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国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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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没有光的夜晚。心里是一片冰凉。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Xanxus很快就知道了用下半身思考的后果——第二天醒过来，身边空空的没有人。
找过房间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就差掀地板了，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正要给尤娜打电话，谁知手机却先响了——是尤娜打过来的。
摁下接听，响起尤娜带着笑意的声音：“昨晚过的怎么样啊？Xanxus先生？”
Xanxus没有回答她，反而冷冷的问：“你给他吃了什么？要是有什么后遗症，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回佛罗伦萨。”
“VC。”尤娜笑着说。
“什么？”Xanxus没听清楚。
“维生素C。”尤娜又重复一遍，然后笑道：“我这么天真纯洁善良可爱的姑娘，怎么会随身带那种东西嘛。再说了，吸服式春⊥药的话，也应该是前面比较兴奋吧？”
“但是他……”
“但是他让你做了。”尤娜抢过话说，“那是因为他愿意，他担心你。Xanxus，好好爱他吧。”
“他不见了。”Xanxus说。
“在大厅，刚从我身边过去。”尤娜呵呵的笑着，“啊，你不知道，他现在看我的眼神都能把我杀了。”
“……”电话这边的Xanxus一阵沉默。
“我们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吧？”尤娜突然问。“那个赌，你输了啊。”
“你也没赢，不是么？”
尤娜笑：“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赢。”在感情这种事上赌，不论输赢最后都是输。你们起码还收获了对方，而我输的最彻底，我什么都没有。
“你要的文件我会帮你找。”Xanxus说，“你先把他的戒指给我。”
“我刚才已经叫人送过去了，这会儿应该到了吧？”尤娜笑着说。
她刚说完，就有服务生来敲门：“先生，有人送您东西，请您到服务处认领。”
“好啦，戒指也还你了，那我就先挂了。”尤娜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尤娜正在和几个朋友坐在大厅里聊天，看她一直在打电话，她挂断的时候一个朋友忍不住问她：“你怎么做起红娘来了？尤娜，你不是一直说喜欢的东西就要抢过来么？”
“但是幸福不是抢夺就能得到的啊。幸福要靠自己争取，没有互相理解的土壤，这种叫幸福的花是不会开放的。他们相爱，除了自己，谁都分不开。”尤娜笑着说。
“可惜啊，你做坏事做惯了，做好事手段还是这么恶毒。”有个朋友附和道。
“恶毒？我可不觉得。”尤娜说，“当然了，我这个人从来不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这件事可不是我良心发现才做的，我还得从他们那捞一笔好处费呢。”
几个人哈哈大笑，说尤娜你实在太坏了，看以后你怎么嫁人。尤娜对此并不生气，只是一笑而过。她现在有点羡慕Squalo了。
同样是坏人，你明明被爱着，却不知道自己被爱着。
虽然我是个局外人，我没有资格去评判你们的对或错，但是，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你爱他，他爱你，你真的觉得，还是跟他赌气，显示一下自己的自尊重要么？
远远地，尤娜看见Squalo上了电梯，她真诚的露出一个微笑，沧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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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nxus走到十层的服务处，已经有个人在那等着了，手里正是那个首饰盒子。Xanxus接过来，打开看看，那枚戒指还静静的躺在那里。它依旧神圣，依旧充满神秘，可是那其中却仿佛背负了比古老花纹更复杂的东西——情感。
拿了戒指往回走，回到Squalo的房间，Xanxus看到那张床上已经干了的血迹，简直像是在那张床上杀过人。叫了人换了床单，他推开洗手间的门，才发现Squalo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在洗脸，脸色有些苍白。
“我们不是都玩完了么，你还来干什么。”
不是疑问的口气，也不是埋怨或是记恨，仿佛他已经很坦然的接受了现实，接受了这一切，接受了这份本不该有的悲哀。
他等着Xanxus生气，等着Xanxus骂自己，等着Xanxus让自己滚。——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彻底死心。只有这样，他才能把一切爱或者恨都随着昨晚那场做“爱”消失殆尽。
然而，事情却并未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Xanxus非但没生气。反而过来轻轻搂着他，脸贴在他头发上，一种淡淡的清香，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
太温柔的动作，温柔的可怕，温柔的不像他。Squalo的心突突的跳动，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
“别动。”Xanxus说。
“我只想抱一会你。”
见Xanxus真的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那么抱着他，Squalo也就稍稍放松了一点，任他抱着。
怀抱是温暖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过来，很有安全感。Squalo以前并没有认真体会过所谓的安全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是觉得只要不危险就是安全的。然而现在，他似乎能懂得了安全感真正的含义，也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女人总是喜欢男人抱着她们。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安心，就好像漂泊的候鸟终于找到了归宿。
虽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这么被人抱着感觉很别扭，但是Squalo现在并不想推开Xanxus，甚至想就这么抱着，抱一辈子，永远不分开。
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了。
我以为我也不会再恨了。
我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是我错了。
“你闭上眼。”Xanxus突然说。
“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闭眼。”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是Squalo还是照做了。
“别偷看。”
“哦。”
接着Squalo感觉到Xanxus抓起他的手，把一个东西套在他的手指上。
“睁眼吧。”
缓缓睁开眼睛，Squalo愣住。
有人说蓝宝石是神的礼物。
它是天空的颜色，是圣经中神之居所的颜色。它深邃悠远的独特蓝色来自神的恩宠。
——那是他的戒指。
“……”Squalo有些惊讶，想说话却不知要说什么。
Xanxus抓着他的手，慢慢地把他的手攥成拳，握紧，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以后别再丢了。”
Squalo看着对方的眼睛，很罕见地，此刻他居然在那双很少有感情流露的眼瞳里看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目光。
干什么这么直勾勾的看我啊？我脸上有东西吗？
忽然觉得很难为情，Squalo移开视线，尴尬的小声答应了一声：“哦。”
空气明明很冷，可是心却在回暖。
Squalo突然想起他以前看过的一首诗：
我的国王不认识我，所以当他要求进贡时，
我无礼的想，我可以躲藏起来，不去偿还这笔债务。
我逃避白昼的工作，躲开夜晚的梦幻；
但是他的要求跟踪着我的每一声呼吸。
于是我开始明白，
我的国王认得我，我无处可躲。
现在，我希望把我的一切奉献到他的面前，
在他的王国赢得我的立足之地。
Xanxus扳过他的脸，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并不激烈，只是嘴唇相贴。
那一刻，
Squalo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心里那么久以来的真实想法。
——是我太爱你。
因为爱，所以恨。
——但是现在我知道，
就算是绝望的爱，我也要你爱我。
就算沦陷也不要紧、堕落也无所谓、我愿意用我的一切追随你。
亲爱的。
我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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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罗马。
晚上，Varia总部里吵吵闹闹，正在举行一场Party。
向来等级制度严明的Varia，今天所有隶属Varia的人却都不分级别地在一楼大厅里乐成一片，最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场Party居然是他们那个一年都见不着几次面的、看起来从来不会体恤部下的BOSS——Xanxus下命令而举办的。
然而最让他们感到高兴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们失踪了快俩月的队长大人——Squalo回来了。
“听着听着，BOSS的命令！为了庆祝我们敬爱的、伟大的妈妈大人回来，都给王子我High起来！”贝尔笑嘻嘻地坐在高高的沙发背上，对着那一群人宣布道。
就在下面一帮人闹的鸡飞狗跳的时候，在他们的BOSS的书房里，气氛却截然相反。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国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