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牧师》taoT.M.

68、第一章 教皇

　　由于张泽林在帝都受到了惊吓，洛宁特地让张泽林回封地休假。不过以上是对官方的说法，致力于和张泽林发展关系的爱德华亲眼看见张泽林将从帝都那里收集到的肉块做成了切片，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
　　虽然爱德华是很欣赏对方这一点的，但是稍稍有点……

　　回到了封地之后，封地中大部分的事务已经开始正常的运转，张泽林没有了插手的机会。不过张泽林对这种地方的运转已经没有了什么兴趣。回去之后便成天窝在实验室中。
　　布莱恩在一次次的交际中渐渐摸出了窍门，原本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被这样磨练之后倒是可以勉强支撑起一面来。至于骑士本人，则是被张泽林到处派遣，去寻找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帝都事件爆发不到几天，各地的兽人便开始暴乱。原本在处理各地烂摊子的教会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只是任由地方政府管理。但是接下来，他们便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那些兽人比起过去横冲直撞，如同一群没有开化的野人一般行动变得渐渐有纪律起来。原本只要干掉了领头的兽人整只兽人就可以土崩瓦解，但是现在，即使是干掉那些领头的家伙，兽人也不会放弃攻击。
　　“事情变得有些大条了。”看了一眼最近的报告，难得从实验室中抽身的张泽林淡淡的说道，“对于我们国家，现在真是形势严峻啊。”
　　“虽然旧贵族和反对派中的大多数都被消除了，不过那些家伙的保留势力还很多。”尼克拉斯的脸上出现了一点不安，“月色之国那边，也在调动军队。”
　　“西里斯手下的那些狗也有点蠢蠢欲动了。”张泽林说着，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担心，“放心吧，洛宁会摆平这一切的。”
　　“但是……”
　　“现在我们担心这些也没有用。”张泽林摆了摆手，“洛宁在我们刚到封地的时候就将我们派了出去，明显不想让我插手这些事情。现在我们再强挤入进去只会碍手碍脚。”
　　“但这样……你的权力。”如果是过去的尼克拉斯，虽然会想到这一点，但并不会说出来，现在说出来算得上是一种对张泽林的担心吧。
　　“不用着急，洛宁在一开始就已经给我做了定位，家族的发明家。”张泽林拿出几分图纸，向尼克拉斯说道，“这些是他们送过来让我改造的东西，不久之后就会量化生产了。不过，这些只是家族分配的任务。”
　　家族分配的任务？道说……
　　确实，尼克拉斯想到，最近埃伦经常给他派遣收集材料的任务。但是一般的研发家族总是会给送来材料和经费的……他要我收集材料的目的，只能是进行暗处的研究！
　　“是兽人吗？”尼克拉斯试探着说道。
　　“不是，洛宁已经给我提示了。”张泽林摇了摇头，随手拿出一瓶透明的空气，“他让我研究的是这个！爆炸产生的粒子！”
　　“诶？为什么？”尼克拉斯有些不能够理解，因为再怎么接近贵族圈，尼克拉斯也不是一个学术界的人物。自然不知道埃伦·休斯在科研方面表现出的不合理的强大。而张泽林也乐得让他误解。所以骑士现在想的是，为何先让埃伦去研究不怎么重要的粒子，而不是眼前迫近的兽人呢？
　　张泽林倒是有自己的一番猜想。
　　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恐怕洛宁的目标就是那个了……张泽林看了一眼那种粒子，漫不经心的想着，果然，这个世界不能够多呆了，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多赚一笔，然后离开吧。
　　至于尼克拉斯……在走之前稍微安排一下吧。

　　“埃伦先生在吗？”就在两个人谈话的当中，一旁的联络器响了起来，里头传来洛宁官邸的管家的声音。
　　“在，有什么事情？”尼克拉斯代替张泽林回答道。
　　“洛宁先生叫您来他的住所一趟，有些事情不适合在电话中讲。”
　　“是的。”尼克拉斯和张泽林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说道。
　　掐断了电话，尼克拉斯心中有一股不安盘横着，压抑在心中，忍不住问道：“埃伦，你说是什么事情？”
　　“不是那些贵族起来闹革命就是月色之国打了过来。我更加倾向于第二种，不，应该说如果是第二种就更好了。”张泽林一边说着，一边披上了披风。
　　“……”
　　“因为如果是第二种，那么战斗的双方便是素不相识的人，而不是自己国家的‘兄弟’这样比较利于国家的统一。”张泽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点飘忽。
　　不过被张泽林所说的话震撼，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尼克拉斯并没有注意到。
　　“走吧。”张泽林看了一眼还没有回神的骑士，提醒了一下便走出房间。

