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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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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呢??
白乖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向热源靠近。
为什么头这么晕啊?她挣扎着睁开眼,可是那眼皮像沾了胶水似的难以分开;努力了很久去只能睁开一点缝隙。周围很暗,白乖乖只知道自己似乎呆在一个不太大的空间里,晕眩的感觉让她无法集中精神来具体分析。
“娘子?你醒了?”苏少冠被白乖乖的动作吵醒,得知娘子醒来了,他稍稍挪动了一下那一夜未动几近僵硬的身子,眉头露出些许喜色。
听到苏少冠的声音,白乖乖才觉得自己是烧糊涂了,那温热的源头她怎么可以以为是石头呢!!
她用稍显沙哑的声音问道:“苏少冠,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少冠边扶住白乖乖向洞外挪,边回答:“我们从坡上掉到了这个峡谷,娘子你又受伤感染了风寒,因为昨晚下雨所以我们只能呆在——洞里了。”他话到“洞里”的时候稍微顿了顿,两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因为苏少冠的移动,白乖乖终于可以重见了天日。
这是一个绿意盎然的峡谷,就连这洞的四周都满是灌木,也许是由于雨水的冲洗吧,每一片树叶都显得娇嫩欲滴。
白乖乖依附着苏少冠费力的从洞内出来。
为什么他的衣服湿湿的呢?白乖乖转头打量着那个树洞。树洞不太大,准确的说,应该是很小,真要形容下的话,也只能说只有容纳一个人的大小。
她昨天晚上呆在里面没有淋湿,那让她靠了一整夜的他呢?白乖乖把目光投向扶着她苏少冠,还是那张绝色的脸蛋,却少了初见时的精神奕奕;原本气宇轩昂的发冠因为一大串的折腾凌乱不堪;只着一件内衫的他还是那般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丝毫不掩饰自己眼里那清澄澄的喜欢。
白乖乖看至此,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披着的那件半湿的外袍愈渐沉重、愈渐温暖。
“苏少冠,我的风寒——”
“我有和管管学过医理哦,治疗风寒的草药我分得出,娘子的病很快就会好的。”苏少冠边说边十分自然地伸出手附上白乖乖的额头,那温温的触感告诉他,他的娘子康复了。
白乖乖愣愣地看着额上的手,继而反射性地低下了头。就在她四下里张望的时候,苏少冠左腿上的一抹红痕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大概是被雨水冲洗过,那个红痕很浅,但白乖乖就是看到了。
“你左腿上是怎么回事?”
被白乖乖冷不丁这样一问,苏少冠也好奇的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左腿。“哦,那个啊!那是昨天摔下峡谷的时候磕到的吧!”苏少冠无所谓的挠了挠后脑勺。
“你不是学过医理么?怎么没上药?”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怒气让白乖乖的口气突然尖锐起来。
“那个,那个……”苏少冠怕怕地看着白乖乖,吞吞吐吐地道不出个所以然来。白乖乖一个高八度的调子:“什么?”
“那时候不是你发烧么?我帮你找药来着,忙着忙着人家就忘了嘛!”
看着眼前那个眼神如受惊的小鹿般的少年,白乖乖的心湖中仿佛掷入了一枚石子,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荡漾开来。
傻子,他真是个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