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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十节 不逢时的爱,只能擦肩而过 ...

  •   再一次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文丽的思绪。“文丽,是我,老王”
      是王维翰,文丽预感他应该也是谈黄晓灡的事情,刚才一直在思考高晃,脑袋突然有点转不过弯来,木讷的说:“喔,王哥,你好!”
      “好什么好?给我说话还这么客套!”王维翰似乎不喜欢文丽对她的尊敬,总感到这样很有距离。
      “呵呵,晚上好!”文确实不知道如何说话才是得体的,文丽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可以在几个男人之间应酬得滴水不漏的女人。
      “高晃过来了,是你让他过来的吧?我们一起去看了黄晓灡,了解了一下黄晓灡的情况,高晃给你说了吧?”
      王维翰一连发了两个问,第一个问文丽觉得不好回答,如果说“是”,岂不是自己撒谎,也不至于为了这件事情去给高晃交涉什么,这样岂不让高晃和自己都有点尴尬;如果说“不是”,王维翰会不会以为高晃和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这并不是文丽多想,因为文丽不希望王维翰误解她和高晃之间的感情,误解也能毁掉真情的。
      文丽迅速拿定了主意,只回答后面这个问题,便避重就轻的说到:“喔,他还没有呢,可能还没有到家吧,到家了他应该会告诉我的。”
      王维翰详细的把黄晓灡母亲的话给文丽转述了一遍,还把高晃替文丽说的话也转述了一遍,不过把关于邢一凡的部分内容省略掉了。文丽听得很吃惊,但是回答却很平静。“喔,虽然我知道自杀也不是因为那么小一件事情就会导致的,但是无论我再不喜欢她,我还是不希望她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来,毕竟她还有两个老人需要去照顾。我想一个人心智成熟的人,不是万不得已,也不至于会走到这一步。”文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仍有一丝的痛,但是自己却明确的感觉到对黄晓灡的恨变少了,也许,是因为女人天生的同情心吧。
      “她可能的确是个可怜之人,我们今天看见她的丈夫了,从与她母亲之间的对话可以推断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很破碎了。”王维翰缓缓的说道。
      文丽顿了顿,与黄晓灡几次见面的场景又在眼前晃悠,麻将桌上的自负和高傲、商场见到邢一凡时的落寞与回避、邢一凡死后她的憔悴。文丽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文丽,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了,人活着更多的要看以后,如果一定要反思以前,也是为了我们今后能够更好的借鉴,而不是让过去成为我们现在或未来生活的包袱。”
      听了王维翰的话,文丽陷入了沉思了,那次自己摔碎花瓶受伤,邢一凡也说过相似的话。王维翰说的这些话不无道理,是该活在现在,而不是过去
      两个人就这样拿着电话,沉默着,静静的几分钟,似乎彼此的心仍在交流。
      “文丽,我们今天不多说了,很晚了。我明天休息,我们明天找个时间慢慢交流,好吗?”还是王维翰打破了这长长的沉默。
      “嗯,好吧,我也确实疲惫了。”文丽突然也感到自己特别的困倦,也不去想应该不应该接受他的邀请。挂掉电话文丽立刻闭上眼睛,整个人就像陷入了无底的深渊,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第二天下班后,王维翰打来电话,越文丽一起共进晚餐。虽然两人曾经也这样面对面坐着用过餐,但是今天在一起,文丽的感觉和上次大不相同。文丽觉得多了一份同病相怜的默契和理解,也多了一份无形的凄凉和悲哀。
      文丽能感觉出来王维翰正盯着自己,她故意埋头盯餐桌玻璃板下压着的菜单。
      “看清楚了没有,想吃些什么?”
      文丽抬起,不好意思了笑了一下,“素炒山药吧。”
      “就一个菜?”王维翰微笑着说,文丽觉得他今天特别的亲切,不像坐在医院穿着白大褂的时候那样,总有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
      “不能都我做主了,你喜欢什么我不知道,还不能让我替你点呢。”文丽说完忍不住歉意的笑了一下,有点憨厚的样子。
      “今天吃饭我们只准谈高兴的事情,我们要愉快的享用这顿简单的晚餐,心理学家一定知道:愉快用餐有利于健康!”王维翰很风趣的说到。
      饭后王维翰建议两人去一个景色宜人,空气比较清新的地方喝茶,两人都选择了沿着河堤而建的茶楼。
      初夏的夜晚,微风中仍漂有淡淡的花香,王维翰和华文丽并肩在河堤上边闲聊缓缓的走着,权当是饭后散步。气温已经比较高了,茶楼老板沿着河堤搭了不少喝茶用的小方桌,小方桌周围放着四把椅子,一个大伞毅力在小方桌的旁边,桌子边围坐着或多或少的人。天渐渐黑了,这个城市的路灯总是在晚上七点准时点亮全城,茶楼老板又在每一张桌子旁边的打伞下挂了一盏节能灯,整个河岸就这样明亮起来。人们自由的谈笑着,偶尔的几声嬉笑,更加村托出河边夜晚的宁静。
      王维翰选了个最靠近河岸的位子坐下,服务员走过来,王维翰直接说:“两杯今年新出的竹叶青。”继而看看文丽,笑着说:“夏天来了,喝绿茶比较好,对女士更加的好。”
      文丽笑着看着他,不说话。其实文丽喜欢男人的绅士风度,但有时候也希望男人强势一点,有点控制力,特别在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上,就像现在看着王维翰直接帮文丽做决定的这种感觉。
      “你不喜欢可以换一杯”王维翰看文丽笑着不说话,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不,我喜欢绿茶。”停文丽悠悠的说道:“刚才沉默不是反对你帮我做的选择,我是在欣赏你,有时候我也喜欢看男人做主时候的样子。”
      “呵呵,是吗?现在的新女性可不喜欢别人给她做主,她们都希望自己做主。”王维翰可能是被文丽含蓄的赞扬给鼓励了,脸上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女人年轻的是时候都那样,我曾经也是,什么都希望自己做主,很有驾驭一切的欲望。可能是年龄的原因吧,我现在反而有了想依赖的感觉。不过……”文丽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了。
      “不过什么?”王维翰被吊起了胃口。
      “不过,现在我却只能依靠自己了。”文丽苦笑了一下。
      “怎么会呢?你还有这么多的亲人和朋友,比如说我。”王维翰眼镜片下面透出的目光,真诚而炙热。文丽明白它的含义,心里不由得震动了一下,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黄晓灡你真的很恨她吗?”王维翰突然逆转了话题。
      “你觉得我应该爱她吗?”文丽对亲近的朋友说话,有时候有出乎意料的直接。
      “能够把恨转化爱当然是一件幸事,我们都不神仙,也就只能做点凡夫俗子的事情,不过能够做到稍微的不那么俗就够了。”王维翰若有所思的说,接着又问:“你真的确定她和邢一凡之间有什么吗?”
