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与爱情》凤独

89、焕然一新

　　他们夫妻之间，海螺一直有些扮演母亲的角色，结婚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是清晰，习惯也越是明显，显露了出来。从去年冬天开始海螺就喜欢把周策策脱光了睡，睡觉前抚摸他的身体，亲他吻他，有时候甚至是对孩子的疼爱。周策策也很喜欢，从小缺少母爱，喜欢在老婆面前装小孩。海螺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她觉得是不对的。但因为是隐秘的事她也不敢问别人，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这样。周策策告诉她夫妻间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事，怎么相处相爱也没有什么对不对。他喜欢这样，她也喜欢这样，所以就一直这样了。只要是睡在被窝里，海螺就把周策策脱得精光，周策策则会变的很温顺。这是不可告人的隐秘。
　　海螺把他的衣服脱掉，手贴在他的胸口上暖手。随后又摸摸他的脸，说：“搽了雪花膏好多了吧。”周策策说：“好些。”两只胳膊环抱在海螺的腰上。海螺说：“以后天天搽，头发也经常洗。”说着闻了闻他的头，有一股头发油味。周策策嗯了一声。海螺说：“嗯，你回回都嗯，嗯过了也不洗，敷衍了事。”说着捏了捏他身上的肉。周策策动一动，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歪着，说：“明天洗，明天肯定洗。也该洗了。”海螺说：“一点点都不爱干净，这么大人了，洗脸洗头还要人管着。”周策策把脸贴在她的脸上，闭着眼睛不出声，感受她身上的温暖和香味。海螺亲他的嘴，轻轻咬了咬。天黑她看不见他，只能隐隐看到些影子，所以就摸他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周策策说：“我长的丑。”海螺说：“不丑，就是不爱干净不爱打扮。”周策策说：“我打扮也不得像江宇航那样，我天天要干活。”海螺说：“不要像他，像你自己就好了。”周策策说：“你拿我跟他比。”说的挺怨怼的，挺委屈。海螺笑了笑，说：“没有，没拿你跟他比，要不是你我都不认识他。”周策策说：“有。我都看出来了。”海螺说：“没有。”周策策说：“有、、”拉着个长音，像是小孩的不满与撒娇。海螺笑了两声。那边被窝里小孩子好像被吵到了，啃了两声，翻了个身，又接着睡着了。海螺和周策策两个笑，窃窃的笑，为他们两个的近于闲扯与不正经。
　　周策策亲了海螺一口，说话的声音正常了些，声音也随之提高了些。他说：“他这次回来也不知道准备过几天？可是想着在这里过年？”海螺说话声音也正常了些，说：“他怎么会在这里过年。”周策策说：“那不敢讲。他这个人你摸不透。”海螺说：“你摸透他搞什么？”周策策舒口气，说：“耽误我功夫，他在这我又不能出去。”海螺说：“你瞎担心，这么多年了，对我还不放心。”说完扭了他一下。周策策动了动，不吱声。过了片刻说：“不是对你不放心。是对他不放心。”海螺说：“那也不知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周策策说：“就是不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要是不放心，在外面干活也没心思。”说完又把脸贴到海螺脸上。海螺亲了亲他的嘴。贴了贴，算不上是亲。说：“不出去也好，在家歇歇，陪陪他，看看他能不能把房子卖给你。”周策策“嗯，”了一声，又打了个哈欠。“瞌睡了。”他说。海螺说：“睡觉吧。”他转过身去，海螺摸他的腰背和臀部，很轻柔的抚摸，摸的皮肉有些发痒。海螺抚摸了一会，他就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风止了，不过依然很冷，盆里罐里的水都结了冰，院子地上昨天洒落的水也结成了薄冰。海螺下来时差点滑倒了。她刷牙洗了脸，淘米煮了稀饭，又把店门打开，把地扫了，然后叫周策策起来，起来拿铁锹把院地上的冰铲一铲。
