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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把歌谈心》 ...

  •   一大早骆颜就随哥哥起床,因为她要陪着哥哥去录一期邓蔼霖的《把歌谈心》。
      骆颜和导播坐在玻璃窗看哥哥和邓蔼霖录制,邓蔼霖有些低沉的嗓音在耳麦里响了起来:“你是谁?你又是从哪里来的?我知道我们一定有一些相同的地方的。在这个时空里,让我们真诚相对,心灵相通吧。”
      邓蔼霖的声音很有特色,低沉中带了几分慵懒,仿佛真的是从另一个世界缓缓而来,安逸与温暖。
      一个男声播放道,邓蔼霖和你《把歌谈心》,骆颜知道,节目开始了。
      邓蔼霖一副开心的摸样,扶了扶耳麦,开口道“今天有我的好朋友——张国荣。其实认识张国荣不经不觉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记得最初认识的LESLIE,他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活泼、很调皮的男孩子。和他聊天的时候,他会经常大笑、大叫或者是有很多大动作的。不过,隔了几年没见面,今时今日和张国荣聊天的时候又完全是另外一种景象了。现在的LESLIE会带一点很温文、成熟的感觉。他说的话很小心,很得体,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大动作了。不知道是不是多了一份,很多人都用来形容LESLIE的沧桑感呢。我想有很多认识张国荣的香港的朋友都会记得,张国荣是参加那时候的丽的,亚洲的……”
      张国荣顺势接道“亚洲歌唱比赛。”
      “对,亚洲歌唱比赛。”
      “穿一双红靴,蹦蹦跳跳地唱AMERICAN PIE。”
      骆颜的脑海里浮现出哥哥的表演,不禁低头自己轻笑起来。
      邓蔼霖闻言笑道,“那其实,最初的时候你是几岁离开香港的?”
      哥哥略带回忆的表情,“十三岁,十三岁那时,哗!真的很厉害,那时候只有一个亲戚在那边。我自己一个人坐飞机,然后那个人来接我。我又不认识那个人,就像人家相亲一样,拿着张照片,这是谁呀?呀,这就是那个姑姑啦。这样子的。然后最记得的是,那时候第一次坐飞机,没有经验。又坐在那种747的中间,那一架是包机。那时候有很多父母都觉得学生不用那么奢侈,就坐那种包机好了。那飞机好像叫什么(LAKER),那时候很流行的。每逢到外面去坐的包机,最有名的就是那家。所以我那时候坐的就是包机,坐在我隔壁的是去念‘新法’的。但是他可能是坐惯了,很时髦的,很安心的。但我是很紧张的,手心在微微地沁汗。第一次坐飞机,不知道怎么样嘛,又飞得那么高。结果是一起飞就砰砰磞磞的,头顶的放影机掉了下来。只是四条弹簧牵着在那里晃来晃去的。等到飞机飞了上云层,飞定了以后空姐才过来说:“你让开一点。”,然后才把它修好。”
      听着哥哥的转述那么平静,骆颜的心里其实是酸酸的,那么小就去了国外,应该是害怕的把,逞什么强啊,明明就是害怕的么。
      张国荣似乎是感受到骆颜的情绪,抬起头对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邓蔼霖拿出台本,问道“有一个说法就是:一个人长得漂亮,在社会上是很占便宜的。很多的心理学家做了很多的实验而证实了是真有其事的。我想张国荣在我们心目中是不可否认的,他是漂亮的。在家里,你是最小的一个,上面有很多的哥哥姐姐。可以想像得到你是从小开始就很可爱,很漂亮的。”
      张国荣摇摇头“,我是胖的。我是胖胖的。”
      “小时候是小胖子呀!会不会从小开始觉得所有的人都很宠你呢?读书的时候,老师对你特别的好;长大以后,身边的人也对你特别的好吗?”
      张国荣抬起头对着骆颜办了个鬼脸,才开口道,“老师?看教什么科的。(笑)就像我说的,如果教数学的就会觉得我很蠢啦。”自己想了想笑道,“但是如果教英文的老师,普遍来说,他们会很喜欢我。因为我经常有作品展示的,作文什么的。就是夸大呀,小时候开始就喜欢夸大了。其实有些人会不喜欢长得好看的人的。可能是出于太羡慕或者是太妒忌,又或者是他自己真的不喜欢这样的人。有些人比较喜欢粗橫一点的。如果说我自己的话,我是宁愿重内涵比外表多。因为外表是很快就会没有的。但是内涵是永远都不能……例如说你可以压我一次,可以压我第二次,不可以压我第三次的。如果我真的有这个能力的话是压不住的。但外表是很快就可以没有的。”
      邓蔼霖接道,“内在的东西可以永远地拥有它。”
      张国荣盯着骆颜肯定的说道,“是”。
      “那么,例如在最初参加歌唱比赛得奖的时候,那些人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的。我还记得当时的情形是那些人不停地拍掌的。”
      “那就是啦,再用外表和内涵来说吧。我觉得我那时候是绝对没有内涵的。所以是经过了那一晚之后,很快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些人会觉得很有趣,‘呀,这男孩子挺有趣呀,蹦蹦跳跳的,挺可爱呀。’。但是,以后我做出来的东西,很多都是错的。又或者说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接受的。有些人就安慰我说,我那时候做的东西是太前卫了。如果把那时候做的东西放到现在才做的话,就会比较让人接受。另外一个说法就是,我根本上就没有内涵。所以经过了那晚,那么的轰动,那么的受人爱戴以后,反而是有一些不是很好的后果产生。”
      邓蔼霖问道,“那有没有想过放弃呢?”
      张国荣闻言转过头,看到一直认真的听得骆颜,嘴角一翘,“之后有一段时间其实我是挺落寞的。因为有个人跟我说,他喜欢我,真的真的很喜欢我,她不需要我也要同等的喜欢她,以后的路不管有多艰难,她都不会放弃。”
      “若是,以后你的爱情出现了,你不用觉得抱歉,我会祝福你,我用一生赌你的幸福,所以,永远永远都不要放弃,好么!”张国荣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当时骆颜一脸坚持的摸样,“为了不让她失望,在那段时间里,我是尽量地充实自己。你觉得我唱歌不行呀,那好吧,我去拍戏,拍电视剧。隔了几年以后,让别人淡忘以后再重新唱歌。”
      邓蔼霖顺着张国荣的目光望到那个小小的身影,“那个人对你来讲很重要吧。”
      张国荣点点头,“很重要,她是上帝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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