　　到了洛宁的房子，他的管家已经在外面等候着了。向刚下了马车的洛宁微微一鞠躬，管家一伸手，恭敬地说道：“埃伦少爷，请来这里。”
　　张泽林微微点头，跟着管家进入了房子。出乎张泽林意料之外的是，房子的大厅中，等待着许多身穿银色铠甲的圣骑士。他们整整齐齐地站在一旁，微闭着眼睛，似乎正在休息。
　　在张泽林走入的时候，他们都纷纷将视线转移到了张泽林的身上，可能是惊讶于对方身上那纯净的光元素，他们眼中带着一丝好奇。
　　尼克拉斯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后便感觉有点不太舒服，仿佛进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喜欢的领域一样。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光元素和暗元素一般，在过量的情况下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洛宁的管家在这里停住了，招呼了另一个佣人，吩咐道：“带着斯托尔先生进入等候室。”
　　那个佣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走向尼克拉斯说道：“尼克拉斯先生，请向这里走。”
　　“是的。”知道洛宁要找埃伦单独谈话，尼克拉斯很自觉地跟着佣人离开了这间屋子。

　　离开了那间遍布着圣骑士的房间，张泽林低声问道：“这次来的是那位吗？”
　　“是的，所以家主这一次连皮埃尔先生和爱德华先生都没有叫来，仅仅让你一个人来。”管家低声回答，“这一位是来调停的。”
　　“我明白了。”张泽林点了点头。管家也不再说话，闷头带路。将张泽林带到了和上次不一样的会客间，管家鞠了一躬便退下。
　　张泽林微微点头示意，便敲了敲门，走入了进入。
　　一开门，张泽林便看到洛宁坐在一个身穿纯白色长袍的男子对面，正在说着什么。见到张泽林进来，那个纯白色的男人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
　　“日安，洛宁家主。”张泽林淡淡的说道，“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洛宁微微一笑，丝毫不见原本那种冷漠的样子，语气也缓和而温柔：“日安，埃伦。不要那么拘谨，这位是第85世教皇，德里克先生。”
　　“您好，德里克先生，我的名字叫做埃伦·修斯。”张泽林顺势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埃伦。”德里克教皇相当熟稔的说道。
　　这位教皇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和一双温和而富有包容力的蓝色眼睛。给人一种平和而自然的感觉。修习光系魔法的人一般都比较长寿，特别是教皇这种站在光系魔法师顶端的人。据悉，这位教皇已经2000岁的高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骨灰级人物。
　　“埃伦·修斯是吗？”德里克重复了一遍张泽林的名字，语气亲切，“如此饱满而纯洁的光系元素，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确实，在几个家族成员中，最得我信赖的就是他了。”洛宁笑着说道，“人到齐之后，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
　　张泽林落座之后，教皇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便长话短说了。这一次的事件并不是简单的因为人们争权夺利的心理。而是一个人，为了成为神明，而做出的举动。”
　　成为神明？张泽林心中重复了一遍想到：这证明了我的推理，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神明存在！而教廷所塑造的神的形象，也不过是泥做的偶像罢了。
　　“这件事情并不是秘密，但如果不是相信你们，我是不会说出的。”德里克教皇说着，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个世界的运转，其实并不是靠着神明，而是靠着世界基础的‘规则’。高等精灵和魔族是最为接近常理的种族，自从他们降生开始，便自己学会了数以万计的规则。但是人类……直到现在，大部分人恐怕连规则的门槛都没有摸到。”
　　“不过也有少部分的人类拥着理解规则的潜力，那些人不断地进步着，向着更高水平迈进，最后形成了教廷这个组织。可能是因为光系魔法师的心智更为坚定一些，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光系法师……当然，其他的规则也很重要。为了让加快人类对规则的理解，在过去……高等精灵赐予了我们传承水晶来记录我们曾经学到的法则。然后汇集到终端。”
　　“所以，这次的事件代表着什么，我想你们已经理解了……有人想要通过占有水晶中的知识，来站到和我们一样的高度！”

作者有话说

　　各种胡诌不科学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