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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咎由自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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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想贤妃定是恨毒了我,才会不顾一切,亲自来送我的孩子上路。不惜与我针锋相对。我逃过了这一劫,还有下一劫等着我。这往后的日子只怕要更难过呢!
张太医将泠婕妤的安胎药剂量加大了,药味更浓了。吃了二十多年的西药片子,如今却不得不喝这又苦又涩的中药。真真是不习惯!
皇上回了宫便来蓼汀斋看玉露,看到皇上,玉露顿时有了安全感。又想起了今日之事,不觉委屈上心头,抱着皇上默默流泪。
“泠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朕来了你不高兴吗?”
“臣妾只是想皇上了!”
翌日,巳时,玉露在后花园的湖边闲逛。却不巧遇见了那个不想见的人。
“王爷万福,王妃万福。”
“婕妤万福。”
只看见这王妃,肌如羊脂美玉,白得温润莹泽。一笑嫣然。
“泠婕妤进来身子可好?”
“多谢王爷关怀,嫔妾一切安好。”
“那泠婕妤便好好养胎,早日为皇兄诞下龙裔。”
“是。”
“我同王妃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先行一步了。”
“是,嫔妾恭送王爷王妃。”
王爷与玉露别过,便携王妃从她身边走过,与王爷相错的一瞬,王爷忽将一纸条塞到玉露手上。玉露一惊,立即将纸条藏入袖中。回至蓼汀斋,只见纸条上书:“月圆风高明日夜,愿与知己再相诉。望汝不忘相知情,戌时二刻冬香见。”
王爷约明日相见,玉露心里是想见的,只是,皇上若是知道了该如何?一切都只能看皇上明晚翻的是谁的牌子了。
未时,张太医哭红了眼睛来求见,见了面便暗暗下泪。
“张太医,这是怎么了?”
“娘娘,臣的妻儿都被暗杀了。”
“怎么回事?”
“回娘娘,宜婕妤前些日子给了臣一些夹竹桃花粉,命臣暗害娘娘。臣不依,她便以臣妻儿的性命胁迫老臣,老臣还不依,她便杀了臣的妻儿。娘娘,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没想到这个宜婕妤竟下手如此狠毒,张太医放心,本宫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太医年迈,还请太医节哀顺变,莫再伤了身子!”
“老臣谢娘娘!”
张太医走后,玉露便起身约疏影同去了勤政殿,皇上见她哭红了眼睛,便问道:“泠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皇上,臣妾怕,臣妾怕这孩子还看不到这世界便要惨遭毒手了!”
“混说,有朕在,谁敢害真的皇子?”
“皇上,宜婕妤欲买通姐姐身边的太医加害姐姐,太医不从,便将太医的妻儿都杀了!”
“放肆,王德才,去传宜婕妤。”
“是。”
不多时,宜婕妤便踏入勤政殿。
“宜儿 ,你跪下。”
宜婕妤立即跪拜。
“宜儿,给泠儿安胎的张太医的家人,可是你杀的?”
宜婕妤眼神一转道:“皇上,臣妾不知什么张太医李太医的,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去传张太医。”
张太医赶来,眼睛还红肿着,跪拜道:“老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
“张太医,泠婕妤已经把事情都跟朕说了,你可确定是宜婕妤?”
“回皇上,臣虽年老,但几位娘娘臣还是能分清的。臣的妻儿,都被婕妤娘娘害死了,如今家中只有儿媳妇当日带着孙儿回了娘家,才逃过此劫。”
“皇上,臣妾不认识这个张太医,一定是泠婕妤和张太医串通一气来诬蔑车臣妾。”
“宜儿,张太医是先帝之时便在太医院当差的,是宫里位高权重的老太医了,若不是丧子之痛,怎么能哭的如此伤心?”
“皇上,臣妾,臣妾一时糊涂,臣妾没想杀他的家人,都是张太医,都是……”
“都是张太医不依你去害泠儿与皇子,是不是?”
“皇上……”
“皇上,当日皇上宠幸过臣妾,宜姐姐便让臣妾喝了一碗汤羹,过后太医便说臣妾不能再有孕了。臣妾不知这是不是宜姐姐所为!”
“宜儿,婉美人所说可是真的?”
“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穷啊皇上。”
“有你如此毒妇,怪不得朕的孩子屡屡夭折,宜婕妤心肠歹毒,戕害嫔妃,残害皇嗣。即日打入冷宫,赐白绫!”
“皇上,你好无情,好狠心呐皇上。”
“拖下去!”
“为安抚泠婕妤与婉美人,册封泠婕妤为昭仪,婉美人为婕妤。赐绫罗千匹。”
“是”
疏影同玉露回到了蓼汀斋。
“姐姐,如今宜婕妤已经完了,想必贤妃娘娘也失去了这个左膀右臂了。”
“是啊,贤妃娘娘一直和宜婕妤唇齿相依,沆瀣一气。如今宜婕妤失势,不知道贤妃娘娘到底作何感想。”
“皇上赐了她三尺白绫,倒是便宜了她!”
“影儿,你可愿陪我去送送她?”
“姐姐,冷宫污秽之地,姐姐有孕在身,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了吧!”
“这孩子,经历了这么多狂风暴雨,又怎么会怕区区一个冷宫呢?我有些事想问问宜婕妤。”
“好,我陪姐姐去!”
玉露与疏影到冷宫里。只见公公已经将白绫备好了,欲要给婕妤送去!
“公公,容本宫送送宜婕妤。”
我们进了内屋,只见宜婕妤眼睛红肿,满脸泪痕。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不希望我们来吗?贤妃娘娘怕是没时间来送你了。我们只能代劳了。”
“哼,你们这两个贱人,贤妃娘娘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果然和贤妃物以类聚。这宫里的是非,一桩桩一件件,都与你们脱不了干系。”
“呵呵,那有如何,连嚣张跋扈的曹贵妃,都已经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你们还想逃出贤妃娘娘的手掌心吗?”
“我且问你,曹贵妃的孩子,是不是你们诬陷给我的?皇后娘娘的死,也是你们吧?”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休想从我这儿问出一个字来!”
“其实那时你给贵妃烹的银耳莲子粥,里面的内容早已变了。是不是?”
“哼,我说过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你我同日入宫,倒也有些情分,林姐姐,好走!本宫定会为你抄写经书,姐姐早登极乐!”