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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和青玉组在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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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佩恩便将任务的具体安排告诉了我。
“你从今天开始,叫枫川莫锦。”
点头。
“10岁。”
点头。
“男。”
点...抬头。“我是女生!”-_-#
眯眼。
“......好吧,你们说是男就是男吧。”
“家庭成员有父,母,哥哥。父亲枫川长南,雾隐忍者。母亲竹内玲子,火之国人士。哥哥,枫川莫麟。”
沉吟...点头。没想到还有家人啊~
“全部死于第三次忍界大战。”
嘴角抽搐...感情这一家人都不在了?
“你因为当时是婴儿,被集中保护而幸免。”
“等等等...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真有这么一家人存在?”表情僵硬。
佩恩淡淡扫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那我呢?就是那个枫川莫锦。还活着?”
佩恩的目光从我身上划向远方。并未答话。
唉~想想也是,要我当间谍,肯定要事先把我的身世安排得妥妥当当。不想被人调查后穿帮的话,首先得真有这么个家庭。其次,这个家庭要身世清白,不会涉及江湖恩怨家族混战国际纷争什么的。而且,为了能顺利植入敌方,这个家庭还要有相关人员和敌方有关。(亏我当时以为我那“老妈老爸”是新潮的跨国恋,不畏世俗眼光呢)。最重要的,为了以后不会出现相关人员搅局,这个家庭最好.......或许,忍界大战过后,不乏这样的家庭吧。这让人不免想到佩恩他建立晓组织的目的。可惜......
佩恩打断了我的唏嘘。“他是在去木叶的路上被土匪杀死的,从他身上发现这封信,可以看出他是要去木叶投奔亲戚。”说着,他把一封带着血迹的信递给我。
“......”我接过信,有些不知所措。
佩恩瞥了我一眼“你要代替他去木叶。明天你就出发,我派青玉组护送你。”
看到我一脸心事重重,佩恩走之前又淡淡补上一句“据探子回复,那人在木叶的亲戚也已不在人世。”
我瞳孔放大,眼眶发红。这...这人未免也太不幸了吧!先是家庭成员一朝毙命,再是从小孤苦一人无依无靠,再是投奔亲戚的路上客死他乡,即使能顺利到达木叶,那亲戚也早已辞世,接下来恐怕又该是孤苦伶仃一人无依无靠......我一个被无数狗血8点档悲情连续剧摧残磨练的人,见过那么多大世面(指电视剧剧情-_-|||)的堂堂现代女青年听闻此人身世都...都无限同情悲从中来痛哭流涕不能自已。。。看来...看来这火影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得赶紧回去啊!!!
看来,真得去当这什么劳神子间谍了。
我曾经忧心重重地去问鬼鲛,“你说我长得像是当间谍的料吗?"谁知鬼鲛他听见后鄙夷地瞥了我一眼“就是因为你不像,才让你当。”
好嘛,都瞧不起我。我闷闷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避免遇到任何一个能让我小命不保的boss级人物。
第二天一早,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乍泄到房间里。忧心自己前途而一夜未合眼的我深深地......打了个哈欠。
这时一个黑袍红云的身影混着一阵早晨微冷的空气破窗而入。
“小鬼,赶紧起床。蝎旦那可不喜欢等人!”耀眼金色立马充斥了不大的房间。
我腾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呆愣地看着来人。
“干...干什么?”
迪达拉看我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反倒“咦”了一声。“你不是今天要和我们出发去木叶吗?嗯?”
“...和你还有...”疑惑-------啥时候的事?对了,昨天佩恩好像有说过青玉组!青玉组是迪达拉和蝎!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迪达拉皱眉,不待我有所反应便扯着我从窗户跳了出去。
“喂!我恐---高---啊啊!!”