　　周策策昨天晚上睡的很香，但起来时还是很困，穿着衣服打着哈欠。海螺把西服西裤拿给他穿，皮鞋也找了出来。周策策扣错了一个扣子，海螺发现让他扣好。孩子醒了，也好起来，起来去看河上溜冰的人。海麟自己穿衣服，从被窝里坐起来时冻得牙齿打颤。海螺把两个小的穿起来。周策策已经下了楼，拿着铁锹在院子里铲的哧啦哧啦的响声。江宇航和他女儿被周策策铲冰吵醒，海螺穿起来弄好，走到阳台上，他们妇女俩也走了出来。江宇航笑着说了声早，打了个哈欠，又下意识的转脸去看窗户上的玻璃，看他的形象是否还好。他的头发有些乱了，有点黑眼圈，睡眼惺忪。海螺也笑着说了声早，问他一夜睡没睡好？冷不冷？江宇航说睡好了，不冷，就是被子有点重，问海螺被子可是许久没晒了？有股棉花的潮气。海螺原本都下楼梯了，听他这么说便抱歉的笑了笑，说很久没晒了，还是春天收起来时晒的。阳光很好。她就折回头到江宇航住的屋里去把被子抱出来晒在阳台上，把她们床上的几条被子也抱出来晒一晒。
　　江宇航下了楼去。周策策今天的穿着焕然一新。但牙还没刷，脸也还没洗，头发乱乱的，穿着西装皮鞋，正在铲雪，干活干的脸色红润。江宇航看着他不免又笑了笑。周策策看着眼里，但没有吱声。周策策问江宇航睡的好不好？江宇航说还好，然后就出去买了牙刷，毛巾。刷了牙洗了脸，把头发也洗了洗，每一天都保持着干净整洁的形象。
　　周策策有点受挫，海螺下来时他问她他昨天穿的衣服有没有泡上？他想再换回去。海螺跟他说泡上了，又问他为什么要换？“那身衣服也穿好些天了，也该洗了。穿这身不是好看的很嘛。”周策策说：“好看是好看，有点冷。”海螺说：“冷，我看你脸上都冒汗了。”看他冰铲的差不多了，就让他别铲了，刷牙洗脸吧，把头发也洗一洗。说着给他打水。又给几个小孩打水洗脸，督促海麟刷牙。海麟刷好牙洗好脸，海螺给他钱让他出去买早点。“快去快回，小心车子，别去看溜冰。”海麟嗯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周策策洗头时海螺把稀饭盛出来摆上了桌，把昨天晚上剩的一些菜端出来热。江宇航早早的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桌子旁，靠近火炉，伸着两只手烤火。江珊和双胞胎坐在旁边，没完没了的说话。双胞胎向他们新来的姐姐讲诉河上溜冰的事，叫周策策一会带他们去：“爸爸，一会带阿们去看溜冰可好？”周策策低着头在水池旁应声好，边应边洗头。天气冷，滴水成冰。他洗好，头发湿湿的，坐下时都结了冰。海螺去找吹风机给他吹干，又让他搽雪花膏。他搽了点雪花膏，头发吹干，只是洗头时西服有些弄湿了，坐在炉子边被烘干，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吃饭时江宇航问了乡政府里的事，他因为吃了饭要去一趟，所以先了解了解，看看要与什么人打交道。周策策跟他说了，说了许多，哪个上台？哪个被调走了？哪个下了台？被举报贪污修路的款项。
　　讲起这些事周策策比较在行，特别是讲起举报的事，因为是他举报上去的。政府里有人贪污修路的费用，用来养情人。路是准备修向闸郢子的，说嘛说了三年，也拉来了一些石头，但路一直没修，向郢子里的人收去的费用也没退。闸郢子的人去问了几番，但结果未明。他们就去找海螺的父亲，找周策策，当周策策是个人物。周策策也觉得看不惯，就到县里去举报去了。结果就是有人被罢职，做了处理。不过闸郢子的路一直到现在还是没动工，钱都被人用掉了，追不回来了。不过说起来周策策还是有功劳，也很值得他得意。
　　周策策特别的跟江宇航说了这件事，一直说到吃完了早饭。海螺因为他对人说的太多了，说时总是免不了自擂的嫌疑，因此也不跟在后面去夸他了。怕人家有听过几遍的再听到，笑话她，笑话他们两口子。笑话他们两口子会更可笑，可笑的程度绝不止是增加了一倍。
　　吃了早饭后，又耽搁了一会，江宇航就去了政府办公楼，临走时交待他的女儿不要乱跑，听三婶三叔的话。小女孩答应着，但很想去看看溜冰的地方，就叫周策策带他们去看看。周策策对于小侄女还是很喜欢的。双胞胎也吵着要去。周策策就把他们带了去，去了河边。

作者有话说

　　各位亲：要不要支持一下我的另一部小说《离香草》？在下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