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牧师》taoT.M.

15、第一章 帝都

　　帝都，潘多拉贡。
　　在见过了暴风城后再见到帝都，有种大城市和小农村的对比感。不光是面积的差距，城市的繁华程度上，暴风城完全无法和潘多拉贡比较。
　　“尼克拉斯，你来过帝都吗？”坐在敞篷马车上，张泽林淡淡的对尼克拉斯发问道。
　　“曾经来过一次，不过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尼克拉斯坐在车夫身旁，看着帝都的眼神中包含了很多的东西。
　　帝都潘多拉贡，是这个国家最为繁华的地方，也是政治和商业的中心。当然，这个城市在大陆上也算的上不错的。除了其一国之都的原因，还有就是那所学院，国立中央综合学园。虽然名字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它的教学水品在整个大陆上都是一流的。难以想象，一个充满了腐败和陈旧气息的国家竟然拥有如此优秀的学园。
　　“那么这次可是有机会充分地观察它了。”张泽林一边说着，将一本封皮朴素的书本扔给了尼克拉斯。
　　尼克拉斯结果书本，上面写着《贵族礼仪》
　　看着尼克拉斯略显得迷茫的脸，张泽林一只手枕着下颌说道：“虽然书名有些俗气了点，不过里头倒是有些实在的内容。”
　　“但是贵族的礼仪我们在学校已经……”
　　“贵族间的关系可不是能从学校的课程中学到的。真正的贵族都是在不断的人际交往中产生的。不过对你来说是这是不可能的，现在看看这本书恶补一下比较好。”
　　“是。”尼克拉斯将信将疑地打卡封面，看着书的目录。
　　教你如何识别贵族暗讽的标志语言
　　教你如何识别贵族的血缘从属关系
　　教你如何识别贵族的阶级
　　教你如何识别贵族的表情及其代表意义
　　教你如何应对比你高级贵族的挑衅
　　…………………………
　　“这个，真是简单直接啊。”尼克拉斯翻看了几页，里头犀利地指出了各种场合贵族的言语表现，作者似乎是一个中立者，用不偏不倚的话语来解说着各个场景。
　　那本书在同类书中属于最贵的一本，大概有50点吧。真是的，还要花钱浪费在这种地方。张泽林看着面板上只剩下7000的积分，心中在流血。这是个什么世界！那些材料那么贵，而且加工法也那么的贫瘠，真是的！
　　“当然，我拿出来的东西一定是有用的。作为我的专属骑士你必须稍稍有点自觉。不能再像暴风城的那次那样独断行动。这样会给我添很大的麻烦。”张泽林和尼克拉斯身边支着隔音结界，不怕被那个车夫听到，“帝都可不像暴风城一样，那里可是处处是贵族。”
　　“和你相比其他的贵族是什么样子？”尼克拉斯有些好奇地问道，“帝都的贵族和暴风城那里的贵族有什么不同吗？”
　　心情不错的张泽林开了一个小玩笑：“除了看起来更加有涵养，做起事情来更加阴险之外没有其他的不同。像我这样的贵族可以说是快要绝种了吧。”
　　“是吗？”不，你这样的贵族应该没有更多的了。尼克拉斯一边看着手中的书本一边想到：这种东西除了真的贵族其他人不可能写出。能够用如此中立而简洁的语句写出这种东西的也只有你。看着那些令他茅塞顿开的文字，尼克拉斯心中对张泽林多了几分认同感。
　　“对了，尼克拉斯，你得罪的家伙也是在帝都吧。”
　　“……是的。”提到那个人，尼克拉斯语气稍稍显得有些迟疑。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被同性喜欢上并不能让他高兴，相反，还会有古怪的感觉。要是那个喜欢你的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那么便更加的令人不舒服。
　　张泽林看着尼克拉斯颇为纠结的表情，没有再深究下去的意思，在这个世界，可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从尼克拉斯的表现上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愿意说就算了。”
　　“谢谢你的理解。”尼克拉斯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感激。
　　这个时候前面的车夫转身向张泽林说道：“贵族老爷，帝都到了。请问您要走那一条车道。”
　　张泽林抬头，帝都雄伟的城墙占据了整个视野。四周的车流变得愈发密集，和暴风城不同，四周的人们更多的是各国的学生和贵族们的车子。帝都的道路不是那一条都可以走的，除了供一般人走的主路还有贵族专用的车道。
　　因为帝都的传送阵那边会有仪器排查，拿着兽人的尸体有点不太合适。张泽林只能在几公里外的城市租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上面自然没有贵族的标志。
　　看了一眼大路上密集的人流，张泽林当即决定：“走专用车道。”
　　“好嘞！”车夫应道，将车子驶入了贵族专用车道。在进入了车道之后，张泽林他们的车子成为了人们瞩目的焦点。在一群鲜花中，如果突然出现一枚朴素的绿叶，那么那枚叶子就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张泽林当日在那里没有找到合适的车子，只能租了一辆凑合。
　　门口的卫兵自然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拦下了张泽林所乘坐的马车，客气的说道：“能否请您出示一下身份卡片。”
　　“可以。”张泽林淡淡地笑了笑，拿出了自己那张紫色的身份证明。
　　这个世界中，贵族的身份证明卡的颜色代表了他所属的阶层。
　　红金色的为王族，A级贵族为黑色，B级贵族为紫色，C级是蓝色，D级为绿色而最低的E级为黄色。
　　A级贵族一般不在帝都聚集，除了极受宠幸的家族，他们都在自己的封地中不问政事。B级贵族反而在王都中的占大多数，他们大部分在宫廷中有着或大或小的职务，算是国家的栋梁（虽然木质不怎么好）。
　　看见处于权利金字塔顶端的B级贵族身份卡，那个守卫依旧非常镇定。他快速地检查了一下，然后双手递还给了张泽林。
　　“失礼了，修斯先生，请入城。”那位守卫向张泽林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快速放行。张泽林可以从他的脸上看见细密的汗水。
　　赶车的人略微疑惑的看了一眼守卫，似乎是对他如此客气有些不解，不过那个车夫也是个聪明人，没有多问，赶紧上路。

