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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番外壹。<<< ...


  •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诗经卫风淇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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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蓼冷花红簌簌,江蓠湿叶碧凄凄。

      无边的细雨簌簌地落下,敲打着木窗,窗外原本繁华的街市上的叫卖声都渐渐小去,取而代之的是行人踏雨跑回家去时路上溅起水花的声音,再逐渐的这些声音也退去了,仅剩下细雨的独奏。

      子烟望着窗外,细雨如丝,也不禁疑惑这天气怎么这般变化无常,方才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成这样了?

      子烟低头看看手中的书,熟悉的宋体,这是托张良带过来的。
      子烟本不是什么喜欢看书的人,不过窝在这里养伤她也没什么事可做,想起来房间里还有几本当初来到这里时估计是一起穿越了的书,便让张良帮她带几本过来了。

      那些书都是当初林昔和她赌气搬来的,当初林昔劝子烟用些功别想太多有的没的不但无果两人还再次吵了起来,然后就不知怎么的不知绕到哪里去了,凉烟又说林昔要是把她家的书全搬过去她就愿意把那些书看完,所以林昔一生气就真的分批的搬她自家的书去了。

      后来嘛,便是两人相撞然后带着书一起穿越了。

      所以这些书都是些什么名著啊诗词啊历史啊化学物理啊之类学术性的书,除了历史和诗词之外子烟对其他的真提不起什么兴趣,也就按她所能记住的样子描述了几本让张良帮她带过来了。

      难得她会自己想起来看书,张良也并不推脱,早上时便将这些带了过来,但他似乎还有什么事要做,放下书后便匆匆走了,说是等会儿再来看她。

      子烟放下手中的书,拿起一块糕点,站起身来丝毫不顾什么形象的便将糕点往自己嘴里塞便走到了窗边。
      对,她亦是一个吃货,和天明有的一拼的那种。

      刚刚在读的正好是《诗经》中《郑风风雨》一篇。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同是风雨凄凄的场景,却不见那君子,自是有些失落的。
      本来她还期待着张良办好什么事后能有时间再来一回,现在偏偏下起了雨来,就算他已经办好了事,也不会来了吧?

      既见君子,我心则休。
      不见君子,我心怎休?

      虽说子烟倒并不反感诗词,但从前从不留意什么诗词子烟还真不明白为什么诗词那么受推崇,今天稍微细读了《诗经》中几篇而已,大概也有这次是完全自己去理解而非被老师被颜二师叔教的缘故,突然觉得诗这东西确实是挺不错的。

      她非常喜欢里面《淇奥》一篇,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赞美的原是卫国的武和,但她总觉得其中的翩翩君子便是张良。

      令人,终不可谖兮。
      永远不能遗忘。

      纵他不在眼前,但总还是能清晰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他的样子,笑意清浅。

      思索着,子烟便情不自禁地轻笑着念了出来。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果然是很像在写他。

      她本还想着等张良来了之后将她这一天的成就展示一下,她也并非是那样没天份的人,也能够那么快就背会那些诗。
      顺便,在将这篇《淇奥》背与他听时拿来调侃他一下,问问他觉得其中赞美的到底应该是怎样一个人,他可曾遇见过相似的,看看他会不会想到他自己。

      可这雨天,子烟知道张良是不会来了。
      诗的事倒不是非要马上就在他面前得瑟一下的,可以暂且拖着以后仍有机会,但子烟仍觉得有些失落。

      “子烟还真是好雅兴,从前从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啊,怎么想起对着窗外雨吟诗了?”
      熟悉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的那种从容与自信,亦带着一丝曾经子烟最爱的小腹黑的感觉,伴随着木门推开的声音在子烟身后想起。

      子烟迅速转过头,身后从门外走进来的果真便是她刚刚脑中所想的男子,儒家三当家——张良。
      一阵欣喜,他还是来了。

      她咧开嘴,急切地问道,“下着雨呢,你怎么来了?而且,刚刚也没见到你走进来。”

      继而,子烟的动作神态又都停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皱起眉来,刚刚,不是想着调侃他的吗?怎么好像他一来反倒就先被他取笑了?

      张良浅笑,“大约是因为你心思如今终于已在诗中了吧。”
      子烟不满,回道,“终于是怎么回事啊?真是个好师父,还带这么贬自己学生的。”

      张良不在意,反而是笑着接下了子烟的话茬,对她说,“谁叫我的学生这么好欺负呢?”

