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容更改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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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蹒跚着步子，雾斩抱着怀里美奈子亲手制作的布偶朝厨房走去。
摆弄着今晚的晚餐，美奈子暂时照顾不到雾斩的情绪，长十郎今晚要在家里吃饭。两人夫妻十数年聚少离多，撇开雾斩的事，美奈子也想为丈夫好好准备一下。
“雾斩自己去玩，妈妈在忙——”，听到声音从遥远的厨房传来，愣了愣，费劲的理解出妈妈话里的意思，‘阿，她没时间陪我’，雾斩晃晃悠悠的来了个360度转身，一个趔趄，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却是跌进了一个男子的怀里。
捧着小家伙站起身，长十郎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只见她依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对着自己痴痴的笑着，嘴巴张开还带着一个空气泡泡……
“—嗯爸”随着一个爆破音，小唾沫星溅到了自己脸上。难得的，长十郎有了许久没有过的名为“愧疚”的感情。这种为人父的喜悦和枉为人父的愧疚混杂在一起，使鬼屯长十郎的脸上呈现出极为复杂的神色。默默的抱着女儿走进厨房将她放到了高脚婴儿坐上——那是雾斩在厨房的唯一合法位置，朝妻子点了点头说了声“我先去洗一洗”声音干涩的竟似许久不曾说过话一般，然后，没有给人留下回话的时间男子径自又走了出去。
习惯了在外面漂泊的日子，此刻站在狭小的浴室里长十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伸手一拉，头顶的木桶翻转过来，热水顺着水渠倾倒在自己的身上，浑身的骨骼都一起嘎吱的呻`吟了一声。相比前几天伏在冷的刺骨的水里完成暗杀任务，这样的日子就像是天堂，美的不真实，美到看到妻子和女儿也如同一个客处梦中的异乡人，生怕自己的触碰与话语会惊醒这个黄粱美梦。
如果人一辈子能做好两件事，鬼屯一定会选挽救雾隐和保佑他的孩子，然而可惜的是他这辈子不算长的道路上，连第一条路的曙光都显得那么遥远，使得他压根没有了选择第二条的权利。褪尽最后一丝疲软，鬼屯长十郎光着上身走出了浴室，残余不多的水珠顺着发梢滴到背上在他残破的背部竟是被那些狰狞的疤痕所阻最终渗进了忍者的紧身背心里。
客厅餐桌上，只有勺子与盘子偶尔相碰发出的清脆的瓷器声。作为雾斩的顶梁柱之一，鬼屯就是那种你就算给他再大的一个议厅，只要他走进去气氛也会为之一滞的人。洗不去的煞气尽管当事人极为收敛还是为这个饭厅带来了丝丝沉重。
“长十郎？”试探性的轻声问了一句，美奈子还是想问问他究竟打算对女儿做些什么。
停下手里的动作，鬼屯长十郎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妻子示意他在听。
“是关于雾斩的，我能问一下已打算把她送到哪里去吗？”美奈子也很怕触碰到两人之间的雷区，但是最近连连的噩梦迫使她必须提前面对这个问题。
意料之中的问题，鬼屯回答道
“忍者学校，差不多明年后年就会建成班组，村里的小孩都会被送到那里。雾斩将会是它的第一批学生。”顿了顿“他们八岁前我们都会保证生存率，休息日也可以回家。”
“忍者—学校？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忍者学校了吗？”声音里透着欣喜与不可置信。尽管被所谓的保证生存率的说法刺了一下，同样作为一名雾隐的忍者经历过那样艰苦的岁月，美奈子还是知道忍者学校对于村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它有多重要？一个村子如果没有忍者学校那么你的所有在役忍者都是浮动的，没有根的，没有系统的忍术知识，没有后继的有生力量，村子根本都是残缺的。
“恩，我们不再是一个流浪者聚集地了。”讲到与自己梦想有关的话题，男人也有点兴奋，语调有些上扬。“训练会有点辛苦，但是雾斩她会撑过来的，她会继承我的意志的！”前所未有的坚定，长十郎再一次重复了雾斩出生时他说过的话。
“我知道那是你的梦想，所以它也是我的梦想，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孩子活着。”知道事已至此无法改变，还不知道忍者学校对孩子意味着什么的美奈子也只能最后嘱咐一句。
“会的，只要她够强。”话题到此结束，时间静静的流逝着，所有即将发生的都在期待着女孩的三岁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不容更改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