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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二章(最终章) ...
贝小北在浴室里又把这一年多来的事在脑海里如镜头倒退般过了一遍,一桩桩,一件件,或悲或喜的事情,薄如刀片,割得她血肉模糊,周身无一处完整。终是忍不住,酣畅又哭了一场,才稍微平复。她洗了手脸,从浴间出来,却不见宝宝的身影。莫向南背着光坐在沙发上,好似一张剪影,单簿得都渗出一丝苍凉味儿,狠狠地在她的心头又割开了一道口子。
见她出来了,便抬头对她徐徐一笑,如多少个夜里她睁开眼,却见他的注视。她问怎么了,他但笑不语,柔声哄她继续睡一般。他这样的微笑,像是一把细盐,散在她刚刚割开的伤口上,抽搐地疼。
想唤他的名字,却还是哽住了,未出口来。
莫向南向她伸出手来,她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握紧,略微用了点力,将她收坐在怀里抱紧,低头柔柔地沿着耳廓亲了好一会儿方才问她:“想好了?”
贝小北回头看他,那幽蓝的眸中暗了一些:“许你的那个愿望,你已经想好要用了吧?告诉我,要宝宝还是要我?”
她的面色瞬间惨白,沉默良久后刚想开口,却被他的亲吻封住。他又有许久没有亲她了,自然是无休无止,悱侧缠绵。
许久他松开她道:“不许你讲出来。没见过比你傻的姑娘,骗我一骗都不肯。选了我又怎样?没我在,我还会把宝宝交给秦月。我都不信,自己怎么受得了你的臭脾气。”
最后一句,听着像是自嘲,却弄得她眼泪又哗哗不停。莫向南抬手替她抹了抹,丢了一个不许再哭的警告眼神后,将桌上的文件袋拿放在她手里。
贝小北小心地拆,边拆边问:“这是什么?”
“我答应过你,会让你知道宝宝的名字。”
贝小北心里一惊,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企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言语背后的意思。之前他曾说过的,若是要带走宝宝,会告诉她宝宝的名字。
可,明明他刚刚的意思,好像是要把宝宝给她的呀!
她神色惶恐。他回她的是安抚的笑,示意她看手中的东西。
厚厚的一叠大大小小的文件、证书。放在最上面的最小,绿色壳子的。是宝宝的出生证明。
她手指轻颤着,小心地翻开。新生儿姓名栏里写着宝宝的名字:贝南。发证日期很早,正是宝宝出生的那一天。
原来……
原来一早他就打算让宝宝跟着她了。
她从泪眼中看他,一时间体会不出从心里宣泄而出的情绪是悲还是喜。莫向南低声道:“继续往下看。”
户口簿,房产证,银行帐户、投资代理协议等等,厚厚的一叠。只是,所有的文件里找不到他的名字。那就是就意味着她和宝宝往后的生活里,并没有他。
原来,他一早便为他们母子两个打点好了一切,确保在没有他在的日子里面,宝宝和她可绝对安然。
贝小北哑了口,流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向南叹了口气说:“表面上看,一直都是我在威逼、利诱你。其实,早在不知不觉就变成你一步步地逼着我。我不可能甘心的,莫向南活了三十六年,却被一个小女孩逼得直跳脚。所以,这次我是狠了心,哪怕你在坐月子,也丝毫不怜惜,狠狠将你往死角里逼。可越往后越发现,竟还是借着你来逼自己。贝壳儿,在你面前,我一点自信心都没有。”他自嘲地笑,笑得眼中也渗出斑斓。“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喜欢不必负责任,而爱则不同。所以,你心里想要的最后一样东西我现在还给不起。给不起,我便不会说出口。一辈子给不起,便一辈子不说。你懂吗?虽然,那条路很难走,可我也愿意试试看。不只为你和孩子,更是为了我自己。贝壳儿,我也很渴望幸福。如你说的,不求炫丽华美,但求一生无悔。”
他以手做巾,拭她的脸,却怎么也拭不完她的源源不断。干脆也就不拭了,将她一把按在自己胸口,随她哭。
“房子,资产都在儿子名下,不问我为什么吗?”他问道。
“为了保护我们。”
“还不笨。”他长长舒了口气,心里一片坦然。
贝小北哽咽着道:“你没带孩子回去,秦月肯定会不甘心,一定会查的。生产的事情,叶蔚肯定备份了另外一套资料给她查。她一定算不到,你会让儿子冠我的姓氏,承你的名。莫向南,你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骗她的,肯定不止这一件了。”
莫向南笑起来:“不但不笨,简直聪明极了。但这些都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你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再闹了,好好学着照顾宝宝,照顾自己。这样我才能安心。现在,你心事已了,纵然还有不得的东西,但也该基本如愿了。我们两个人闹了这两个月,你连月子也没有坐好,这令我很担心。老人家说,月子里落病根儿的,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所以,明天我约了中医师帮你调理。贝壳儿,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还能陪你们两个月,两个月后你和青竹他们去杭州,我已安排好了。往后,我们的贝南,要辛苦你了。”
这,就是他的交待和安排。能给的,毫无保留全部都交付。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大床上,自己也在她身侧躺下,哄她:“好好睡一觉,我知道你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宝宝给青竹他们带出去逛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陪你睡会儿。”
贝小北投进她久违的怀抱,熟悉又默契的相拥,彼此的身心都是满满的。莫向南说:“到了那边,你休息够了就可以重新开始。无论想做些什么,青竹都会帮你。贝壳儿,我一直不希望你和高如颜一样,事到如今,我倒是要谢谢她训练了你的心性,让我可以放心。”
贝小北从他胸口仰头看他,乖巧地问:“想做什么都可以?”