      “你、你……谁好欺负了,除了你谁还能欺负我了?!”
      子烟愈发不满,果真是个好师父这个家伙,这是亲自在向自己释义‘诚实’还是怎样,这么大方地承认他在欺负她不说还非要当着自己的面告诉自己她好欺负!明明至今为止也就他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会欺负她而已,看看人家颜二当家,多温文尔雅!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子烟收回自己刚刚内心的想法,这才不写的张良,张良哪里有这么好?就是一个比别人长得好看些才华高些学识渊博些心思缜密些而已嘛!也就是‘些’而已!
      这个说的应该是她最敬爱的颜二师叔才对!

      “能被我欺负,你还不算好欺负?”张良反问。

      “你……!”
      子烟无言以对,这货嘴也比别人厉害些,这次还算是普通的,自己果真是遇人不淑啊啊!她怎么就偏偏遇上他,还明明深知其腹黑本性却要那么不知死活的,闯进他的瞳中……?

      一次失误,以至于她现在就这样不能自拔了啊……
      唉,命苦啊命苦。

      这里见子烟无言以对泄气的那样子,不禁笑着摇摇头,还是老样子。
      他走近子烟摸摸她的头像是在安慰她,告诉对方他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又问道,“《卫风淇奥》,你已经能吟诵了?”

      子烟并没有因为张良的举动而恢复,只是闷闷地说,“子烟愚钝,这么长时间也就背会了那么几首,哪像你啊能随便地信手拈来。”

      “生气了?诗还未学完怎么你的脾气倒大了?”
      “等等两者根本没什么关联吧?!而且我才没有生气。”

      张良再次摇摇头,作叹息状,“啧啧,不仅脾气大了,也愈发不懂得尊师重道了,就这么在我说话的时候插嘴,真是让为师……”
      “情何以堪?真真是失望极了辜负了你意?还是……直接说你这泼猴?等等你该不会又想说把我交给荀卿教导几日吧?你能不能别那么待我换点招术啊?!”

      张良听了也忍俊不禁,也不知道这丫头哪里学来的这些,尤其是第三个。
      前面两个也就罢了,还能说的过去,这第三个可真是有些不雅。
      泼猴?她这是在拿猴子形容她自己吗?
      呵呵,她应当也没想到这里吧,不然怎么还会说出来?

      不过,最后的猜测她倒真是对了,他确实是想说他也无能为力了不如交给荀师叔教导几日吧。

      当初张良曾告诉过子烟,她是女子的事情被荀卿知道后之所以暂时逃过一劫,是因为他给荀卿的解释是——她虽未曾识字但天资聪颖又有向学之心,许多文章她岁看不懂却能在别人念几遍后记下背出,且亦有自己的理解,尤其喜欢荀卿的《劝学》,而且也略懂棋艺,希望能够在小圣贤庄学习、识字,张良见她这般,也就帮了她一个忙。

      荀卿闻此,是将信将疑的态度,在张良的劝说下决定暂时就留下她看看是否真是如此。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子烟多次被叫过去过。

      荀卿脾气向来不好,子烟本就怕他,又要顾及身份不能让其他人也都知道只能在他面前各种谦逊温和的样子作秀,又比背什么都认真地背荀卿的文章,希望能随时用上取得荀卿一丝喜悦对她态度也能好些。至于下棋,子烟只好以各种理由推脱。

      如此一来,荀卿倒也确实待子烟的态度好了些,但是也增多了子烟和天明一起被叫过去的次数。

      后来某次子烟单独被叫去,到那时荀卿却不在,只是房间内摆了一棋局。
      子烟一直以来都是好奇心极重的人,无奈又确实看不懂这棋,那次子烟趁着没人却想过一把瘾,学着人家下棋的样子拿起一子随便找了个空地落子。

      想不到啊想不到——刚巧荀卿回来看到了这一幕而且还说什么这局棋竟被子烟破了,果真是如子房所说的。
      从此之后,子烟在荀夫子眼中的形象大大提升,却也苦了她需要往死里去被荀卿的各种文章,又要想尽办法找各种理由推掉荀卿的邀约。而她至今也不知道那局棋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所以子烟对荀卿现在的态度一直是能躲就躲,以至于张良总能容易地治住她。