晓基地来的时候见到过的山洞口。
此时,站着4个男人,只见这四个人皆穿着同样的黑色外袍,纯黑底色上的鲜红祥云异常妖娆,如此诡异的搭配指令人想要退避三舍。4人中间有一个瘦小身影的男孩,男孩纯白色的上衣在周围黑色外袍的衬托下分外扎眼。
“这个是你的。”一道低沉的嗓音。4个男人中最为高大的那个将手中一枝约7寸长度的木棍递给男孩。仔细一看,这个男人竟有一张酷似鲨鱼的青色面孔。
男孩挠了挠头,接过来端详了片刻。
“你的包裹。”另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将手中棕色包袱递给了男孩。只见这人脸上有两道奇怪的法令纹,黑色眼眸深邃悠长。说话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好似从未有过起伏。
“还有包裹?”男孩眨了眨眼睛。
“里面有首领给你的详细任务计划,同组织的联系方式,一些路上的干粮和换洗衣物等。”鲨鱼脸接口。
“哦...”男孩接过包裹掂量了两下,背在了身后。继而想到了什么似的小声嘟哝“...既然有换洗的衣物.....”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瞟向一旁的金发男人。
这金发的男人梳着一冲天辫子,前一刻还在百无聊赖地望着一旁,注意到男孩的举动,忽然嘴角一勾,翠绿色的眸子里闪着戏谑的光芒“小鬼,我说过,材料的话,我有的是。嗯?”
男孩慌忙点头。“我没那个意思...”
“我说,送行的话,我已经等够久的了。”一阵嘶哑阴冷充满不耐的声音从最矮的那个身影里传来。让人硬生生在温暖灿烂的阳光下打了个冷颤。说来这人样子也怪。一张被围巾围住的脸上只露出了两只凶神恶煞目眦尽裂的眼。整个身形佝偻在地,诡异非常。说完这句话,竟自顾自地朝着一个方向先行一步。
“看来,旦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嗯。”迪达拉随意瞟了一眼鬼鲛和鼬。伸手扯上一旁有些不在状态的男孩,朝着蝎的方向迈步。
这...这青玉组的二人脾气也有点太怪异了吧?我这一路...啧啧。
被扯住有些踉跄的唐吉吉,啊不,从现在开始应该叫枫川莫锦的男孩,不免担忧自己的前程。
果然。刚刚走进树林里,争吵声便不绝于耳。
“虽然这么说,蝎旦那可能会生气——刚刚那片叶子落下的瞬间,便是艺术,嗯。”
“......”嗤之以鼻的声音。
“虽然同为创造者,我是非常尊重你的,但是,艺术是美丽而短暂的,消失那一瞬间才称为美丽,嗯。”
“迪达拉,你这家伙,想惹我发火吗??”
“我刚刚就说了,你会发火的,嗯~。”挑衅。
“想用区区一片叶子诠释艺术?”冷哼。
“如何?你倒是找到一样来说明啊?”
“艺术是永恒存在的,这么高明的艺术哪能普遍存在?”
“...#$%^$#@$%&W^*......”
“#%¥……%%……%¥”
.......
我疾步远离战场,太恐怖了,一片叶子引发的血案啊!!
不禁感叹,佩恩他真是会分组,水火不容组还算和谐,这艺术狂人组出走在外争吵还来不及呢,那会有心思去做什么任务?
争吵声渐消,我悄悄靠近之前的战火处,只见二人皆冷眼看向我。这氛围咋越看越不对呢?
“你倒是很会保命,嗯?”迪达拉阴冷声线传入耳中。我大惊。
蝎也用他冰冷射线扫向我。
什...什么情况??我连连后退。怎么好像二人拌嘴未果,反倒一起围攻我了。
周围气压越来越低,温度越来越冷。
“那个...二位...二位壮士...不不不...咳咳,二位艺术家...”
“二位艺术家?!”迪达拉碧眼泛狠。“你说,我们俩谁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话音未落,蝎那头一道阴骛的视线射过来。
坑爹啊!!这让我怎么回答?!
“二位高人谈论的高雅艺术,咱怎么能懂啊...”我陪着笑。
可对方明显不打算放过我。
“说!”蝎那头逼迫。
“是永恒存在的是艺术,还是瞬间存在的是艺术?嗯?”迪达拉逼近。
我瞅瞅这个,面色铁青;瞧瞧那个,眼神泛狠。俩个咱都惹不起啊~这可不是别的问题,这可是涉及双方价值观人生观的大问题,答不好双方都会和我拼命的啊啊啊!!
