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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回忆·看护 ...

  •   世雅心情非常不平静地离开了韩国,飞机上,满脑子都是与哥哥的回忆。
      八岁生日那天,没有跟哥哥一样的生日宴,没有父母的礼物,甚至连生日快都没有得到的世雅,只能窝在自己的被子里,偷偷地哭泣。虽然小,但是她知道父母只是在刻意地遗忘她。这当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但重演一次,还是会很心痛。
      或许,她本是家里多余的人吧。但有个叫做权志龙的哥哥,拿着他自己的生日礼物和玩具,偷偷地跑进世雅的房间,小心翼翼地说全部送给她的时候。世雅想,至少还有哥哥。最后,两个小家伙裹在同一个小被窝里,哥哥安慰着妹妹,一同入眠。
      那时候世雅的日记里满篇都写着:权志龙哥哥是天下最好的哥哥。
      志龙哥会陪她一起上下学,一起去公园玩,虽然不喜欢但还是陪着她办家家。志龙比世雅高两个年级,世雅也拼命地学习,跳级跟哥哥一届。只因为她害怕,哥哥毕业之后,会留下她一个人。同级却不同岁,对志龙的依赖让她跟同学的关系更加难以融合,因此世雅的校园生活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面对欺生,是志龙哥一次又一次站在自己的面前。世雅记得,那是第一次志龙哥帮她打架,或者说是帮替她挨打。即使是印象中天下无敌的哥哥,在那些普通的孩子面前,也只能将她护在怀里,无从还手。校服被车坏了,雪白的衬衫上是肮脏的脚印,印在世雅心头的是哥哥青肿的脸颊……她只记得那样的情况下,志龙最关心的依旧是她有没有受伤。即使回到家,也撒谎说是自己打架。
      “不是的,是哥哥为了帮我才……”世雅反驳道,不是哥哥的错。即使需要被保护,但不希望哥哥被冤枉。
      世雅永远不会忘记妈妈那时的眼神,是痛恨?还是厌恶?或者两者兼有。
      父母从来没有打过她,也没有骂过她,只是一直将她当成陌生人,透明人一般。
      伤心之后,也只有志龙哥还过来安慰她,说:“哪有男孩子不打架的?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情,不准插嘴知不知道?!真是的,我是哥哥诶,这种事当然是哥哥扛着啊!放心吧,以后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出现,那个自己该叫舅舅的人出现……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在哥哥的保护下,安然地生活。
      那个说自己是舅舅的男人出现第一次后,父母开始整日的争吵。原来,自己的舅舅不是现在的母亲的兄弟,也就是说自己原来不是母亲的女儿。母亲带着哥哥回了娘家,父亲也开始用很特别的眼神看着自己……
      然后,回来之后,世雅的世界就开始变了。
      “别跟着我,你又不是不认识上学的路!”
      “自己回家,我还要跟同学玩呢。”
      “笑什么笑,烦死了!”
      “除了哭,你还会什么?以后再有人欺负,自己打回去就好了!女孩子真是麻烦!”
      ……
      可以无所谓地听到哥哥的朋友嘲笑地对他说:“你的小跟屁虫在后面一直跟着呢!”却不能无所谓地听到哥哥说:“不用管她。”
      看着哥拿着行李要去公司住,世雅还是拉着志龙的衣角:“哥,你为什么要去公司住?不能在家住吗?”
      “不想看到你!”
      “哥,如果我走了,你……”
      “那就别回来了!”
      所以,她走了。学会坚强,忘记笑容,不留长发,像男孩子一样保护自己,还给哥哥一个完整的家。她做不到的偶尔想起哥哥会哭,做不到的是永远不再相见。她只是告诉自己绝对不主动出现在哥哥的眼前。但她回韩国,投机取巧地认为如果站在最高的舞台上,哥哥就会看到自己。更是在奢求,说不定有一天会有跟哥哥站在同一个舞台上的机会……

      美国的姨妈并不是自己亲身母亲的姐妹,而是一个舅舅熟识的女人。姨妈是个单身主义者,没有其他家人和孩子。但她却过得很潇洒,有自己的事业,也会跟不同的伴侣约会,但从来不会带回家。
      姨妈其实很心疼她,总是会像她灌输一些洒脱的生活方式:“女人啊,千万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活着。”
      “女人啊,千万不能爱上一个人。”
      “女人啊,要学会洒脱地放手。”
      “女人啊,要学会在爱上别人的时候,别忘了爱自己。”
      ……