莫向南点头。“都可以。”
贝小北咬着下唇,想了片刻,问他:“谈恋爱可以?结婚也可以?”
他的眉目有轻微的异动,不明显又迅速的遮掩,但还是叫她瞧出了端倪。“恋爱,结婚都可以。只有一点,这是我最卑微的要求:贝南不可以叫别人爸爸。”
“莫向南,你就不想要我等你吗?”
这回,莫向南倒是一脸轻松地笑了,“你这么年轻,我哪里能奢求你拿最好的年纪用来等我虚掷?一直以来,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父母为什么给我取名莫向南,直到我遇见你。莫向南,别往南方去。因为那里有一个人,会占据你的心,让你从此做任何事情都力不从心。但是,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给的,所以,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他说:“我千里迢迢,孤身而来,只为赴你的这一场缠绵盛宴。现在你说是时候散席了,而我没道理赖着不走。”他纤长却有力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声道:“可只要你再次设席,不论我在哪里,只要抽得出身,都会前来赴宴。”
这天,莫向南对她说了许许多多的话,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肯定地说过一句:我会回来。
莫向南,他并没有许她任何未来。
寒潮过去后,十一月的天气,算不上太冷。艳阳高照的时候,温暖怡人胜似深秋。
南京人喜欢在孩子出生的第一百天摆宴席,俗称“百岁宴”,以祝愿孩子可以长命百岁。莫向南决定在那一天,摆席替她和贝南庆祝。贝小北挑了一日晴暖好天气,带着宝宝出门去给高如颜送请贴。
最近,莫向南依旧忙得厉害,只来得急将他们母子送到花店,将儿子的儿童座椅拆下来,改成提篮交给贝小北后,草草同高如颜打个招呼就开车走了。
高如颜从她手上的提篮里抱出宝宝,捧起来亲亲后对她说:“比上回见到你时状态好,脸色也红润多了。都谈好了?”
贝小北与她一同坐在玻璃窗前,从大包里拿出精致的小摇铃递给宝宝玩。话尽可能说得平淡。
“高姐,我要走了。”
“跟他走?你怎么可能肯?”高如颜皱眉,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和贝南走。”她笑了笑,继续解释:“宝宝的名字叫贝南。”
高如颜“噢”了一声,没继续接话。她突然间明白了,贝小北是提前来告别的。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让离愁别绪渐渐消散些,高如颜才淡笑道:“你是他一手雕琢的,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小北,我心疼你成了第二个我。”
贝小北苦笑,“莫向南总说是你训练了我,在你这里,又说他雕琢了我。其实,这么难过的两年,多谢你们支撑着我。于我而言,从此后,能不能算得上是柳暗花明,我并不敢肯定。但我有信仰了,高姐,贝南对我的意义就如同高洁对你一样。他们的背后,是我们爱一个人的全部力量。”
“是的。漫长的一生,总不算白活。”高如颜笑道。
两人了悟,相视一笑。
贝小北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情,“高姐,杜安邦刚住院时,你替我垫的那两万,我想自己工作挣钱还你。他是给了我很大一笔钱,可我不想动。”
高如颜把宝宝抱起来沿着花架走,带他看各种颜色的花,边走边说:“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那笔钱,我给你的时候,就没想过要你还。人生在世,能遇上一两个知已相交的,也不容易。只是,没想到,你们的缘份也这么浅。既然你执意要还,我也不介意,你知道我在这个城市的目的,到时候,如果我还在这里,你可以来还我。若是我离开了,就留给贝南作成长基金吧!虽然他有个比我会挣钱的爸爸,与之相比,那只是个小数目,权当一份心意。”
言尽于此,贝小北也没有再往下说。
那天正好是周六,高洁下了舞蹈课后,高如颜索性就关了店,开了她的小福特带着他们一起去吃饭逛街,连着下午茶,直到晚上莫向南来接她,又一同用了晚餐。
席间,莫向南从票夹里拿出张支票递给高如颜。她低头看了看,不多不少正是贝小北欠的那两万。莫向南怕她不收,向她解释:“我知道你待小北的好,但总不能叫你落亏。如颜,你该明白,你一个人带着高洁并不容易。而我们也有我们的思量。所以,支票上,我没有追加利息叫你难堪。你对她的照顾,我心存感激。改天你有空,约我们去趟车管所,我的那辆车子,想送给你。”
高如颜肯定是拒绝的,但莫向南总有办法说服她收下,并且心里没有任何一点不舒服。高如颜明白,这是爱屋及乌,他对贝小北是真心的。