眼见二人同时逼近。被逼的没法子,我缩头闭目。
“我真的不懂什么艺术啊!二位的艺术品位超凡脱俗,艺术造诣皆登封造极。可谓独具匠心、独步天下,独...独...那个独一无二,实在是那个阳春白雪、高山流水、高风亮洁...咳...二位的艺术如此不同俗流,难免会有一些俗不可耐、毫无品味、邋里邋遢、衣帽不整...咳咳...难免有这样的人会否定,忽视,不屑。正所谓曲高和寡,所以二位不必在乎他人的妄自评断。不必在乎,不必在乎。”
口胡,慌不择言,都整出古文来了...我感觉周边的压迫感不知何时已经褪去,暗暗擦了擦冷汗。睁眼抬头。只见对面二人皆睁眼呆愣在原地。
见到这种情况,我也呆愣。莫非是我说得对路,没了反应?
“哼...”蝎率先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再看我,向前踱步。
“...像...”迪达拉小声嘀咕一声,也不再做声,继续赶路。
什么跟什么啊?虽然不明白这次又发生了什么状况,但...好歹没我什么事了不是?我摸不着头脑地跟上。
“小鬼,你叫什么?”路上,迪达拉问。
“啊?唐...唐吉吉。”没想到迪达拉会忽然问话,我一怔。
“这名字...是挺怪,嗯。”
“......”-_-!认识我的人都这么说,咱以前并不觉得有什么,名字...代号而已,早知道这破名字会让咱陷到如今这种地步...啧啧...
“你多大了?”
“他们说我10岁。”
“10岁...”迪达拉若有所思。
“哼,10岁,倒挺会明哲保身的。”蝎状似心情不错。
“呵呵...哪里哪里。”我干笑。我就说嘛,一定是刚刚的马屁都拍马腿上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两个谁是你说的俗不可耐、毫无品味的人?嗯?”迪达拉笑里藏刀地凑近。
“额...那些人怎么会是说你们呢?”冷汗直流。老天,怎么又绕回来了?“是我这样的,我这样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否定、忽视、不屑我们的艺术?”
“啊?怎么会呢...呵呵,我是说我不懂艺术,不敢妄自评判...”狂汗。
“哈哈,不逗你了。衣服穿着要是冷的话,我还有材料,嗯。”迪达拉满意地大步向前,留我在原地脸色发青。
口胡,组织上委以重任的人你们也敢威胁?!要不是打不过你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佩恩的真实目的是不是让我当人弹啊?到了木叶,先聚众,再自爆。
噎——不敢再往下想了。
夕阳西下。远方天际浮现出一团团祥和的紫粉色火烧云。艳丽非常。嗯~明天又是个艳阳天。
“小子,要是再这个速度走的话,3天也走不到木叶。”蝎在身旁忽然发话。
“??”要提速吗?
“说的是啊,小鬼,快一点,嗯。”迪达拉点头。只见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只起爆粘土白鸟,落地即变大。随后,便跨坐上去。
飞了?我惊异地望着高空中那抹金色迎着晚霞随风摆动。
就在我回神之际,发现蝎的背影也在前方远得看不真切。
都加速了?等等我啊!!我拔腿追去。
20分钟后
“呼呼呼——”我弯腰大喘。这两人都有道具,走得快而且不费力。我一个没查克拉的正常人怎么能追得上嘛?
眼见天上的身影越来越小,前方的背影越来越远。只见其斜阳下拉的长长的影子。我顾不得多歇息,忙喘一大口气,闷头向前赶。
5分钟后
“哎?人呢?”我四顾。四周高大粗壮的百年大树零落散布。夕阳在地平线上隐隐可见,森林里更是光线微弱。我是不是方向跑错了啊?完了完了,走丢了。我附近又绕了几圈也不见人影。
这俩艺术狂人做事果然极端,为了赶路都不怕我跑丢,啧啧。
眼见光线越来越微弱,幽深的森林深不见底,晚风呼啸而过,树叶在脑袋顶上呜呜作响。
除了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周围安静得有些可怕。深山老林的,天黑会不会有脾气不好的野生动物啊?
