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三、第四具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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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平静地注视着地面，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暗哑：“罪民知罪。恳请皇上网开一面，放过我的兄长们。”
“不！皇上……”徐庆急了，嚷道。可是才没嚷几句，就让韩彰捂住了口。
“万岁若要降罪，请将我们五人一同治罪。”卢方镇定地接口道。
“好！好一个有情有义的五鼠兄弟！难怪展护卫要替你们求情。不过，朕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吧，就罚白玉堂在开封府呆着，帮包卿办案，将功赎罪，怎么样？至于你们四个，”赵祯语气微妙的顿了顿，才道，“办个管教不严之罪。白玉堂在开封府期间，你们不能见他，直到包卿认为白玉堂所做的已经完全抵消他夜闯府衙所犯的罪为止。”这么举重若轻的罪名，不要说五鼠，就是包拯也半天才反应过来。
良久，五人才道：“谢，皇上隆恩！”
直到出了皇宫，五鼠也没能从这个令他们震惊的结果中回过神来。倒是包大人已经完全释然，一路和骑在马上的展昭谈谈说说，十分惬意。
“大人！有人在东门外树林里发现一具尸体！公孙先生已经去了。”快到府衙的时候，一个衙役匆匆而来，拦住了轿子。
包拯吩咐轿夫带了空轿子先回去，他则和其他人一起往东门而去。四鼠本想先回去，无奈白玉堂执意前往，只得一起过去。
东门外的树林里。公孙策素来温和的声音显得越发冷静，在周围一片呕吐的声音中分外清晰：“来人，把尸体周围和树林里面都搜一遍！把看热闹的百姓隔开。搬尸体的时候注意，不要染上尸毒。”
“公孙先生情况如何？”一行人终于赶到。
“大人离开府衙后，大约巳时，有人来报案说林中发现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发出恶臭，不过却并不明显。如果没人进入林中发现尸体，要不了几天，尸体完全腐烂，那可不知现场还能留下多少线索给我们破案了。”公孙策摇了摇头，显然是万分庆幸。“详细情况要等验尸后才能确认，不过基本可以确定致命伤就在他左胸上。”
“那么，展护卫有何发现？”包拯专注地察看四周，可惜并无所获。他直起身来四望，就看见展昭站在一棵树下，不知仰了头在看什么。
展昭没有答话，绕着那棵树转了一圈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边叫着：“大人！”一边足尖点地飞身跃起，在树身上借力一点上到半树腰的位置，从树枝上取下一个缠裹得很仔细的青布包裹后一跃下地，把包裹递给包拯：“大人你看。”
包拯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有几本厚厚的帐簿，便随手翻了几页，并无异常。还有一块木质的小牌，边缘磨得十分光滑，连上面刻的图案也有几分模糊，显是被人长期使用或携带的。
“猫儿，这里有刀的碎片。”一旁的白玉堂不甘沦为局外人，就在四下里到处看着。终于，被他发现了什么。
“哦？”展昭应了一声，也没注意白玉堂已经不是第一次叫他“猫儿”了，径直过来。果然，在落英满地的地面上发现了几块亮闪闪的铁质碎片。不过，展昭不是用刀的行家，一时也看不出这碎片哪里像刀上的，便着人把碎片收在袋子里，带回府衙再说。
回到开封府，已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五鼠这才理解为什么展昭会事先给他们备下点心了，的确，若非这小小一块糕点，只怕这会儿肚子早唱半天的空城计了。包拯公孙策草草吃了点东西，一个一头钻进书房，一个扎进了仵作房。展昭也只是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要出门，结果被卢方叫住了。
“展大侠。”
“卢大侠有事？”
“卢方等今日便告辞了，不打扰你们了。”
“哦？这么快？”展昭微觉诧异，就算是遵旨，也不该这么早就走啊。
“主要是玉堂不希望我们逗留太久。展大侠，卢方等准备在醉仙楼吃饭，不知展大侠可愿来凑个热闹？”卢方心说自家弟弟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主，明明出门前还说什么饿死这只猫算了，到头来又要自己出面去请他，还不能说是他的主意。
“呵……”展昭摇头轻笑：“卢大侠还是自己去吧。展昭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替我谢谢白五侠的好意，展某心领。”
卢方倒是没想到展昭竟然一口道破这是白玉堂的主意，有点愣神。就在这时，公孙策身边的小童林海跑了过来：“展大哥，先生叫你去仵作房。”
展昭道：“知道了，告诉先生我马上过来。”说着，对着卢方歉意一笑。
卢方也知他公务繁忙，便道：“既然展大侠有事，那真是可惜了。卢方告辞。”
“卢大侠好走。”展昭冲他点点头，转身朝仵作房而去。
仵作房里。公孙策正在看那块木牌，见展昭进来，就道：“展护卫，你来看。”
展昭不解地走近，才发现尸体已被公孙策翻过身，露出背后。虽然大部分皮肉已腐烂，但依稀能辨认出背心靠下的一小块没有完全腐烂的部分，边缘处有着青紫色的花纹。
“这是……文身？”展昭仔细地辨认着，不由得惊讶。
“是的，而且，你再看着木牌。”公孙策又把自己刚拓下的木牌图案给他看，只见那木牌正中，赫然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和青楼案中发现的蝴蝶完全一致。
“我把没有腐烂的部分文身合成一个大致的图案，可以和放大几倍的蝴蝶图案对起来。这人的背后，很有可能原本文的正是蝴蝶！”
“难道说，这具尸体和青楼案有关系？”
“这倒也不是，只是就算是栽赃陷害，那凶手也必然是知情者。”公孙策神色严肃。
“展昭明白。先生希望我去见暗香姑娘的时候，能多问出一点线索。”展昭很快领会了公孙策的意思。
“嗯，别忘了和王朝马汉他们一起去。”
“知道了，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三、第四具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