贝南百日那天,也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人不多,所以没去酒店,而是请了粤菜大厨来家里,花了两天的时候,准备了丰盛又美味的一席。
百岁宴素来长辈们是要给礼物的,长辈的年纪越大,礼物对宝宝而言越有意义。这一点,贝小北是遗憾的,这些人中,年纪最长的就是莫向南,其次是高如颜。高如颜的礼是丰厚的,她收了莫向南的车子,便将那两万元支票封了红包给宝宝,又买了纯金长命锁趋吉避凶。青竹和叶蔚送了足够贝南用到两岁的奶粉和尿片的提货券。贝小北抬头望着身旁莫向南,意思是:你送儿子什么?
莫向南夹了一块海参放在她的碟子里。“我把他自己的妈妈送他了,还不够吗?”
众人嘘声一片,贝小北无语,小声地嘀咕:“宝宝好像连一个祖辈的祝福都没有。”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国际快递公司送来了纸箱。莫向南去签收,然后拿给她。“除了你们母子外我唯一的亲人,是贝南的曾祖辈了。七旬老人的礼物,够不够给宝宝添福?”
莫向南笑。她能想到的,他如何会想不到。
贝小北在大家的期待下拆开层层包裹。最后一层拆开,是一个不大的古董首饰盒。里面放了两件饰品,一个胸针,一个戒指。胸针像是一个家族的徽章,有精细的图腾,中间镶了一粒小指甲盖大小的圆形金绿色宝石。那戒指看上去是有年头的复古款式,小小的一圈白钻众星拱月衬着同样有指甲盖大的一粒泪滴形浅墨绿色宝石。戒身镂空图案,华丽到繁复,饶是见过世面的众人都啧啧称叹。
莫向南将胸针别在贝南的外衣上,之后拿起戒指套在她的手上,不大不小,正好的尺寸。贝小北有些迟疑,想问又不知问什么。他摇摇头,贴近她,小声地说:“胸针是家族的向征,是给长子的。戒指是你的礼物,别拒绝,好好收藏便是珍惜。”
他出身不凡,她多少都猜得到。那晚,她试图再问,莫向南仍旧没说。
“那个故事,太长太苦,我付了这么大的代价都放不下,何须说出来让你难过。叶蔚也不知道,青竹知道她会难过。那两件首饰是都是古董,徽章上的是变石猫眼,戒指是祖母绿,单单这两颗宝石就价值连城。所以,你要收好。”
出发的日期定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之前一天,莫向南带她回小套房取东西。他请人特别制作了三层的木箱,给她把植物带走。
莫向南没要她动手,自己一个人收拾。贝小北在房子里转悠,从厨房转到客厅,再转到卫生间,最后进到卧房,坐在床沿看着他弯腰收拾的背影。一小盆一小盆的植物,一件件放平稳,再把泡沫板裁开,在盆与盆之间分隔开来。他是做大事的人,竟在如此小事上较真细节,力图完美。他大概不知道吧!他以为她如此珍视的宝贝们,在他们闹得最疆的时候,也曾被她拆得七零八碎。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她渐渐红了眼眶,再忍不住掩面而泣。这套小小的房子,发生过太多的事情。她的乐意与不乐意,他的不舍与不得,桩桩件件,历历在目。他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最后不得不安安静静地将她放开,连同他刚刚出世的长子。
明明,她还很年轻很年轻,怎么就已经遇见了她的一生。
他走了,她的一生也消逝了。太急,太快,她都来不急出手挽留。
新年的第一天,依旧是晴朗的好天气。她在陌生的城市睁开眼。特别宽大的床上,她自己守了一方角落独自醒来,那本属于他的位置空空如也。她的守护者,在她酣睡沉溺未醒时,早早地离开了。
打开卧室门,客厅里落地窗照进大片大片的阳光。这被称为人间天堂的城市,美得像离愁别绪。
新请的育婴师怀里抱着贝南,在阳台封起的玻璃花房里看花草。见她出来,笑嘻嘻地走到她身边。
贝南见着她,圆乎乎的脸上笑得灿烂,伸着双手要她抱。贝小北把他接过来,站进落地窗的阳光里。
依旧是闹市的最高处,看得见明亮的城市在光亮中生机勃勃。她抱着孩子隐在白色的窗纱前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人们相互照面、穿梭、擦身而过,几乎从来不曾仔细看过迎面而来的是谁便错过了。正如他和她,终究没有选对时机相识,造成了这最后的结局。
新的育婴师很健谈,从厨房里拿了研磨碗碾碎了半个蛋黄拌了少许配方奶出来喂贝南。一边喂一边与贝小北闲聊。她说:“莫先生真是个好男人,一早就起来帮宝宝换尿片,喂奶,对我千叮万嘱宝宝的习惯。临走的时候,还去你房里坐在床沿看了你很久,才恋恋不舍得出来。 ”她呵呵笑着解释:“并不是偷看,先生没关门,我刚好从阳台给宝宝拿围嘴,回来一抬眼就看到了。他对你感情很深,看你的眼睛眨都不眨,活像离开了就再见不着一样。其实,不也就出个差吗?”
