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三十八、改道江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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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展昭，想不到你命大得很啊！竟然连军师精心研制的毒都让你化解了去！”涂善笑得肆意，连手中长刀嗡嗡作响。
“原来是你伤了昭？”展容坐在马车里静听外面动静，听见涂善这么说，脸色一寒。
阿敏缩在一旁，她忽然有些后悔和这个沉默而危险的女子同乘马车了。
白玉堂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又是你！涂善，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不过是奉命来接敏姑娘同返京城罢了，展护卫，请吧。”涂善并不理睬白玉堂，径自对展昭道。
“涂将军，展昭奉皇上旨意护送敏姑娘返回开封，圣旨里可没有你涂将军的名字。而且，若是展某不曾记错的话，皇上可是要涂将军立刻回宫里复旨的啊，如今涂将军在这里逗留，莫不是要让展昭以违命逆旨来办你？”展昭淡淡行了一礼，语气却是一派疏离，最后更把圣旨往前一送，神情凛然，大红官服，更显得他一身正气。
“哼！走着瞧！退！”涂善本就为总是去追杀一个奶娃娃有失身份而郁郁寡欢，如今好容易军师让他去杀展昭，竟然被他用自己说过的话给呛回去了，别提多憋屈了。他愤愤瞪了展昭一眼，不甘不愿地喝退了众人。
众人一退走，展昭神情凝重地对马车内阿敏道：“看来，涂善是已经摸清我们的行程了，这一路只怕不会太平。敏姑娘，委屈你了。”
“展大人说哪里话？我带着小宝风餐露宿亦不是一天两天，如今得各位保护，食宿不愁，已是莫大恩德，又谈何委屈呢。”阿敏掀开车帘，一双妙目看着他，答道。
白玉堂觉得阿敏把自己忽略了，有些不快。蒋平忽然道：“展大侠，蒋四有一个主意，不知可否？”
“久闻蒋四侠素来足智多谋，展某愿闻其详。”
“由此往南，有一个江宁城，城内有个江宁酒坊，酒坊的主人江宁女是我们兄弟五人的干娘，江湖人称江宁婆婆，不知你可曾听说过？”
“江宁婆婆一条捆龙索使得出神入化，江湖上鼎鼎大名，展昭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和陷空岛五鼠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既然涂善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一定会在路上设伏。倒不如我们绕道江宁，一来江宁离这里并不遥远，我们到了那里之后可以住在酒坊里，不必再到处去找客栈，二来，涂善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弃了上京的大道不走，去走小路绕道，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蒋平摇着羽毛扇，得意道。
展昭细细琢磨，觉得可行，不过，又有些担心：“若是涂善找去了江宁，岂不是要给婆婆带来麻烦？”
“哎！江湖人的麻烦还少吗！我干娘是个女中豪杰，从来不怕麻烦，说话做事连有些男子都自愧不如呢。麻烦？我看除了老五啊，只怕没有能让她觉得麻烦的了！”蒋平连连摇头。
“哦？”展昭对他的后一句话产生了好奇，不过却没说出来，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往江宁去吧。只是展昭路径不熟，还请几位带路。”
“好说好说！”蒋平笑得开心，背地里却被白玉堂戳了好多眼刀子。
在蒋平的热心指点和白玉堂不满的声音里，众人在天刚亮的时候就站在了江宁酒坊的门口。
展昭抬头打量着江宁酒坊。这是一个看上去久经风雨的老宅院，前院卖酒，后院住人，很平常的样子。门上红漆斑驳，只有匾额上的江宁酒坊四个大字还泛着淡淡的金色。仔细轻嗅，酒香从墙里直往外透，真可谓酒香不怕巷子深。
蒋平带着众人绕了江宁酒坊转了一圈，在酒坊后门处停了下来，举手扣门。
门几乎是一扣就开，与此同时，白玉堂忽然开始悄悄移动脚步，往旁边溜去。
门口站着一个老妇人，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样子，精神抖擞。她手中绕了一根又粗又长的绳子，见到众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有那么多人在门口。她眼光扫了众人一眼，便发现了正蹑手蹑脚往外走的白玉堂。她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突然甩出了手上的绳索。
