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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

  •   现在的天地间,充满三月的鲜嫩气息,到处都是浓郁的花香味。你从繁华的凉州城中穿过,你也许满腹经纶,但不一定找得到恰到好处的形容词来形容它的美丽。繁花似锦?熙熙攘攘?十里长街,花灯璀璨?太多太多的词都过于单调乏味,来诉说凉州城的美丽,还是陈旧简单了些。
      这座古老的都城,在中原屹立几百年。这醉人心神的花香,茶香,酒香,世世代代相传至今。夹杂在浓郁的花香里的香味,有那么一股味道,香气馥郁,缭绕缠绵,似乎有兰花香,久久停留,幽幽地从鼻浸到心间,让你流连忘返。远远地望去,一座古香古色的茶楼立在凉州城北门附近。抬头望,四个大字就会一览无余——踏青寻梅。
      “绿叶镶边兮红袍罩身,善缘接善兮一泡心宁”此句便是茶楼名字的来历。比起踏雪寻梅来,似乎又多了一些别样的风韵。
      此茶名为大红袍,相传明朝洪武十八年,此茶治愈了皇上的病,皇上大喜,赐红袍一件,此茶的名字就由此而来。此茶有很强的保健功效,又盛产在遥远的武夷山上,就尤其名贵。一般情况下,能在此地品茶的人,自然是王族贵胄。有一些豪门公子相邀在此一聚,饮茶作诗,好不快活。也有一些商贾,聚在此地谈生意。总之,每日的茶楼都是宾客满座。
      今日一大早,柳老板便像往日一样吩咐伙计打开店门。伙计刚打开门,两个衣着奇怪,戴着斗篷的人就赫然出现在门口。伙计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问道:“两位客官,不知,不知有何贵干?”
      那两个人没有搭理他,径自走到柜台前:“来茶楼,自然是品这名满全国的好茶!”其中一人道:“今日的茶楼,只为本公子一人开。”
      低头看账本的柳老板听到这句话一怔,抬头问道:“这位客官,您的意思是?”
      “我家主人说得很清楚,今日的茶楼,只为我家主人一人开。”另一个人马上回答。很显然,来人是主仆关系。
      那位主人再没有说话,直接就上了二楼。仆人从怀里拿出几锭金子放在柜台上:“今日,你们茶楼老板有要事,茶楼暂时关闭一天。你们把上好的茶送一壶到楼上,其余的时间,不准上楼。”说完后,他也转身上了楼。
      伙计盯着几锭金灿灿的金字吞了一口口水:“老板,这,这怎么办呢?”
      柳老板不愧是老江湖:“照办就好!”他是个明白人,来人用斗篷遮住脸,黑色的便衣,腰间的佩剑,足以证明这两个人是习武之人。这好几锭金子,足以证明这两个人是富贵之家。做生意的人,无非害怕的就是这种人。
      那伙计看起来还是有些害怕,茶楼里每日人来人往,今日是最奇怪的。他端着托盘刚上了楼,那个仆人便接过他手中的茶道:“不劳烦,你先下去吧。”他如释重负地像逃一样下了楼。
      那个仆人亲自为主人斟茶:“主人,你说,你说飞鸽传书的内容可信吗?”
      主人抿了一口茶缓缓道:“可信,绝对可信。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仆人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主人说笑了,我,我不是担心我会死,我是害怕主人的大计毁于一旦,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白浪费了。”
      那位主人轻笑了一声:“不会,依陈将军的兵力,想要造反,就是自寻死路。这次他疏忽大意,将我们置身危险之中。不过,他发现得及时,只要我们处理得当,一切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那主人如何肯定告密的人会从北门进城?”
      “出大越南门,进入凉州城最好的首选就是北门。他是逃出来的,大队士兵追赶,想必他不会绕一个大圈从南门进城。对于他来说,进城是最安全的选择。陈将军的人必定下了天罗地网,他不会回去送死。想要活着,只有进凉州。”那主人盯着敞开的城门道:“只要他一进城,我们就安全了。”
      “主人,那怎么处理?”
      “你太过担心了,我说过,他一进城,我们就安全了。你跟随我多年,怎么还是这么多心?”那主人笑道:“不会有事,如果真的有事,现在来大楚的,不会是一个区区无名小辈,而是大越的军队。”
      那主人说完后,就低着头开始细细品茶:“良辰美景,如此良茶,人生美事,也不过如此。”
      那仆人被主人的豁然感染,舒心地笑了笑,端起茶杯细品起来。
      楼上的惬意了,楼下的人却没有一丁点惬意的感觉。伙计趴在柜台上,不时跑到楼梯那里伸出脑袋看看楼上的动静,只可惜楼上的声音不是太高,模模糊糊,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茶楼外也集聚了很多人,伸长脖子往里张望,这莫名其妙的关楼事件,大家议论纷纷。柳老板倒是很沉稳,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
      “啪!”店外传来一声脆响。
      伙计赶忙跑出去看着究竟,原来是自家的茶杯从二楼上摔了下来。这茶杯可贵着呢,他一脸心疼地拾起碎片,这可是白花花的一堆银子,就这样没了。其余的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都纷纷跑过来围观一看究竟。原来就是一个茶杯从茶楼掉落,不一会大伙便一哄而散。
      那位公子盯着城门,一个穿着大越人的衣服,士兵模样的人被两名守卫强行带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绝尘而去。除了楼上的人,谁也不知道城门口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马车离开,那位主人满意地笑着:“我们安全了!”
      两人下楼,像进来时那样离开。
      留下茶楼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缘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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