想到这我就更加站不住了。开始扯着嗓子大喊。
“喂!有人吗——?”声音被淹没在森林深处。
不是吧。我哆哆嗦嗦抱胸在原地来回踱步。怎么办?怎么办?老娘最近是不是命犯衰神啊。
“迪达拉——!赤砂之蝎——!”一阵阴风拂面。
“你们俩再不出来我就逃跑了啊——” 嘎---嘎---远方几只黑色的鸟影飞起。
“我真的跑了啊——你俩别后悔!”
“这俩人还真没影了?”
太阳彻底燃烧殆尽了。周围一片黑暗。
强烈的不安感袭来。我坐在黑暗中不敢乱动。只能不断说话安慰自己“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是这么背的吧?唉~刚学的课文都忘了...”
“不背这个,词不好。背...背...顾城的那个:黑暗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切~作者都死了,还安慰谁啊?”
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我伸出双手。
哎?我忽然灵光一闪,从裤兜里掏出魔杖,忘了这个了,今天早晨鬼鲛给我的。也不知道现在管不管用。
“荧光闪烁!”魔杖头倒真的闪现出淡蓝色火光。
有了这点光亮,我便些许安心了。我摆弄着手中的魔杖暗自寻思,这光还是小了点,要是能再亮一点.....那是什么?!!!
借着灯光,我发现前放不远处,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慌忙跳起来。我靠!说来就来啊?那是狼吗?
“...”狼...狼怕火!
“火光四射!”我抬起魔杖。
无反应,就连之前那微弱的荧光也灭了。周围又陷入一片黑暗。
我立马慌了,我看不见狼不代表狼看不见我啊!完了完了...
“荧光闪烁!”微弱火光又亮了起来。我立马四处找那只狼。大惊。
那绿色的眸子在不断的逼近。狼在逼近!!!我慌忙后退。吓不走你别怪我...
“昏昏倒地!障碍重重!统统石化!走你!”我大喊。
也不知道奏没奏效。荧光又灭了,我慌忙又是一声“荧光闪烁!”
再见那狼时不免又是一惊。那狼就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心下不免后怕,同时又暗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
我蹲下身去看那狼,登时又是一大惊。(好像今天屡次受惊啊~)
只见那狼的喉咙上一支千本入肉三分。感情不是自己的魔咒奏效~而是——另外有人?!是那俩家伙?
“呵呵,只有这种程度啊...佩恩竟然还交代不用特别照顾...”迪达拉从一旁的树上一跃而下。
蝎也从一旁的黑暗处走过来。
“你们...一直在暗地里看笑话?”不敢置信。
两人未加否认。
我一整晚积聚的不安和恐惧化成了眼泪,立马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爆发。
“别...别哭啊,你这不是没事嘛。”迪达拉不知所措。蝎的脚步也有些停滞。
“...我从没在野外过过夜,你俩这么玩有意思吗?...”我抹着眼泪扭身不去看他们。
“你...我们...你说你一个男孩子,哭什么啊...”迪达拉挠头。
“我...我男孩子...对,我是男孩子了...。”要是不经他提醒,我都要忘了我现在面对的可是两个晓组织的成员,最要命的,这俩人还是性情不定的搞艺术的,可谓是险上加险。说不定一个不爽我小命就玩完了。保命要紧啊~我三下五除二把眼泪擦干。
迪达拉见他的话奏了效,满意地点了点头。
“算了。”我调整完情绪转向二人。“咱继续赶路吧。”
迪达拉看向我嘴角抽搐。“你赶路上瘾了小鬼,嗯?”