五彩绳索横空而出，众人下意识地往两旁躲开，却见绳索直奔白玉堂的左手，在手腕上绕了几圈，一用力，抽紧了。
老妇人站在门口冷笑：“过来！过来！”
白玉堂无奈，只得顺着绳索慢慢走过来，讨好一样地笑着：“娘……”
江宁婆婆一把把白玉堂拽进酒坊，回头道：“你们都进来吧，我先去教训教训这个小崽子！”
众人看着，觉得好笑，碍于白玉堂脸面又不敢笑出来，只好掩了口鱼贯而入。
门砰地一声关上，震落一地浮尘。
酒坊内。
“我的小崽子，这几年你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三过江宁酒坊而不入，哼，你是怕我江宁酒坊啃了你还是吃了你啊？”江宁婆婆冷哼一声，一拽捆龙索，把白玉堂拽到自己身边。
白玉堂暗暗叫苦，脸上却依然是讨好的笑：“娘，数年不见，您的捆龙索使得更加出神入化了！”
“少来！”江宁婆婆可不吃他这一套，瞪了他一眼，嗓门提高了不少，“哼！就有那吃了奶水不知反哺，比乌鸦还不如的混蛋！数年不见，就只会夸我的捆龙索？”
白玉堂被绳索捆了手腕无力挣脱，只得赔笑道：“娘啊，你别这样啊。”让大家都看见我狼狈的样子，爷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展昭见过江宁婆婆！”一旁展昭终是不忍心，出言见礼。
“干娘！”四鼠也觉得这样晾着自家五弟不理不好，便也纷纷叫着。
江宁婆婆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转而又问：“什么时候转性儿了？带回来两个姑娘？”
阿敏和展容哭笑不得。
江宁婆婆又看了展昭一眼：“久闻南侠温文儒雅，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展昭低头回了一礼：“婆婆夸赞，展某愧不敢当。”
“展昭，我早就听说你身在公门，心存侠义，没有丢我们江湖人的脸。很好，很好。”
看了一眼憋红了脸的白玉堂，她声音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哪像这只没毛鼠，锱铢必较，心眼儿比女人还小！”
白玉堂一张俊脸由红转青，无地自容，看着忍笑的阿敏，顿时恨不得地上立时出现条地缝让他钻下去。
“说吧，你们这一大堆人跑到我老婆子的酒坊里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宁婆婆絮絮叨叨发泄了一会儿自己内心的不满，这才正经地道。
襄阳王府。
“什么？涂善，你敢再说一遍？”赵爵拍案而起，须发皆张，怒吼道。
“王爷，属下办事不力，让展昭和那孽种不知去向，请王爷饶命啊！”涂善跪在地上，哀求道。
“哼！废物！让你去杀孽种你杀不掉，让你杀了展昭你也做不到，我留你何用！”赵爵顺手从旁边架子上取下一把长刀，寒光闪闪的刀刃对准了涂善。
“王爷请息怒。”季高忙劝阻道。
“季先生要为这个废物求情？”赵爵余怒未消，嗓音里带着几分狠戾。
“微臣不敢。依微臣愚见杀了涂将军将不利于王爷。 ”季高小心翼翼道。
“哦？此话怎讲？”听了季高的话，赵爵倒平了一下内心怒气。
“启奏王爷，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良相择主而事。涂将军甘冒不韪，投效王爷，王爷今天杀了他，日后有心归顺王爷之人岂不是望而却步？更何况涂将军对王爷有股肱之力，杀了他岂不是自断手足、自毁大业？还请王爷三思。”季高道。
“哈哈哈哈！”赵爵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季先生不要误会，本王怎么会杀涂将军呢？不过是一时气愤，重责他几句而已。涂善，起来吧。”
“谢王爷……谢王爷！”涂善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得呆在原地跪着一动不敢动，这会儿听见这声赦令，登时磕头如捣蒜。
“既然如此，季先生，你看……”赵爵转而又问季高。
“王爷，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微臣倒有一计。”季高眼珠一转，凑到赵爵耳边低声耳语。
“哈哈哈哈！好！好个季先生！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涂善！你给我好好将功赎罪，若能帮助季先生将这事办成，朕重重有赏！”赵爵不知听到了什么，忽然又大笑起来。
“臣遵旨！”
“末将遵旨！”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三十八、改道江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