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风细细》凌波仙子冰魄久

11、十、见包拯

　　书房里，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正坐在桌案后，他身材高大，面色黝黑，额上还有一个月牙状的印迹，虎目有神，神情不怒自威。他的左边站着一个青衣书生，面色苍白，身材虽然颇为削瘦，神情却很宁定。眼睛微眯，精芒闪动，模样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此刻正以手捋须，若有所思。
　　书房正中站着一个形貌普通的妇人，青布裹头，一身印花蓝裳，正泪眼朦胧地低头看着地面。
　　“公孙先生你看如何？”男子听了妇人的哭诉，沉默良久，转头问那青衣书生。
　　“大人，学生以为，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陈夫人失踪的丈夫陈宗元，所有一切他的反常举动也只有他才能解释。一切事宜当等找到他以后再行定夺。”公孙策思索片刻答道。
　　包拯点点头：“不错，正该如此，公孙先生，烦劳你画出陈宗元的画像，派衙役在汴梁城内四处张贴，另派人去赌坊、酒馆、茶楼、客栈、青楼等处沿图寻访，一定要找到他。”
　　“学生遵命。”
　　“陈何氏，你且先和公孙先生去，他会根据你的描述画出你丈夫的相貌，本府会派人前去寻找，待得找到，一定让他解释为何无故休妻。”
　　“民妇谢青天包大人。”那妇人拭了拭眼泪，跟着公孙策往外走，刚好和匆匆过来的展昭擦身而过。
　　“啊，公孙先生！”展昭一愣，忙叫道。
　　“展护卫，你回来的正好，大人正等你呢。”公孙策看着青年风尘仆仆的样子微笑：“一切事毕后，到我这儿来把脉吧。”
　　“多谢先生。”展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知道先生还在担心自己上次中的毒。
　　“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已将三宝及陷空岛五鼠带回。”
　　“展护卫辛苦了。”包拯忙让他起来，问起情况：“那陷空岛五鼠可有为难展护卫？”
　　“陷空岛五位英雄均是侠义之士，不曾为难属下。”展昭将三宝搁在案上：“白五侠主动归还三宝，卢大侠及其他三侠同白五侠一同来京，请大人裁夺。”
　　“嗯，既然如此，本府就见他们一见。”
　　“大人！”展昭忙道：“白玉堂年少气盛，并非有意要与朝廷作对，只是江湖人向来名利为重，故而出此下策，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展护卫，这怪罪与否，还要看皇上的意思了。做臣子的，怎好胡乱揣测上意？也罢，本府定当在圣上面前尽力进言，保他无事。”
　　“谢大人！”展昭一喜，忙又施一礼，旋即起身，去寻五人去了。包拯看着他离去，脸上不禁微显笑意。
　　未几，展昭便领了五人来见包拯。
　　“罪民卢方、韩彰、徐庆、蒋平、白玉堂拜见包大人！”
　　“五位义士且请起来说话。”
　　“包大人，玉堂之所以入开封盗宝，全是因为我们兄弟四个没有看顾好他的缘故，卢方等愿替下他的罪责，恳请包大人网开一面，放了五弟！”卢方等不肯起来，恳求道。
　　“包大人，白玉堂盗走三宝，实是因为一时气愤，一意与展大侠争个高下，才做出此等鲁莽之事，请包大人开恩，治白某一人之罪即可，万不可牵连我四个兄长，白玉堂死而无憾！”白玉堂一听急了，连忙又跪了下去，生怕自家哥哥真把罪都揽下了。
　　“咳嗯。”包拯清了清嗓子，下面顿时鸦雀无声。
　　“卢大侠、韩二侠、徐三侠、蒋四侠，本府知道你们都是侠义之士，也非常谅解你们一心为兄弟脱罪的心情，然而，大宋律法不容任何人破坏，更不允许任何人借兄弟之名为他人脱罪，倘若开了先例，以后犯人若有兄弟，皆可借此顶罪，那么国法的威严何存，那些苦主又将如何？不过，若是圣上有意恕白五侠无罪，那就另当别论了。”包拯话锋一转，让众人很是吃惊，万万想不到传说中铁面无私的包青天包大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本以为白玉堂必死无疑的四鼠长舒一口气。
　　“明日本府上朝之时，你们随展护卫在朝房等候，待散朝之后前往御书房见驾。圣上性情宽厚仁慈，想必他是不会为难你们的，就算庞太师有意刁难，本府自有办法应付，只是你们万不可驾前失仪，或许圣上会揭过此事不提。”
　　“多谢包大人！”五人大喜。
　　眼见六人离去，包拯轻叹一声。公孙策已经回来，见状不由问道：“大人为何如此轻易就答应下来？”
　　“圣上之所以发怒怕还是觉得皇家之物被盗走有损龙颜罢了，并不真正打算与白玉堂为难，否则，他就不该只是让展护卫抓白玉堂回来，而是直接让人包围陷空岛了，从这点上来说，老夫的保证并非毫无根据。”包拯悠悠道：“再说，你没发现展护卫很高兴吗？难得这孩子这么高兴，就不要扫他的兴了。”
　　“大人说的是，学生惭愧。”公孙策很惊讶，但依然平静。
　　“公孙先生，等会儿去找展护卫的时候，顺便把青楼案的案卷给他带去吧。”
　　“学生明白。”

作者有话说

　　咳咳，啰嗦了半天结果俩人还是没见上面……我自拍。于是接下来咱有五天的假，不过因为要期末考试外加出国交流的选拔考，所以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更文，如果不行的话，只好等到十七号以后了，抱歉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