      “什么叫确定呢?如果一定要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才算确定,那我还真的不确定。不过他们彼此次见面时的那种与众不同表现应该能说明一些问题,也许他们之间并不一定发生了什么实质性的交。也许有吧!”文丽放下手中的茶杯,靠在椅背上,看着远处河面上的黑和若隐若现的亮。她想起清明节那天,燕子在车曾想对她说些什么。
      王维翰喝着茶,悠悠的说:“看见他们在一起能说明什么问题,我们现在不是也是两个人在一起吗,你和高晃不是也经常在一起吗?有时候,会不会自己神经太敏感了?”
      文丽迟疑了一下,“高晃是我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了。我从来没有在邢一凡面前隐藏过什么,能放在阳光下的关系都是值得信任的,不是吗?”
      “也许有些方面男人和女人有些不一样吧,至少你应该这样想。把关于他们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记住他的好就行了。”王维翰温和的笑了笑。
      “如果你今天不提,我已经忘了。”文丽说完,优雅的斜靠在桌子旁,用手撑着自己的脸,微笑着看着王维翰。
      “看来是我的错了。”王维翰歉意的笑了一下。
      “咯咯……”文丽突然笑了。
      王维翰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笑什么?”
      “我想你是不是有点好奇我和高晃之间的关系?”文丽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她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逗乐了。
      “是有点,不过我不是瞎猜的人,只是有点好奇而已。”王维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高晃是我一生的朋友,我会永远和他保持这段难得的友谊,现在像这样的友谊已经不多了。”文丽很感概的说。
      “就像林徽因和金岳霖一样吗?”王维翰笑着说。
      文丽一听一下坐直了身体,:“千万别那么说,他们的情感就像稀世珍宝一样的可遇而不可求,是十分圣洁的,是在一个特殊的时代才会有的产物。”
      “我们之间会吗?”王维翰反问了一句。
      “这,”文丽顿了一下,“说不清楚,也许时间能说清楚吧。”
      “我,我希望能有机会照顾你”,王维翰突然说。
      文丽被吓了一跳。虽然文丽能感觉出他对自己的好感,在除夕之夜他发的短信已经近乎露骨的说明这种感情。但是也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他一直看着文丽,仅仅是看着而已,文丽没有想到他在几天说出来。文丽沉思了很久,表情凝重的说:“邢一凡现在还是住在我心里的,就像你的夫人在你心理一样。上次从雪山回来,你说到她时候,眼睛里面还有泪花,我能感觉出她在你心中的分量。”
      “如果我们哪一天把他们忘了,你觉得那可能吗?他们是曾经和我们生活过十几年的人,与他们一起生的孩子天天在我们眼面前晃悠,我们可能忘记他们吗?但是记住他们不等于就背上了沉重的情感负担,我们还得继续开启新的生活,即使是为了孩子有个比较完整的家。”王维翰把声音压得很低沉,这些话听起来就更加的真诚和入理了。
      但是,文丽确实还没有考虑过是否马上接受另一段感情,除了邢一凡外,文丽心中从来没有其他男人走进来过。文丽虽然和王维翰有一定的接触,也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但是都是因为把他放在朋友的位置上去看待才有的感情。
      以前找文丽咨询过的好几个女性都是重新组建家庭的,通过她们身上的故事,文丽明白了一个重组家庭面临的困难。关于自己会不会重新组建新的家庭,重新与人组建家庭会有多少的繁杂问题等,文丽觉得自己目前还没有能力也不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的她更希望这样简单而平静的活着。
      “其实,就像现在这样做好朋友多好,大家都很真诚,也很轻松。”文丽礼貌的微笑着,王维翰也微笑着,只是他的微笑透露着一丝失望,失望中透露着一丝严肃。
      “我们当然是朋友。”王维翰说完,喝了口茶。
      王维翰先送文丽上了车,文丽启动车后把窗玻璃降了下来,微笑着对王维翰说了声:“对不起!”
      王维翰微笑着不说话,只是向着文丽挥挥手,目送她的车离开。
      到家后文丽取出手机放在床上,准备洗漱休息了。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打开一看:“不管什么事情,以后都不要再对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永远没有对不起,只有真诚。早点休息,我们永远是朋友!王”
      文丽闭上眼睛,有泪花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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