“我们今晚就在这歇息了。”蝎白了我一眼。
我干笑。是啊,这天都黑了。我都糊涂了。
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赶路啊?第二天一早上路,迪达拉又掏出大鸟,又是昨天的那个速度。
我在身后苦苦追随。同时腹谤着,一个在天上坐着大鸟,真当自己是鹤仙人了?一个在地上匍匐前进,你又不是黄继光。就不能正常一点吗?这还算是同伴吗?赶个路都离那么远。这俩人不光是懒中极品,行走的方式也那么极端,怪不得不对盘呢。
“小鬼,你跟不上的话我可以带着你。嗯。”迪达拉出发前是这么说的。
我当然是谢绝了,我可是有恐高症的人。“前辈,你的艺术作品如此精美,我认为我还是在地上欣赏视觉效果最好,而且,你的艺术材料那么可贵...你看我这....”说这话时瞟向我身上那纯白衣服。
这时,蝎在一旁冷哼。我下意识不经大脑地说了句“不过...要是蝎前辈能载我一程的话,我还是感激不尽的。”反正他那也是傀儡,带着我也不费力不是?
“载你?”迪达拉瞪眼不解。
“你想让我怎么载你?”蝎语气不善。但好死不死地我当时并没有听出来。
“要求不高,坐在你背上就可以...”
这话一出口,我差点想咬掉舌头。只有我知道蝎他那是傀儡,迪达拉又不知道,蝎又不知道我知道......
果然,迪达拉听到这话后,饶是他飞行技术再高,也差点从大鸟上摔下来。继而,好像见鬼一般的视线在我和蝎的身上来回打转。
而蝎...虽然那只是傀儡,但看那厮脸色,好像死了多年突然又活了一样...不知道他本尊在里面是怎样的一个表情...只知道他盯了我许久...
而我,一上午,都在接受着来自蝎的冷风扫荡。
运动抵制寒冷!想着想着,我脚步又加快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蝎释放冷气的缘故,我跑了一上午竟然勉强没有掉队。
“小鬼,我看你跑步太费力,不如我载你一程。”迪达拉一个俯冲,下一秒,我已经被那只大鸟爪子抓住升到空中。只见大地在急速地缩小远离,周围景色急速倒退。
“啊——啊——啊——!”天空传来我连绵不断的凄厉叫喊。“啊——————————”
不久——
“让他闭嘴!”
“你给我闭嘴!”
蝎忍无可忍的怒喊和迪达拉十分不耐的大叫分别从地上和头顶同时传入我的耳朵。
“我也想闭嘴啊!但我恐高啊——啊————!”我闭眼乱叫。
“把他扔下来!”
“再叫就把你扔下去!”
蝎和迪达拉咬牙切齿的声音又同时传来。
我立刻拿手捂住嘴,争取不发一点声音。我错了,我不该妄自认为这俩人不对盘,就冲他们同时喊得这两句话,我看这俩人默契的紧啊!
过了许久,在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中,我恍惚听到头顶上迪达拉微微松了口气的声音。
我试探性的把手垂了下来。“啊——”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叫声立马从嘴里溢了出来。
我立刻又拿手把嘴堵得严严实实。
忽然,眼前景致一晃,再次回神时,我已经稳稳坐到了鸟背上。眼前的迪达拉咬牙切齿地用手盖在了我堵着嘴巴的手上。
我用眼神示意他嘴巴我已经堵住了,他这才碧眼泛狠地把手撤了回来。
迪达拉暗暗叹了口气。我则惶恐端坐在鸟背上,目敢不斜视。
渐渐地,我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了,才试着把手拿下来。当然,这之前,我和迪达拉做了多组眼神交谈协商。在他反复确定我的手放下后不会再尖叫时才勉强点头同意。并且瞪眼威胁我,如果我再叫的话绝对会把我扔下去。
因为有生命威胁在前,我放手的时候慎重地做足了心理暗示。总算没有再次破声。
真没想到,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艺术狂人竟然会害怕我的尖叫。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咳咳,扯远了。不过说真的.....我叫起来有那么不堪入耳吗?
正在纠结着自己尖叫的吓人程度的我当然没注意,自己的恐高症好像就这么不治而愈了。
这要是放在从前,自己一定是分外感激。不过现在的我可不是这么想的。看着身边迪达拉吊儿郎当悠闲看风景的样子,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搞什么?!和俩个艺术狂人走在一起就是没有安全感。哎?那是什么?
