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牧师》taoT.M.

36、第一章 混乱开端

　　自那次魔兽事件之后已经过去了一年半。在这一年半中，贵族派和平民派的斗争已经从一年级扩展到了整个学院。双方的矛盾被迅速地计划。当然还有一把部分人选择中立，三年级的中立派几乎是以张泽林为首。
　　张泽林现在几乎不去上课，除了图书馆就是去各种公会去参加活动。而他的成绩一直是年级中领先的几个。升格测试中，尼克拉斯顺利地进入S级的行列，还有几个人因为各式的原因被降级。当然，张泽林通过地很顺利。
　　不过相比较他们，布莱恩的情况有些不乐观。
　　“今天已经是连续地三次了，布莱恩。”看着因为无法集中精神而被魔力反噬的布莱恩，张泽林无奈地给他施加了治愈魔法，“你的问题和练习量无关，要是不解决心理因素的话你再努力也只是让自己痛苦罢了。”
　　“不用你管！”布莱恩嘶哑的说着，倔强地爬起来继续练习新法术。
　　布莱恩在那次事件之后，被家族断绝了金钱和资源的供应。他的母亲，也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中。
　　布莱恩的母亲是一个女仆，凭借着几分姿色爬上了贵族老爷的床，正好那个老爷感觉寂寞，就顺势给了她一个妻子的名头。不过事实如何我们无从得知。皮埃尔在血脉的家主死了之后快速地篡权，并彻底将这件事情公开。这件事情对布莱恩的打击很大，一段时间里几乎都不出家门。由于家族撤回了所有的人手，在张泽林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要被饿死了。
　　“真是难看啊，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各种理由甚至用离家出走来反抗，到了你这里怎么就反了。”张泽林坐在地下练习场的台阶上，手中拿着图书馆借来的书，“家族抛弃你的原因你大体应该能猜到，所以即使你努力到这个份上对于你重回家族也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布莱恩没有回答，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修炼着远远超出他年龄应该使用的咒语。身体一遍遍被反噬，一遍遍被治好。
　　现在他已经不是在用大脑在施法了，更像是在发泄。不过确实有点变强了。张泽林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对话已经进行了不下数十次，一开始这个孩子是认错态度良好却死不悔改。现在变得顽固地和一块石头一样。
　　果然，儿童心理学很难懂。

　　不过即使再怎么强大，布莱恩还是在两个小时后到达了极限。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软软地摊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真是孩子气。”张泽林叹息，将地下的一滩提起，扔到墙角。等一会儿尼克拉斯也要用这个训练场。
　　顺便一提，为了表扬张泽林的突出表现，家族直接让他住进了A级别墅，这里的设施比B级会馆高了一个档次。很长时间里张泽林都不得不恶意地推测，这个地方是不是用纳税人的血汗钱修的公款休闲大楼。
　　“为什么？”布莱恩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腿间，低声啜泣着。
　　“当然是因为你不行了，而且你和皮埃尔更本没有可比性。不过看在你的忠诚和天赋上，家族只是使用了流放政策。”张泽林耸了耸肩膀，这不能怪你，性格和出身这个东西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对于重视血统的贵族，你就是一个炮灰的份。
　　“既然是这样，放着我不管让我去死好了。皮埃尔就是这么想的吧。”
　　“不过放着你在那里饿死真是太丢脸了。作为哥哥来说，给不怎么喜欢的弟弟提供一个容身的地方还是可以的。给你。”张泽林递给布莱恩一个杯子，说道。
　　“谢谢。”布莱恩接过去后微微抿了一口。其实布莱恩到现在倒是平静下来了，从原本一点魔法都使用不了，到现在失误率高却可以使用高阶魔法，说明他从过去的阴影中走过了。不过被家族抛弃的那种感觉，是他到现在都无法拜托的心魔。
　　布莱恩心不在焉的状态让张泽林忍不住提醒道：“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打击你，但要是以这个状态和西里斯交手的话，会输的。”
　　“大不了就去死吧。”布莱恩低声说道，“不过那个西里斯真的可以打败我？别说笑了。”
　　“在这么宅下去，心都会跟着腐朽哦。”张泽林和进来的特洛伊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个招呼，淡淡的说道，“西里斯在这段时间进步神速，根据我的估计，差不多和一年前的你平级了哦。”
　　“那又怎么样？”布莱恩漫不经心地说道，一边欣赏着特洛伊四处乱飞，如同礼花一般的雷系魔法，“那只反咬了斯特林一口的狗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吗？不久就会死翘翘了。”
　　“很可惜，根据我的分析，至少在十几年内他还死不了。”张泽林笑了笑，“现在贵族们的脑袋中有的只有对国王和王位的算计，在他们眼中西里斯只是一颗不听话但好用的棋子。而西里斯则是将计就计，暗中激化贵族和平民之间的矛盾，暗中收拢了一大部分势力。”
　　“那些贵族不去管管那只狗吗？”
　　“我说过了，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现在的大贵族们大多都将精力投入到了名为王位争夺战的棋局中，哪有功夫搭理那些人。”
　　“听你的说法，你似乎偏向西里斯。”布莱恩冷笑了一下，“弄得我感觉你想要我输掉一样。”
　　“当然不，确实在平时的一些决策上我比较偏向他，不过在贵族的根本利益上我可是从来不手软的。”
　　“这样你能管束住你的手下？”
　　“当然可以，你以为中立那么好当？”张泽林笑的人畜无害，面前突然出现一小片盾牌，挡住了一个电火花，“中立既是代表谁都不支持，也代表将来可以支持对方。不光是两方面争取的重点，也是两方面猜忌的对象。要不是有我这个代表正义的牧师，他们早就被表态，或是被死亡了。”
　　“你是正义？感觉不到。”布莱恩挑眉，偏头躲过了一道从他头顶划过的闪电。
　　“但是牧师的信用是可以保障的。”张泽林摇摇脑袋，“而且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只有主教级人物可以治愈的疾病，神殿的那些愤青巴不得贵族死光光，最高级的教主也只能有皇室的人可以使用。没有人会想不开对付我，贵族可是很怕死的。”
　　“你真是一个恶劣的家伙。”布莱恩轻笑了一下。

