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Stars》南方玫瑰

36、第三十五章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的那副光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但，为什么……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也有魔术师预言过，想要颠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她还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现的话……
　　被Rider深深的打击了的Saber下意识的看向了在场的另一位女性的王者，正在悠闲的看戏，顺便和爱丽你一个我一个慢悠悠的分享覆盆子的北之星冠。
　　“Caster，你……”
　　遗憾的是，Saber刚开口就被北之星冠打断了话头。
　　“抱歉，Saber，我想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我大概都不算是一个很成功的王者。实际上，在我的世界的之中，一般人提起我的时候大约也只有恐惧的恶名。真要按照这个世界的标准来算，真正可以把我送上英灵座的事迹绝对不是我作为王者的统治，而是我在归隐南方的遗忘之地称王之前，在大陆之上所造就的杀戮——我以一己之力彻底毁灭了一个王国，我用法术唤醒了死者，污染了大地，断绝了一切生机，到了最后整个王国之内，不要说活人了，大概已经没有比老鼠更大的活物幸存了。”
　　北之星冠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这种与她所陈述的事实全然相反的态度，让在场的众人有些不寒而栗，最为胆小的韦伯甚至已经完全缩到了自家Rider的身后，恨不得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要露出来。
　　“至于我在被遗忘之地为王，与其说是因为我的意愿，到不如说是在复仇之后诸神不愿意让我继续在大陆之上为非作歹，强行隔绝出一块世界之外的地域把我流放过去而已。”
　　想当初她刚刚以亡灵巫师的身份从冥界回到地上的时候，可是搞的地上的生者一片恐慌，只是碍于冥神和命运女神的面子，诸神才由得她以复仇的名义进行杀戮而不加干涉，事后也仅仅是把她流放了事。
　　不等众人做出什么反应，Caster接着说道：“我说过我既不是明君也不是贤王，实际上我的统治相当的严苛而残暴。我把我的子民划分成清晰而明确的阶层，犯上的事情绝不允许发生；我制定了严苛的律法，任何违法者都会受到最严厉的打击；我从不聆听臣民的意愿，他们必须要无条件的执行我的每一个命令；我掌握这一只铁血的军队，任何的反对者都会得到最无情的镇压；我的税务官绝对不会减少一个铜板的税收，抗税者唯一的归宿就是和尸体一起被送进亡灵巫师们的实验室。同时我也不是一位勤勉的王者，比起处理政务我倒是更加愿意去我的研究室多读一本书，多做一个实验。”
　　北之星冠每说一句，Saber的脸色就黑了一份，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温和优雅，又不时放闪光弹秀恩爱的Caster居然是一位这样残暴的王者，似乎比起Archer和Rider，Caster才更加适合暴君这个称呼。
　　“我真为你的子民感到悲哀。”
　　Saber已经不再对Caster报以希望了，一个如此昏庸的暴君是绝对不可能支持她的看法的。
　　而在她开口的同时，Rider也开口了，他的声音几乎和Saber重叠在一切。
　　“你统治了你的国家过久？”
　　虽然从这个白色的Caster自己的形容看来，她是毫无争议的暴君，但是言谈举止之中的那股子自信让Rider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所以他很想知道Caster的国家最终的结局。
　　呃……Rider还是没有完全明白，而是出于习惯性的把Caster看成了古老的英灵，所以Caster给出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我已经统治我的王国超过一千年了，我将继续稳坐王座，直到被遗忘之地毁灭为止。”
　　“你的国家依然存在？！”Saber的语调里是谈谈的惊异，她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作为暴君的Caster可以稳固的统治她的王国千年，难道她的王道真的错了吗？
　　“当然。”Caster的语调颇为自豪，“我虽然不是什么成功的王者，但是我的王国却是一片真实的乐土。我把我的子民划分成清晰而明确的阶层，只要有足够能力就可以爬上更高的权位；我制定了严苛的律法，对于守法的普通民众这意味着他们不用担心强盗、小偷、骗子之类的麻烦；我从不聆听臣民的意愿，我掌握这一只铁血的军队，但是我的子民安居乐业，在我的国土之内任何人只要不挑剔肯卖力干活就可以养活自己，教会的神职人员深入每一个乡村和城镇照顾人们的身体和心灵，即使是最底层的民众也可以得到最基本的廉价医疗和免费教育。我的子民远离战乱、饥荒和瘟疫过着安逸稳定的生活，甚至我可以保证在我的国家之中每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都能够书写自己的名字，看得懂简单的告示，进行基本的数学计算；我的税务官绝对不会减少一个铜板的税收，农夫缴纳完税款之后剩余的收成依然可以保证一家人的温饱还会稍有结余。”
　　听着北之星冠近乎炫耀一般的陈述，Saber紧紧地攥着拳头，毫无疑问，在她看来Caster此时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她最为尖锐的讽刺。
　　“我不是一位勤勉的王者，但是我的属下非常出色的履行着他们的职责，为我将国家之治理的井井有条。”是的，一大堆能干又不会背叛的的属下才是北之星冠可以安稳的统治王国的根本基础，理所当然的在她的国家之中真正的核心位置除了预留给黑暗教廷的保留席位之外，其余的全被不死者占据。
　　就在Saber的脸色变得越加晦暗的时候，北之星冠的下一句话把所有的气氛都破坏了。
　　“而且……”脸上荡漾起含糖量明显超标的笑容，北之星冠接着说道，“在我结婚之后，我的丈夫很体贴接管了我的势力范围之内所有的政务，让我可以安心的沉浸于研究之中。我家亲爱的是最爱我的，我家亲爱的萨尔最好了~~~~”
　　抚摸着手上的结婚戒指，北之星冠再一次开始甜蜜爱情闪光弹的无差别大放送，之前所有的严肃气氛都在这飘满了爱心和鲜花的粉红色背景之下退散了。
　　喂喂~~古兰.修安家的太太乃真是够了！不要在圣杯战争，尤其是原著以几乎全灭为结局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之中秀恩爱啊啊！！这实在太破坏气氛了，蘑菇和老虚会哭的啊！

作者有话说

　　明天是玫瑰我的生日，潜水的统统给我浮出水面~~~偶要长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