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不销魂》俗不可耐

25、第二十五章

　　几个人闹了一会儿才归座，楚暮卿问道：“皇上要怎么赏赐你姐夫？这次功劳不小嘛……“
　　“说是封亲王……“
　　“哦……”楚暮卿一笑，“那也没什么……皇上这次打算给几个皇子都封王，过几天就会有旨意下来……文舜也在其中……”
　　陈子瑞一愣：“三皇子也封？”
　　“这个没听说，不过大皇子和八皇子肯定是有的……”
　　陈子瑞喝了口酒没有说话，文熙这次办差比其它皇子都辛苦，但大家却一样封了王，喜帝果然不大喜欢他姐夫，不过这也难怪，就那根木头孤僻的性子，能让谁喜欢……
　　这时又听楚暮卿说：“三皇子最近在瞎折腾…不过快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董博言都快不行了……”何羽臣说。
　　“你们就等着吧……”楚暮卿神秘地一笑，不再往下说什么。
　　陈子瑞倒知道楚暮卿一向喜欢卖关子，所以也不追问。几个人这么闲聊着，喝下一坛酒才散。

　　过了两天，果然就有旨意，从大皇子文光一直到八皇子文祥，全都封了亲王，圣旨上说是各位皇子皆以成年，并且辅佐喜帝治国有功，只有九皇子因年幼没有获封。众人心知肚明，喜帝始终不封太子，这是还打算再试试几个儿子。
　　十五日之后，萧立本终于做出了决定，接旨进京，喜帝册封他为重禧王，留守京城，并命人接其全家老小进京，收编南方三省军队，任命窦天鸿为新的三省督察，而窦天鸿是八皇子母妃家的远亲，所以人们不免暗暗揣摩喜帝的态度。
　　陈子瑞见文熙对封王的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知道他并不像其它几位皇子那样在意赏罚，还是每天操心着户部的事情，不然就和文璟在一起闲聊，文璟最近刚刚成亲，人更显得精神了几分。
　　这日，陈子瑞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见正堂里文熙似乎在和别人聊天，他觉得声音有些耳熟，这时文熙从屋里走了出来：“子瑞，你回来得正好……萧大人来了……”
　　陈子瑞一抬头，见萧立本也已经走到了门口，有些尴尬地笑了下：“陈大将军……“
　　“萧大人……“陈子瑞迎了过去，三个人又回到屋里落座，萧立本随即开口道：”陈大将军，之前在南方……不认得陈大将军，所以……多有得罪……“
　　陈子瑞知道这说的是萧立本当时用鞭子抽他的事情，但现在早就变了局面，他又如何能计较，摆了摆手：“那些事就不再提了……如今同朝为臣，还要萧大人照拂……“
　　“哪里……“萧立本苦笑一声，“我不过是个闲人罢了，怎么能和大将军比，若不是我害怕落得个凄惨下场，又顾及一家老小……”
　　文熙皱了皱眉，他知道萧立本一来京城，其实就意味着没了所有权力，而且喜帝肯定也不会再信任他，虽然有爵位，但肯定是心里发闷，哪比得上在南方痛快。
　　文熙字斟句酌地说：“萧大人，父皇没有追究于你，而且还封了王，也算是圆满了，还是想开一些，何必再去计较太多……“
　　萧立本点了点头：“谢五爷的好意，我也只把五爷当成熟人，所以才多说几句……我来了还不到十天，就觉得京城真是块是非之地，您这些皇子们……我万没想到是如此情形……“
　　陈子瑞正在喝茶，听了这话本想说：“明明闲人一个，还操心这些作甚……“但见文熙的表情却变得严肃，他就知道这根木头又认真了。
　　果然文熙很严肃的说：“萧大人，我劝你一句，我们这些皇子之间的事情，你切莫参与，这浑水趟不得，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地强出头，否则难以自保，你一定要切记。“
　　萧立本楞了片刻又说：“我……知道您的意思，前天太……三皇子突然到我府上，说是来看看……之后四皇子又派人送了些礼品，说是一点心意……“
　　文熙没想到他这两位哥哥动作这么快，无奈地笑了笑：“萧大人心里应当有数，所以我也就不再多说了……”
　　萧立本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陈子瑞本来就对萧立本没有任何好感，也没什么话说，知道他今天无非是客套地来谢谢文熙，所以希望他赶紧告辞。
　　正在气氛有些尴尬之时，萧立本又说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萧大人请说。“文熙听得出这是有事相求。
　　“我的三位夫人中，”萧立本有些犹豫地说，“我有些偏爱三夫人，可惜她命不好，没给我生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取名馨儿，现在我在京城始终……不稳妥，所以想给馨儿找个好归宿，我听说五爷鳏居多年，没有妻室，而且一向觉得五爷您为人正直，不知……馨儿能否有这个福分来伺候您？”
　　“这……”文熙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万万没想到，萧立本提出的竟是这样的事情，正琢磨要如何婉拒，陈子瑞却先开了口：“萧大人原来是说亲来了，多少京官想给我姐夫说亲，都被拒之门外，萧大人怎么知道我姐夫会答应你？”
　　萧立本听这语气不善，纳闷自己提亲也没碍着陈子瑞，他干嘛阴阳怪气地说上几句，恐怕还是因为之前鞭子的事情在记恨，连忙补了一句：“我也知道她这庶出的身份……不求当五爷的正室，若能做个侧室，就是那丫头的福分……“
　　文熙也搞不懂陈子瑞为何突然帮自己说话，但趁这工夫他也想出了说辞：“萧大人，人人都知道，你进京封王是我促成，如果我娶了令爱，恐怕会闹出闲话，我岂不成了另有所图？我并非嫌弃令爱，但暂时确实没有续弦的打算，萧大人这番好意，我只能推却了。”
　　见文熙一脸诚恳，萧立本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就怪馨儿没这个命，五爷也不必自责，这件事就当我没提过。”
　　文熙又命人重新上了茶，萧立本喝了几口，说了些京城的闲事，便匆匆告辞。陈子瑞只送了几步，文熙则陪着萧立本走到了王府门口。陈子瑞似乎还有些忿忿，他一听到萧立本提亲，不知为什么心里便很不痛快，凭什么把他自己的女儿这么随便的塞过来，那根木头好歹也是皇子，也是出类拔萃的人，干嘛偏要娶你的女儿？
　　陈子瑞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厌恶提亲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