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并非我本意》我素披了马甲的A

61、AT61 番外一 如果只如初见

　　“喂。小鬼！别在这傻站着挡路，还不快点带我去见江红雪！”络腮胡须，银环大刀，还有魁梧的身材以及丝毫不客气的语气，实在是怎么看，都像是山贼一名。
　　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一个年幼的孩童站在那里。他抬起头俯看，面目没有一丝的变化，只是摇了摇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孩童独有的稚嫩嗓音，回响在山谷之中。与周围的绿色相映衬，听起来动人极了。
　　“可惜，真是可惜。”某个败类摇着纸扇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
　　“可惜什么？”束发之年的赫连羽一身天青色长衫打扮，儒雅非常。清俊的脸庞虽然依旧和已故的母妃有着八分相似，但是身上带着少年独有的英气却是绝不会让人错认性别的。
　　“可惜了，这般好听的声音却长在那么一个平凡无奇的孩童身上。真是无趣，无趣。”司马长恨继续摇着扇子感叹，“还是小羽你长的最得我心，可惜，你竟然是个男的。。。你真的没有什么妹妹啊，姐姐之类的可以介绍给我？”
　　“自然是没有的。”赫连羽笑着拒绝，随后也把目光投在了面前的孩童身上。
　　面前的男童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摸样。个子并不算高，面貌较一般人来说也称得上是清秀。不过比起赫连羽来说，可真是云泥之别了。这般面貌自然是入不了自诩阅人无数的司马长恨眼里的。只是。。。。
　　赫连忍不住多看了那个男童两眼。即便武天霸这个一百九十公分的粗莽汉子站在他的面前，也依旧面无惧色。不。或许说面无惧色并不妥当。这个男孩子压根就是没有丝毫表情，好像一个内里空洞的娃娃。
　　想到这里，赫连羽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他曾经也是一个身着华服的漂亮娃娃。亦或现在也是。
　　“小鬼。我可是说真的。你再不给我让开，我就给你好看！”武天霸并不是一个欺负弱小的人。虽然他长了一张强盗脸，但是却偏偏是个仗义的汉子。不屑干些欺负弱小之事。
　　只是现在他的结拜兄弟身中奇毒命在旦夕，他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传说中雪谷的入口处就在这山的深处，连夜赶路，千辛万苦。却偏偏在这里被个黄口小儿堵在了道上前进不得，于是免不了就失了几分耐心。不过看他的举动也不难猜出，嘴里说出的那些妄言也不过是用来吓吓眼前这个孩童的。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男童非常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清晰异常。
　　“啊啊啊啊啊！你个小鬼！”武天霸这次是真的怒了。银环大刀直接劈下，却是劈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
　　石头应声而碎。武天霸红了眼睛：“小鬼，你再不让开，我下一刀就劈在你的身上了！！！”
　　男童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旧是顶着一张空洞的脸看着武天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哈哈哈哈。好个不怕死的小鬼。”司马长恨突然大笑，然后突然阴起了脸满身杀气：“你莫不是以为我们不敢杀你？”
　　“师傅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男童直视司马长恨，眼里没有丝毫阴霾。
　　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连串的铃声。叮叮咚咚的，怪异极了。众人屏息凝神，都想找出这一连串铃声的源头。
　　“司马兄。我想，你是不用杀他了。”赫连嘴角挂着习惯的笑容。指了指前方。
　　男童已经侧开了身子，做出放行的样子：“师傅请你们内里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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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们自然是见到了雪谷的谷主江红雪。自然江红雪也为其解了毒。
　　赫连羽更是自然而然的入了江红雪的眼，成了雪谷的贵客。他也自然知道了那个自己以为至多七八岁的男童叫做绿豆，而且今年已经十二岁了。
　　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
　　直到——
　　赫连一年后再次踏足雪谷。
　　依旧是那个树林。依旧是那个位置。有个面目依旧清秀的少年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然后俯视他们，慢悠悠的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微微上翘的眼角傲气凛人。
　　这次赫连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清秀的少年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瞧着他。
　　“没什么。不过，许久不见。绿豆你倒是活泼很多。”或者说，是活泼的有点过头了。
　　“你。。你认识我？！”少年的眼睛更圆了。
　　赫连的笑容不住的拉大然后颇有风度的说：“在下清远派赫连羽。与你。。。认识一年有余。”赫连的话里有刻意模糊的部分。其实他和绿豆压根不算熟识，充其量不过是一年前见过一次而已。哪像话里透出出的那般熟识。
　　“我。。我。。我失忆了！”少年急急忙忙的说，头微微耷拉，看起来已经不复刚才神气的样子，“我。。我真的是失忆了！！”像是怕他不相信一般，少年再次强调。然后便是服软的说要带他进谷。不过没走两步之后，又跳起来满脸惊恐的看着他问：“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在下赫连羽。”赫连嘴角依旧挂起了笑容。只是和之前不同，这次的笑容，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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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后。
　　“你怎么又来了啦！”绿豆指着赫连羽，唾弃的模样已经清楚表明的自己的不喜。
　　“江姑娘邀我来喝茶。”赫连笑着，“这是买的茶点。我多买了两份，这是给你和连翘。”
　　“多。。多事。我可不会谢谢你。”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某人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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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是你！”绿豆依旧是不喜的样子，但是眼神却忍不住往赫连背后瞟去。
　　“新出的糕点。我买给你们尝尝。”某人笑眯眯的从背后拿出一个纸包，“这是你和连翘的份。可别自己偷吃了啊。”
　　“我知道我知道。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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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又出了什么糕点？”绿豆的眼睛闪着光，pikapika的看着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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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再然后。
　　“绿豆，行李可收拾妥当？”江红雪冷傲的站在一边，这么问。
　　“师傅。。我真的要和他走啊？”泪光盈盈的眸子。
　　“为师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哦。。。。”
　　于是，绿豆就这么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束发：古代男孩成童时束发为髻，因用为指代成童：“余自束发读书轩中”（归有光《项脊轩志》）。束发一般15岁左右，这时应该学会各种技艺。《大戴礼记保傅》：“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