贝小北心里本就泛酸,听了她的话,更有些控制不住,泪水在眼圈里直转。育婴师发觉不对,赶紧丢下碗将贝南接过去。心里不解,可见她这模样也不敢再问、再说。贝小北抬头勉强地笑了一下,跟随着笑容,眼泪瞬间一个弧度落下。她不想让别人担心,所以淡淡地说了一句:“他是不会回来了。”说完,便往室外的阳台走去。
南方的天气,只要有阳光,再冷的冬天也不会觉得多寒。
莫向南说得没错,这个城市果然合适她待。只要是他替她做的安排,从来都是最好的。他兑现了他的承诺,完成了她的愿望。她选了儿子,没有选他。所以,他离开了。飞机是下午两点的,而他一早就走了。她懂,他不愿意让自己亲眼看着他走。莫向南连这一点都帮她想到了。
而她,却一再地拒绝他。
自那天一场折腾之后,他们恢复以前的情好。当晚,床上的楚河汉界当然就不复存在。莫向南将她抱在怀里拥吻,手掌自她的白棉睡裙下摆慢慢往上攀爬。她自情潮中清醒过来,按住他的手,只说了一声“不”。莫向南不清楚原因,蓝宝石般的双眸看了她良久,最终手退出来将她拥紧,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道了声“睡吧!”
这样的拒绝,最后这两个月从来没有断过。他像是懂得什么,并没有勉强她。昨天晚上他亦是情动,听到她说“不”后,并没有停下来,反则翻身压住她,握住她的双手压在枕上,小声地求她说:给我一次,就这一次。说完,便低头从她单薄的肩头开始吮吻。她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不愿意,逃不开他的束缚,眼泪就不自觉地落下来了。声音小到几近呢喃:莫向南,求求你,别碰我。
已经吻到她心口的人渐渐停下来,整个人的份量沉下,全部压在她身上。深深地呼吸了很久,才撑起身体看她。她知道,自己的泪已落得满枕,模样狼狈。莫向南低头吮去那泪痕,抱紧她压进自己的怀里。
他们之间,没有告别,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该强迫你,不该再委屈你……”
贝小北在他怀里哭着睡过去,直到晨光大现,他,早已离开。
他走了,她才后悔为什么昨夜不肯给他。她,那么爱他。
那是高如颜对爱情的定义:须作一生拌,尽君今日欢。
她明明深信,却为何不愿意尽他一日欢?
她,再也给不了自己答案。
这个育婴师喜欢听怀旧的老歌,收音机是打开的,那男声清润,吐音字正腔圆,正统的学院派唱腔,一听就知道是费玉清。
她被他清婉的声线吸引,便细细地侧耳去听:
“想要潇洒地挥一挥衣袖,却抚不去长夜怔忡的影子。
遂于风中划满了你的名字,思念总在分手后,开始……
想要将你的身影缠绵入诗,诗句却成酸苦的酒汁,
还由不得你想浅尝即止,因为思念总在分手后,开始……”
她的心墙瞬间轰然倒塌,无力的双手抱住自己,泪流满面,口中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莫向南……
莫向南、莫向南……
莫向南……
……
南京·莫南向北 全文结束。
多谢大家六个月的陪伴。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几位。
明天,我们杭州·一城终老 再会。
贝小北的一生,我摊开来,在另一座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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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二章(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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