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已殊途》苏格伊洛

44、谋·方九爷

　　“小邪去哪里玩了？”吴邪回到院子好久，黑瞎子才醒，他爬起床，看见吴邪在用自己手机玩游戏，过去看，吴邪高的关卡过不去，他就笑。
　　“记录那么高分你开挂？”
　　“小邪诬陷我！来我玩给你看！”
　　吴邪嘴角抽搐，你看一个一米八的男人跟你撒娇扮可爱……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妈了个逼。
　　不过他玩得倒真的是很厉害。
　　“诶！你怎么过去的？”
　　“小邪别闹，到关键了。”
　　“你……妈的这是老子玩了这么久才得的最高分啊！”
　　……
　　享受最后的宁静吧，吴邪看着手机上飞速攀升的分数值，黑瞎子一脸玩味却是难得的认真，这不过是一个游戏，总会有GAME OVER的时候。
　　第二天，黑瞎子拉着吴邪去出手那一麻袋金器，收购的人很大方，没有怎么砍价，吴邪摘了戒指看他和黑瞎子寒暄，心想这人应该大有来头，不说什么，就冲那层层珠帘纱幔后模糊的人影人影和唯一能看清的……纯钻戒指，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人说话笑里藏刀到了一个极致，每句话正常无比但是仔细想想又是满身寒意，不过跟黑瞎子很熟的样子。
　　谈生意谈了十来分钟，聊天聊了半个小时，吴邪把店里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个遍，却没敢碰，知道两人愉快地说完，黑瞎子冲他打个眼色，抬脚想走，那人就发话：
　　“小黑，把你带来的东西给鄙人看一下吧，也不亏鄙人这几百万啊。”
　　黑瞎子笑笑：“方九爷，我所有东西都给你了，你不会还要我这副墨镜吧？”
　　被叫做“方九爷”的人似乎是拨弄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珠帘，所有珠帘都受到波及开始无规律地晃动，相撞。
　　咻——
　　“小邪！”
　　吴邪看见那根一指粗的铁针向自己飞来，刚向动，脚一扭，一股剧痛袭上来，他单膝跪地捂住脚踝。
　　疼……
　　这一躲给了黑瞎子过去救他的时间，黑瞎子挡下其他的针，拔出衣内的枪正对珠帘，神情严峻。
　　“好好说话吧，鄙人只是想看看他。”
　　“方九爷，这人对我很重要。”
　　“不要试图在鄙人的面前反抗鄙人。”
　　黑瞎子咬牙切齿：“方九爷也欺负晚辈？”
　　“鄙人觉得他的年龄比鄙人还要年长那么一些呢。”

　　没等方九爷说话，吴邪从黑瞎子的庇护中跑出来，让黑瞎子别担心，从衣袋拿出戒指戴上。
　　“娃子进来。”
　　方九爷发话了，吴邪在背后给黑瞎子比个手势，掀开珠帘走进去，很厚的珠帘，一层珠一层纱，有十多二十层，穿过珠帘，看见一个瘦削的老人，骨瘦如柴，古铜色的皮肤和骨节分明的手指让他看起来并不显弱气，他深凹的双目里充满大半辈子的算计而无法掩盖的精光，吴邪干笑几声，注意到他手腕上漆黑的佛珠，看起来……
　　像乌金……
　　“你叫什么名字？”
　　“……忘了。”
　　“你和吴家娃娃倒是有几分相像。”
　　不是相像吧，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方九爷伸出一只手，上面只有4根手指头，看来这就是“九”字的来历，方九指。
　　“娃娃有什么想说的么？”
　　“方九爷，我想求您件事。”知道黑瞎子耳力好，吴邪就俯在方九爷耳边说，他听了嘴角一咧：
　　“鄙人很喜欢你这娃子。”
　　“谢谢九爷。”
　　“好了你回去吧。”
　　吴邪应一声，撩开珠帘往回走，看见黑瞎子扯了个谎糊弄过去。
　　他走在他后面苦笑，很快就会消失殆尽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