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祭子七龄

25、第二十五章

　　贺河永远都是那么美丽，夕阳下波光粼粼，流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动，这儿是木叶大众最喜欢的地方之一，也承载着枫小时候美好的童年回忆。
　　但对枫来说，现在，它已经不再美好。
　　宇智波止水溺死在这条河中，尽管尸体已经腐烂，但枫还是能看出，他的双眼被挖去了。
　　枫和一些暗部将他的尸体打捞上来后，看着死气沉沉的尸体，枫感到心在滴血，这和龙堂死去时的心理感受一样，虽然她与止水并没有过多交集，而且那个长着黑色卷发的男人太热血太傻帽，总是讲出一些讨厌的话让她很生气，但是……
　　再也没有人会缠着她叽叽喳喳的说木叶的八卦新闻了，再也没有人会一脸痞气地叫她“宇智波的未来族长夫人”了，再也没有人会笑嘻嘻的取笑她是搓衣板了。平心而论，枫还是挺喜欢止水的，他是个热心善良的男人，只是对家族的现状十分悲愤，又无力改变，天天装傻罢了。
　　他的葬礼又简单又仓促，几乎没什么人来，止水是个孤儿，他的父母早已死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因为与众不同的性格以及强大的实力，他在族中也没什么朋友，来的大多数都是暗部的外族同事，当一身黑色和服的枫与鼬出现在葬礼上时，大家的目光都被他们夺去了，枫头上戴着两朵白色的彼岸花，只见她缓步走到棺木前，从头上取下花轻轻放下，神情肃穆的微微鞠躬，接着便默不作声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她没有哭，作为一个根部，经历过太多的生死离别，早已明白，哭是没有用的，忍者也不能哭，她只是默默的哀悼，表达着对一个合格忍者的最高敬意。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一滴滴落在人们身上，前来吊唁的人们渐渐散去，枫还可以听见一些流言蜚语。
　　“止水竟然死了，谁会杀了他？他已经那么强了。”
　　“你觉得呢？你不觉得宇智波鼬一直表情古怪吗？说不定就是他杀的呢！哼，为了获得力量不择手段，这种事情真是见多了！”
　　“止水这家伙平时那么跋扈，这次终于遭到报应了，他的眼睛被挖了，看他在阴间还怎么嚣张，死了才好呢，又跋扈又白痴，真丢了我们宇智波一族的脸，他爸妈在天之灵还别羞愧死呢，生了这么个儿子……”
　　“是那个炼狱大小姐也说不定啊，据说炼狱一族妒忌咱们宇智波的写轮眼，呵呵，咱们的血统界限这么强大，哪族不羡慕嫉妒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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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好过分，止水都已经死了，你们还这么说他……枫抬起头，一些雨水滴入她的眼睛，又顺着眼角流向下巴，最后滴落在地上。
　　呐，龙堂，止水也死了，是你在哭吗？我知道，你们和亲兄弟一样……
　　一把绣花伞在头顶撑开，末羽及站在她身后，那双深邃的蓝眼睛中没有悲痛，只有浓厚的愤怒，伞把被他抓得“哒哒”直响：“枫，这又是一个可悲的牺牲品。”
　　“是吗？止水哥也是牺牲品？”枫低着头，柔声呢喃，“我们别在他的坟前这么说，止水已经死了，是不是牺牲品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要的只是永远的宁静。”
　　“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杀到我们头上来呢。”末羽及也低下头，他的眼睛，一片空洞，再也不见了平时的温柔和善。
　　数天后，团藏办公室。
　　“鼬，只是你在木叶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了。”团藏轻咂一口茶，一身白衣的他坐在阴影中，满脸阴霾，“全部杀光，按照你的要求，除了佐助，一个也不留。”
　　“明白了。”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鼬笑得很乏力、很疲惫、很痛苦，他端正地坐着，头微微低下，“团藏大人，我知道您一向把枫当亲孙女一样疼爱，请您不要让她插手调查这件事，好不好？”浓密的黑色睫毛微微轻颤，被遮住的眼中满是失落与痛苦，“她如若恨我，就任他恨吧。”
　　“……好”一阵漫长的寂静后，团藏才点头应许，同时示意他可以走了。
　　少年戴上面具，飞奔出门，他感到心被撕裂，血溅岩石。
　　一边是孝，一边是忠，为了木叶，他还是选择了忠。
　　宇智波，这个腐朽的家族，即将迎来终结。
　　当晚，枫穿上了白色的和服，走进宇智波东区一家家房门，用尖利的獠牙割断熟睡宇智波们的脖子大动脉，血液喷射而出，溅上雪白的和服，血液所及之处呈现出繁琐美丽的花纹，东边所有人都被处理掉了，黑色和服，映衬着各色花纹，在黑暗下无比显眼。
　　她在这里受过许多邀请，进去易如反掌。
　　鼬提着沾满鲜血的长太刀走向东区，推开第一家家门，发现一家五口都死了，死因全是失血过多，他们的脖子大动脉处均有一道大裂口，浓厚的血腥气让鼬喘不过气，他急忙推开房门，跑出去，发现枫正坐在对面的屋顶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全是你杀的？”鼬轻声发问，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脆弱。
　　“没错，杀人很好玩。”枫从房顶上跳下来，獠牙伸出嘴唇，血一滴滴向下流，“我很喜欢孩子的血液呢，佐助的就不错，要不要来试试看呢？”
　　“你什么意思？佐助他……”
　　“在我眼里是工具，你也一样。”枫非常嘲讽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与蔑视，“宇智波鼬，我告诉你，你如果想用感情这种东西来伤害我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至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对你动过感情，你不过是我打听宇智波一族情报的工具而已，一个我用了就丢的工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我已经5天没喝血了，过来……”
　　一阵怒火攻心，手攥得发白，鼬用万花筒写轮眼死死的瞪着枫，这个女人已经不再美好，她只是一个喜欢把人玩弄于鼓掌间的傀儡师。
　　“混账！”鼬低吼一声，怒火已经彻底压过了理智，他直接冲向枫，用长太刀刺进她的心脏，枫瞪大双眼，显然没料到有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她被捅倒在地，血很快流出来，当鼬面无表情的把刀拔出来时，在枫胸前的伤口一瞬间愈合了，只是枫还躺在地上呻咛，出血量不足以致死，鼬左右看了看，从地上拿起一块石头，狠狠向枫的前额砸去，随着头骨清脆的破裂声，枫的身体软了下来，失去理智的鼬再次在她的后脑狠砸了好几下，血混着脑浆流得到处都是，枫软软的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她死了。
　　鼬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沾满鲜血的石头砸落在地，他把毫无生气的尸体抱在怀里，将手指放在她的鼻下去试探呼吸，又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去听心跳。
　　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体温渐渐流逝，少女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冷。
　　鼬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希望以此将她唤醒，但是不可能了，她死得彻底，再也没复活的可能了。
　　“鼬，你可真是狠心啊，这个小姑娘是你的未婚妻吧，你好像很喜欢她嘛。”一个戴着橙色漩涡面具的高大男子从围墙后走出来，露出来的左眼中眼中全是贪婪与冷酷，他冷酷地着看向抱着尸体表情痛苦的鼬，“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留下她？就因为一句话就杀了她，你……”
　　“闭嘴！”鼬猛地站起来，把怀里的尸体交给男人，“帮我处理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人有些沉默，他看向怀里的少女，露出嘲讽的笑容，抱着尸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