      张良依旧笑着,也不打算提醒子烟‘泼猴’的比喻,只说道,“谁让这招屡试不爽来着。不过你的反应倒也快了,有长进。此时你不生气了吧?”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正好刚刚读到这首,趁还是热着的,子烟一口气背了出来反问张良。

      张良点点头,笑答,“嗯,也算是在活学活用了,一日之内背完这些也还算可以。子烟,可见你确实如二师兄所说的不是天资不够聪颖,而是不够用心。”

      “哪里哪里,子烟向来愚钝不敢找其他借口。”子烟故意装出不屑地语气,转身就朝放着糕点的方桌走去了,弯下腰拿起一个又塞到嘴里,将话题重新回归到最初的问题,“师父大人办完事了?既然下着雨怎么还来这里?”

      这里也没什么好干的,又下着雨,她还以为他不会来了。
      怎想,真的又见到他。

      张良答说原本是怕依子烟那性子这么窝在屋里只怕要被闷死,故本想带她出去走走,不料刚到这里不远处却下起了雨,但既然来都来了有间客栈就近在咫尺,他也就进来了。
      至于子烟没见到他,恐怕是因为再之前他就已经进来了。

      子烟正欲说些什么,房门却又被推开。

      “换药了。”男装的石兰带着药进了屋来,大概是不知道张良也在这里的缘故,看到屋中还有另外一人时脸上闪过一瞬的尴尬。

      这几天都是石兰在帮子烟上药,两人都是早便知道对方是女子的,但相处时却从未提起那些麻烦的事情,也算是难得的默契吧。

      子烟雨石兰相处的还算可以,意思因为她本来就很喜欢这个角色,二是石兰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真的相处起来子烟发现她很温柔,心中对她是既希望她就是以后能陪伴少羽的虞姬又不希望她会是日后将会同少羽上演霸王别姬的悲歌唱出‘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的虞姬的纠结状态。

      就在几日过后,当子烟从少羽身上套出石兰又叫‘小虞’时,内心亦是不知如何形容的惊与从未有过的恐惧。
      不过,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张良对于石兰,亦是很清楚对方是同子烟一样女扮男装的,没有多问,只自己先出去在外等候了。

      石兰为子烟上药的时候子烟仍能感觉到不好忍受的疼痛,伤虽好些了但当日留下的痕迹还很清晰,甚至仍触目惊心,好在子烟也看不到多少。
      可这样了,那日颜路特地被张良拉出来为子烟疗伤时却说,这伤并不是很严重,虽然乍看之下确实很像是收到了凌厉的攻击,但实则没一次攻击都把很好的握好了力度,没有什么特别重的伤害,好好修养好的也是快的。

      子烟心中自是有疑惑,却也没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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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石兰为子烟上好了药后雨仍下着,只是小了很多,不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懂雨丝。

      子烟不是个坐得住的人,即使下着雨她也仍想出去走走,更何况还有张良陪着她她也不用担心又遇到什么事。
      于是这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货就真的忘了上药时的痛死皮赖脸地缠着张良带她出去走走了。

      张良这次也没拒绝她,两人向庖丁说了声拿了把伞共撑着便走了。

      街上除了两人早已无半个人影,格外静谧,每迈出一步,都会有一声清响,不知为何在子烟看来也算是别有韵味,大概也有只能待在房里终于被放出来了的欣喜在吧。
      一步,一步,子烟死死地盯着脚下,看着每一处水花的飞溅,自得其乐。

      “就这么出来了,如今街上也没什么可看的,你倒是会作乐。”张良见她这样,无奈地浅笑,果然还是与从前无多大差别的,也是,这才几天而已,纵然有改变,变化也不会很大的,“子烟,你有什么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子烟抬起头看向张良,在脑中思索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但她知道的地方还真不多,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只是想出来走走而已。
      等了好一会儿子烟也没能决定到底去哪里,才幽幽地对张良说,“算了,我那里也不认识,还是你决定吧。”

      张良想了一下,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特别的事,侧目对着子烟说,“这回你不怕我坑你了?”

