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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家庭教師·十年光陰(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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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意盎然的並盛
不大不小剛剛好
被綠意环環繞的並盛
不大不小剛剛好
跟往常一樣
那麼活潑
啊啊~
大家一起來歌頌吧
並盛國中
在朝霞閃耀的並盛
平平凡凡剛剛好
總是不認輸
哈哈~
大家一起來歡笑吧
並盛國中
“恩?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唱歌。”
並盛神社中,一對前來祭拜的男女疑惑地看著周邊濃密的樹木。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人唱歌的?你肯定是聽錯了啦!”
當男的提出自己聽到歌聲之後,女方那邊立刻就反駁回去了。
這神社平時沒有人,完全就是幽會的好地點。現在兩人難得發現了一個清淨的好場所,怎麼男方那邊卻是這麼的不解風情的呢?
女子不由得懷疑身邊的男人是不是已經對她沒有興趣了。
約會途中想著別的事情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不是啊!其實我最近聽說這個神社鬧鬼,經常在沒有人的時候就會聽到有人唱歌,唱的還是附近國中的校歌,所以我懷疑……”
“討厭!你不要說這種話來嚇唬我好不好?這裡是神社怎麼可能會鬧鬼的啊!”
原本還以為那是男子為自己失神找的借口,但聽到對方這麼神秘兮兮地說時,女子也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而這個時候,原本並不是特別清晰的歌聲再次在兩人頭頂響起。
綠意盎然的並盛
不大不小剛剛好
被綠意环環繞的並盛
不大不小剛剛好
跟往常一樣
那麼活潑
啊啊~
大家一起來歌頌吧
並盛國中
如同小孩子一樣的聲音每個發音都帶著未成年特有的童音,一字一句地唱著,咬字並不是特別的清晰,但歌詞內容卻絕對可以聽清楚。
不停重複著一樣的旋律,一遍一遍地在頭頂迴旋。
當正在幽會的兩人抬頭看向聲音發出處發現什麽都看不到之後,兩人終於尖叫著向著神社階梯跑過去。
仿佛是爲了能夠更快地遠離這個這個讓他們驚恐的地方,他們在跑下階梯的時候差點滾了下去,但即使如此他們依然沒有停下來。
直至所有煩人的尖叫聲終於遠離神社,在神社的屋頂上,一隻中指戴著一枚款式特別的戒指的手突然抬起,然後一直徘徊在神社頂部飛翔的黃色小鳥停在了那隻手上。
“hibarihibari~~”
“……吵死了……”
懶洋洋的聲音帶著犯困的呵欠聲在小鳥不停地啄著他的手指時終於響起了。
帶著一點的不耐煩,對於剛才被打擾了午覺這件事,雲雀恭彌明顯感到不滿。
穿著一身的黑色西裝,像大貓一樣懶洋洋地平躺在神社的屋頂上,這種行為明顯是對神明不敬的行為。但是對於這個人來說,並盛就是他的家他的東西,他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從來就沒有人可以干涉他。
神社神明?
在面對他的時候都要靠邊站。
雲雀恭彌就是這麼一個人,囂張的同時又讓人不得不信服膜拜。對於並盛的人來說,他的存在猶如神明,身份比市長更為偉大。
對於剛才那對男女的事情,按照過往慣例立刻咬殺那是絕對的。即使只是兩個人,群聚就是群聚,光是這一點就改不了他們被咬殺的命摺
只是難得地,今天天氣不錯,太陽曬得他很舒服,因此也讓他的心情跟著變好。
於是對於那對男女的冒犯,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地無視掉了。
本想著人走了之後他可以繼續睡覺,但隨之出現的云豆最後還是昭示著他這天註定不得安寧。
“hibarihibari~~~”
圓滾滾的黃色小鳥不停地在他手邊跳來跳去,最後直接扇動翅膀飛到對方的頭上,咬著那一頭黑髮繼續不停地叫著對方的名字。
“怎麼了?”
儘管不願意被打擾,但是對於云豆,雲雀恭彌的包容心總是出乎意料地好。
“hibarihibari~~~阿綱阿綱~~~”
“恩?”
原本躺著的身體在聽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名字時突然坐了起來。雲雀抬手伸出一根手指,云豆立刻就跳了上去,然後繼續叫著那個應該不在日本的人的名字。
“阿綱阿綱~~”
“怎麼突然提起他了?”
如果沒有弄錯,那個人此刻應該在意大利總部被堆積如山的文件山掩埋,一邊用著痛苦的表情一邊批改著仿佛永遠都不可能減少的文件才對。
“阿綱阿綱~~來了來了~~~來了來了~~~”
“來了?”
儘管只是奇怪的斷句,但相處了十年之久的雲雀還是立刻就聽明白云豆要表達的意思了。
“恭先生。”
就在這時,從神社地底基地冒出來的草壁突然恭敬地叫了一聲。
他不確定雲雀是否已經醒來了,所以不敢太大聲。而神社屋頂那簡直就是雲雀的王座位置,所以他即使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那個膽量爬上去。於是草壁只好恭敬地站在神社前面,對著神社的方向叫喊著。
“怎麼了?”
本來已經做好要在神社門前站好一段時間才會得到回應的草壁在聽到這個立刻的回答時不由得吃了一驚。
不過見過大風大浪的他還是很快就恢復原狀了。
啪嗒的一下輕微落地聲,一團黑影近乎無聲地出現在了草壁的面前。
“呼啊……”
犯困地打著大大的呵欠,雲雀微微眯起眼睛斜瞥向草壁。
“有什麽問題?”
草壁每次的出現,基本都昭示著他管轄的這個地方又有沒腦子的人鬧事了。要不草壁也不會在他睡午覺的時候來打擾他。
反正也是醒來了,就乾脆去活動一下身體算了。
如此想著,雲雀難得有耐心地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啊,不是的。恭先生,其實……”
午後的和風拂過樹梢,莎啦啦的樹葉交響聲讓神社這個地方顯得更為寧靜。那是獨屬於大自然的靜,人類無法製造的自然生態。
“那個,恭先生?”
說完要彙報的事情后,草壁有點忐忑地看著紋風不動的人。
這個消息對於他來說是好事,但對於眼前這個人來說就很難說了。
雖然直覺告訴草壁其實雲雀也並不是那麼討厭那個人,只是態度表現得太過微妙,就連跟隨對方十年之久的他自己也難以肯定這個不討厭到底是不是就是喜歡的意思。
不過對於一向都不肯屈就于人下的雲雀肯戴上守護者的戒指,光是這一點,應該就可以肯定他不討厭那個人吧?
……真的不討厭嗎?
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人,草壁自己也不敢保證了。
“他有說什麽時候到嗎?”
沉默了很久,就在草壁覺得自己不可能聽到答案時,雲雀再次開口了。
“咦?啊,是的,他說很快。但具體的還不知道時間。”
按照那群人插科打諢的胡鬧方式,即使真的定了日期,最後都肯定會延遲的。而且這次貌似還是海路來的,這中間到底會發生什麽事已經無法預估了。
你說坐飛機最多就是遇到劫機,即使在空中再怎麼胡搞胡鬧最後都一定會因為機油問題而被逼降落,但這次是海路,一切就難說了。
就希望在到達的時候對方的那首船最後不會只剩下殘骸。
草壁默默地在心中祈吨
微微皺眉,雲雀沉默了一下,突然轉身離開了。
看著對方行走的方向是神社外面,草壁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跟著跑了上去。
他不知道雲雀要去哪裡,但既然身為跟班,即使目的地不明確他也只能跟著走。
或許他得給手下打個電話叫他們準備一下歡迎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