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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深秋的追忆 ...

  •   一个人走在很寂静的路上,没有路灯,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哼唱着不知名的调子,漫无目的地前行……
      失望?不,我们什么也不是:他没有说过爱我,没有说过诺言,我没有表露过心情,没有确定过心意。我们,只是比较熟悉的陌生人!
      落寞?不,我不在乎身边再换个人:不过是相处的时间长一点,感觉好一点,没有从前和别人那样的争吵。我们不过是合作比较好的“伙伴”。
      那么,只看了一眼,就跑出来,我这是怎么了呢?
      外边可真冷:不过是没有戴手套,就感觉寒气从裸露的皮肤传遍了全身上下,手脚都有些麻木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流星雨的吧?怎么是阴天呢?才是深秋,却让我感觉,冬天已经来临。
      这么冷的天,我的脑子都麻木了呢:没有办法思考,更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往何方,黑黢黢的夜晚,就这样数着步子,向更黑的方向走去。试图将自己埋没在黑暗里——这样,我就不用思考要不要回去了吧。
      看来,要搬家了。我不可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了啊。都那样紧紧地拥在一起了,我怎么可以不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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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伴?你疯了么?才大学毕业,你不是想傍大款吧?咦?不对!你就是大款!那么,你算是养小白脸儿?咦?那你不是很赔?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我只是想过一下另类的生活而已!”
      “是够另类的!但是……不行吧?你的家人……你不是订婚了么?那个帅哥未婚夫同意你这么胡来?”
      “呵呵,他不会管我的。他哪有那个时间?他连订婚仪式都没有参加!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他老人家的真容笑貌呢!”
      “啊?这么差劲你还和他……不是政治联姻吧?”
      “不是,是娃娃亲!很传奇!”
      “……还是别这么做吧,你的家人知道了,你会死的很惨的!”
      “呵呵,家人?……我已经想好了,不用在劝我了,静儿,替我保密哦,白白!”
      “雅雅,你……哎,再见吧,自己保重哦。”
      ……
      那时,静儿劝说的很真诚,那时,一切都还没有开始,然而,假如重新开始,结果会不一样么?
      现实没有给我重新开始的机会,现在的迷茫,似乎,应该是我必须经过的一道屏障。
      冬天,要来了么?为什么这么冷呢?现在那间屋子里,想必一定上演着一幕很热烈的场面吧,他的热情,有时候,就连久经欢场的我也消受不了呢。
      呵呵,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他那个东西我已经换了地方呢?找不到的话……
      还是算了吧,这样很尴尬的,不是么?万一……那我不是自找无趣?
      路灯的光辉已经到了极致了呢,我走了这么久了么?这里是哪里?来了这个城市好像三年了呢,怎么还会迷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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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是……”
      “你在哪里?周围的景物、路牌、或者高大的建筑都有什么?”不等我说,对方先开口问了一堆问题。
      “我……不知道,这边没有什么标志,也没有什么建筑……”我回答的时候声音有些委屈,路痴的我,第N次走丢了!
      “你!哎!原地不要动,电话开着,别关机,我马上就到!”对方很无奈地叹气,似乎对于我这样的行为很无奈。
      “哦……对不起哦,有麻烦你了!我,忘记带钱包了。”
      “没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下次出门的时候记得带钱包。还好我现在没有工作,不然你可怎么办?”
      “嗯!”
      “好了,等会吧,我马上就到了!”
