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白浮]花空》云窑

10、第 10 章

　　一时间静逸无声。
　　空气里流转着雨后竹叶的清香。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朽木队长……请……”
　　偏过头去，浮竹低低的说。却被一只手突然盖住了口。
　　“我很冷静。”
　　浮竹睁大了眼睛望着白哉。而后颓然的低首，无力的沉默。
　　白哉忽而的抓住了浮竹的手，紧紧的。
　　半晌，一种钻心的疼痛向浮竹袭来。原来不施加灵压的力量，也是可以如此的。
　　“白哉，放手。”
　　浮竹的声音不大，却有种坚决。
　　白哉像是如梦初醒般的松开了手，也是重重一下。
　　窗外有风过梳竹的声响，依稀听见竹叶在风中破碎的声音，脆生生的。
　　浮竹抬手，突然很想去摸摸白哉的头发。只是，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了。看着那一排白白的牵星箝，浮竹收回了手。
　　白哉静静的，看着浮竹放下手。
　　然后，端端正正的，跪坐了下来。
　　浮竹有些惊愕的，还只是直直的站着。
　　白哉伸手，向乌黑的发上摸去。浮竹看他纤白的手指，摘下牵星箝，一个一个地落下地上，发出清脆的五个声响。
　　白哉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宛若初见一般，明澈的，却没有任何东西的。
　　望着这对眸子，浮竹不由自主的，把手掌轻轻的盖到了那孩子的头发上。
　　一时间，岁月的流转似乎都不存在。一点一滴的，都化做流水行云，淡淡的让人忘却了。
　　浮竹渐渐看不见的，白哉的心思。一点一滴的，流转在岁月里，思量，沉淀。
　　似乎有人推门进来，将一个青瓷花纹的碗轻轻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老师，今天打扰了。告辞。”
　　手下一空。浮竹只依稀见了白哉离去的背影。手中的五个箝子，抓得紧紧的，渐行渐远，还是端端的，白的惨。
　　如水镜一般，可见不可提，落下了轻薄的一叶枯叶来，就溅开了一个涟漪，一圈一圈，慢慢的向外扩大，慢慢的深了。
　　这一天，浮竹第一次倒了清音送来的药。看那褐色的浓稠的药汁落在土上，竟就是渗不下。
　　一直一直，到了几天之后的一场大雨，冲得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年冬天，十三番的众人只见了四番的正副队长频繁出入雨乾堂，比任何一年冬天都要频繁。也是第一次，卯之花摇着头，拒绝了其他番队的探视。
　　这一日浮竹的精神稍好了些，起了身坐到桌边。桌上两个白瓷的瓶子一直放着，浮竹有时会转头看看它们，想起那梅子的淡淡的甜甜的香，想起过往的许多事情。
　　不由自主的提了一个瓶子的盖子起来。一种熟悉的，清淡的味道，在空间中弥漫开来。
　　“队长，刚才朽木队长来过了。”
　　清音的嗓门收敛了许多。浮竹一时竟没能回过神来。
　　“队长，刚才朽木队长来看过您了。”
　　重复了一声，这次清音的嗓门稍稍恢复了些。然后就像犯了错似的低着头，悄悄的抬眼看自家的队长。
　　浮竹淡淡的笑。只是淡淡的笑，挂在苍白的没有血色的面上。
　　清音鞠了个躬便出去了。这孩子有时，是难得的体贴。
　　似乎有雀鸟落在了窗棂上，几声吱喳婉转。
　　浮竹的目光不禁向声来处寻去，一只翠色的小鸟站在窗棂上叫唤着。
　　还有在小鸟的一边，躺在窗棂上的，一枝青绿的藤枝，浓浓的叶间，一点绯红，悠悠的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