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白浮]花空》云窑

2、第 2 章

　　第二日，浮竹见到了朽木家当家的妻，白哉的母亲。
　　那美丽的女子端庄地坐在浮竹的对面，中间隔了一张桌。白哉坐在浮竹的身边，喊了声：“母亲大人。”
　　女子颚首，然后绽开了如花朵一般圆满的笑容。
　　“这个孩子，就交给您了。”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心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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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式化的对话之后，是沉默。
　　“白哉你先去外边玩会吧。”
　　半晌，那女子才开口。白哉点点头，听话地走出了房间。
　　浮竹看着她，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笑着说了几句这孩子很听话之类赞扬的话，来试图调节这尴尬的气氛。
　　“老师……”浮竹听到她说，“我可以那么称呼您吧？”
　　“您不需要客气，随便地称呼好了。”
　　浮竹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若要互相称呼，还真是非常困难的。
　　“白哉那个孩子……”
　　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浮竹刚想说些没关系请说这样的话，却看到她幽幽地站起身。浮竹回身，已经只见了她青绿的和服下摆，逶迤地出了门。
　　“老师，那么请您，把白哉这个孩子教养成人吧，请让他，成为一个人。”
　　蓦然站起，浮竹觉得，那声音是风带进了耳里的。大约是真的听到了吧。
　　后来朽木家的管家说，夫人是门当户对嫁进朽木家的，刚来时还是个活泼的姑娘，只是生下白哉之后便很少出门了。
　　浮竹听到这话的时候，是在朽木夫人的丧礼上。那时离浮竹见到她方只一月多。浮竹只觉如梦一般，不知那日见到的女子，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过。
　　她的话是牢牢记住了。
　　因为丧礼上，浮竹不出意外地没能从朽木家的当家的眼中找出一丝名为悲伤的东西。而当浮竹碰上白哉的眸子的时候，这孩子的瞳孔中，竟是没有可以称为眼神的存在。
　　第二日一清早，浮竹便到了朽木家。
　　十三番的副队总是很能干地处理好各种队务，于是这阶段浮竹的主要任务也就是去朽木家教学。只是平日里总会被副队按在队舍里喝了药，再歇下才出门，到朽木家时，天总是大亮了。
　　这日浮竹实在放心不下白哉，当他在庭园里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天还蒙蒙亮，光线很是幽暗的样子。
　　“白哉……”
　　浮竹轻轻唤了一声。立在一墙的浓绿之前的白哉转身，还是喊了声“老师”，便再也没有言语。
　　浮竹像是突然地，发现藤变做了浓绿。风过的时候，叶子互相摩挲，已经可以听见沙沙的响声。走近一步，可以看见叶片间小小的花蕾，顶端有一点淡淡的红。于是就可以想象花开的样子，断然是极美的。
　　浮竹也不明白，为什么想到了那着青绿和服的女子。
　　白哉还是低着头，似乎看着自己的手。浮竹有些奇怪，蹲下身子，将他放在自己的手中。
　　“白哉，你在做什么？你去摸了那些藤了么？”
　　如玉般青白的手指上，渗着丝丝血痕。
　　心疼，心思全结在了一起。
　　“以后，不要碰那些刺了。记住么？白哉，千万不要再……咳咳……”
　　居然在这个时候发病。只好放开白哉的手，捂住嘴，一阵猛烈的咳嗽。口中咸咸的味道浮竹再熟悉不过，血从指间流出，有一些，大约是沾在了白的发上。
　　“老师，怎么了？”
　　手上突然有了冰冷的触感。白哉的小手盖在浮竹捂着嘴的手上，另一只手，为浮竹捋开了乱发。
　　白哉指上的血，便也染上了浮竹的发。
　　“没事，我不要紧。白哉，谢谢你。那藤，今后一定不能碰了，要记得。”
　　白哉漠然地望了一眼那一墙藤枝，低声恩了一声。然后便跟着浮竹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