      该感谢先进的全球定位吧,在我丢失在马路边上六个小时之后,被安全的带回了自己温暖而舒适的家中。
      ……
      早晨的空气果然不是很好,起码让我感到很沉闷。但是,这次我好像……连手机也没有带出来……
      哎,他现在应该很累的吧?怎么可能会发现我不见了呢?更别说找我了,而且,手机没有带,身上除了手表,什么都没有了……
      走了这么久,有些累了呢,好饿哦,没有带钱的我,望着飘香四溢的早餐,也只能徒增叹息了。
      干嘛这么冲动呢?现在好了吧,迷路了,还没带钱,没带手机,不知道回去的路……
      好累啊……该去找个地方休息的,但是,空旷的马路,冷冷的空气,飘洒的落叶,却独独没有我可以栖身的地方。现在的我还真是无家可归了,哎,先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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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请问,这里是不是龙胜小区?”一辆黑色跑车停在身前,似乎有些着急的样子,墨镜没有摘下,询问的时候,只看到剪裁合适的西装包裹下的健美的上身。
      “额……我,我也不清楚,我,我迷路了……”我已经无地自容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迷路,而且还是自己走丢的……
      “额?哦!对不起,那么小姐需要帮忙么?你家在哪个小区?或者我可以帮你。但是,可能,我现在有些忙,我需要先找到龙胜小区。”那人很绅士的说,表情看上去真诚,起码没有鄙夷和嘲笑。这给我的心里安慰了很多。
      “噢,谢谢……谢谢你!”很不好意思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我有些拘谨的窝进了沙发座位中。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精神太紧张,总之,在一个毫不相识的人的车上,我竟然奇迹般的睡着了。这对于经常失眠的我来说,无疑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
      “宝马王子”不常出现的,起码现在就没有,路边摊的香味逼迫我的味蕾,让我迷茫的精神向着饥饿妥协。饥寒交迫,困乏之中,我很无奈的掏出上衣兜里仅剩的一元硬币,来到了才刚刚开门的报亭门前。
      但是,我,我只记得一个电话号码……平时,可以说,那个号码是万能的,但是,现在,我的自信有些动摇了。他,现在不可能起床的,如果,昨晚的事情依照我想象的发生的话。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还很早,五点钟的公园里没有多少人,偶尔路过的老人们,大多也是在晨练的。朝阳的红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时,是那么的温暖。
      这让我想起多面没有联系的家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过的好,是不是也可以那么安详的享受晚年——虽然,对于我的父亲来说,这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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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你和侑天的订婚礼在家里举行,让你的朋友们也来参加吧。”不是征求意见,不是和蔼的嘱托,只是生冷的命令。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订婚了?”
      “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们的婚事是我们两家在很早就定下的,现在你毕业了,结婚是必然的!侑天比较忙,所以先订婚,等他比较不忙的时候,你们再举行婚礼。”
      “对不起,爸爸,我不会参加的!我根本没见过他!”
      “那就不要出门了,等办完订婚,再出去吧!”
      “爸爸!”
      “我有我的打算,你最好配合!你知道的!”
      订婚仪式上,我依然没有看到我的未婚夫,当然,爸爸说他是忙人!而我,也在订婚后被告知有三年的自由时间。算是对我并不完美的婚姻进行的唯一补偿。
      ……
      好像离约定必须回家的时间不远了呢,那么,我现在回家去,应该也不算亏了吧,要不要回家呢?
      还是,继续我荒唐的生活方式?我承认,这是一种另类的发泄,却无可否认的,我的心在这一刻,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其实并不是很认真地相处,我只不过是在报复——我的父亲,以及我没有发言权的婚姻。
      嗯,不早了吧,已经七点钟了,这时候打电话不会吵到他了吧,回去之后就这样和他断绝关系吧,该回家了,仔细想想,父亲是会为我考虑的,毕竟我是他最爱的女儿。
      嗯!就这样决定了!
      心里这样想着,我从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椅子上站起来,向刚刚经过的报亭走去。
      其实决定和实现决定还是有距离的,比如现在的我,手里握着电话已经能有七八分钟了。但是,依然没有拨通那个电话。
      然而,我不能再犹豫了……
      “喂!你这人到底打不打啊!我还有急事呢!”
      “对不起,马上,我马上就好!”
      紧张的握着听筒,我颇为忐忑的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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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我是,秦雅……”
      “哦,听出来了!嗯,这么晚了,你,不会是……你在哪里?”
      “我……我好像在一个很大的公园门口,对面是一个幼儿园……”
      “好的,等我!”
      “嗯!”
      那次送我回家之后,他没有离开,因为太晚了,下雨了……
      那一夜,我们彼此彻底的“抛开了文明的外衣”,那之后,我们,同居了,不是相爱,只是安慰彼此寂寞的心……
      我们的生活上几乎是没有交集的,他每天的工作都很忙,而我,也要上班。大家只有在晚上才会碰面,与其说是同居,不如说成合租更贴切一些。
      然而,他很体贴,只要是他不忙的时候,都会负责烧饭;也很浪漫,只要是有机会总会制造出各式各样的小惊喜,让我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回忆。
      这样看来,其实,即使分开,即使我回到家,去承受那份毫无意义的婚姻,我的生活,也会因为这些小回忆变得精彩。
      ……
      回忆,给我勇气,让我可以坦然面对我不可改变的人生——
      “喂?”