      8月,回到韩国。世雅重新回到了创作室,但某天突然接到韩庚的电话,说是东海的父亲去世了,准备3天后参加葬礼。结果葬礼当天,又接到了希澈出车祸,而且非常严重的消息。
      医院里,哥哥们焦急地等待着希澈从手术室里出来。幸好,只是腿伤严重一些,另外就是舌根断裂,需要静养。养病中的希澈,脾气似乎更坏了。
      看着被气走的第三位看护,世雅默默地收拾着被希澈打翻在地的食物。
      “世雅,帮哥照顾一下希澈吧。”韩庚很愧疚,虽然他个人的行程是最少的,但却还是不能照顾好希澈,“我们想让希澈出医院,这里总是会有Fan和记者,对希澈的修养很不好。”
      “让希澈哥暂时住在世雅那里行吗?”基范也担心,希澈是和他住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是真心当做哥哥的人,“世雅只要对希澈哥像对我们一半那么好就行。”
      希澈那边听到后又扔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到地上表示不满。基范赶紧赔笑:“澈哥,我是开玩笑的,世雅一定会对你比对我们好一百倍的。”
      “如果有行程,告诉我们,我们会找人去照顾希澈。平时,我们也会过去照顾他的。”韩庚进一步解释,想办法掩饰他的那点心思。
      其实,他们多少还是希望能通过这段时间能缓解一下希澈和世雅的关系。虽然看起来,已经是朋友的关系,但其实两个人目前为止,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且每次有世雅的话题,金希澈还是一副勉强的样子。
      看了看韩庚和基范,还有厉旭银赫奎贤也如此期待着,最后看了一眼在床上虽然虚弱,但依旧表情强烈不满的希澈。世雅点了点头!
      最终处于反驳无效的希澈,被打包送到了世雅家。
      “12点的时候,护士会来给希澈输液。”利特特别嘱咐道。
      “不用。我来。”世雅询问,她不想让多余的人来这里。金希澈就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例外了。
      利特本来是不太相信的,但基范在一旁保证道:“如果世雅说可以,那就绝对没问题了。特哥放心吧!”
      不过,显然小心的特队、晟敏、艺声还是留到了最后。他们虽然也跟世雅熟悉,但真的要把希澈交到世雅的手中,他们还是投了反对票,虽然因为只占少数而无效。但他们至少也要看到世雅真的会照顾人,才能放心离开。至于神童,强仁那种粗神经的人,虽然也跟他们一样接触世雅不多,但早就被韩庚他们拐跑了。
      等他们亲眼看到世雅熟练地扎针之后,都吃惊不小。
      “不会看病,但会一些护理。”世雅简单地解释道,扎针,包扎什么的,做多了自然就会了。
      也正是因为她的坦然,才让利特他们放心地离开了。当然,少不了晟敏他们交代了希澈的一些习惯和喜好。

      此刻,世雅的客房里,希澈和世雅两个人正爆发着沉默大战。希澈是不能说话,而世雅是不想说话。
      或许是希澈怒瞪的大眼睛感染了世雅,世雅起身找到了自己的音响,开始播放了几首非常舒缓的钢琴曲。然后,在这温暖的旋律下,两个人依旧无言。不过,希澈有的时候望着天花板,有的时候瞪着世雅,而世雅则一直拿着自己的画板,认真地着画着什么。
      世雅回头,正对上希澈的眼神,看了一眼,便转开目光到吊瓶的水量,起身走到希澈旁边问道,“速度快吗?”
      希澈扭头不理,世雅稍微调低了一些速度,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开始画。
      算好时间,世雅再次关注希澈的时候,吊瓶已经接近尾声了。世雅走近,希澈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轻轻地拔掉了针头,用胶布贴好针孔。希澈是被饭香叫醒的。世雅端着一碗粥,坐在了床前。
      用勺子轻轻舀起粥,吹了吹,送到希澈的面前。金希澈打死也不愿意承认,那一瞬间,虽然那个丫头没有温柔的笑容,没有关切的话语,却该死的让他有些感动。或许,自己从来都没有认真地看过她,第一次这么靠近,或许她真的没有那么讨厌。
      大概吃了半碗,希澈不能继续忍受那么近的距离了,干脆别过头不再继续吃。她会劝自己吃吗?希澈心中不由地想到。但很久没有得到回应,希澈转过头一看,哪里还有世雅的人影。
      世雅见希澈不想吃,就收拾碗筷离开了,她自己也是要吃饭的。
      或许,吃饭时的亲密已经金希澈有些烦躁了,可是更加烦躁的事情出现了。输了液的他,现在……是非常需要上厕所。但他是真的动不了,腿受伤了。而且,他又该怎么开口呢?
      收拾完的世雅,进了金希澈的房间,因为不需要继续吊针,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呆在希澈的房间。但还是前来询问了一下希澈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希澈看到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内心快要爆炸了。最后,是生理需要战胜了理智还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回忆·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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