      “又不是没被你坑过的,我有心理准备。”子烟转过头似是不在乎地说着,跟着张良走的同时又不停地东张西望,希望能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

      不久已离了桑海的街道,到了纵使天气晴好也少有人路过的青石小路,两旁少有人家,只是一片葱绿。穿过树丛,穿过青葱,于子烟眼前的是一溪清水,雨丝不断地坠入其中,湖面泛着涟漪,却不失平静。

      溪岸有无数姿态各异的野花,千娇百媚,却不落于俗。这里隐蔽,应当也不会有太多人往来,这样想来,这些花倒像是隐士了。

      滴答——清洌的声响,虽然旁也有滴落的水珠,这一声却还是让人听得清切。
      而露水从花瓣上滴下时也让话显得尤其娇媚,子烟能想到的形容词也便只是娇艳欲滴了。

      想不到还有如此地方,怎么说子烟也是女孩子,对这种场景自然是没抵抗力的,一高兴也就不顾是否下着雨就跑出了。
      张良无奈,寻思着这脾气怎样才能把她治好呢。

      忽地目光瞟到一身影,与两旁的苍翠有所不同。

      一袭乌衣,一把纸伞。

      她不由地将视线全部置于此人身上,而此人,正是那日所遇见的救她一命的书璟庥。

      张良也顺着子烟的目光看去。
      是故人。

      他微笑,他亦是。

      “原以为此时会来此处的只有我一人,想不到子房也来了。”本话是到这里就结束了的,但书璟庥看了眼子烟,顿了一下,又问道,“苏姑娘可还好些了吗?”
      子烟是感谢他的,却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书璟庥像是想要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张良将伞递给子烟,转而又对书璟庥说,“无沴,你想问些什么?”
      似是疑问,又像阐述,他语中仍带着无人能模仿的自信。

      书璟庥摇摇头,“只是不想你仍记得,也不知如今,这位苏姑娘于你又是怎样的。”

      子烟有些头晕,不知这两人讲得又是些什么和什么,难道她就只能够这样被排在外了?
      不知为何,她很想介入两人的谈话,却不知该什么说,说些什么。

      张良侧过脸看着子烟,只浅笑,不语,与子烟的目光切好撞上。
      他倒是没什么,子烟却是被这目光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低下头,全没了从前的样子。

      书璟庥露出一个像是示意着他已经懂了的笑,一闪而过,难以察觉。

      “苏姑娘记得好好休养,璟庥先告辞了。”书璟庥说着做了个揖,语毕也便转身离去了。

      子烟愣了好一会儿,才又想起张良手上已没了伞,又连忙走近他,微微抬手到能让伞遮住他的高度,又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见一故人。”
      “是书璟庥吗?”
      “不是。”
      “那是谁?”

      “她,未来。”

      ……

      清风徐徐。
      零落的花瓣稍稍飞离地面轻舞,湖中涟漪也大了些,沉默被吹散。

      “子烟,你喜欢这里吗?”
      张良转过身背对子烟,问。

      子烟不解,怎么突然这么问,她刚刚的表现应该足以证明她是喜欢了吧?

      “她从前很喜欢。”

      ……
      是他?还是她?

      子烟心中渐渐怪异起来。
      若是‘她’,那这个人又是怎样的女子,子房刚刚的语气中似乎满是怀念,究竟是怎样一人,才能让他也这样?

      他,是喜欢她吗?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子烟曾经也自己幻想过一位身着古装的白衣年少,初次见到此人,突然发现这个人满足了自己所有的幻想。
      开始了解这个人,就愈发喜欢。

      后来片头他的场景,那样‘世间皆浊我独清’的姿态,更让子烟开始对这个人物喜欢的一发不可收拾。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动画一出,她更是迷上了他,与颜路的对话,让一直都很词穷的子烟第一个想到的词是‘腹黑’,尔后,他更是让她看到了什么是洒脱不羁,什么是运筹帷幄,且又是一个心怀天下之人,对于他子烟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才能把他的好一个不漏的讲完。

      他还是少年到青年这以时期时便已经知晓了那么多,什么诸葛亮在子烟眼中早就失去了光辉。

      如此君子,让她怎么能忘?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如此一君子,子烟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有幸竟遇到了。
      虽会欺负她,她也会为此赌气认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她知道,自己心中,此君子到底是何人。
      她不会忘那日场景,自己对着他说出了什么听不到,却记得清晰。
      他答应自己什么,哪怕听不到,也记得深刻。

      这般如玉公子,让她怎么能遗忘?

      而能让他念念不忘的人啊,又是怎样一般的?
      有点醋意,却又没办法。

      子烟觉得,这下真的完了。
      真的深陷进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番外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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