      “是,是林玖天么?我是秦雅……”
      “雅雅?天!你在哪?”
      “我,我……我在,一个公园门口,对面,只有一个报亭……”
      “好,我知道了!等我!”
      “嗯!”
      他的声音很急切,夹杂着疲惫,显然,昨晚……
      呵呵,其实这样也好,起码,我没有必要为自己的离开而增添繁琐的解释环节了。
      然而,心里的痛,无人知晓……
      阳光已经照满了这条街,红枫的树叶在风中摇曳,似乎在唱着离别的歌。四周的人多了起来,大家不过是围绕着公园的小湖,为即将逝去的秋天,做最后的凭吊。
      然而,任怎样的景致,在我离开前,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从此以后,我,将不再自由。就像那美丽妖娆的金丝雀,在笼中歌唱美好的天空,再唯美,也不过是空谈……
      我漫步在湖边的小路上,数着步子,数着时间,数着离别的倒计时。我希望大家都是快乐的,那么,我应该平淡的和他说出分手的决定,即使,对于我们这样的关系,所谓的交谈有些多余。然而,善始善终的思想影响了我,我期待……依然期待他的挽留。那样,即是证明了我无声而泣的悲鸣,是值得的。
      但是,时间过了许久,久到我的肚子里发出了让我有些难堪的声音,脚也有些软,无力的只能坐在路边,无助的等待他的到来。
      等待中度过的时间总是很难熬的,比如现在,饿着肚子,浑身都累得不行,坐在深秋的阳光下,望着一片片飘落的叶子,细数时间流过的痕迹。
      直到我等了了许久之后,才听到有汽车驶过的声音。顾不得虚软的双腿,我急忙起身向路边走去,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公园门外,我才发现,我是那么的渴求他的到来。
      “嘭!”是关车门的声音,我的视线中已经出现了那个期待已久的身影了,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对于一个人的依赖可以让我到了近乎托付终身的地步,这样的事情,也许,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发生。他总是有办法让我相信他,相信他的一切。
      可是,这样的相信,在我奔向他的下一秒钟打破了。
      我看到,副驾驶的位子上走出了昨晚那个与他相拥的女子。她很美,不似我这样的青涩,艳丽中透着一种迷人的韵味。这个女人是毒药,在给予人天使的面容的时候,却又拥有了魔女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却又让人不敢轻易触碰。如果我是男人,也会深迷其中不能自拔的。他们正向我这边走过来,我有些不知所措,就那样傻傻的站在那里,没有移动分毫。眼里蕴藏的委屈和无助,让我此刻显得那么脆弱。
      他几步走到我的面前,手上一用力将我整个抱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而我,却傻傻的没有移开注视女子的视线,就那样,很没礼貌的盯着人家看。她看到他抱着我,没有我想象的那种嫉妒或者不屑的表情,反而是一种很欣慰的样子。而望着我们这样的拥抱,眼睛里更多的是祝福,和欣慰的微笑。
      可能是天气冷的缘故,我的大脑有些不会思考。原本嫉妒、彷徨、以至于绝望,此刻都变得毫无意义,有些不懂,难道,我的眼睛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么?
      而他只是那样紧紧的抱着我,很紧,让我的呼吸都变得艰难,幸好,我的肚子及时提出了求救的信号。
      “咕咕——”
      “嗯?”他听到了声音,有些奇怪的将我从怀里拉开,仔细的看着我,似乎在检查是否受了伤。然后,严谨的表情变的滑稽,各种颜色变化过后,脸色变得有些阴郁,轻声的问道:“饿了?”
      没有出声,我只是点点头,肚子,适时的给出了更加肯定的答案。我的脸烧成的辣椒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让尴尬的我更加无地自容。羞腆的在他的胸口轻锤,头直接埋进他的怀中,再也不去看那张笑的夸张的俊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深秋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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