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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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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一出生就知道,我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全部意义,就是为了拯救一个男人(并不)
种花少女夏安,此时正在密室中做着最后的准备。1990年即将临近,她已没有太多的时间。
种花的法术体系与魔术协会互不相容,因此双方都在防范对方入侵。在这种情况下,要往西方魔术协会派出细作并不容易。她从开始学习法术的那一刻起,就在谋划和搜集信息。
圣杯战争本来与她毫无关系,可她要拯救的那个男人,却是深深与之相关。
作为一个只有继母的少女,她深知她能存在并且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完全是因为继母对那个男人森森的热爱。一旦这热爱消失,她也就失去了继续存在的理由。
所以一定要在继母的热爱消失之前,完成任务,达成自己的happy ending。
夏安长吁一口气,手中的毛笔画出最后一笔,鲜红的朱砂在地上勾勒出完整的阵图,双手虚点,指路的烛火在阵图的节点上摇曳起来。
她仔细的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密室里燃着引魂香,她在阵图中间盘腿打坐,闭上眼睛。
莹蓝的微光在她身上闪过,聚成一个透明的点,从密室中穿墙而出。
“阿其波卢德先生,您好,”年轻的女声自通讯中响起,“冒昧的打扰您,请见谅。”
“你是谁?”降灵科的一级讲师皱着眉头。
“我是谁很重要吗?”对方笑着说道,“重要的是,您最在意的一位女士,现在正在鄙处做客。”
“索拉!”肯尼斯深爱着未婚妻索拉,在得到索拉失踪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处于暴躁的边缘,“你把索拉怎么样了?”
“啊呀,不要激动,”女声平静的安抚道,“因为有求于您,所以我不会轻易为难一位美丽的女士的。”
“你有什么要求?”得知未婚妻一切安好后,肯尼斯明白谈判已经开始。
“我听说您手上有一件圣遗物,能召唤出传说中的英雄迪卢木多,不知是否属实?”
肯尼斯脸色大变,被自己的学生盗走原本的媒介后,他只好准备备用媒介,而这个备用品,正是传说中迪卢木多锁住三位海上之王的锁链的残片。
“呵呵,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探听您隐私的意图。”女声轻描淡写的说着,将这样可怕的、无孔不入的刺探,降格成了与狗仔队探听花边新闻同样的级别,“我只是因为喜欢收集美男子遗物,而对这样的信息格外关注罢了。”她开起了玩笑。
“你想要怎么样?”肯尼斯问道,心里隐隐猜到了对方的实际意图。
“您当然猜到了,”对方愉快的说道,“请把这件遗物以及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转让给我,非常简单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虽然已经猜到,但在听到对方如此理所当然的口吻时,肯尼斯仍旧是暴怒了。
“当然没有开玩笑,”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费这么大工夫邀请索拉女士过来,自然是知道她的价值的,”绑匪的声音仍旧甜美,却阴冷了几分,“说句实话,虽然你们总认为我作为魔术师杀手,手段非常残忍,但我真不是喜欢使用暴力的人。不过,如果暴力的手段最有效,那么谁都不会刻意排斥,您说是吗?”
简短的几句话仿佛蕴含着魔力一样,在肯尼斯的脑海中投影出可怕的画面:女人黯淡的红发,干涸的血迹,还有无意识抽搐的指尖……
“我答应你!”他猛地站了起来,为这不详的幻觉而心生恐惧,“我答应你!不要伤害索拉!lady S……”
“您真是个好男人。”绑匪咯咯的笑了起来,“那么,就请订立自我强制证文吧。”
她是个东方少女,即使是以他西方人的审美来看,她的脸庞也美得惊人。
她的微笑像百合花一样纯洁而迷人,她的声音像蜂糖一样甜美而温和,她的身姿像小鹿一样纤细而娇柔。但她那双纯黑的眼睛,却是冰冷的,看起来就像是两泓深潭,好像有看不见的潜流在其中旋转。
韦伯·维尔维特战战兢兢地吞了吞唾沫,好像看到狰狞的猛兽在磨牙,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要从他身上哪处下口。
谁能想到,一个在路上偶遇的美丽少女,竟会是一个精通催眠魔术的绑匪。他想到这个少女只是与他对视了一眼,便令他无法控制身体的动作,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跟着她来到这个偏僻的仓库。
“韦伯·维尔维特,偷走了自己导师用以参加圣杯战争的召唤媒介,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是想要干嘛呢?”少女托着腮,拨弄着面前那片干枯的、有一半已经开始腐烂的布片。
“我,你……”韦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冷汗不断的淌下。如果说之前他还心存侥幸,以为只是偶然遇到这个绑匪,现在他当然十分确定,对方的行动,有着严密的计划和部署。
“你参加圣杯之战,想要什么呢?”她身子前倾,凑近他问道。
“我……”韦伯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少女的体香在他的鼻尖若隐若现,微敞的衣领中,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一抹雪白的弧度。
“我听说你自认为是天才魔术师,却总是受到他人的嘲笑,是这个样子吗?”她微微眯起眼睛,这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威慑,多了几分可爱。
“那又怎么样?”十九岁的少年突然很有底气的反驳,眼神却可疑的游移开来,“魔术协会的体制已经腐朽了,那些人根本看不到新世纪的道路!”
“恩,”少女居然点了点头,“在往协会派遣间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你也这样觉得吗?你也同意……”韦伯激动的话语很快被对方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说句实话,以你这样毫无家族继承的资质而言,在位阶上面,确实是该绝望了。”她伸手捏住少年的下巴,左右观察。
“你,你……”猛然间燃起的被认同的希望和喜悦,还有那么一点点粉红的憧憬,就这样被人毫不留情的撕碎,韦伯涨红的脸瞬间惨白起来。
“像你这样的人,参加圣杯战争真是自寻死路呦,”她甩开手,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还不如寻求一下他人的庇护,”她微微扬起下颌,“比方说,我。”
“什么庇护,你是要我给你当仆人嘛?开什么玩笑!”被少女那轻蔑的目光激怒的韦伯鼓起勇气喊道。
“哦,不愿意啊,”她并不生气,只是微微眯起眼睛,这次韦伯一点都没看出有什么可爱,“其实我也不是不能供应两个servant的魔力……”她的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那么现在,你掉进了水里,你的肺里渐渐的没有空气了……”
随着这魔咒样的话语响起,韦伯惊恐的感觉到自己像是溺在水中一般,开始窒息。他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他想告诉自己大口呼吸,他没有在水里。可是四周的空气,都仿佛是液体一样,从口鼻呛进他的肺里。
要被杀掉了……他的脑海里回旋这这一句话,不,怎么能,就这样死掉……他挣扎着抬头,逐渐模糊的视线里,那个美丽的少女就端庄地坐在那里,眼睛像黑曜石般冰冷无情。
救我…我不想死…他努力向对方传达。
我,愿意做你的仆人……
“啊~”少女的语调愉快的上扬,“这就对了嘛。”
“咳咳咳咳,”韦伯虚脱的趴在地上咳嗽,仿佛要把本不存在的水给咳出来。
“好了,亲爱的,你可以叫我Lady S,”她调皮的偏着头看他,“订立自我强制证文吧。”
Lady S?
韦伯迷迷糊糊的大脑半天才想起这个在西方魔术界掀起过腥风血雨的名字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