　　直到那辆车走后，门卫才将头抬起，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伙计，怎么了？那次见你接待那个A级贵族都没有这么紧张？一个B级贵族就能让你这样？”旁边的同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门卫苦笑了一声回答：“你是不知道修斯家族……哎！对他们还是小心点好，不然……”
　　“好吧，好吧，确实。”同事耸了耸肩膀，“毕竟是快要晋升A级了嘛。”
　　“你知道他们家族是如何成为A级贵族的？”
　　“不知道。”
　　“他们是靠掠夺得来的！”

　　贵族们的功绩是靠军功，学术，国家任务等途径挣来的。当然，抢功劳这种事情在贵族之间也是不少见的。不过大家都会小心地给对方保留一点底线，不会做得太绝。
　　修斯家族更是深谙此道。怎么在合理的条件下争取更多的功劳是每一个修斯的必修课。看了修斯家族史后，张泽林也不得不承认论争功劳，修斯家族当属第一。而且修斯家族还是一个标准的奴隶主。在他们土地上生活的人们会被允许得到基本的生活保障，但是其他的都会被修斯家族一点不留的收走。对于贵族，那些农民的东西并不算什么，不过修斯家族可算是吝啬到了极致，只要是可以获取的，都会装到自己的口袋中。
　　修斯家族的人几乎个个都有着古怪的癖好，好色和贪婪这本来是贵族们的通病，不过修斯家族的人做的有点过头。一个体现就是每年从修斯住宅运出的尸体可以堆满一个广场。不过由于那些人都是奴隶或是欠了修斯家族债务的人，其他人对此也就没有开口的打算。他们还有一个缺点，就是极其的护短和记仇，除了自己的家人和比他们强大的，只要得罪了他们的没有一个可以活过两年。最让人憋屈的是，你可能在自己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得罪了他们。比如撞了他们的肩膀一下。有些倒霉鬼死去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是谁杀了他们。由于修斯家族做的比较干净，这些都是少部分贵族知道的事情。至于科林可能听过些传闻。
　　真是令人感到反感的家族，张泽林坐在车子上，一边注视着帝都繁华的街道一边在脑中过滤着这个家族的信息。思考了多种相处方式之后，张泽林得出了一下的结论。
　　太极品了，反而不知道让人怎么相处呢。
　　“尼克拉斯，我们下车吧。”张泽林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坐在副驾驶座的尼克拉斯。
　　“但是不是还有一段距离呢？”尼克拉斯表情有些疑惑。
　　张泽林扶额：“难道以你认为我们真的要这样过去？”
　　尼克拉斯这才反应过来，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一名贵族，回到自己的家族时怎么能够坐着这种‘简陋’的马车。
　　“就到这里吧。”尼克拉斯转头，客气地对车夫说道，“这是说好的5枚金币，到这来就可以了。”
　　“谢谢了，祝你一股顺风，贵族老爷。”车夫脸上笑眯眯地，小心翼翼地将钱收入了自己的怀中。
　　尼克拉斯跳下了马车，看见对面一位骑士正扶着一名身材有些臃肿的贵族下车，想起似乎作为直属骑士的自己有这个责任。于是尼克拉斯转身正要将手递给张泽林。却看见张泽林轻巧地跳下马车，姿势优雅，动作灵活。
　　落地之后，张泽林看着尼克拉斯一只手向他伸着，表情有些疑惑：“怎么了？”
　　“不，没什么。”尼卡拉斯很自然地将手收回。
　　“那么走吧，比计划中的多花了一天住宿。我的时间有些紧张。”张泽林没有在意尼克拉斯的举动，“还好这次的事情比较小，不用会去汇报，不然要浪费更多的时间。”
　　“事情？是暴风城的那次事件吗？”
　　“是，虽然只是一个C级事件，不过让我在继承爵位之前得到了C级贵族的称号，也算是不错的。”
　　“……”只是一个C级事件？尼克拉斯心情十分的复杂。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解决了C级事件算是还不错？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中，张泽林看着两边的小贩，没有注意尼克拉斯。尼克拉斯本人则是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思维中。
　　随着越来越靠近市中心，周围变得更加嘈杂。
　　突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让周围的人流瞬间缓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