐先生，你怎么看，要送孤儿院也可以，但是，呃，唐先生，你大概也知道孤儿院那种地方，其实没有父母的孩子也真是…”说着，钱涛也微微叹了口气。
　　那小孩的神情，安安的哭闹，唐妈的无力唐爸都看在眼里，他看了看钱涛，再想想孤儿院那种地方，他也是孩子的父母，怎么可能不触动，宇大概也看懂了，这时也朝唐爸望去，那简简单单地一眼，便让唐爸下定了决心，“行了，都别闹了，红梅，算了吧，苦就苦点吧，只要孩子开心，怎么都行”
　　“老唐？”唐妈的眼圈红了，苦她是不怕，可就怕将来别出什么事儿啊。这个孩子的性子太冷了。
　　“就这样吧”唐爸淡淡地，首次体现出了大家长的威力，看的一旁还挂着泪花的唐小安崇拜不已，哇，真是太酷了，不愧是她唐小安的爸啊。
　　“耶？万岁，”唐小安笑了，上前一把抱住宇，又跳又叫“啊，我有弟弟了，我有弟弟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两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