　　尼克拉斯刚刚进入场地，便看见一道雷电扑面而来，尼克拉斯不得不支出斗气屏蔽，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喂！特洛伊！你能不能往准一点投！”
　　“我在练习新的法术。”特洛伊瞪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尼克拉斯。但是配上他那骷髅一样的脸庞，尼克拉斯难以忍受地偏头。

　　“这个家伙不是暗系法师吗？现在我从他的攻击里完全找不出黑暗元素了。”布莱恩看着每天要上演的美男与骷髅战役，语气中有些疑惑。
　　“因为他爱上你了，果然爱情是伟大的啊。”张泽林撑着头说道。
　　“杀了你。”
　　“好吧，好吧。其实这个人的信念很奇怪，就是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不幸的人。”
　　“中二末期？”
　　“不过在看到你之后，他就对你一见钟情。因为他认为你比他更加不幸，更加中二，于是他便回到正常世界了。”
　　“我该说荣幸吗？”
　　“这证明了你这个废材宅男还是有一点作用的。起码拯救了一只迷途的羔羊。”
　　“……”瞪了一眼特洛伊，布莱恩想到：尼玛，这货是只要有人比我更不幸我就幸福了吗？这集合了大宇宙恶意的存在为什么不去死！

　　“好了，我还有活动，接下来自己训练的是悠着点。”张泽林耸了耸肩膀，“记得留一口气，不然复活之后变成智障我可不管你。”
　　“……”人生最悲剧的事情莫过于想死的时候遇到一个慈悲为怀的强力牧师。有他在身边，即使你零落成泥也能复活，只是智力会退化到三岁儿童重新开始。
　　回想起自己要寻死的时候张泽林在他面前的表演，那一滩如同烂泥一般的血肉和骨头残渣慢慢地蠕动，拼接起来。而且张泽林还恶趣味地先恢复了头部，让那个家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重组。布莱恩表示他还是愿意不上不下的活着。
　　“哎。”和特洛伊大战了三百回合的尼克拉斯叹息，自己的人生似乎在遇到埃伦之后便九十度大转弯，向一个微妙的领域划去。
　　“尼克拉斯，走了。”张泽林对尼克拉斯说道。
　　“是的。”尼克拉斯点了点头，抛下了特洛伊跟上张泽林的脚步。徒留两个中二病患者大眼瞪小眼。

　　“埃伦，布莱恩最近的状态似乎很差劲。”尼克拉斯看着张泽林的背影，纠结了一下说出了口，“让他参加几个月之后的决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你也不是更倾向于西里斯吗？”张泽林无所谓地说道，“即使是罗挪威那个家伙我也能让他重新回归社会，区区一个中二又怎么了？”
　　“说的也是。”尼克拉斯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沓请柬，“三年开放一次的试炼之塔今年对学生开放了，这是请柬。”
　　“哦，也就是说今年入塔的名额由我来决定吗？”
　　“不，听说三年级有三个人得到了决定权。莱顿，西里斯和埃伦你。”
　　“令人感到无趣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