只见迪达拉脖子上挂着一条红绳,垂着一只玻璃质感的白色小兔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晃眼。貌似是他刚刚捞我时,从里衣滑出来的。莫非...这是迪达拉从小戴到大的护身符之类的东西?小兔子啊...没想到这家伙蛮有童心的哈~
怎么从前看火影时没注意到啊?
想着想着。我拍了拍正眺望远方的迪达拉。
“干嘛?”偏头看我。
“你这个小兔子...”指了指他胸前。
迪达拉顺着我的视线低头看过去,慌忙塞回晓袍里。
撇嘴。小气,还不人让看。“家里人送给你的?”好奇凑近。
“不是不是。”摆手。
“那是...你自己选的?你喜欢小兔子啊?”
谁知迪达拉听到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询问后砰一声从鸟背上跳了起来。指着我大吼“谁喜欢兔子啊?!!我是那么没品位的人吗?!!”震得我一个不稳。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这么激动作甚?”我傻眼。
貌似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迪达拉悻悻收回手。有些尴尬地解释“我...我...那兔子是一个故人留下的。”
我无语,看你刚刚那架势,那故人八成和你有仇吧...
这事之后,迪达拉好像陷入了沉思,眉头微紧地俯视着某处风景。我则仰卧在鸟背上,眯眼注视着天空,担心着自己的前途。一时间两人无话。
这样子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迪达拉的声音“到了。”
哎?到哪了?一阵失重感传来。我又站回了大地上。
回神过后,我意识到。
此时我们正站在了一处高耸的悬崖上,俯视下方,我便立马找到了答案。
只见下方十分显眼的,几乎吸引了所有见到此景之人第一眼注目的那雕有四个男子头像的山头——历代火影石像?
如此别致庞大标志性的建筑物...在火影里也只有木叶了。
从这里俯视,整个木叶尽收眼底。除了那座不高的山峰,木叶村还真是沃野平原啊~
“这里便是木叶了,我们就送你到这里,嗯。”迪达拉在一旁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你该知道怎么办吧。”说话的,是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的蝎。不对,是有着一个没好脸色傀儡的蝎。
“明白!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培养,会给组织一个满意地答卷的!”我拍拍胸脯。离开这俩人之前,给组织的保证是一定要讲的。否则组织要是对我有个啥不满,咱的命不就危险了?
“哼。”蝎对我这种番豪言壮语抱以不屑。
忽然间我的心情大好,三分是因为离开了晓,三分是因为将要摆脱这俩神神叨叨搞艺术的,还有四分是因为回家有望啊,我一直觉得小四要是在原地找不见我,便一定会来这火影第一村——木叶来找我,那我岂不是回家在即?!
哈哈哈哈---想到这,我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迪达拉瞟了瞟身边男孩面目间难掩的得意神情,忽然冷下声音“还不出发,需要我扔你下去吗,嗯?”
“啊?不用不用...咱这就走,这就走...”感受到身边人的不满,虽然不明白状况,我慌忙迈步下山。口胡,再和这俩人站一块,我都要精神分裂了!
“站住。”
我停住脚步。这厮又有啥事?
“衣服不够穿的话...需要我再给你做几件吗,嗯?”身后是迪达拉得意加威胁的声音。
我脚下一滑差点滚下山去。
“这小鬼,真让人不爽,嗯。”看着渐渐远去的瘦小身影,迪达拉喃喃自语。
“他倒能影响你情绪。”蝎冷哼。
“开什么玩笑?”迪达拉听见这话面色不善,挑眉道“别的不说,旦那射出的那只千本倒是让我惊异非常啊~平时怎么没见过你发善心出手救人,嗯~”
“他是首领派去做任务的,还不能死。”蝎语气淡淡,但四周温度已然下降。
“蝎旦那倒是为大局考虑啊~”迪达拉语气讽刺。
“你这家伙,存心要惹火我吗?”
“¥**¥…#%!@#@%¥%”
“@¥#¥#¥%……%&&*&”
…………
一句高昂一句低沉的争吵声从山上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